唐朝国语与梵音咒语、河洛话


2014/9/7    热度:5462   

  唐朝国语与梵音咒语、河洛话

  圆烈
  在资讯与国际间的大量交流之下,从文字和语言的小小差别,我们可以发现各国的文化的确不同。由英、美、澳、纽的英文发音,我们可以分别这个洋人来自何方;听到“水准”与“水平”的讲法,就知道是从哪一岸来的人。知道什么是蕃薯﹙汉族﹚,什么是芋仔﹙胡仔﹚。尤其了解文字和语言的微妙,从研究的结果,可以追溯各当时文化交流的实情,并对历史学家多少有所助益。唐宋是中国文明鼎盛的时期之一,长安就是个国际都市,我们循著各种资料,似乎能够解开当时中印文化相融的情形。
  河图、洛书是《易经》数术的符号,闽南语、台语都称为“河洛话”﹙福佬话、泉漳话、福建话﹚,河洛话是否指的就是河图、洛书流行地区﹙或是河南洛阳,或河、洛流域﹚的古语,我们还不能确定。但是,我们从梵语与河洛语、台语的发音,可以明白现在的国语(National language),并不是唐代文明所用的语言。李远哲院长就曾指出杨贵妃或许说的就是河洛话。而中原人士最早在五胡乱华时,南迁到福建、广东一带,中原音混合了当地土音,成为流行于福建地区的闽南语,或流行于广东地区的广东话,这是可以确定的。尤其唐宋两朝以后,北方流行的是混杂的胡语,中国南方才是汉人河洛文化的根据地。所以我们可以从许多河洛话与梵语发音的近似,证明河洛话是唐代的通用语言,并探讨河洛话这种多变化的八音语言。
  文化进步的民族,她的语言发音就比较精致,最常看到的几个例子:“我去香港买的香,闻起来很香(芳)。”、“若许许先生允许的话”,相同的字在台语发的音就不一样;如松江路与升降路的不同。又如台语描述各种打人的动作,显然比国语清楚了许多。天母就是美军向农夫问路回对“听无”的台语音译。印度城市孟买﹙Bombay﹚,就要用河洛话发音。台语仍然留有许多古音:眠床、下哺,还有三貂角是西班牙语圣地牙哥(Santiago)的台语转音。但是有人认为现代中文常用字很难写出河洛话音来,却不知道古代中文并不是现今的读音,如白腹鱼现今只好改写为白北鱼。还有台语流行歌曲的歌本,仍然要借用国语字来发音。
  南北朝﹙A.C.420-581年﹚以后,经过大量的胡汉通婚,很难说谁是纯种的汉人,偏偏各朝代的统治者都以传袭汉文化自居。拜秦始皇的强势作为,汉文字一直留存下来,不管各地方的语言如何复杂,汉文流传华夏至今,并且影响韩国、日本、越南达千年以上。可是现在韩国、日本、越南的学者都很紧张的想撇开与中国的关系,都说在远古时代就有他们的民族。韩国人不再提是箕子的后裔;日本人也把秦代东渡者徐福庙的传说尽量模糊化。
  有人提出现行的国语属于契丹语系,是“儿皇帝”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使得契丹语成为北京地区官话。又自从金朝在北京建国以后,一直到满清末年,由于数百年科举的需要,可能满洲官话就是流行在中国北方的通用语言。当国民政府“转进”台湾以后,却强力推行满洲话──北京话教育,限制母语的传播,也让我们以为只有四音半的“满大人Man-da-rin官话,Mandarin”,就是汉人古来所说的话。特别是早期电视上台语连续剧的“乡土化”,通常故意编得很低俗,让人民鄙视母语,以为能说国语就显得高尚些。
  其实从电视连续剧中,我们可看到许许多多与史实不符的情形。比如,编演周代、汉代、三国时期以前的故事,场景里应该席地而坐,当时习惯是不坐椅子的;禅宗二祖神光是在北周灭佛运动时期被暗杀才断臂的,而不是为了“求法”才“断臂”的;宋朝济公的时代,中国和尚还未开始点戒疤。古装戏的外场,出现水泥路或柏油路面,都已经是让观众摇头的笑话……。可是,在如今传播迅速的年代,却也容易让不严谨的故事掩盖了史实,让人以为本来就是如此。
  爬写字桌的人,常会随著眼前既有的常识作判断,这是一般人的习惯。但是陷于无知的错误,往往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们静心想也知道,满人建立的清朝,当然会以满文作为传位诏书的主文,才另在左右并列汉文与蒙文。那么电影制“骗”家说,雍正帝派人到皇宫太和殿﹙应该是满帝起居的干清宫﹚,将藏在“正大光明”匾后的诏书中汉文“传位十四王子”改为“传位于四王子”的传说,一定是假的。因为,改了汉字,改得了并列的满字与蒙字吗?所以对于汉字的读音,会以为目前传播的音声,就是古音,那就见怪不怪了。
  在台语刚开始抬头的初期,我们会听到空服小姐说:“各位旅客!‘阮’已经降落松山机场。”而不是“‘滥’已经降落松山机场。”因为四音半的满洲话发音,“我们”就像英文uncle一样,含糊包括了所有的叔伯舅父,分不出说话者的对象。譬如:“‘滥’老师”与“‘阮’老师”用法就不同了。各位“阿公!阿嬷!”和“公妈”是不同的;车要“倒驶”,或要“倒屎”也要分清场合来说;“行李”和“牲礼”也容易造成误会。产婆能干吗?有猴莫?舅舅与舅仔,……台语音的一转,意思就差了很多。
  另外,最近有一位朋友林明华先生,他是专门研究埃及象形文字的本土学者,他发现了埃及的象形文字竟然可以用河洛话顺利的解读。并且出了一本书《古埃及文》(台湾话的渊源),让我们惊悟到远古的人类从非洲出走以后,原来埃及语系的人种竟然有部分在台湾和福建沿海落脚下来。(当然此说可以存疑)
  中国云、贵、浙、越的土著本来是中土的原住民,他们九黎族人的领袖蚩尤后来被来自昆仑山一带的黄帝与神农联合打败,四千七百多年前,就迁移到中国南部至今。三年前有位大陆学者陈益写《我的先祖是蚩尤》一书,提到五千年前的苏美尔人往东而来,影响了中国文化。但是谁是黄肤黑发的苏美尔人后裔,并没有详细确认下来。
  至于那时候的华夏人说的是什么话?有兴趣的大陆学者正在挖掘考证中。目前听到的消息是客家话是商、周朝﹙B.C.16-11世纪; B.C.11世纪-256年﹚贵族的官话,韩国话的音调还存在些些,而当时民间百姓所说的可能就是河洛话。因为秦代﹙B.C.221-206年﹚曾做了统一的政策,统一了文字,但是否曾统一了部分语言作为官话,目前还没有文献提出。东汉明帝时﹙A.C.57-75年﹚,佛教才东传来华,翻译的经典都是由西域的语言翻成汉语,并没有留下可以对照语音的文件。
  我们都知道唐、宋﹙A.C.618-907年;A.C.960-1127年﹚是中国文明鼎盛的时期之一,经由西域地区络绎不绝的各国商队来华,远自罗马、阿拉伯、印度各国的文物,都让唐人大开眼界。特别是因为佛教信仰的兴盛,我们可以循著各种资料,了解当时中、印文化相融的情形。
  由于佛陀当时并不愿意以梵语演说,佛经都是靠各地僧侣的口传、背诵传下来的。佛教文化进入中国虽然很早,可是早期都是翻译自西域国家各种语言的佛经。尤其利用梵文书写佛经,是在佛陀圆寂以后很久才有的事。汉人能够直接翻梵为汉,也是从唐玄奘才开始,而唐代与北宋两朝都设立有译经院,大量翻译佛经,所以汉梵的文字资料,从唐代开始才有了详细的保存。彼时印度佛经已经统一以梵文记载,所以大藏经中有关不翻译的咒音,部份留存下可以比照的中梵文字资料。可惜宋朝后来鉴于佛经大致已经翻译完成,译经院已无存在的功能,并且僧众考试也可通晓梵语,就关闭了译经院,日本也不再派学僧来华。但是数百年下来,改用当时语音读诵,僧众反而不懂梵语,就变调而更不知了。
  我们知道“杂密”咒语的翻译早在唐代以前就有,但是有系统并且大量的翻译,可说是唐代开元三大士大力宏扬“纯密”密宗的时期。基于让咒语能够保持梵音的原则,汉传佛经留下许多汉字的梵音咒语。因此,我们从密咒发现梵语与河洛话﹙闽南语、台语﹚的发音极为相近,从而明白现在通用的“国语”,并不是唐代文明时期所使用的语言。
  自从后金朝族人在北京建国以后,一直到满清末年,由于数百年科举的需要,可能满洲官话就是流行在中国北方的通用语言,而民国时更以广东话、四川话等加入投票,结果以一票之差,继续选用满洲官话为“国语”。让现在的我们误以为“国语”是汉代以后中国人的通用语言。
  可是从西元四世纪初“五胡乱华”时﹙A.D.304-439﹚,第一批为了避难的中原人士,在二百多年期间陆续南迁,辗转迁到福建、广东一带定居下来。第二批是唐高宗时﹙A.D.649-683﹚,为了平定“蛮獠啸乱”,居河南光州固始县人陈政奉命南下“征蛮”后,并且其兄陈敏另率有五十八姓人士入闽,接著陈政之子元光将军﹙即后人因感其恩而被崇祀的开漳圣王﹚亦奉命镇守漳州。先是“河洛话”混合了当地土音,唐代又加入“中洲话”,如此成为现今流行于福建地区的闽南语,或流行于广东地区的广东话、客家话,这是可以确定的。
  天语之一的梵语是拼音文字之母,后来发展成拉丁语系,再成为目前流行的德、法、英等等的拼音文字。我们可由《胜妙吉祥文殊真实名经》中言词之主自宣说的无生法者咒:哑哑 依依 乌乌 耶耶 窝窝 亢哑 ,知悉拼音文字A、 E 、I 、O、 U 母音最早的经典记载。唐代的第一外国语言应该是梵语,据说唐朝曾经有意把梵语作为第二官方语言。
  日本遣唐使吉备真备﹙A.C.755年返日﹚利用“阿、伊、宇、江、于”等的中文偏旁,创造了日本正楷“片假名”字母。后来空海大师﹙A.C.805以后,近传是不空法师转世﹚是学了梵语的拼音,利用中文字体“安、伊、宇、衣、于”等的中文草体创“平假名”字母,日语仍保留很多唐音,如“宇”字的读音,就是河洛话的念法。从古代梵音中译的文字来看,许多与河洛话的发音很接近,如舍的发音,就是用台语发宿舍的“舍﹙?a﹚”音。
  唐代时的苏门答腊﹙Sumatra,苏门答剌、速木都剌、三佛驮,或称旧港,因产金,又称金洲,义净称为末罗游﹚有一个国家叫作室利佛逝﹙Sri- Vijava﹚,或后来所称的“三佛齐”,是印度移民与土著通婚而成的民族所建立的国家,它掌控了从阿拉伯海或印度洋与中国南海的交通咽喉。八世纪初,室利佛逝与当时印度“大乘佛教”中心的孟加拉关系密切,因此受到影响。印度大乘密教法师金刚智﹙Vajaraboddhi,跋日罗菩提﹚由海路将密教传入,所以室利佛逝﹙Sriboja﹚也是佛教在东南亚的中心,为印度文化东渐的首站。
  晚了玄奘约四十年,唐代高僧义净法师去印度游学十载,而留在三佛齐后来也有十余年。为了抄写与翻译佛经的方便,义净曾于西元689年回广州一趟,专门购买纸墨及带去抄写梵经的人员到三佛齐,直到西元695年全部译经完成,才将抄译的佛经携回洛阳。由此可知当时佛经的中文译音可能偏向于河洛话或广东话,与近代﹙北方辽、金国语﹚的满大人所说的官话﹙Man-Da-Rin﹚腔调有所不同。因此,依笔者的经验,如果会说河洛话或广东话的人,试著用河洛话或广东话念咒语,再查看、比对梵语的现代罗马拼音,要学会正确的佛教密宗咒语并不难。
  近年有曾访问日本律宗本山招提寺的台湾佛教徒说,该寺历代的住持都会念祖师所传的〈心经〉,其日文注音居然就是闽南话音调。唐玄宗天宝十三年,西元754年,鉴真和尚从福建渡海到达日本奈良传戒,成为日本律宗的开山祖师,并建了招提寺。这也证明唐代时闽南话是通用的语言之一。
  自从宋朝译经院关闭以后,以为汉传佛教一定会诵正音梵咒,谁知后来战乱连连,到了清初还有续法法师著作楞严咒疏外,直到二战后,汉传佛教几乎不懂梵音,只好各自发挥。因此,五十多年前来台的年轻法师们很少学过梵语,加上大陆长期的战乱,并没有机会接受到外国的资讯,都是随著老法师们的各地乡音来诵咒,南腔北调。开放观光后,有些信徒到印度去念咒修行,居然印度人一个字也听不懂。虽然在随著国民政府转进台湾,数十年的弘法的过程中,经过久年诚心的诵咒,或许少数会有某些程度上的感应。
  所以,后来法师们都主张只要虔诚的念,不必计较咒音的正确与否。但是却禁止信徒改采正确梵音,反正年老者重新学习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坚持拒绝。而现在藏传佛教、日本东密在台湾都有了道场,许多咒语的不同发音,已经成为学佛者的困扰。最近达赖喇嘛的演讲稿对于咒语的翻音,都尽量采用梵语的正确拼音。如何能够学好、学会正确梵音的咒语,几乎是现在的趋势。
  因此,依笔者的经验,如果会说河洛话或广东话的人,试著用河洛话或广东话念咒语,再查看、比对梵语的现代罗马拼音,要学会正确的佛教密宗咒语并不难。而日本在两、三百年前,即致力于梵文、巴利文的研究,早已经完成汉译咒语的梵文拼音。而最令人佩服的是台湾林光明居士,根据了以元代国力支持校对成书的御制《汉满蒙藏四体合璧大藏全咒》,以个人的力量重编了《新编大藏全咒》一套丛书,有了详细的拼音资料可以参考。
  近年来有学者认为所谓“大语”中,是包含有宇宙大爆炸时所发出的巨响音声。如五方佛的心咒:“嗡、阿、吽、梭、哈”,“嗡”是大霹雳后的原音,“阿”是无限远传而去宇宙扩大的声音,“吽”是大爆炸的原音。许多无法诠释的音,放在陀罗尼的首、尾或中间,是借用来作“音激”脑细胞的元创记忆,甚至打开身上的脉结,因此人类各种神密的教派都会创发不同的咒音,或开启说天语的能力,其效能如何由此当知。
  最初“佛”的梵文发音﹙Buddha﹚,到西域转音成﹙Budo﹚,原来翻译成用闽南语念“浮屠”的发音为最接近,但借用了“佛”字以后,中国人便专以“浮屠、浮图、佛图、胡图”来称塔了。英国人将梵文注成罗马拼音,T的音都是念成D音,可见塔的梵音(stupa,巴利文Thupa)翻译成汉音为“窣堵波”、私偷簸,后来简称为偷婆、塔婆、兜婆,或称土巴﹙Thupa﹚,后来才转音为塔婆﹙Tope﹚,在缅甸则称之为﹙Pagoda﹚、锡兰称为﹙Dagaba﹚,汉地又称宝塔。若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看,本来“浮屠”──塔婆是代表奉祀“佛”真身与精神的场所,指的就是佛。魏晋以后,特别造出了“塔”之一字,所以才有“塔婆”、浮屠之称,“佛”与“浮屠”就切开了关系。
  “曼多罗Mantra,真言”系承袭古婆罗门祝祷、敬献的咒语,古印度人在修持时,认为单单对诸天善神的祈求,仍感有所不足,所以将呼唤妙号,或表达祈求的意志组合成了持诵真言的修行方式,可从梨俱吠陀里看到:“我今以咒文顶礼,以接近你。”后来在佛教密宗则认为真言是三密中的语密,象征诸法实相的秘号名字。
  而“陀罗尼Dharani”是佛教徒用在持忆诸法义理,使之不忘不散不失,得陀罗尼力而明诸法义,持诵者能藉以消除一切障碍,获得无边的利益。古来以为真言、咒、明、秘密语、妙语各有不同使用场所,如“咒”是号令差遣鬼神用之,“真言”则以东密最常见,藏密则以“明”代咒。故对咒语应能认识清础、选择使用,晓得音频振动,激发念力才能发挥其效用。
  古之咒(口字旁的祝字,口兄合字)与咒Vidya 不同,咒通祝字,有祝祷之用,中国也将咒咒混同使用,今则更见陀罗尼Dharani、真言 Mantra、咒、明Vidya 等混而不分。由上可知《心经》中之古译咒,实应属陀罗尼,因属不言诵而能得忆持法义之能力,虽梵文本仍为曼特罗,若译“应知般若波罗蜜多陀罗尼,是大明陀罗尼,是无上陀罗尼,是无等等陀罗尼,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般罗蜜多陀罗尼,即说陀罗尼曰:“ Om gate gate paragate parasamgate bodhi svaha !”较适用。
  目前仍流通中的《佛门必备课诵本》,可能延用明代以前就已经错误的版本,其中〈楞严咒〉与乾隆大藏经第四十七册的资料相同,第一会有五处“若阇”的“阇”字是抄写错了,咒音应该是“若闇”的二合音,是眷属众的意思。梵文专家庄锡庆教授提出那也是明代时的发音,是闽南语“日头若闇”的“若闇”,拼音是nām,与“俱知喃”的“喃”发音相同的。可能是笔受者或刻板者的错误,都将“闇”字误当成了“阇”字,可能已经错了一千三百多年了。
  还有第三会所有的“毗陀夜闇”,是持咒者的意思,共出现有十五处,“夜闇”的拼音是yām,都误写成“毗陀夜阇”。不空三藏重新翻译时,就只选用了“尾捻” 两个字,而“毗陀夜闇”或“尾捻”的闽南语发音都相同。而且错误的是现代版的国语注音都把〈楞严咒〉其他的“阇”字,都注音成“甚”。这里“阇”字发音应该为“价”,和闽南话“记者”的“者”字同音,如跋阇,发音“巴乍”Vajra,金刚的意思;啰阇发音“腊乍”Raja,是王、酋长的意思。
  另外十小咒之一〈消灾吉祥咒〉中之“阿钵啰抵。贺多舍。娑曩喃”不应该以“。”隔开,其梵文拼音是apratihadasasananam。课诵本为了梵呗敲打的方便,任意切割了咒音,使咒意失真,这是很严重的错误。虽然玄奘大师所翻译的观自在菩萨Avalokitesvara,非是“应声”的观世音菩萨。梵音Avalokita阿缚庐枳多之义为“观,”svara义为“声音”,而isvara 伊湿伐罗义为“自在”,t和i连音则读成e,所以他就改称观自在菩萨了。那么〈大悲咒〉应该怎么诵?就值得深思了。
  可是清代以来,中国佛教并不重视梵音,而且近代还编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说:康藏的老太婆把〈六字大明咒〉最后一字“吽”看成“牛”字念,累积数十年的功夫,居然在晚上会放光。后来,碰到一位密宗行者告诉她,要念“吽”才对,却不放光了……。其实,藏文的“ 吽”字,再怎样看也不会看成中文字的“牛”字。把故事编得这么离谱,除了掩饰对藏文以及梵语的不知,故意抬出“五不翻”作为借口外,不知还有什么目的?
  还有,〈六字大明咒〉:“嗡嘛 呢 钵 咩 吽”,意思是唤起心中莲花Padma,莲花上有颗牟尼宝珠放光。为了诵咒的顺畅,钵 咩Padme就是梵音莲花“钵头么”Padma的转音。如同《大般若经》〈般若理趣分最胜法门神咒〉中,将梵音“法”字“达摩”Dharma转成唐音为“达谜”Dharme,当时笔受者将“谜”字的右旁部草写被看成是“继”字简写的右旁部,让后来的人误以为是另外创字,而且还念成“达继”的音声,才是天大的误会。有些笔录的经典如《孔雀明王经》也有如此的错误,出现频频。
  尤其〈往生咒〉并没有“往生净土”的意义,是四甘露咒,是……。如今都应该有重新检讨的机会,太多的模糊地带都应该有勇气提出来改正,本文呼吁从朝暮课诵的咒语正音开始,让台湾的佛教兴起一股清新的朝气,汉传的佛教才有新希望。毕竟这应该是中国佛教会份内的事,也是僧团的责任。个人微小的力量,唤得醒这只沉睡已久的狮子吗?很希望拿到本文的读者,重视这一个严肃的课题。
  唐代善无畏大师所著《大日经疏》第七提到:“而今此真言门,所以独成秘密者,以真实义所加持耳,若但口诵真言而不思惟其义,只可成就世间义利,岂可得成金刚体性乎!”故知密教徒结手印诵持真言时,能同时思考咒义,以三密相应,达到止观同修并行,致使开慧解而得悟境。
  《大正大藏经》第十八册733页下段21行写到:“若咒师等诵咒之时,言音不正,字体遗漏,口干生涩,常是謦欬,使其中间断续咒音,身不清洁,被毗那夜迦得便,诸天善神不为卫护,或遇大患疾、灾难,或法不成验。”尤其密教阿阇黎不懂咒语的意思,如何能传法 ?这也是笔者呼吁必须重视正确咒音,以及了解咒义的最大目的。
  梵文近似发音:母音可依罗马拼音发音,其上若加有横线时,ā、 ū 、?要发长音。e、o也是要发长音。字母下加一点者 如 ? ? ? ?,发音仍是m、h、n、t ;?念成ri;? 念成si;v接近乌音或英文之w ;c之发音则如国语的机或七;n一点?则念如sing之ng或n亦可。若是dh、th、bh念成d、t、b,其h可以不发音。遇到b时,则是长转音。t的音通常是d音,如tu 念成堵,trai念成得赖,而不是特赖。类似日文Toyota的ta发浊音为踏,而不是搭。不过现今很多人并不明白罗马拼音的原则,都将t之发ㄉ音,发音成英文t的ㄊ音,如Tathagata中译音是怛达阿竭答,现今被念成塌塔嘎踏;Tantra念成谭催,而不知要念成坛多罗;Sutra应念修多罗,却念成苏催;ratna应念啰答那,却念成拉特纳;sattvāya应念成萨朵哇呀,却念成沙特巴雅;如此念法则Amitabha就变成了阿迷塌巴,阿弥陀佛会被念成阿米塌佛。(这里罗马拼音显示字型是Arial Unicode MS.)
  由于印度被英国殖民了二百多年,受到英文教育的影响,早将罗马拼音的念法混为英语发音。为了梵文罗马拼音中t、d的正确发音,笔者曾亲赴苏门答腊中部棉兰一带,请当地导游及学生念拼音做比较,发现Two thousand dollars 都被念成Du dauluen dalar。其实英文属于拉丁语系,也留下许多口音会将ta发音成da音,如station、start、stacy、staff等等。也因此苏门达腊(Sumartra)不应该被念成苏嘛催,不相信请家里的印尼佣,读咒语的拼音,你会很惊讶她们为什么咒语会念那么好。
  以下让我们根据梵语的罗马拼音,对照一下梵语与河洛话的相似音,证明河洛话是唐朝的国语。同时比较韩国及越南两国的拼音,发现两国受到上千年的汉唐文字影响,竟然都还是河洛话的音调。读者如果你不会河洛话发音,很抱歉!要请你问问会讲台语的朋友,自然会明白。
  天竺国与西域等之地名:身毒﹙Sindu,古印度﹚天竺(Thindu)印度(Indu,Hindu)憍萨罗国﹙Kosala﹚乔萨罗国之迦毗罗婆苏都﹙Kapilavastu﹚迦毗罗卫城(Capila vastu)迦湿弥罗(Kasmira)萨迦﹙Saka﹚那烂陀﹙Nalanda﹚勃律﹙Bolor﹚富楼沙﹙Purushapura﹚僧伽尸(Sankisa,Sankasya拘尸那迦城(Kushinagara,库希纳迦拉、拘尸那揭罗,古末罗国Malla的一个小城镇)龟兹(Kucha,丘兹、屈兹、曲先、拘夷、屈支、屈茨、归慈、俱支囊、邱兹、库车等多种写法,即今库车,其汉字的闽南话发音均相同)支那﹙Cina,秦﹚越南(Vietnam)柬埔塞﹙Cambodia﹚。
  天竺的人物:丘就却﹙Kujula Kadphises﹚、胡为色迦﹙Huviska﹚巽迦﹙Sunga﹚巴丹阇梨﹙Patanjali﹚“帝日王”鸠摩罗?笈多 ﹙Kumara Gupta﹚频婆沙罗王﹙Binbisara,毗婆罗王﹚。
  弘法的和尚:玛印达﹙Mahinda﹚僧伽米塔﹙Sangha Mitta﹚迦摄﹙叶﹚摩腾﹙Kasyapamatanga﹚、天竺人法兰﹙Dharmarakcha﹚天竺人法兰(Dharma-ratna)僧伽罗刹﹙Samgharaksa﹚释利防﹙Sramana﹚摩咥里制吒﹙Matrceta﹚月支人娄迦谶﹙Lokaraksa﹚竺大力﹙Mahabala﹚康居人僧凯﹙Sanghapala﹚圣提婆﹙Aryadeva﹚无罗叉﹙Mokchala﹚诃梨跋摩﹙Harivarman﹚帛人尸梨密多罗﹙Srimitrala﹚得叉始罗﹙Takshashila﹚鸠摩罗什﹙Kumarajiva﹚卑摩罗叉﹙Vimalaksa﹚佛陀耶舍﹙Buddjayasas﹚卡良耶舍﹙Kalayasas﹚求那拔陀罗﹙Gunavardara﹚昙摩密多﹙Dharmamitra﹚菩提达摩﹙Bodhidharma﹚菩提流支﹙Bodhirutchi﹚陈那﹙Djina﹚佛陀波利﹙Buddhapali﹚实叉难陀﹙Sikshananda﹚提婆波罗﹙Devapavla﹚。
  印度的种族:雅利安人(Aryan)婆罗门﹙Brahmana,祭司﹚刹帝利﹙Ksatriya﹚首陀罗﹙Sudra﹚旃陀罗﹙Candala,屠者﹚。
  佛教的人名称号:南无﹙Namah﹚大日如来﹙Vairocanah,毗卢遮那﹚阿閦佛﹙Akshobya﹚阿弥陀佛﹙Amitabhah Buddha,没有类似欧米陀福Omidafu的梵语﹚释迦牟尼﹙Sakyamuni﹚菩萨﹙Bodhisattva﹚阿罗汉﹙Arhat﹚阿那含果﹙Anagamin,不还﹚阿阇黎﹙Acarya﹚沙门﹙Sramana﹚比丘﹙bhiksu﹚和尚﹙亲教师Upadhyaya,邬波驮耶,和社──和上──和尚﹚优婆塞﹙upasaka﹚阿难尊者﹙Ananda﹚舍利子﹙Sariputra﹚须菩提﹙Subhute﹚准陀(Cunda,或译须陀)施主﹙Danapati,陀那钵底、檀那、檀越﹚;佛陀Buddha与浮图Budo;观世音与观自在,观音菩萨﹙应为观自在菩萨Avalokitesvara,非是“应声”菩萨;Avalokita阿缚庐枳多义为“观”,svara义为“声音”,而isvara 伊湿伐罗义为“自在”,a和I连音读成e﹚阿修罗﹙Asura﹚呜阇何罗女﹙Ojohari夺精鬼女,佛经里面唯一以O为开头发音的名称﹚。 注意:梵音“阿”发音是A,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发“欧”音,哈日族才以为O音才是神圣、尊崇的敬语。
  佛教道场名称:阿兰若处﹙Arinya﹚兰若﹙Arannya,阿兰若之略称﹚迦兰陀(Karanda)佳拓斗提舍僧伽蓝﹙Caturdesa-samgharamag,错称为招提寺﹚雀离浮图﹙cakri stupa﹚毗诃罗﹙Vihara﹚游行处、僧团﹙samgha,僧伽﹚、塔婆(梵 Stupa)舍利罗﹙sarira﹚僧伽罗磨(Sangharamag )僧伽蓝的简称为伽蓝、菩提曼荼罗﹙Bodhimandala﹚天竺嘎摩罗寺(Vikramasila,维讫罗摩尸罗寺)。
  佛教的经典:涅槃经﹙nirvana﹚阿毗达磨 abhidharma大毗婆沙论﹚《维摩诘经》﹙Vimalakirtinirdesa﹚楞严经﹙Suramgama samadhi Sutra﹚楞伽经﹙The Lankavatara Sutra﹚阿含经﹙Agama Sutra﹚修多罗﹙ Sutra﹚。
  密咒的发音:嗡者礼主礼准提娑婆诃﹙om cale cule cunde svaha﹚阿钵啰抵贺多舍娑曩喃﹙apratihadasasananam﹚悉陀喻艺﹙siddha-yoge﹚帝﹙de﹚耶、夜﹙ya﹚啰﹙ra﹚婆﹙wa﹚摩诃﹙maha﹚遮啰﹙cala﹚么么﹙mama﹚者吉啰﹙cakra﹚。
  汉化的梵语:刹那﹙Ksana﹚胡说八道﹙胡人说的八正道﹚个中三昧﹙samadhi﹚无名火、解脱、本尊、九品、因缘、力士、有情、四大皆空﹙指地水火风,不是酒色财气﹚、娑婆世界……。
  其它古代译音:西伯利亚(Siberia)、苏门达腊(Sumartra)、加拿大(Canada)、日本(Cipangu)、达迦马(Vasco da Gama)、摩加迪休(Mogadishu),其中文字都是河洛话发音,而不是国语发音。
  所以,如果唐代武则天神龙元年﹙A.D.705年﹚天竺沙门般剌密谛﹙Paramiti﹚在广州之制旨道场所翻译的《首楞严经》十卷,其中咒音准确的话,那么不空金刚三藏﹙Amoghavajra﹚就没有必要在唐玄宗以后﹙A.D.742-771年﹚再奉诏重新翻译密教经轨,同时又将〈楞严咒〉重新翻译一次。因此,读者们最好能够对照三种以上的咒语版本,自然能掌握正确的发音。以上可知今之河洛话、台语与唐代的发音很接近,请尝试以台语念咒,比用国语来得准确。
  (注:著有《唐译密咒注疏》,由大千出版社出版。)
  附:唐译梵音照表
  如果持诵密咒者根本不明白密咒之旨趣,当然心念力无法送出。今又以所谓北京腔国语的音调唱诵,造成持诵明代选用之《朝暮课诵本》时的咒语走音,当然威力顿失,何能祈求道场得到金刚神众、龙天之拥护。宋朝郑樵之《通志略六书略第五论华梵》中云:“今梵僧咒雨则雨应,咒龙则龙现,顷刻之间,随声变化,华僧虽学其声,而无验者,实音声之道有未至也。”故现依〈首楞严咒〉出现之顺序,以罗马拼音显示唐音所译咒音对照如下:
  南:nam 无:mo 萨:sa、sar 怛:tha
  苏、修、须:su 伽、言我:ga 他:ta 耶:ya
  阿:a 诃:ha 帝:te、de
  莫:mah 三:sam 珊:sam 菩:bu、bhu
  陀:dha、da 婆:va﹙念wa﹚ 佛:bu
  俱:ko、ku 知:ti 乌:u 、o 尼、腻:ni
  勃:bo 地:dhi 弊药:bhyah 娑、塞:sa
  啰:ra 迦:ka 僧:sang 卢:lo
  鸡:ke 汉:han 哆、足多:t 多:ta、tra
  波:pa 那:na 含:gam 离:ri
  赧、喃、若闇:nam 提:te 瑟:si 悉:si
  毗、尾:vi 、bhi 地耶:dya 舍:sa 奴:nu
  揭啰:gra 跋啰:bra 摩:ma 因:in
  陀啰:dra 噜:ru 夜:ya 般:pa
  剌:ra 罗:ra 目:mu 尸:s 孥、荼:da、na 阇:ja 帝扬、点:tyang 瓢:bhyo 耽:tam 昙:dam 崩:vam 羯:g
  叠:dip 什:ji 吠:vai 毖:pi
  税:sve 遮:ca 稚:di 婆:bha
  者:ca 沙:sa 槃:bhan 丹:tan
  谜:me 夜闇:yam 枳、泣:ki、ghi 梵:vam
  茶:da 嗔:chin 泮:han 曳:ye
  质:cit 写、摄:sya 剑:kam 钳:gam
  蓝:lam 惹:nya 艺:ge 缚:wa
  礼、隶:le 巴:ba 拉:la 嗡:om
  巽:sun 笈:gup 车、叉:cha 楞:ram、lam
  陈:dji 刹:ksa 丘:ksu 利:ry
  达:dha
  (以上罗马拼音与唐音所译咒音对照中罗马拼音之发音切勿用汉语拼音发音,或是用英语式发音,当按国际音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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