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池明:印祖故事 81、慧霖苏州拜印公,老人因果论最详
2014/9/3   热度:404
余池明:印祖故事 81、慧霖苏州拜印公,老人因果论最详 四川谢子厚(1882—?)居士,是知名士绅,1914年,曾与刘洙源等诸居士,发起创设成都佛经流通处,及少城佛学社。1921年又请佛源法师到重庆长安佛学社讲经。 谢居士民国十年就开始与印光大师通信,到民国十七年的时候,发心皈依印光大师,大师给他取的法名叫慧霖。大师在给他的回信说:“汝既欲皈依,且作将错就错之计,今为汝取名慧霖。盖以火宅烈焰,非智慧霖雨不能息灭。自行化他,悉皆如是,且勿曰吾何有此大力哉。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天下不治,匹夫有责。果能依儒释圣教而行,未有不群起而应之者。” 谢居士爱好儒学,关心世道,谢居士自题中有这么几句:“有安天下之志,无安天下之才,入世愿学孔子,出世皈命如来。六经为我仰思之事,华严为吾悲愿之胎。”所以他与大师通信中讨论儒学颇多,而大师开示则注重提倡因果报应和家庭教育。如大师民国十一年(1922年)元月廿一给谢居士的信中谈到:“至于弘法一事,当观时机。当国家太平,人心淳善时,宜多分依实际正弘。当此惨无天日之世代,当先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化其刚强,旁攻侧激,动其良心。知所法戒之后,再用正弘,方为唯一无二之道。” 民国十九年(1930年)大师给谢居士的信中分析了儒教灭亡的原因在于破斥因果、执理废事。大师说:“佛教事理,性相,修证,因果等,不相混滥。宋儒专取其最深之理谛,其余事相,概皆抹杀。以故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谓天即理也,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由此一般眼中无珠者,奉其学说,大家皆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为佛诳人之法。纵有见得及者,以门庭虚荣心盛,欲百年后主入文庙,亦不得不人云亦云。道学之明由宋儒,道学之灭亦由宋儒。自兹以后,多半人,皆以因果生死轮回为渺茫,以致善无以劝,恶无以惩。向无欧风,尚可支持人道。近来欧风东渐,竟公然废经,废伦,废孝,免耻,杀父,杀母之学说,与其实事,通通演出。此之祸根,完全从宋儒来。光每一思及,不禁为儒教痛。偶与一二知己者言此义,绝无一人谓为不然者。在彼当日倡此学说,其意恐人谓儒教之义,浅于佛教。得此义以维持,庶不至天下后世之人,完全崇奉佛教,而藐视儒教。不知数百年后,竟得此之结果。所谓欲大明儒教,适成其灭除儒教也。哀哉。” 1932年秋,谢居士携内弟邓幼庵一起从重庆顺江而下,直达上海,分别拜访聂云台、叶伯皋、陈真如、熊十力等知名人士和学者,各有请益。随后赴宁波和普陀山朝礼,接着到杭州拜访马一浮居士。马一浮先生所论儒家涵养和察识工夫给谢居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马先生说:“所言涵养者,以敬为主,平日齐明严恪,收敛此心,不令放失,工夫纯熟,自无一毫人欲之私足以乱之。瞬有存,息有养。此心未发如明镜止水,其发则无不中节,即朱子所谓日用本领工夫是也。所言察识者以察识端倪为下手处,其日用意趣常在动处。” 9月19日,早晨七点钟,明道法师陪同谢慧霖居士一行人乘京沪火车赴苏州。上午九点钟,火车到达苏州。进城的时后,谢居士忽然醒悟到一句佛名放下一切,绵密持念,就已经包括涵养、察识等一切工夫在内,不必格外用心另作涵养、察识工夫。明道法师带着大家到护龙街南段穿心街报国寺内,拜见印光老法师,当天留住寺中。老法师年七十有三,精神内敛,言辞恳切。谢居士当面聆听了老人对宋明理学的评论。老法师指出: “宋明理学持论太过,不足以接引初机。不信因果轮回,尤为错误。今日人心肆无忌惮,酿成浩劫,何莫非此种语言为厉之阶。盖因果者,世间、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救度众生所示之至理,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决无丝毫错误。世之治乱安危,事之吉凶得失,如来之证一乘,众生之堕三途,皆始于初因,成乎后果。人多忽略而不深察,是以人心日坏,世界日乱,可不惧乎。” 谢居士说:“理学家不信开悟,亦自有其寂然不动虚灵不昧景象,恐其尚在根本无明住地,未能彻底掀翻。” 老法师说:“理学家于见思惑恐尚未断,遑论尘沙、无明惑也。果然大公无私,不执门户之见,其造就当不止此。” 谢居士转述马一浮先生的话“以有轮回心,乃有轮回事。果能息下轮回之心,直向心源上用功,则轮回可以不问。” 老法师说:“至于‘我无轮回心,自无轮回事’之言,是佛菩萨境界,学人未易及此。但须好生念佛,一切功用自在其中。” 第二天早晨八时,谢居士内弟邓幼菴以及张鹿鸣归依印光老法师,谢居士随同参加了皈依仪式。老人以三皈和念佛谆谆相勉。接着又论及理学家不明因果精微之理,反肆毁谤,为今日世道人心之患,皆此等议论有以致之。其造就不能深邃,正心诚意不能笃实,亦缘于此,务须引以为戒。 9月21日早晨,老法师命明道法师带领谢居士一行去开元寺礼拜迦叶、维卫二世尊像。老法师说:此像于晋代浮海而至,迎供寺中。极为灵异。其事详载邑乘。日本僧侣多来瞻礼,苏州人士反多不知也。礼拜迦叶、维卫二世尊像之后,谢居士回到报国寺,向印光老法师告别,搭火车赴无锡,继续其南北漫游之旅。谢居士有诗记这次拜见印光大师的感受说:“印公悲智万流望,因果精微说最详,但使弥陀常在念,无明涤尽见心王。” 以后,谢居士更加坚定地依止印光大师修习净土,凡有所疑,通信请决。1934年,谢居士觉得四川居士危险,想到苏州定居,向大师请示。大师回信分析苏州也不安稳,安家费用不能随身携带,汇款费用占30%,不值得。大师叫谢居士“至诚念观音一日,拈阄问其进止,或吉或凶,再做道理。” 谢居士接到大师的信后,全家斋戒敬诵观世音圣号一日,然后在佛前拈阄,连拈三次,皆为留成都吉,遂罢东下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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