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对中国音乐戏剧有何影响


2014/9/7    热度:268   

  禅宗对中国音乐戏剧有何影响

  佛教音乐则要出现的稍早一些,据《百缘经》记载,佛陀在世时,就有人作伎乐供养佛。佛教传入中土,佛教音乐称为“梵呗”。至三国时已经有了佛教音乐活动的记载。相传陈思王曹植作《渔山呗》,其声动心,清音哀婉,为中国佛教音乐定下了基调。禅宗是一种世俗化很强的宗教,自创立以后,就流行于民间,因此它与佛教音乐必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唐代禅宗大兴,马祖建丛林,百丈怀海制清规,在《百丈清规》里,要求僧众“朝参夕聚”,这就是后世所说的“禅门日诵”。在“禅门日诵”中,赞佛念颂必不可少,在梵呗中体现佛陀的精神,与佛交接。百丈以后,禅门清规又屡次修订,到元代僧人德辉受朝廷之命重订清规,规定了佛事活动时所要演唱的曲目。其中在书中第四章《尊祖章》里,规定演唱《达摩忌》、《百丈忌》、《开山历代祖忌》、《嗣法师忌》几个曲目,以禅宗人物为特点的佛乐正式列入了佛教法事活动中。明代朱元璋曾经把佛教分为禅、讲、教三类,前二类属于禅修和佛学研究的活动,后一类属于佛事活动,于是属于佛教音乐的教事活动在民间更加普及,课诵制度也于此时成为经常性的活动了。清代,天下佛寺大部归禅,佛教徒的日常读颂课本已经取名为《禅门日诵》,在《禅门日诵》里,有《祝祖师仪》和《禅门赞集》,以及历代高僧法语、语录、问答等。其次序是“次伽蓝、次祖师、次监斋”(《百丈清规证义记》)等。有的甚至是直接以禅师的名字来命名佛曲。例如在佛教里经常演奏的《普庵咒》一曲,就是禅宗临济宗第十二代传人,南泉普庵禅师按照梵文字母读音的规则而编排的一首佛曲。它全名为《普庵大德禅师释谈章神咒》,简称《释谈章》,后人则干脆以禅师的法号来作为曲名,因之也称《普庵咒》,并把它收入在《禅门日诵》里。所以促成这一制度的也是一些禅宗寺院和禅门中人。又如南宋时以浙江天童山天童寺为中心的水陆道场,天童寺本身就是禅宗的重要寺院,属于“禅宗十山”之一。明代禅僧、四大高僧之一祩宏也亲自补撰整理仪规,撰成《水陆法会仪规》六卷。禅师法泐还受朱元璋的敕命,制佛乐章,在法会上演奏了《善世曲》、《昭信风》、《慈延曲》、《法喜曲》、《禅悦曲》、《遍应曲》、《善成曲》等七首佛曲。明清时代随着佛教音乐的普及,还形成了以禅宗命名的“禅腔”特色流派。江苏常州天宁寺就是禅腔的代表。此派演唱的特点是:“要求气起‘丹田’,发音沉着宏亮,拖腔圆满,声腔进行中,曲调的音律明显,虽有高低迥转,但不以人为行腔处理轻重顿挫。”(《佛教与音乐艺术》)这个特点,应该说与禅定的特点有密切的关系,有禅修功力较深的人,方能做到气沉丹田,如此高低迥转才能随意游动,唱出感情。在现代声乐理论中,也强调唱歌的声音要从胸腔中发出来。可见,修禅对音乐来说同样是有益补的。

  禅宗对中国戏剧的发展也是有着显著的影响。这在二个方面可以表现出来:一是禅宗的教义思想渗透在戏剧创作之中;二是禅宗的事件、人物等成为戏剧的直接题材或间接素材。前者总的来说不是太多,以汤显祖的《南柯记》较为典型。剧中讲述了唐人李公佐在梦中做大槐安国附马,征战南北,又与金枝公主产生了美丽的爱情故事。剧中结尾,李公佐因受到了情欲的折磨,最后在契玄禅师和点化下,方知:“人间君臣眷属,蝼蚁何殊?一切苦乐兴衰,南柯无二。等为梦境,何处升天?求众生身不可得,求天身不可得,便求佛身也不可得,一切皆空了。”(转引自《佛教与戏剧艺术》)此剧为汤显祖晚年的作品,是汤氏在潜心佛典之后而创作出来的。作者曾自题词说:“梦了为觉,情了为佛。境有广狭,力有强劣而已。”李公佐大梦过后,方知人生是一大空,这也就是达到禅宗所说的,洞彻一切,全部丢下了,因而也就成佛了。而且,成佛求天、求人、求佛皆不可得,关键还是开发自心,即心即佛,就是大彻大悟。后者在中国传统戏剧中是有很多的例子。如在明代演出的昆剧中有一出叫作《渡江》的折子戏,描述了梁武帝时期的国子监博士徐孝克因负罪于妻,在菩提达摩的劝说下,取法号法整,出家事佛,后来还俗作官,建功立业,全家团圆。又如清杨潮观撰的《大葱岭》一戏,也是说的有关达摩应化的事迹。剧中说宋僧法云到天竺取经,中途碰见达摩,回国后向皇帝谈起,皇帝不信,遂开棺验尸,发现空棺一口。剧中唱道:“(净)……我要将三车贝叶都烧化。(末)你烧了经,教后辈将何念诵?(净)烧去经上佛,各人有心上佛哩。”(同上)禅宗的教外别传的心印已经被搬上了戏剧舞台,影响已非一般了。禅宗的语录公案也被频频地用于戏剧。例如《野猿听经》杂剧第四出,叙师徒往来问道:“(众僧)敢问我师如何是西来意?(师)九年空冷坐,千古意分明。(众)如何是法身?(师)野塘秋水浸,花坞夕阳迟。(众)如何是祖师意?(师)三代诸法不能全,六代祖师提不起。”(同上)这里,第一个问“西来意”是取自显明善孜禅师的“九年空面壁,懡懡又西归”的公案。(《五灯会元》卷十六)由是说明禅宗题材受到了剧作家的喜爱。与禅宗有关的人士也被搬上了戏剧舞台,如宋代诗人苏东坡与佛印禅师的因缘,就有人写进了剧本《红莲债》和《金莲记》的传奇剧里。正是禅宗的自由精神和灵活多变的法门,以及各种机锋语录公案的层出不穷,给中国传统戏剧提供了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素材,开阔了剧作家们的视野。当然,在一些戏剧中,也不一定都是全部歌颂禅宗的,有的剧本则是取笑禅僧的,如《红莲记》一类。不管是正面歌颂,还是反面讥讽,但它们都离不开这个有着丰富文化资源的禅宗。所以禅宗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是全面的,此话并不过分。(信息来源:《禅宗三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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