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菩提心学处
2014/9/3   热度:1722
行菩提心学处为六度:布施、持戒、安忍、精进、禅定为修行方便方面的五度,以及智慧资粮方面的智慧度。
布施度分三:财施,法施,无畏施。
财施:财施又包括普通布施、广大布施、极大布施。普通布施是指将少至一把茶叶、一碗青稞以上的财物施舍给其它众生。若自己的意乐清净,所舍施的财物无有大小,如《三十五佛忏悔经》中说:“乃至施与傍生一口食物(也可获得诸善根)。”佛陀是善巧方便与大悲心的主尊,我们如果依靠佛陀所说的陀罗尼113与密咒之力,仅仅作一滴水、一粒米的布施,也能利益恒河沙数的饿鬼。作素烟、荤烟114等佛事也能对空游饿鬼有极大的利益,依此(焦烟)使那些以有情生命为食的厉鬼非人暂时享用焦烟味得到满足。并依靠法施(念诵仪轨等)令它们相续获得解脱等,之后它们不再损害有情生命,从而解除许多众生死亡的怖畏,因此也是无畏施。实际上,焦烟已具足了三种布施。所以水施、焦烟施等是简便易行、事半功倍之法。每年作水施十万遍,平时也不间断水施和焦烟施是十分重要的。同样如果自己拥有少许财产受用便紧紧守护宁死不舍,舍不得用于今生、来世有意义的事上。虽然财产富饶,但却认为一无所有,口中也说可怜唏唏的绝望之语,那么这些人现在已感受了饿鬼的等流果报。不应如此,而应上供三宝、下施贫穷乞丐等尽己所能供施。如米拉日巴尊者也说:“取出口中之食,当行布施。”否则,若为私欲所控制,那么即使一个人拥有整个南瞻部洲的所有财富,他也不会满足。而且有上供下施的机会时,他不愿拿出自己所拥有的财产,而是想:我以后从别处得到更多财富时再做供施。一般,佛在经中所说的财施等以财物作功德主要是对在家菩萨而言的,而出家人唯一修学知足少欲、依靠深山及寂静庙宇、以苦行精进行持圣道三学极为重要。有些出家人放弃自己的修行善法(闻思修行),整天去经商、务农等,以欺骗手段及造恶业的方式积累财物,却自以为进行上供下施等是在作功德、修善法,实际上这种做法无有任何实义。正如单巴仁波切所说:“若不如法而行法,正法反成恶趣因。”所以,一切时处唯依知足少欲十分重要。
广大布施:即将自己拥有的骏马、大象以及儿女等自己最珍爱之人以及珍贵希有之物施予他人。
极大布施:是指布施自己的身体、生命及肢体等。譬如,大勇王子将自己的身体布施给母虎、龙树阿阇黎将头施予乐行王子、蔓德贤公主将身体施给母虎等。这些行为除了得地菩萨之外,凡夫普通人不能实践。所以现在我们内心应对身命及一切受用无有贪执地(将一切善根)回向众生,并且发愿以后能够真正地实行布施。
法施:为他人灌顶、传法、念传承等,想方设法令他人相续趋入善法。然而,在我们尚未完全根除私欲之前,虽然表面上成办利他之事,但也只是如影像而已,不能利益众生。众弟子曾经问阿底峡尊者:“何时方可摄受眷属?何时乃可行利他之事?何时才可超度亡灵?”尊者回答:“证悟了空性并且具足神通之时乃可摄受眷属;自利断尽之时乃可行饶益他众;获得见道之后方可超度亡灵。”此外尊者也曾说过:“如今五浊之恶世,非为装模作样时,乃为策励精进时;非为寻求高位时,乃为置于卑位时;非为摄受眷仆时,乃为依止静处时;非为调化弟子时,乃为调伏自心时;非为随持词句时,乃为思维意义时;非为到处游逛时,乃为安住一处时。”此外,三同门曾问仲敦巴格西:“于寂静处修行与以正法饶益众生,此二者何为重要?”仲敦巴格西答道:“自相续无有任何修行验相及证悟的初学者以正法饶益众生也不会有益,他们的加持犹如倾倒空器一般,从彼不会得到任何加持,窍诀犹如未经按压的酒糟酿出的薄酒一样无有任何纯酿的滋味;虽获得暖相而未得稳固的胜解修行者也不能行利益众生之事,他们的加持犹如倾倒盈满之瓶一样,使别人满满充盈,自己却变成空空如也,窍诀则如将火炬传递给他人一般,使他人光明通亮,自己却成为漆黑一片;得地的菩萨则为成办利益众生的标准(得地的菩萨方可真正地成办利众的事业),他们的加持犹如妙瓶之成就,能令他众(相续)成熟,自己始终盈满无有空时,窍诀则如酥油主灯一般,既能点亮其它油灯,而且自己也无有暗蔽。所以,现在此五浊恶世之时,我们凡夫人应于寂静处修持慈悲、菩提心,如今不是直接饶益众生的时候,而是遣除自相续的烦恼之时。例如,不是斩断名贵药树之苗芽的时候,而是保护其(成长)之时。”因此直接对众生进行法布施稍有困难。自己未曾实修而为他人讲经说法,对他人无有任何利益,若依靠传讲佛法而收集供养及财利,则如印度单巴仁波切所说的“将正法作为得财之商品”了。所以我们的私欲未断尽之前,不应急于行利他之事,而应于自己念经、诵咒、读诵佛经论典等时发愿,使白法方面的鬼神们听闻后其相续获得解脱,念诵水施、施身等仪轨的结尾时,诵“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唯行这种法施便可以了。当私欲完全断尽之时,一刹那也不应住于安闲寂乐之中,因唯以利他为主之时已到,故应时时刻刻以正法饶益有情。
无畏施:对于无有救护者的众生,作为他们的救护者,无有怙主作其怙主,无有亲友作其亲友等等。尤其是世尊曾宣说:“一切有为善法中,救护有情之生命功德利益乃最大。”因此,有些具权有势之人应下令禁止渔猎;有些也可救护某些被带到屠宰场、即将被宰杀的羊只以及濒临死亡的鱼儿、虫蝇等,实际行动中,千方百计尽力饶益众生。
上述布施也是密宗三昧耶戒中最主要的部分。如《受持五部律仪续》云:“宝部三昧耶,恒行四布施。”
持戒度分三:禁恶行戒、摄善法戒、饶益有情戒。
禁恶行戒:是指身语意三门断除如毒般的一切对他众不利的十不善业。
摄善法戒:指我们随时随地应当竭尽全力成办乃至微乎其微的善根。本来世间也有此类俗语:“随口随手皆可行善事,随行随住亦会造恶业。”因此我们应当时时刻刻以正知正念不放逸而观察三门。如果不认真地取舍善恶,则甚至仅仅于游戏中顺便也可能积累许多严重的罪业。如《贤愚经》颂云:“莫想罪微小,无害而轻蔑,火星虽微小,可焚如山草。”同样,如果我们随时随地以正知正念护持自心而修持,则随随便便可能积累不可思议的善业资粮,甚至看到路旁一刻有观音心咒的石堆115,也立即脱帽、恭敬(合掌)以及右绕而行,若以三殊胜摄持则可成为圆满无上菩提的无倒之因。如《贤愚经》颂云:“莫想善微小,无利而轻视,水滴若积聚,渐次满大器。”曾有一头猪被一条狗追赶而转绕佛塔,又七条虫从树叶上落到水中而随波逐流右转水中的佛塔七圈(它们虽然无有转佛塔之心,但以转绕之力种下善根)等,也成为解脱之因。所以我们应于一切时处尽其所能、竭尽全力断除所有细微以上的恶业,积累包括一丝一毫在内的一切善业,并将一切善根回向众生。(此摄善法戒)可包括菩萨的一切学处及律仪。
饶益有情戒:即如前所说,彻底断尽私欲之时,依靠四摄而直接成办利益众生的事业。初学之时,无论行持任何断恶行善的学处,都以三殊胜摄持而回向一切众生,此可包括所有的饶益有情戒。
安忍度分三:忍辱他人邪行之安忍,忍辱正法苦行之安忍,不畏甚深法义之安忍。
忍辱他人邪行之安忍:别人当面对自己进行殴打、抵毁、恶语中伤等以及暗中说不悦耳之语等时,我们不应心生嗔恨或忿怒,反而应生起慈悲之心饶益他们。否则若为嗔心所困,便成为所谓的“嗔恨摧毁千劫所积之资粮”,《入行论》云:“一嗔能摧毁,千劫所积聚,施供善逝等,一切诸福善。”又云:“罪业莫过嗔,难行莫胜忍,故应以众理,努力修安忍。”忆念嗔恚的过患后应当随时随地精进修持安忍。如印度单巴仁波切说:“嗔敌乃是业力迷乱现,当断嗔恚恶心当热瓦。”阿底峡尊者也曾说:“不嗔作害者,若嗔作害者,如何修安忍?”所以,如果有人对自己恶语中伤或无辜加害等时,我们若能断除自己的嗔恨、怨恨之心,则可尽除清净诸多罪障,依靠安忍可以圆满广大的资粮。因此应将作害者视如上师一般,即所谓的“若无生嗔境,于谁修安忍”。
当今时代有人说:“某某是一位贤善上师或好比丘,只是嗔恨心很大。”其实在世界上没有一个比嗔恨更严重的过失了,怎么会有嗔恨心大、同时又是贤善上师或好比丘之人呢?如印度单巴仁波切也说:“百种贪心之业不及一刹那嗔心之罪业大,即未懂得此理。”正法真正融入相续的修行者,他们的身、语、意三门应如脚踩在棉花上或者米粥里加入酥油一样柔软、调和。否则自己成办少分善事或护持少许净戒就认为我已如何如何了,相续恒时充满我慢,对方言词稍有不当便说:“他轻视、污辱我了!”而心中愤愤然、气冲冲,这说明正法与自相续已互相脱离,是正法丝毫也无益于自心之标帜。如金厄瓦格西说:“我们越闻思修行我执越重,而忍耐力比新肌116还弱,心量狭小比卫藏的厉鬼117更加暴躁易怒,这是闻思修已颠倒之标帜。”因此我们应于一切时处谦虚谨慎、身居卑位、身著破衣、恭敬上中下所有的人而着重修持慈悲菩提心(以慈悲菩提心为本),以正法调伏自相续是修行的无误要点,所以它已胜过了无益于自心成千上万的高高见解及甚深修习。
忍耐求法苦行之安忍:为了修持正法不顾一切艰难困苦、严寒酷暑而行持。如续部中云:“越过刀山与火海,舍身赴死求正法。”又如往昔诸噶当派大德所谓的四依处,即:“心依于法,法依于贫、贫依于死、死依于干涸之壑。”可是如今我们有些人却认为修持正法不需要丝毫苦行与精进,在从事今生世间之事的同时,具足幸福、安乐、名誉之中即可修成正法,还认为别人也可将世出世法同时圆满,并说:“某某人是一位贤善上师,世间法出世间法都圆融无碍。”怎么会有办法使世出世法圆融无碍呢?自以为世间法出世间法二者兼而有之的那些人,肯定只能是在世间法方面比较突出,而绝对不可能具备真正的出世间法,凡是想世出世法可同时兼得的人则犹如认为两尖针可缝纫或水火可置于一器内以及可同时乘骑向上向下行驰的两匹马一样,(实际上)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在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补特迦罗胜过我等大师释迦牟尼佛的。但他也没有想到世间法出世间法同时成就的方法,因此犹如丢唾液般地舍弃了转轮王的国政王位,到泥莲禅河畔经历了六年苦行与精进,期间每年喝一滴水及食一粒米。米拉日巴尊者也是同样,修行时口中无食,背上无衣,仅以野菜(荨麻)充腹而修行,结果整个身体犹如骷髅一般,身上绿毛丛生,并长有吸血虫,别人看到时认不出他是人还是鬼。而如此坚定不移,经历苦行,励力精进修持正法。这说明世间法与出世间法不可能同时成办,而并不是米拉日巴尊者极为愚钝不知同时成就世间法与出世间法的方法。此外,大成就者金刚镜(美隆多吉)也是于九年期间唯食拉刻树皮,修持正法最后获得成就的。全知无垢光尊者也是同样,数月中仅以二十一颗水银丸维生,下雪时进到牛毛袋子里,此袋子既作衣服又当坐垫,在出世间法方面历尽苦行等等有许多此类公案。往昔所有的成就者全部是将现世的琐事抛于脑后、历经苦行、精进修持而获得成就的,无有任何一人是于从事现世之事的同时、于具足幸福安乐名誉之中顺便修行而得成就的。持明无畏洲(智悲光尊者)也说:“(修行人)若丰衣足食、住处舒适、施主贤善等样样具足,则正法尚未成就之前魔法已成就了。”又如夏吾瓦格西说:“如果从内心深处想修法,则必须自心依于贫穷,贫穷一直到死亡。若能生起如此意念,则天、人、鬼三者必定不会使其为难。”如米拉日巴尊者说:“我病无人问,若死无人哭,能死此山中,瑜伽心意足。门外无人迹,室内无血迹,能死此山中,瑜伽心意足。何去无人问,此去无定处,能死此山中,瑜伽心意足。腐尸为虫食,血脉为蚊吸,能死此山中,瑜伽心意足。”所以我们应当完全断除一切现世的贪著(使之随风而去),不顾一切艰难困苦、酷暑严寒而修持正法。
不畏甚深法义之安忍:即若听闻到甚深的空性实相、尤其是远离勤作自性大圆满实相之精要,超越善恶因果之十二金刚大笑、希有八句118等法语时,对此不应生邪见,应千方百计毫无颠倒地受持它们的密意。否则若生邪见或进行诽谤,则称为舍法罪业,是无数劫中不能从地狱深渊中得解脱之因。如恰美仁波切说:“(纵闻善德与恶过,地狱痛苦寿量等,以为非真起邪见,)此罪胜过五无间,无解脱罪发露忏。”曾经有两位行持十二头陀行119的印度比丘来到阿底峡尊者面前(求法)。尊者宣说人无我时,他们二人心生欢喜。当讲到法无我时,二人惊恐万分,说道:“太可怕了,请尊者切莫如此宣讲。”当听到讽诵《心经》之时,便以双手遮耳(而逃走)。尊者十分伤感地说:“如果没有以慈悲、菩提心修炼自心,对甚深正法未起诚信,而仅以护持一分净戒不能获得任何成就!”往昔佛陀在世时也有许多具增上慢的比丘听到宣讲甚深空性实义时口吐鲜血而亡并堕入地狱的公案。因此我们应当对甚深正法以及宣讲此法的补特迦罗从内心深处生起胜解、恭敬诚信。倘若因自己智慧浅薄而生不起胜解,那么尽力断除诽谤也非常重要。
精进度分三:擐甲精进,加行精进,不满精进。
擐甲精进:听到往昔的诸圣者前辈、诸佛菩萨的事迹行为以及为求正法历尽苦行的历史传记等之时,我们不应认为:他们是佛菩萨才能做到那样苦行,我们怎么能够做到呢?因而懒散、懈怠。而应思维:他们是因如此精进苦行而获得成就的,我作为他们的追随者,虽然不能胜过他们,但必定能获得同等的成就。如果他们也需要经历那样的苦行策励精进,那么我们这些为深重恶业所迫、无始以来未曾修持正法之人为何不需要苦行与精进呢?所以,如今已获得暇满人身、幸遇到具有法相的上师、听授了甚深教言、具有如理修持正法的缘份,此时我们当立下誓言历尽苦难、肩负重担、不惜身命、抛头颅洒热血,诚心诚意修持正法。
加行精进:即虽有求法修法的心愿,但却于明日复明日中耗尽人生岁月。我们应当断除此种欲求修持正法中而虚度人生的现象。如哲白莲大师说:“人寿如屠场傍生,过一瞬间死亦临,今复明日久蹉跎,终于榻中呼号矣。”因此,我们不应延误修持正法,刹那也不能耽搁,应如懦夫怀中进入蛇或者美女头上失大火般急不可待,彻底放下、完全舍弃现世的一切琐事,立即致力于佛法。否则世间琐事无有了结之时,接踵而至、此起彼伏犹如水纹一般,始终不会有修法的空闲机会。自己何时下定决心舍弃世间琐事,也就是琐事终结之时。如全知无垢光尊者说:“世间琐事死亦无完时,何时放下即了乃规律。”又说:“所作所为如儿戏,做无终了放则了。”所以生起想修正法之心时,当以无常激励自己,刹那也不应被懈怠、懒惰所控制,而应即刻修持正法。以上为加行精进。
不满精进:即自己无论在闭关还是观修本尊、诵经念咒、行持善法等方面稍有成就之时,不应仅以此为满足,而应当发誓:自己活到老便修到老。乃至未获得圆满正等觉果位之前,必须以如湍急的河流般持久、勇猛地精进修持。如圣者前辈所说:“修法时,应如饥牛食草般。”饥饿的牦牛吃草时,前一口没有吃完眼睛便看着下一口。同样,(我们修法时)前一个法尚未修完时心中应该计划此法修成后应修某某法门。凡三门一刹那也不应于悠闲安逸、无有正法之中虚度时光,而应当一天比一天更加精进地修持正法。如持明无畏洲大师说:“越趋近死亡越精进修持善法,这是修法者未被违缘所转的标帜。”如今有些被称为大修行者或贤善上师(高僧大德)之人,别人对其阿谀奉承说:“您老人家肯定不需顶礼、诵经、念咒、积累资粮、净除罪障等。”他们自己也认为:我确实已如何如何了而不需要任何修行了。则他们正如成就者无等塔波仁波切所说的:“自以为不需要修行是更加需要修行的标帜。”印度阿底峡尊者也曾经每天都精进调和土粉做成泥塔小像。诸眷属对他说:“您是一位伟大的上师,整天摆弄土粉不但别人会讥笑而且您也很辛苦,不如让我们来做吧!”尊者说:“你们在说什么,难道我所吃的食物,你们也替我吃吗?”所以说,在未获得圆满正等觉果位之前,我们每个人都有所净的业与习气以及所得的上上功德,因此不应空闲性或偶尔性地修法,而应对于正法无有满足,诚心诚意勤奋修持。总而言之,是否能够获得佛果也唯一依赖于此精进度,所以我们应当精勤实行这三种精进。虽然具有上等智慧,但精进若仅为下等则只能成为一个下等修行者;虽然智慧仅为下等,但若具足上等精进则必定成为一个上等修行者;如果毫无精进,那么尽管具有其它功德也无济于事。如全知无畏洲说:“无精进之士,具智财权力,皆不能救彼,犹如一商主,有舟无船桨。”因此,我们应当时时刻刻饮食适量、睡眠适度、孜孜不倦、持之以恒、不紧不松地精进修法,犹如挽弓一般。否则空闲性、偶尔性地修法不会有任何成就。
静虑度分二:静虑之必要,真实静虑。
静虑之必要:如果首先没有舍弃一切嘈杂、散乱而依止寂静处,则相续不能生起禅定,所以首先舍弃散乱十分重要。即我们应当思维:凡是聚集皆是离别的本性,如父母、兄弟、夫妻、亲友甚至是俱生身体的骨肉也终将各自分离,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贪执无常的亲友有何用呢?思维后应当恒时独自静修。如寂光大师(米拉日巴大师之大弟子)说:“独自一人修佛果,道友二人修善缘,三四以上贪嗔因,故吾独自而安住。”
贪欲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虽然拥有财产受用却不知满足,并且财产越多吝啬之心越增长。如颂云:“何人具财彼吝啬。”又“愈有愈贪如富翁”、“无财之时离怨敌”。自己拥有多少饮食、财产、受用,仅此也会遭到怨敌、盗贼等损害。籍于此,随时随地都是为积累、守护、增长财物(而奔波忙碌)直到寿终正寝为止,即唯有受苦造罪而已。因此圣者龙树菩萨说:“积财守财增财诚可怜,应知财为无边罪根源。”即使一个人拥有南瞻部洲所有财产受用,实际上也只是满足他一人的衣食而已,别无其它。然而有些人无论如何富足,但单单自己也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不顾一切罪业、苦难、恶语而毁坏自己的后世。为了微薄的财物不惜生命,不顾一切羞耻、惭愧、人格及长久情意,也不考虑正法和三昧耶戒,恒时唯以贪财、贪食、贪利而度日,犹如厉鬼寻觅食子一样,从未享受一日的悠闲自在、幸福安乐,而于为财忙碌中寿命已尽。最后数数积累的受用成了自己的害命者,为此而死于利刃之下,终生所积累的财物受用被怨敌等他人享用,完全浪费了这些财富,而自己所得的一份是为此所造的如山大罪业,最终导致自己漂泊于难忍的恶趣之中无有解脱之时。所以我们如果仅有少分财富,那么现在自由自在之时应为来世保存些精致口粮(指为后世积资粮),今生仅仅能饱腹蔽体就应知足了。
此外,唯求今生利益之人称为孩童(凡夫)的友伴,虽然饶益他们,但却反遭损害,恩将仇报,自己怎样做都无有合意之时,很难取悦于他们。如果自己胜过他则生嫉妒心,若他超过自己则轻蔑藐视,相处多久只会增长罪业,减少善业,因此我们应当远离他们。如果依靠农工商与文化等众多散乱事务与众人来往,则称为愦闹。自己对此经常忙碌而无有利益,如何精勤也无实义,制伏怨敌无边际,扶助亲友亦无边。因此我们应当如丢唾液般的舍弃无有了结之时的一切琐事及散乱。即背井离乡、奔赴异地、居于岩洞、与野兽为友、调顺身心、舍弃衣食名誉,唯于无人空谷度过人生。如米拉日巴尊者云:“无人山谷岩洞中,恒具出离厌世心,上师乃为三世佛,强烈信心永不离。”如果依尊者所言而行,则会发现即所谓的“于令人伤感之处可产生静虑。”由此(若依静处)自然会生起出离心、厌离心、信心、清净心、禅定及三摩地等一切正道的功德,所以我们应当对此尽力而为。
寂静林间也是往昔诸佛菩萨获得寂灭之处,并且是既无愦闹、散乱也无农务商业、远离凡夫友伴、与鸟兽朝夕相处、安乐无比、饮清净的泉水、食天然的树叶、会自然显现明清觉性、增上等持之处。那里既无怨敌亦无亲友,是摆脱贪嗔之网罟、具足众多功德之处。不必说亲自前往这样的寂静处安住,甚至想前去静处,仅仅朝彼方向迈出七步的功德也胜过于恒河沙数劫中供养十方诸佛的功德。佛在《月灯经》等佛经中说:“居于深山胜静处,一切威仪皆为善。”在那里虽然没有刻意精进行善,但自然会生起厌离心、出离心、慈心、悲心等一切正道的功德,一切行为也自然而然全部会成为善法。在喧闹之处虽竭力制止却难以阻挡的一切贪嗔烦恼,到了寂静处也会自然减少,相续中容易生起诸道功德。这些是静虑的前行法,因此也是至关重要必不可少的。
真实静虑分三:凡夫行静虑,义分别静虑,缘真如静虑。
凡夫行静虑:是指耽著明乐无分别的觉受。希求此目标,即为耽著觉受的妙味而观修之时,称为凡夫行静虑。
义分别静虑:即远离了觉受的耽著,虽未受禅定之味,但却贪著执空对治品而观修时,称为义分别静虑。
缘真如静虑:指远离了执空对治之心,安住于法性无分别等持之中,称为缘真如静虑。一切坐禅之时,身之要诀依毗卢七法120;眼之要诀依看式等十分重要,即我们所谓的身直则脉直,脉直则风直,风直则心正。因此不应躺着或靠着等,而应身体端正、意识不作任何分别,于不执著一切之中入定,即为静虑度之本体。
智慧度分三:闻慧,思慧,修慧。
闻慧:是指上师所讲的一切正法之词义,自己听闻后如理如实地理解。
思慧:上师所讲的一切法义不能限于表面听闻、了解,而应于自相续中以反复研究、观察、思维而作抉择,不懂之处请教他人,不应仅满足于表面了知肯定即可,而应对此生起定解。这样将来自己于寂静处独自修行时,修行之要,不需要请教别人,完全达到独立自主、彻底断除疑惑的境界。
修慧:是指真正了知法义后进行实修。即通过修持之后,于自相续中对实相之义生起真实无倒的证悟,彻底生起定解,解脱是非之网后现见实相本面。最初通过闻思断除增益之后,进行实修时,应当以无实有的空相幻化八喻而观修。五种外境的一切显现本来无有而于迷乱者面前显现,犹如梦境;由因缘缘起聚合而骤然显现,犹如幻术;本来无有而显现为有,犹如眼华(光影);正现之时不成实有,犹如阳焰;任何内外皆无有中显现,犹如谷声;无有能依所依,犹如寻香城;现而无自性,犹如影相;本来无有之中显现一切犹如幻城。如此了达外境显现皆为虚妄的本性,并且观察显现作者是内心的自性,则可了知境现不灭并能息灭执著外境的分别念。我们若证悟了如此法性明空、犹如虚空的本性并能安住于如此境界中,称为智慧度。
如此若将六度广作分析,则每一度有三种共十八种。其中财施又可分为三种,则共二十种,再加上方便度、力度、愿度、智度共为二十四种。其中若再广分,则每一度又可分六共三十六种。例如,以布施度中法施而言,讲者上师、所讲之法以及传讲对境的弟子,这三者具足后讲经说法为布施度;如此讲法之时,上师不贪图名闻利养并且也不杂有宣扬自己功德、冷嘲热讽他人等烦恼的垢染而传讲为持戒度;多次重复讲解一句之义、不顾一切辛苦劳顿为安忍度;说法之时不为懒惰、懈怠所困,不违时间而传讲(在预定时间内圆满传法)为精进度;心专注于所讲之词义中不散于他处,且断除错谬及过多过少的现象而传讲为静虑度;如此传讲之时,以三轮无分别即三轮体空之智慧摄持为智慧度,即具足六度。又譬如就财施中,下施乞丐饮食而言,所施之物、布施之人以及布施对境三者具足后进行施舍为布施度;其次,不布施低劣、鄙陋等物,而是将自己所食用的(上好)饮食施予(乞丐)为持戒度;他们再三索求也不嗔不恼为安忍度;不顾及辛苦劳累不耽搁而急速布施为精进度;心不散于他处为静虑度;了知三轮体空(施者、所施之物、布施对境)为智慧度,如此即具足六度。同样持戒等其他般罗蜜多也应依此类推。
此外若将十度归纳概括,则如米拉日巴尊者所说:“断除我执外,无余布施度;断除狡诈外,无余持戒度;不畏深义外,无余安忍度;不离修行外,无余精进度;安住本性外,无余静虑度;证悟实相外,无余智慧度;所做如法外,无余方便度;摧伏四魔外,无其余力度;成办二利外,无其余愿度;知惑自过外,无其余智度。”又库鄂仲三子曾问阿底峡尊者:“一切正道之法最胜为何?”尊者答道:“最胜智者即证悟无我之义,最胜敦肃即自心相续调柔,最胜功德即广大利众之心,最胜教言即恒时内观自心,最胜对治即了达一切无自性,最胜行为即不随顺于世间,最胜成就即烦恼日趋薄弱,最胜道貌121即贪欲日渐减少,最胜布施即无有贪著,最胜持戒即自心寂静,最胜安忍即身居卑位,最胜精进即抛弃琐事,最胜静虑即自心不改(无有改造之意),最胜智慧即不执一切。”
此外,持明无畏洲也说:“知足即是布施度,彼之本体乃舍心,无愧三宝(在三宝前不惭愧)持戒度,不失慧念胜忍辱,一切助伴需精进,执现观圣(所执显现皆观为圣尊)静虑度,贪执自解智慧度。无有能思所思境,并非俗念离定解,乃为涅槃胜寂灭。此等一切不可说,愿汝铭记于心中。”如是若将六度等广大菩萨乘的一切经论正道归纳,则可完全包括在空性大悲藏之中。如萨RA哈尊者的道歌中说:“离悲空性见,非获殊胜道,若唯修悲心,岂脱此轮回?何人兼具已,不住于有寂。”不住三有与涅槃是指无住涅槃、圆满正等觉的果位。此外龙树菩萨说:“空性大悲藏,唯修菩提者。”仲敦巴格西曾问阿底峡尊者:“一切诸法之究竟是什么?”尊者答言:“诸法之究竟乃空性大悲藏。”又说:“譬如,世界上万应丹药可以医治一切疾病。犹如万应丹药一般,如果证悟法性空性之义,则可对治一切烦恼。”“那么为什么有些声称证悟了空性的人一切贪嗔没有减少反而依然存在?”“他们全部是说空话而已。如果真正地证悟了空性之义,则身语意三门将会如同脚踏棉花或者稀粥里加入酥油一样(柔软、调和)。如圣天阿阇黎说:‘仅仅思维诸法之实相是否为空性,产生合理怀疑也可摧毁三有之根。’因此,若无倒证悟空性实义,则与万应丹药相同,即可了达一切圣道之法。”“证悟空性为何能了达一切圣道之法呢?”“一切道法可摄于六度之中,即如果无误证悟空性实义,则对内外一切实物无有贪爱执著,所以恒时具足布施度。无有贪执者不会为不善污垢所染,所以恒时具足持戒度。此人无有我执、我所执的嗔恚,所以恒时具足安忍度。此人对所证之义具有无比欢喜之心,所以恒时具足精进度。此人远离实执的散乱,所以恒时具足静虑度。对一切事物远离三轮分别意念,所以恒时具足智慧度。”“那么,仅以证悟实义而言,唯以修持空性见可以成佛吗?”“一切所见所闻无一不是由心所生。证悟自心乃觉性空性无二即为见;不散他处、恒时安住于正念之中即为修;于彼本性之中而积累二种如幻资粮即为行。这些(证悟境界)若如理如实全部通达,则于梦中可出现,梦中出现则临终可现,临终出现则中阴可现,中阴出现则必定获得殊胜成就。”
所以说佛陀所宣讲的八万四千法门也全都是为了相续中生起此菩提心空性大悲藏的方法而宣说的。如果远离了此菩提心如意宝,则无论见修之法多么高深莫测也对获得圆满正等觉无任何利益。生圆次第等一切密宗的修持如果以菩提心摄持,则将成为即生获得圆满正等觉之因。但如果远离了菩提心,则与外道无有区别。虽然诸多外道也有观修本尊、念诵咒语、观修风脉、取舍因果等修法,但因无有皈依与发心二者,所以无法从轮回中获得解脱。因此喀喇共穹格西也说:“虽然受持了从皈依开始到密宗之间的一切律仪,但若没有舍弃世间法,则无有利益;虽然恒时为他人讲经说法,但若没有息灭我慢则无有利益;虽然精进向上,但若将皈依法置之不理,则无有利益;虽然夜以继日精勤修善,但若未以菩提心摄持,则无有利益。”如果没有打好皈依与发心的基础,虽然表面上作广泛的闻思修行,但究竟没有任何实义。譬如冬季于冰面上建造九层高楼,在上面涂上色彩、画出图案一般,(到夏天便倒塌)。因此,我们绝不能认为皈依发心是低等的法或者初学者的法门而轻视,必须了知一切圣道的加行、正行、后行都可圆满包括在皈依发心之中。所以,贤劣高下的一切人唯一着重修持皈依发心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那些享用信财及亡财、向上引导亡灵的上师、僧人们,相续中具有一颗无伪的菩提心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远离了菩提心,则无论以何种方式念诵仪轨、净除业障等,对死者与活人都毫无利益。虽然表面上利他,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掺杂私欲而已。因此,给自己带来了享用信财的无尽罪障,并且必将导致后世堕入恶趣之中。所以对一个修行者来说,也是如此,纵然具有如鸟一般翱翔空中、如鼠一般钻入地下、穿行山岩畅通无阻的神通以及在石上留下手印、足迹等显示各种希奇的神变,若相续中无有菩提心,则他们一定是被外道徒或者被大魔头加持了相续。虽然这样的人最初可能受到一些迷信者的推崇、恭敬、信奉而获得供养等,但最终只能毁坏自他而已。如果相续中具有真正的菩提心,那么即使无有其它任何功德也会使与之结缘者获利,然而我们根本不知菩萨住于何处。经论中说在屠夫、妓女中也有许多以善巧方便度化众生的菩萨,所以很难了知其他补特迦罗的相续中是否具有菩提心。世尊也说:“除非我与同我者,无人能量他人心。”因此,我们应当对令自相续生起菩提心的任何本尊、上师、善友等作真佛想。对自相续而言也是同样,自己认为已经证悟了实相之义、获得了神通、三摩地、面见了本尊等,无论出现任何表面的道相功德,若依此使自己的慈悲心、菩提心无有退转并且越来越增上,则可断定这些道相是真正的功德;若依此等使慈悲心、菩提心日渐减退,那么这些表面的道相也无疑是魔障或邪道。尤其是如果自相续中生起了无伪实相的证悟,则一定会对上(上师三宝)具足信心、清净心,于下(六道众生)具有不共的慈心与悲心等。如无等塔波仁波切曾问至尊米拉日巴:“我何时可摄受眷属?”尊者言:“一旦您已现见了自心本体非同现在这般,远离一切怀疑,那时也会对老父我生起不共同的真佛之想,并且也定会对众生生起无伪的慈悲心,那时你可摄受眷属。”因此我们应以慈悲、菩提心为本,之后以闻思修不相脱离而修持正法。首先如果未以闻法断除增益,则不会懂得修行。如颂云(萨迦班智达说):“无闻之修行,如断臂攀岩。”所谓的以闻法断除增益是指不必对浩翰无垠、种类众多的一切所知法全部了知,于五浊恶世短暂的一生也不可能了知这一切所知。所以,我们对自己所修之正法的初中后所有修法应当无误了知,并通过思维而断除所有的增益。
从前阿底峡尊者住在尼塘时,祥纳穹敦巴、炯敦巴、哈仓敦巴三位格西请尊者讲述正量的宗派。尊者说:“外道与内道佛教都有许多宗派,但全部是以分别念而成,不可胜数的这些分别念是无有必要的。人生转瞬即逝,所以如今乃是归纳精华要义之时。”祥纳穹敦巴问:“如何归纳精华要义呢?”“对等同于虚空界的一切众生修慈悲、菩提心,为了他们精勤积集二种资粮;由此所产生的一切善根回向所有的众生,愿与其共同获得圆满菩提;应当了知这一切之自性为空性,法相(显现)为如梦如幻。”所以我们如果不知道归纳修行的精华要义,那么表面上了解、懂得、知晓得再多,结果也无任何利益。如昔日阿底峡尊者初来西藏时,大译师仁亲桑波迎请尊者。当时尊者问译师:“您对诸如此类的正法,了知得如何?”并依次询问。结果译师似乎无所不知。尊者十分喜悦地称赞道:“极为希有!在藏地有象您这样的智者我都不需要再来了。”接着又问道:“那么,在一垫上,该如何修持这一切法呢?”“应遵照各各宗派所说而修持吧。”尊者失望地说:“译师错了,看来我还是有必要来藏地。”译师问:“那么,应如何进行修持呢?”“应将一切法归纳为一要诀而修持。”因此我们必须在了知上师所传的窍诀之基础上总结修行的要点而行持。如果已如此了知后而未实修则无有利益。如米拉日巴尊者也说:“如饥饿之人仅仅听到食物还不够,必须要食用。同样仅仅了知正法无有利益,必须要进行实修。”我们如此修行的目的就是要对治自相续的烦恼与我执。米拉日巴尊者也曾说:“世人常言‘饮食好与否,观其面色方知晓’,同样,佛法懂与否,修行好与否,看他是否已对治了我执与烦恼,便可知晓。”博朵瓦格西曾问仲敦巴格西:“法与非法之界限为何?”仲敦巴说:“对治烦恼则为法,不治烦恼为非法,不随世间则为法,随顺世间为非法;符合经论则为法,不符经论为非法,结果为善乃正法,结果为恶即非法。”又阿阇黎吉公说:“诚信因果不虚乃下根之正见,证悟内外诸法现空、觉空双运为中根之正见,证悟所见、能见、所证智慧三者无二无别即上根之正见。安住于一缘等持乃下根之正修,安住于四种双运等持为中根之正修,无有能修、所修、感受三者并于无缘中安住,即上根之正修。取舍因果如护眼珠乃下根之正行(真实行为),以诸法如梦如幻之境界而行持为中根之正行,无有一切所行者(已远离能行、所行的境界)即上根之正行。我执、烦恼、分别念等日趋减少是上、中、下根三者之真实暖相。”无等塔波仁波切的《圣道如意宝》中所说与此相同。因此我们闻法时就应必须了知归纳精华要义。如全知龙钦巴尊者说:“所知犹如空中星,所学知识无尽头,今求法身精华义,必至无变之坚地。”思维时应断除一切增益。即如印度单巴桑吉尊者说:“寻求上师之教授时应如母鹞寻觅食物一般,闻法时应如野兽闻声一般,修行时应如哑人品味一样,思维时应如北方人剪羊毛一样,得果时应如云散日出一般。”所以我们应当使闻思修法不相脱离。如无等塔波仁波切说:“闻思修行互不错乱、平衡均匀而进行乃无误之要诀。”应当明确如此闻思修的结果是必须达到使慈悲心菩提心日益增上、我执烦恼日渐薄弱的目的。此发菩提心之引导是诸法之精髓,一切圣道之精义,是有则必足、无则不可之法。所以我们不限于表面的听闻、了解而诚心诚意修持十分重要。
虽发胜心然却未生起,
虽学六度然却具私欲,
我与如我愚痴众有情,
修成胜菩提心祈加持。
诸道之根本——发大乘殊胜菩提心之引导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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