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的生平事迹及中外交通史上地位
2014/9/8   热度:770
玄奘的生平事迹及中外交通史上地位
玄奘法师原姓陈,于隋代602年出生。幼年家贫,不得不于十三岁时出家,其后潜心研佛,被当时的佛门前辈称之为“千里驹”。但在日久研究,玄装发觉佛教经典记载不一,互有冲突。
为了解决这问题,在和印度学者波颇密多罗于洛阳游学后,玄奘知道天竺有位深通佛学的戒贤大师,决心远赴天竺求法。由于当时唐政府与突厥交战,故严限人民出境。玄奘只好在贞观元年(627,一说是629年)乘唐政府容许因天灾无以维生的人民出关乞食的机会,偷渡出境。不幸数次遭到官员发觉,幸而因他们都是佛教徒或崇敬佛法,故愿意放行并替玄奘隐瞒(按:这证明唐代佛教之盛)。
玄奘随后由玉门关出境,到达伊吾、高昌。途中高昌王鞠文泰想拘留玄奘以让其宣扬佛法。玄奘绝食三日明志,高昌王最后和其结义,为他修书帮他与西域各国打好关系。其后玄奘走北道(塔里木盆地以北,天山以南),越过葱岭。到了西突厥的碎叶城,西突厥可汗认为他是唐使,加以礼待,并知会其属国令其保护玄奘。
其后玄奘取道吐火罗诸国(阿富汗地区),到达天竺,并参观佛祖遗迹,其后抵达摩揭陀国的首都曲女城的那烂陀寺,该寺的戒贤大师虽年过百岁,但仍亲自教授玄奘佛法(趣闻:据玄奘所言,戒贤大师原本百病丛生,之后菩萨向其报梦,指他前世是暴君时作孽,故今世受罪,若他能向由中国来的僧人传佛,就能消孽解病,其后戒贤竟自动康复。可信性如何,应自我评估),而玄奘其后的唯识理论,由此得到启发。
玄奘学有所成后,便遍游天竺(按:他的旅途颇贴近印度半岛的沿岸),把途中的各国见闻一一记录。
其后(639年)他返回那烂陀寺,代戒贤大师讲学。在归国前,当时的小乘佛教和婆罗门教批评大乘佛教,玄奘起而辩护。摩揭罗国的戒日王便由此于曲女城召开大会,广邀各国国王僧侣一起讨论。玄奘以梵文作论,声言有人能驳斥则自己以死相谢,然而无人做到。故大、小乘佛教无不佩服,各自尊称其为“大乘天”、“解脱天”。而玄奘并凭此威震天竺、西域。
玄奘其后携带大量经籍、佛像佛画,从陆路归国,因于高昌国被灭,故玄奘无法履行高昌王要求其回程时路过该国说法,逐抄近路(南路)回国。其后唐太宗不计前嫌,隆重地迎接他。
玄奘于645年回国,之后一年内《大唐西域记》等游记。其后专心译经,在唐政府募集的名僧协力下,玄奘共翻译了1355卷佛经,折合72部,为各僧之冠,最后于664年圆寂。
玄奘的中外交通史的地位,可分佛学方面、外交方面、中印文化交流及史地学贡献方面。
佛学成就方面,玄奘藉其在印学习的成果,回国创立了唯识宗(法相宗)佛派。而他的造诣极深,在曲女城和众僧辩论,无人能胜。之后玄奘又培养不少佛学人才,有助佛学传播,如圆测、利涉等人。
另一重要的贡献就是译经。玄奘在回国后19年后,把从印度带回的经、律、论“三藏”(律:戒律;论:解经)多部翻译,共译出经论75部,计有1355卷,1200万字。例如《唯识二十论》、《金刚般若经》等,数量为众僧之冠(大抵上是五、六天翻译一本!虽有大批僧人辅助玄奘,然而玄奘负责的统筹译经的大要及作最后修订、仍是最艰辛的工作,如果玄奘并不熟知经文,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而玄奘精通汉文、梵文,主持翻译时揉合直译与意译,对原典逐句直译,不损原意,亦便于理解,一改魏晋以来凭意译译经的传统,时人称新译。而玄奘亦是佛学的四大翻译家之一,与鸠摩罗什、真谛及不空齐名。
第三,玄奘除了译经把天竺佛教传入中国,亦把印度缺、中国存的佛学经书(如马鸣的《大乘起信论》)译回梵文,传回天竺。而近代印度学者亦得以玄奘的译本来校勘某些残缺的梵文佛经。
第四,玄奘无畏无惧,排除万难西行求法,激励了后世有志求法的人士。僧人西行求法蔚然成风,如释玄照、义净都是例子。
中国外交方面,玄奘亦有间接的贡献。例如他在那烂陀寺,以一介学僧,代戒贤大师讲佛,又在曲女城说法,众僧无人不服,名震天竺,对大唐声威亦大有帮助。
而唐初,中国并不了解西域情况,而玄奘西行,受当时在西域势大的西突厥礼待护送,把中西的交通路线重新“打通”。唐朝亦藉玄奘西行的经历与见闻,于高宗一朝平定西突厥与西域,设都护府,控制了该地百多年。而玄奘西行亦使中、印正式建立政治关系。例如天竺各国的盟主-摩揭陀国国王戒日王因玄奘的学识而仰慕中国,遗使来华,而稍后唐太宗派王玄策出使天竺,两国渐建邦交。
中印文化交流方面,玄奘把印度的大小乘经学传入中国、充实中国佛学。稍后印度的历法、医学、天算、艺术等亦传入中国,影响和充实中国文化。而玄奘亦把印度的逻辑学-因明学(非僧人所创,只是他们精通此道)传入中国,振学了自先秦墨家、名家衰落而不振的逻辑学。而玄奘曾为戒日王讲解中国文化的情况,又介绍当时流行的“秦王破阵乐”,回国后受唐太宗之令把老子的《道德经》译为梵文传回西域及印度,可见他对中印文化交流亦有贡献。
对史地学的贡献方面,玄奘于回国后,把自己的西行经过口述,由位弟子慧立及辩机等整理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与《大唐西域记》二书。为研究玄奘、古印度及中外交通的重要史料。
玄奘为第一个曾往返西域南北两道,遍游印度多国,又详加记述的人,《西域记》记载西域的风土人文,为不少正史所无,对后人考证丝路极为重要。
而《西域记》亦详加记述天竺各国,为原本极为缺乏的印度史料大大提供补足,备受史家赞赏。英国史家史密士说,“印度史欠玄奘的债,无论估量多高亦不过份”,又一印籍印度史家阿里指,如无法显、玄奘、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几乎不可能。而近代的考古学家,亦靠玄奘的著作,把印度的遗迹如那烂陀寺等逐一发掘。另一书《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则详记玄奘的生平,并反映西域、印度的地理概况及历史面貌。考古学家对新疆的考察,证明首卷所载沙洲、伊吾的行程,与今天由西安到哈密的地势完全相符。
总结本文,玄奘西行的贡献极大,尤以佛学及帮助后人史地学研究方面。正如梁启超所言,玄奘“是中国第一流学者……其荣誉之高在中国佛教史为第一人,亦为沟通中印文化的杰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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