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之念佛功德《二》


2015/5/23    热度:418   

我们开始在晚上共修《无量寿经》,因为晚上我比较有空,且较安静。可是到了八月底,他的情况开始走下坡,只好改变方式,我读他听;比较难懂的地方,我参考其他佛书略加解说。如果看了黄念祖老居士的《经解》后,还是不懂,我就告诉他:‘这几句或这几段太难了,读过去就是了。这些高深佛理,现在不懂没有关系,将来你到了极乐世界,阿弥陀佛一加持就马上懂了。’

和病人一起读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遇到他要大小便就得停;遇到他很不舒服时,也没心情听,有时才读了几行,他就呼呼大睡。后来每次要读《无量寿经》时,就一起先念‘阿弥陀佛’名号,请求阿弥陀佛加持,让我讲得好,让他听得懂。这个方法很有用,好几次他听得很高兴,说我讲得很好;我自己也觉得讲的蛮不错呢!看他睡了,我继续读,稍过片刻他醒来时,我问他:‘刚刚我读的,你听到了吗?’他说:‘听到了。’不只是这样,他睡觉时常常梦见阿弥陀佛和西方极乐世界。就这样,大约五、六个星期的时间,我们把《无量寿经》共修完了,我们着重在阿弥陀佛的四十八愿和西方极乐世界的依报环境,让他认识环境,向往极乐世界,增加往生的信心和愿力。后来我们亦修了《普贤菩萨行愿品》,参考道源长老的《佛堂讲话》和竺摩法师的《普贤十大行愿讲话》。我把整部《普贤菩萨行愿品》读给他听,并略加说明,不懂的只读不讲。他很喜欢道源长老和竺摩法师讲的故事;而十大愿王里,他最喜欢‘随喜功德’这一条。我们读《无量寿经》,读到‘七宝池莲花中化生’时,我告诉他:‘你一到西方极乐世界一定要通知我们,让我们放心。这么多人都在帮助你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你知道吗?’他说:‘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的,请放心!’

九月中,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睡的时间多,记忆力很差,体力更衰弱,吃东西更加困难,吞咽功能开始减退。我因整天整夜忙着照顾他,几乎天天睡眠不足,那有时间讲经和读经给他听。以后的日子,全靠听《无量寿经》的诵读带和念佛机。他睡时,我们就坐在他旁边念佛;美国护士没事时,也坐在床边替锡勋祷告。

四、助念问题的解决

自从发现癌细胞已扩散到脑和脊椎以后,我们更积极考虑处理后事的问题。墓地是差不多一年前就已经买好并且开始分期付款,教堂的告别式也已经把一切细节都安排好了。

读了佛经和佛书后,我开始问亲友,佛教的临终处理是怎么一回事。一九九四年三月,拱辰自台湾带回来一本《饬终须知和人生最大的一件事》。这一本书没几页,而且很容易看懂,我故意拿给锡勋看,那时他还能自己看书,让他知道助念是怎么一回事,到时候他才知道如何配合助念。困难就在‘要八个小时佛号不断’,到时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怎么办?大儿子是律师,他的办公室和住的地方距我家开车约二十分钟。他平时很忙,虽然每天都抽空回来看爸爸,但大部分时间并不在身边。小儿子是医师,在芝加哥西北大学医学院的复健中心当住院医师,周末如果不值班,就飞回来帮忙照顾爸爸,其他日子很少在家。

无论如何,到时一定要请佛教徒来助念。可是,巴尔地摩没有佛教寺庙,也没有法师替丧家做法事,更不知道谁会助念?我开始求阿弥陀佛和观音菩萨,让我们能找到助念的人,同时也祈求锡勋临终时能头脑清楚,跟着大家念佛。其实那时,我们尚未接触到《无量寿经》,对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观念还很模糊。

有一天我在《美佛慧讯》看到一篇有关助念的文章,并附有连络电话号码。我鼓起勇气打电话去碰碰运气,接电话的是游琦居士,他说他们都住在纽约和新泽西,相距路遥,不太可能过来助念,不过他介绍了南新泽西的黄莹珠。黄莹珠距我家约两个小时半的车程,她介绍我去找华府佛教会的刘启义先生。后来游琦也联络上住在巴尔地摩的杨国屏,杨国屏曾来探望锡勋三、四次。

我很高兴和刘启义联络上,他是前任华府佛教会的会长。记得他第一次来我家是八月十三日。那天锡勋的情况很不错,没有这什么痛苦,头脑也很清楚。一谈起来,他俩是台大校友,大家谈得轻松愉快。刘启义看我替锡勋按摩,他也来一手,他的按摩功夫顶好呢!第二次他带来了十二个人(张俪耘、郑李实先、郑怀松、叶安舜、翁淑娟、钟兴健、潘明、赫崇恺、汤金玉、周琇珊、刘向明、黄陈玉桂),他们都是华府佛教会或慈济的会员。大伙儿先去锡勋房里和他聊聊,然后一起念佛。锡勋见这么多善男子善女人,老远因他而来,感动得一直流泪。念完佛,刘启义为锡勋讲《无量寿经》的阿弥陀佛四十八愿的第十八愿‘十念必往生’,以增加锡勋的信心,然后大家到大厅谈些我们学佛的经验。他们都在上班,只能选星期六来我家念佛,刚好我两个儿子周末也在家;他们教我们母子三人拜佛、绕佛和念佛。他们知道锡勋往生时,他们至少要两、三小时后才能赶到,所以教会我们母子三人念佛是很重要的事。以后锡勋的病况一周不如一周,他们第四次来是真正的助念了。

五、往生的经过

锡勋自九月中开始衰弱得更快,睡得多,吃得很少,像一棵树慢慢地干枯了,并且开始呈现多种器官败坏的现象。肺、肾和吞咽功能都不行了,往生前的十二天就什么都不能吃了,连水也吞不下去。他事先写好书面的申明,经过公证,一旦他不能自己吃东西,就不要用人工的方法输进营养,不要用人工方式来延长生命,他认为这只是延长受罪而已。

十月十日晚上七点多,他在睡,我坐在旁边念佛,我求阿弥陀佛让锡勋临终无障碍,安祥地去,并且一定来接他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半小时后他醒过来,说他梦见阿弥陀佛,他说:‘佛告诉我,他知道我是个好人。说我这一生救了很多人的生命,做了很多善事,现在有很多菩萨和人,在为我拜佛,念佛和回向,到时他一定来接我。’他说这话时,显得非常安心和自信,不再担心他去不了极乐世界了。我也很感激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保证一定来接他。第二天十月十一日他就开始不能说话了。

最后十天,他并没有什么痛苦,倒是九月底十月初那星期痰很多,咳不出来,每二、三分钟都抽痰,他咳得非常痛苦。我们也照顾得非常辛苦,几乎都不能睡。

他到最后,睡得更多,最后三天连话都不能说了,但头脑是清楚的。我们开始在他耳边念佛,让他跟着念(脑子里念,不是念出声来)。我问他:‘你有没有跟着我们念佛?’他会点头表示:‘有。’我再问:‘阿弥陀佛来了吗?’他就摇头表示:‘还没来。’

十月十四日下午四点多,我从超级市场买菜回来,赶到他房里查看,我替他按摩时,发现他的手脚冰冷,并且觉得他的呼吸很微弱,马上哄小儿子Mark来(我知道这个星期锡勋的情况非常危险,所以叫Mark向医院请假,在家照顾)。Mark一按他的手脉也觉得跳动几乎是若有若无,我正在按摩头部时,他头一钩,就去了。我看了表,刚好是星期五下午四点半。

我和Mark赶快大声念阿弥陀佛,我们二人轮流在锡勋的耳边念佛,让锡勋能跟着念,我觉察到他的头部很热,约半小时后,我出来燃香礼佛,请佛菩萨来接引。同时打电话给郑怀松,请他通知大家快来助念,并通知大儿子Peter和陈婉玉来助念。这时才想起要把游琦送来李炳南老师诵了三十万次的‘光明咒砂’和台中莲社送来的《陀罗尼经》被放在他身上。我们四个人在锡勋床边念佛,六点多,我看见火花从《陀罗尼经》中爆出来,有时急驰走动,此起彼落,有时好几处同时出现火花。大约八点钟左右,我闭着眼念佛,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彩鲜明,千变万化的光,罩住锡勋的床,同时觉得有一股很强的吸力要把我吸到外面去。这时我不敢睁开眼,亦不敢想别的,只是一心念佛。虽然闭着眼,还是看得很清楚,佛光有淡粉红色、浅紫色、金色和淡蓝色,最多最耀眼的是白色,这种光像是最好的金光钻的光泽。整道佛光是一幅编织得穷微极妙的图案,光色参回,千变万化,真像《无量寿经》讲的‘虽具天眼也不能辨其形色光相’;佛光和吸力大约持续了一、两分钟才消失。八点左右,华府佛教会和慈济的人陆续来到,我们开始轮班念佛。林少光夫妇和刘启义约十二点过后才离开。我们念佛念到星期六清晨两点半左右(当时房里有七、八人在助念),我闭眼念佛,眼前突然现出一朵很大的白莲花,几秒钟后莲花消失,大约一、两分钟后出现黄锡勋的紫磨真金色身。我只看见上半身(坐的姿势),他的五官我看得非常清楚,看来比较年轻,好像他三十多岁时的样子,端正庄严,好看极了,简直就是一尊佛像。我们继续念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才圆满结束。佛光、莲花和锡勋的紫磨真金色身,只我一人看见,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一切实在太殊胜了,一切都像《无量寿经》讲的那样。

锡勋真守约,我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通知了。这下我放心了,我亦让所有帮忙把他送上极乐世界的人知道,这次我们成功了,让大家心生欢喜,并增加个人的信心。等大家离去后,我开始觉得悲伤和孤单,因为他这一去,在这个世界上,我再看不见他了,也不能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了。

六、往生前的种种奇迹

从一九九三年十一月发现癌细胞转移到脑和脊椎后,医生告诉我,他顶多再活两、三个月的时间。他本人和家属、亲戚、朋友们都求过佛菩萨,希望他能够活到六十岁。一九九四年一月十六日是他六十岁生日,就在这一天,午睡时,他梦见西方极乐世界(那时我们尚未接触《无量寿经》,他把这个地方称做天堂。他说:‘整个世界都是光,树发光,地发光,天空亦是光。’又说:‘这个地方一看就使人觉得非常舒服、欢喜,而且庄严美丽。’

虽然知道自己情况很不好,他从一九九四年一月开始写回忆录。躺在床上用录音的方式,想到什么就录什么,录好我们再帮他整理出来,他看了不满意就改,甚至重录。在这期间,好几次他头脑很乱,有时昼夜不分,三更半夜叫我打电话给他秘书,有时又好像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但总是想不起来。看他那种无助的样子,实在很心疼。说也奇怪,有时连续几个星期头脑都很清楚。就这样写写停停,从一月开始到五月底,才完成了回忆录。

大约三月时,他梦见阿弥陀佛,佛告诉他,不用怕‘死’这一关,佛说死最后就像沉睡一样,一点痛苦都没有。因为他是医生,他看到很多癌症病人到最后都很痛苦,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替他解开了这个心结。回忆录完成后,他的体力更加虚弱,一切并发症都来了,带状泡疹,眼睑神经麻痹......接踵而来。但这些毛病,后来都治好了。我们大约从七、八月开始听和读《观无量寿经》。我和他都求佛菩萨让他能放下一切,临终无障碍,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医院的牧师亦劝他要放下。虽然我们想尽办法开导他,但他怎么舍得离开我们呢?就在这期间,他又梦见了阿弥陀佛,佛问他:‘是否已准备好要来了?’他说:‘我还不能下决心。’以后又梦见好几次,总是没给阿弥陀佛一个肯定的回答。大约九月初,有一天他梦见阿弥陀佛为他开了一个场面非常盛大的欢迎大会。醒来他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个欢迎大会实在太棒了,那些佛、菩萨和莲花都好漂亮。佛告诉他大约来了五百位佛菩萨,他还说西方世界真的很殊胜,我一定要去,不再考虑了。阿弥陀佛这个开示实在太好了。

自从梦见欢迎大会后,他常常看见西方三圣自镜框里走到他前面,还说有好多菩萨跟在阿弥陀佛后面。他也常常看见我和小儿子头顶上有光环;他讲的这些我们都看不见,只有他一人看见。

十月十日晚上,他梦见阿弥陀佛,佛告诉他,因他这一生做了许多善事,到时候一定来接他。像这样能得到佛保证来接他的例子实在太稀有难得了。阿弥陀佛亦知道有好多人为他拜佛、念佛做回向。现在想想为锡勋念佛、拜佛和做回向的有亲戚、中美朋友,除了华府佛教会,华府慈济分会,还有游琦所创立的觉社。觉社的回向网遍布美国近二十州,这些人数加起来,实在可观。锡勋与觉社特别有缘,自一九九二年四月开始,觉社就把锡勋列入该社回向名单。又有沈家桢居士诵了一百部《金刚经》回向给锡勋,梦参老法师也天天为锡勋回向。现在回想起来,锡勋往生的时机,也好像一切都事先安排好一样。所选的时间刚好是我所求的,不妨碍他们上班的时间,他选了星期五下午,下班后才往生。我亦求佛菩萨,锡勋往生时,我能在他身边看他走,结果真的是求到了。

自一九九三年十一月发现癌细胞扩散到脑部后,医生们都说他顶多再活两、三个月,结果他活了将近一年。现在想想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只能以‘奇迹’这两字来形容,亦是冥冥之中有佛菩萨在加持我们。现在可以说是锡勋来度我们的,如果他没有生这场病,我和儿子们就没有机会接触佛法,读那么多佛书,和认识这么多热心无私的佛教朋友。他们都是阿弥陀佛送来帮助我们的善知识,我衷心感谢阿弥陀佛和这些诚心帮助和关心我们的诸上善人。

作者介绍:黄施翠娥台湾彰化市人,师大毕业,与黄锡勋结婚后来美,在华府天主教大学取得图书馆理硕士学位,育有两子。

本文转载自美佛慧讯三十七期

后记

或有人问:‘不素食,也可以往生吗?’

综观黄医师的一生,对于人道有情的悲愿特别深切,虽然他外表看起来跟凡人一样,但是他的行持,却如同菩萨一般,一定是他过去世中积有不可知深厚的善根、福德、因缘啊!他虽然没有素食,但是却瑕不掩瑜,所以不可以常态来衡量。而素食的目的,主要是在远离恶缘,培养慈悲心,我们应当尽力的去做,以免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旁生障碍。

至于黄医师的往生,能够获得菩提眷属的从旁协助,和临终助念的顺利圆满,这都是他平日为人处世慈悲为怀所感召的果报;而更加殊胜的是,阿弥陀佛示现瑞相,启发了黄医师的真心切愿,这就是他念佛的时间不长,而能够往生西方净土的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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