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斋净土诗白话浅释(8)


2015/5/23    热度:281   

八表同游只等闲,须臾飞去又飞还。玉楼冉冉红云里,珠树亭亭紫雾间。

不立君王唯有佛,平铺世界断无山。天人一样黄金色,尽未来时但少颜。

八方的世界同时可以游历也是只平凡而等闲,在须臾短暂的时间内飞去他方又即刻飞还。白玉楼台隐约显露于冉冉的红色云霞里,珍珠宝树亭亭挺立于紫色的烟雾之间。极乐世界不建立君王宰制而唯有佛陀的教化,广大平铺的世界当中没有遮障阻断的悬崖高山。诸天人民皆是一样平等的黄金身色,尽于无量的未来际只有青春年少的容颜。

须摩提国赞何穷,不与他方佛境同。百味酸甜长满钵,一身轻健任游空。

初心便获无生忍,具缚能教宿命通。今古往来留传记,尽尘沙界扇真风。

对于须摩提这个极乐国土的称赞如何能够穷尽,不与他方诸佛的国土境界完全相同。百般美妙的酸甜滋味长时充满于饮食之钵,一身的轻盈勇健可以任意地遨游虚空。初发心时便能证得无生忍,虽然具足烦恼束缚而却能教其拥有宿命之神通。从往古以来乃至今日往生净土者留下了无量的传记,尽微尘沙数的世界普扇着阿弥陀佛宏大愿力的真实道风。

五浊煎熬道未成,群贤修习誓非轻。光中每出弥陀影,梦里亲书普慧名,

绣佛虽斋防退失,火车已现急求生。临风莫洒杨朱泪,就我西方径路行。

由于五浊的煎熬而使得道业未能完成,众多群贤门修习佛法的誓愿深重而非轻。在古德修行的念佛光中每每出现阿弥陀佛的化影,也有人在梦里亲蒙菩萨书写‘普慧‘之佳名。刺绣的佛像虽然完备也要提防其退失,地狱的火车之相已经现前时则应当急忙求。临风而行时莫洒落了杨朱泣于歧路之泪,应当亲就我佛西方径直的道路而前行。

水若澄清月始临,金容佛影现吾心。春风不易回枯木,磁石应难受曲针。

未得往生缘障重,必期成就用功深。譬如九转丹砂力,一点能令铁化金。

水面若是能够澄清、明月才能投射降临,具有金色容颜的阿弥陀佛之影像便能显现在吾人之心。即使是春风也不容易挽回已经干枯的树木,具有磁性的磁石应当难以容受已经弯曲的指针。如今尚未能够往生乃是因为果报障碍之深重,若是想要期望一定成就那便要用功加深。譬如久炼所成的九转丹砂之神力,只要一点点就能够令顽铁变成真金。

幽居悄悄柏森森,不遣红尘染素襟。一佛号收无量佛,后心功在最初心。

云开白月毫光满,雨过青山髻色深。当念休生差别解,声声远唳尽玄音。

悄悄幽静的居住于森森的柏树林中,不遣纵心意追逐于红尘以免染污了素净的衣襟。一句阿弥陀佛的佛号即收摄了无量诸佛,究竟成佛的最后心之功德乃是在于其最初的发心。浮云散开后洁白明月的毫光照满了世间,大雨过后形状如发髻的青山其翠绿的颜色更为清深。当下的这一念不要令其产生差别纷歧的知解,一声声远传而高亢的佛号尽是不可思议的玄音。

曾闻金鼎炼朱砂,一服飞惊玉帝家。轻举似风飘柳絮,美颜如日映桃花。

况修净业身心妙,兼得慈尊愿力加。此是长生无比法,仙经十卷不须夸。

曾经听闻有人以金鼎来锻炼朱砂,只要一旦服此仙丹即可立即飞升天界而惊动玉帝之家。色身能够轻举飞行就好似被清风飘浮的柳絮,美好的容颜就如同日光映照的鲜丽桃花。何况又能修习净土法门令其身心更加微妙,又能兼带得到弥陀慈尊的愿力相加。此净土行业乃是真正的长生而无可比拟的妙法,即使是有仙经十卷也不须得意自夸。

朝朝暮暮道心中,岁岁年年佛事同。一往进修安乐界,六时朝礼法王宫。

方袍不厌香烟黑,坐具何妨手汗红。如此出家今有几,灼然认得主人公。

朝朝暮暮都安住于道心之中,岁岁年年修行的佛事皆完全相同,一往直前地精进修行以求生于安乐世界,二六时中朝拜礼敬弥陀法王的法王宫。出家的方袍不厌恶被供佛的香烟所熏黑,禅坐的坐具何妨被手中的流汗所染红。能够如此专心精进地出家的如今又有几人,能够灼然认得自心的这个主人公。

池中莲萼大如车,据实犹为小小华。圣众略言千万亿,佛身知是几恒沙。

我闻妙德同慈氏,谁道弥陀异释迦。南北东西清净土,尽归方寸玉无瑕。

七宝池中的莲萼其广大就如同车轮,但是如果根据究竟真实而言尚且是小小的莲华。极乐世界的菩萨圣众简略地来说就有千万亿,阿弥陀佛的真身之广大不知道有几恒河沙。我听说妙德文殊菩萨就等同于慈氏弥勒菩萨,又有谁说阿弥陀佛相异于如来释迦。不论是南北东西方的清净国土,尽皆归于方寸之间圆满的心王而如同白玉无瑕。

红莲常映白莲开,只有金莲不易栽。念念若能离溷浊,生生从此脱胞胎。

且依彼国严新果,却遍他方发旧荄。事与种莲无少异,根苗元向淤泥来。

此娑婆世界红色的莲华常常相应于白色的莲华而开,只有西方净土的紫金宝莲不容易下种植栽。念念若是能够离于混溷的五浊恶世,将来无量劫的生生世世皆从此而脱离于轮回之胞胎。许多人想要依着彼国而庄严全新的果报,偏偏却是遍于他方而于萌发旧有的无明根荄。无论是俗事与栽种莲华皆没有稍微的差异,其根茎与苗芽原本都是从染污的淤泥而来。

莲宫只在舍西头,易往无人着意修。三圣共成悲愿海,一身孤倚夕阳楼。

秋阶易落梧桐叶,夜壑难藏蚱蜢舟。幸有玉池凫雁在,相呼相唤去来休。

七宝莲华的宫殿就只是在屋舍的西头,极乐世界很容易往生却无人着意勤修。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这西方的三位圣人共同成就的悲愿之海,我心中极为仰慕而一身独自倚靠着夕阳所照的高楼。秋天的阶梯容易飘落着梧桐的枯叶,深夜中的溪壑里难以隐藏蚱蜢小舟。所幸有西方极乐翠玉莲池的凫鸟鸿雁在,时时刻刻相呼相唤我归去西方而安然息休。

千经万论不虚标,共指西方路一条。念念刮磨心垢净,时时防护道芽焦。

栖莲静觉身安稳,得果轰传地动摇。谩费工夫推甲子,娑婆大劫只崇朝。

佛法的千经万论并不是虚妄而指标,共同都指向西方的道路这一条。念念之间刮磨心中的污垢令其清净,时时要防护菩提道心的苗芽不要让它枯焦。一心栖止于极乐世界的莲华而以寂静的觉性使身心安稳,将来得成果地时便轰然传布十方而使大地动摇。狂妄谩谈所花费的工夫推算来已经有一甲子,娑婆世界的一大劫也只是极乐世界的一个光明的晨朝。

家在西头白玉京,老来难遭故乡情。每瞻云际初三月,先注华间第一名。

密密疏疏琪树影,来来往往水禽声。红楼紫殿春长好,纵有丹青画不成。

家乡本来就在西方极乐世界白玉所成的王京,年纪老来更加难以排遣思念故乡之情。每每瞻望着初三夜里云际初生之明月,首先标注诸多莲华之间的第一个姓名。时而密密、时而疏疏的是白玉琪树的阴影,悠悠哉哉来来往往的水禽发出种种音声。鲜红的楼阁、艳紫的宫殿伴随着四时长春的美好,纵使有善巧的丹青工巧也描画不成。

近有人从净土来,池心一朵玉莲开。正当萼上标名字,已向身前结圣胎。

极乐逍遥长不死,阎浮逼迫最堪哀。法王特地垂慈愍,同坐黄金百尺台。

最近有人从极乐净土而来,他说如果有人念佛则水池湖心便有一朵如同白玉的莲华盛开,正当莲萼的中央即标示着即将往生者的名字,已经在此身之前结下了莲池圣胎。极乐世界逍遥自在而且能够长生不死,南阎浮提的痛苦逼迫最难堪忍其悲哀。弥陀法王特地垂下了慈悲的怜愍,特地接引众生一同来安坐黄金的百尺莲台。

吾身念佛又修禅,自喜方袍顶相圆。曾向多生修福果,始依九品结香缘。

名书某甲深华里,梦在长庚落月边。浊恶凡夫清净佛,双珠黑白共丝穿。

我这一身的行持是既念佛又修禅,自己最喜好能穿着方袍袈裟和剃发圆顶之相。曾经向多生里修习福德之果,如今才能依靠着九品莲华而结下净洁芳香之缘。名字书写着某甲于深深的莲华丛里,我的美梦便在长长的西天落月那一边。五浊十恶的凡夫即是本然清净的佛,黑色与白色的双珠共用一条丝线而贯穿。

念极心开见佛时,自然身到碧莲池。火轮罪净千千劫,琼树光分万万枝。

善友深谈终不厌,灵禽妙语实难思。功成果满须臾事,尚谓奔流闪电迟。

忆佛念佛至极而心开见佛之时,自然而然便能够身到碧玉为岸的莲池。地狱火轮之罪业果报因为念佛而清净消除了千千劫,琼玉的宝树其光明分岐流散出万万之花枝。与诸善具足的朋友言谈终不令人厌倦,西方净土的灵巧禽鸟其微妙的言语实在难以寻思。往生极乐世界之后其功德成就、果地圆满也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尚且要形容其如迅速的奔流、刹那的闪电也未免太迟。

无边大士与声闻,海众何妨逐品分。一会圣贤长在定,十方来去总乘云。

谈玄树上摩尼水,念佛林间共命群。坐卧经行无挂碍,天花随处落缤纷。

无量无边的菩萨大士与大声闻,极乐世界清净的大海众何妨随着其根机品类而分。一同聚会的圣贤长时处在于寂然的禅定,于十方世界之中,自由来去时总是乘着飘浮的轻云。谈论玄音的是流注于华树之间的摩尼水,不断念佛于林间的则是共命鸟群。净土之中不论坐卧或经行都无有挂碍,天人的散华随处皆飘落如七彩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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