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学成先生演讲:漫谈打坐与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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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学成先生演讲:漫谈打坐与禅修(一)
  时间:2008年4月16日
  地点:河北省茶文化学会三字禅茶社
  主讲人:冯学成
  主持人:吴明山(河北省佛教协会副会长,河北省茶文化学会副会长)
  非常荣幸我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聚会,的确是因缘不可思议。我已经两多没有到石家庄了,非常想念这个地方,每一次到石家庄,我都觉得非常温暖。无论是到柏林寺还是到石家庄,很多朋友和师父都对我非常关照,令我念念不忘,这些因缘也说不清楚。
  我在成都创办龙江书院,至今已经四年多,现在准备在广州再搞一个书院,以自己讲“孔”“孟”“老”“庄”“禅”为主题。因为在社会上讲学,和寺院里不一样,在寺院里可以直接讲佛法、讲禅宗,但在社会上,现在时代的人毕竟和佛教隔了一层,讲起来不太方便,需要一个中介,那我们就做这个中介,通过国学,谈孔子孟子老子庄子,这么多年来很多时间都是这样。那年花了九个月的时间讲完了一部《论语》;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讲《中庸》;《大学》花的时间比较少,也差不多是一个月;现在正在讲《庄子》,讲了差不多十五六篇,《庄子》共有三十三篇,看来到明年也难得讲完;老子的《道德经》,讲了四十一章,正好过半。
  今天到这儿来,吴老师让我讲点东西,讲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坐在这儿肯定要说。说什么呢,哪位出题?出个题目我来讲,尽量灵活一点,不预设什么东西。吴老师出个题目?(吴老师回答:讲讲打坐吧。)打坐我可是外行了。(有人回答:禅修。)禅修?好,那就借着打坐来谈禅修。打坐有种种方法,打坐是什么意思?所谓“戒定慧”,打坐属于其中的定学。“止观双运”,打坐是止,定和止的关系。打坐的一个目的是收摄身心。《易经》里有一“鼎”卦,曰:君子以正位凝命。正位,自己要明白自己坐在什么位置,当官的要像当官的,怎么使自己的破椅子变成一把结实的椅子?木交椅变成铁交椅,铁交椅变成金交椅,这些需要正位。打坐首先就需要正形,不管你单盘双盘,使自己的形体放端正,首先就要收形,把咱们的形收起来,如果要正位,就不仅仅是“形”了,它包括自己的身、心、性、命,包括自己身、语、意三业的活动,都要收摄起来。
  为什么叫“凝命”?我现在经常谈命,国内谈命的可能没有我谈得好。什么叫命运呢?大家都很关心。从打坐的角度来说,打坐就是把这个命收摄起来。我经常说人的命有三种:一个是自然生命,一个是社会生命,一个是精神生命。自然生命就是生死两个字,活一百岁,躲不了这个生死;活一个月,也少不了这个生死。这个是自然生命,年轻的时候人们不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离生死有多远,认为身强力壮的,前途无量,经常透支。
  现在很多的人过夜生活,凌晨四五点钟才睡,中午十二点过了,两三点钟才起床,这样颠倒阴阳,不太好。年轻的时候是以命赚钱,老了以钱保命,这样的生活节奏不太好。自然生命是载道之气,我们学道、修道,需要一个好的身体,如果没有好的身体我们怎样学?怎样修?怎样成就我们的道业?那不行!社会生命就是是非、成败、荣辱等这类东西。富贵穷贱就是人们社会生命方面的命,有的人是亿万富翁,有的人穷得叮当响,有的人当官,有的人当奴才,这个就是社会生命。我们把这些说破了以后,严格来说,社会生命又有什么不得了呢?和自然生命相比,“生为尧舜,死为枯骨;生为桀纣,死为枯骨”,都免不了生死。
  社会生命和自然生命都有一个承担的,就是我们的精神生命。精神生命很简单的,就是我们的喜怒哀乐,大家都愿意趋吉避凶,愿意富贵寿考,愿意吉祥如意,谁也不愿意窝囊、陷于烦恼恐怖之中,但是烦恼恐怖、是非麻烦不以你的社会地位为转移,有的老板腰缠万贯、亿万富翁,麻烦也很多;有些影星,好几个亿家产,上亿个粉丝,他们一样地去跳楼;那个“林妹妹”,身价亿万,不大年龄,四十岁左右就魂归“离恨天”,很不划算,一肚子的烦恼;当官的、当了皇帝的也是类似,现在的宫廷戏也多,要想当皇帝,皇子皇孙之间,那个斗争比“阶级斗争”还要剧烈,波涛汹涌、惊风骇浪,当上了皇帝,累得要命、累得要死,随时都有内忧外患,不得安宁。所以精神生命不以人的身体好、或者发财、或者升官为转移,升官发财了当然会欢喜,但那个欢喜是暂时的,在升官发财背后,有很多麻烦事。如何使我们的精神能够得到提升?道家学说主要讲人的自然性,儒家学说主要讲人的社会性,佛教学说主要讲人的精神性。三教总的来说都讲到自然性、社会性和精神性,但各有侧重。
  打坐是什么呢?跟这些有什么关系呢?打坐就是要把自然生命、社会生命乃至精神生命都放蒲团里面,这个蒲团就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在这里面来炼,“炼性”,这是道家的说法,佛教的说法是,需要“参禅”,需要“明心见性”。在佛教的唯识学里面,把人的精神分成八个“识”,眼、耳、鼻、舌、身、意、第七、第八等八个识,眼、耳、鼻、舌、身很好理解,眼睛是视觉,耳朵是听觉,鼻子是嗅觉,舌头是味觉,身体是触觉,“心”就不好说了,我们的理性活动、逻辑思维是属于第六识的,我们的意志、情感、性格等贪嗔痴一类的东西是属于第七识的,“我”的感觉也是属于第七识的,怎样使我们的精神,天罗地网似的精神状态能够归宗?学佛的人都知道要“万法归一”,怎样归一?平常我们起心动念来来去去的,我经常讲我们在晚上睡觉之前,自己要算算帐,这一天干了一些什么事,这一天自己心里面精神内容是什么。如果严格对待这个事,可能很多人会脸红,自己的心放在正念上的时间并不多,放在正式的事情上的并不多,打妄想的时候是非常非常的多。我经常说如果一个人能够把控自己的思想,把控自己的意识,拿诺贝尔奖金会如囊中取物一般,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精神不作主。我有一句口头禅,大家马上就会很熟悉了,“一分钟以后你想什么你知道吗?一分钟以后你说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那一年以后十年以后自己想什么说什么你就更不知道了。你自己自身的思想活动、精神情绪你都无法掌控,外面的人事因缘你能够把控吗?有的人财大气粗,好像他就能呼风唤雨,能够调动各种各样的因缘,实际上那个是吹牛。他能够调动的因缘非常有限,美国那么财大气粗,一个伊拉克,一个阿富汗,弄得它上万亿的美元丢到水里去了,现在都还陷在里面。谈了这些,就是要大家清楚,我们一定要知道,我们“能”做什么。
  所以庄子说,“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等等这些道理。庄子也说:“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无可奈何!为什么无可奈何呢?我心里面想什么,用佛教的话来说,八识田里的种子,它要起来,你是挡不住,就象池子里面的沼气,那个水泡,一会儿一个水泡,一会儿一个水泡,你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水泡起来?最优秀的科学家也不知道水泡、沼气泡从什么地方升起来。
  再有修行的人,他也不能够把控自己八识田里的种子,什么时候善因种子出现?什么时候妄想种子现前?当然,有修行的人能够应对它,任它来来去去,不管它,不动心。就象我们在大街上散步,来来去去的人,都不认识,尽管我眼睛看见了,他们在唧唧喳喳地说,但是跟你不相干,擦肩而过,如果是一个熟人、一个朋友来了,多年没见面的,就会很亲热,拍拍肩膀,拉拉手,一块儿去喝茶、吃饭、聊天。我们的念头有的会触动自己,有的念头不能触动自己。大部分的念头都是不能触动我们的,它们不停地来来去去,不停地生灭,这些不能触动我们的,我们也不动心,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有些念头是关系到你的利益、关系到你的生死、关系到你的名誉,这些念头一来你就动心了,你就被它给束缚住了,你就不得自在,那就麻烦啦。
  所以我们在面对自己心里面来来去去的念头的时候,我们要想到该怎样去对待。这个念头的来去是你不能作主的。佛教里面谈“八正道”,其中的三个是:正见、正思维、正念。正见是我们全体思维要摆正、要放方;正思维就是一套一套的思维系统,正如电脑上的程序一样的,这一套程序那一套程序,八万四千法门可以说是佛法的正思维的系统;正念就是精神的细胞,每一个精神程序都由一个一个念头组合而成的,这些念头构成了我们的思维系统,无穷的思维系统构成了我们精神的全体,但是我们念头未必得正,我们思维的“程序”也未必得正,这就使我们整体的思维、精神不能放正。所以佛教讲“八正道”,要我们首先在正念上下功夫,念念放正,做到念念放正,我们的思维系统就会归正,进入了正思维的程序。甲系统是正思维,乙系统是正思维,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思维都摆正了,那么你的正见就形成了,它就能打成一片。
  但是,如何能够把这些来来去去的念头收摄起来?这个就涉及到价值观的取向问题了,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取舍的问题。什么叫命?命就是我们今天取舍的、昨天取舍的、明天取舍的,这些不到一百年时间的取舍所连成的一条线,就构成了我们的命。命能作主吗?能作主,都是你自己主动去取舍的嘛!但是为什么有的人命好、有的人命不好、有的人取对了、有的人舍错了呢?其根本的原因在于一个人的价值观念,另外就是没有智慧。
  从价值观念的角度说,高尚的人他吃了亏也无所谓,他处于正念之中,其价值观念不在乎世俗的是非成败,他超越了世俗的是非成败,所以他的取舍是自主的、高尚的,而且是神圣的,这样稳定下来以后,他会有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有一个高尚的历练,其结果,用佛教的因果律来说,种善得善、种恶得恶,善因集聚得多,这一生肯定吉利。尽管一时有所舍弃,有的利益没有得到,甚至吃亏,但是,“吃小亏占大便宜”。有的人总是想占便宜,总是损人利己,那是不行得,尽管一时好像有利,但是长远来看未必吉利。所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的价值观念要摆正。价值观念如何来摆正呢?我经常说我们的脑门里面应该有个警察在站岗,某个念头出来的时候,这个警察就要掂量掂量,放行还是不放行?如果是好的,就让它前进;如果是不好的念头,就让它关禁闭。这个就是老和尚经常说的, “要有觉照力”呀!我们要有觉照,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警察,脑门里面站一个警察。
  我们谈打坐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呢?打坐的目的是收摄身心,养成习惯。因为平常在人世间、在世事之中,我们不容易管住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以语言为例,语言只是冰山一角。比如喜欢一个女孩子,刚开始不能简单地说“我爱你”,这不是要挨耳光吗?一般都要转弯抹角地“包装”一下。见到一个老板,很想他能给我一笔钱,或者想和他做成生意,你能够说“和你做生意,我可以赚多少钱”吗?不可能直接说嘛,需要转弯抹角地和别人打交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语言有语言的欺骗性,语言有语言的虚伪性。人与人之间往往是带着脸谱在打交道。语言里面,有阴性的、有阳性的、有公开的、有隐蔽的、有吉祥的、有不吉利的,语言里头的学问很大。语言的学问很大,其实就是我们心里面的学问很大,因为语言是有声的思维,思维是无声的语言,当你的语言发作出来后,实际上是你心动了,你的心行以语音的形式释放出来了。我经常说,说话不要在喉咙上说,用《易经》的话来说,“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嘛,急躁的人语言多,吉祥的人语言少。说话要气从丹田而出,这样说出的话慢悠悠的,有一个比较长的距离,“警察”有充分的“预警”时间,如果突然觉得不适合,我可以把它吞下去。如果是喉头发音,迫不及待,你来不及观照它,话已经出去了,那个就不太好。所以说要善于用丹田说话,慢慢地说话,说话以前一定要仔细检查,仿佛有个过滤网在那儿,把自己的语言过滤一下,让那些不好的、不干净的、不雅的、贪嗔痴的、伤害别人的话等等,都被过滤掉,搞好清洁卫生,这样别人和你打交道就会觉得很舒服了。这个本身就是一种思维修。
  “禅“的意思,一是“静虑”,二是“思维修”,第三个是“定”。打坐就离不开这三条,如果离开了“静虑”,坐在这儿胡思乱想、妄念不断,那样的打坐就是在白费工夫了。首先要做到静虑,把思想里面精神内容的杂质过滤一番。第二个是“思维修”,平常我们的精神处于一种不太健康、不太优秀的状态,“静虑”仿佛电脑里面有病毒,我们杀毒所用的杀毒软件。“思维修”象电脑的升级,针对运行速度太慢的电脑,我们采取提高处理器的速度和性能,增加内存等方法,这个就是“思维修”的作用。“思维修”可以优化我们的思维结构,这个都是需要在打坐的过程中完成,这样的话就叫做“得定”。 “得定”并不是说我一打坐在这儿,我就“定”了,“定”实际上是在静虑和思维修的过程中确定了一目标,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定位”,思想定位、精神定位、目标定位,用玄奘大师翻译的话来说,就是“心一境性”。主观的精神,我们的注意力和注意的对象不移不异、不偏离,注意力不偏离我们所关注的对象,所以打坐,包括禅,就是要通过这三个方式来完成,实际上三而一,一而三,也是一回事,最后在定上表现出来。它是有所“舍”的,能“舍”就是思维修、就是静虑。静虑就是把不相干的、没有价值的、对我们有害的东西给清除掉,定就是“知止”。
  《易经》的艮卦讲到,“君子以思不出其位”,当县长不可能把省长的事管理了吧?不能把“中南海”所想的事情去想吧?反过来讲,你在中南海的,在省政府工作的,你不能把居委会的事情干了吧?个人干个人的事情要“得位”。当老板的就把老板的事情干好,当员工的就把员工的事情干好,你当员工的不能把老板的事干了,那还需要老板来干什么呢?老板也不能把员工的事情给干了,老板如果把员工的事情干了,那需要员工来干什么呢?所以要各就各位。
  “位”的意义非常重要,很多人在社会生活中不明其位,不知道自己是吃几碗饭的,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的,是非、烦恼、怨气因此就出来了,我们在社会上生活,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怨气关键的一个原因是“不得位”,《易经》里说:“得位则吉,失位则兄”。怎样使自己的身心得位?关键在于心得位。心得位也跟蒲团有关,不是说我们天天打坐就是“般若波罗蜜多”,天天念“般若波罗蜜多”未必是“般若波罗蜜多”,而是要在我们具体的身、心、性、命上去升华,这才是真正的“般若波罗蜜多”,所以说打坐必须离不开禅,禅并不是有个空洞的什么禅机、禅意,哲学上怎么去阐述它,精神上怎么体会它,不是这些。它就是我们的现实生活,日用为道,就在我们的喜怒哀乐之中,就在我们所面对的是是非非之中。把控我们的精神、把我们的念头,让它归位,就象开车的一样,你不能闯红绿灯,不能超速,不能违章嘛,这样就不会拿到罚款单。在社会生活和精神生活中,我们一定要归位,所以打坐一定得这样打,蒲团一定要这样坐。这个蒲团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这么个一尺五的直径,久而久之,这个蒲团要慢慢放大,放在整个社会、整个人生之中,对于最初学佛的人,在最初需要收摄身心,需要一个蒲团,需要一个环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打打坐,来收摄自己的念头。严格地说打坐就是收摄念头,禅宗上叫做“念头功夫”、“心地法门”,这也就是灵魂深处闹革命,面对自己的精神闹革命。我们的精神说复杂呢,铺天盖地,面面俱到,充塞整个宇宙,充塞整个人生,充塞整个历史。要说它简单就两个字:“取舍”,或者叫做“是非”。我们人离开了是非或者取舍两个字就不叫人了,思维离开这两个字就寸步难行,只要眼睛一挣开我们就在判断之中,这个是住还是不住,这个人教还是不教,这个单签还是不签,这顿饭怎么吃?到哪儿去吃?都是一个判断过程。这里的“是非”不是简单的说是道非,人们之间的扯皮推诿那样的“是非”已经是很低俗化了的。严格地说我们精神的根本,用佛教中观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是一个非,是就是肯定,非就是否定,就在这个是非之中。如果谈佛教中观,它是“遮”法,以否定为主, “非”,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是,“凡有言说,皆为戏论”,“离四句,绝百非”嘛,都是这一套东西。“是”就是肯定,佛教里面叫做“表法”,上升一步就叫 “证量”,讲“信解行证”,“信解行证”在“是”字中运行呀,“破”是在“非”字中运行。我们都不断地在是非之中,就像开车一样,方向盘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如果前面出现了障碍物,方向盘该向左的时候就要向左,该向右的时候就要向右,油门该踩一下,就要踩一下,该踩刹车的时候就要踩刹车。这一样的,广义上都是是非。对待这个是非那就是取舍,换一个话来说,就是取舍。怎样简化我们的思维?因为我们的生命仅这一世就有无穷的念头来来去去的,大多数的念头都是无效的、无用的,白白消耗了。而且,这种无效的消耗还给我们带来很多烦恼,很不划算。如果我们能够在正念、正思维、正见上奠定了基础,在念头的取舍上、在是非的把握上我们能够得力、得主,那么我们生活就会非常畅快,每天都充满阳光,太简单了。比如说刘晶,从北京来回到石家庄开始新的生活,有很多取舍,有很多是非,其实很简单,认定一个事干就是了,别那么犹豫,别那么彷徨,如果你总是拿把称去称量,划算不划算?行还是不行?还有人情?这样那样的,拖泥带水的,那就不太畅快。如果是一个英雄,通常人说参禅是大丈夫大英雄呀,你不是大英雄不是大丈夫,千万别参禅,参禅就是简洁明快、当断就断,没有那么多粘粘糊糊、拖泥带水的事,直接使自己的生活走上正路,节约了大量的时间供你学、供你修、供你干事。很多人真正用在工作上的时间、用在正思维上的时间每天可能还不到一个小时,包括那些很忙很忙的人,他们真正在忙什么呢?我见过很多,明明在打麻将,“唉,我在谈工作,我现在正忙呢”,其实是在喝酒、在吹牛,总是说我很忙、在干事、在谈业务谈工作,实际上哪是在谈工作呢?都在给自己找借口,给自己带上一个比较美妙的面具而已。所以我们要在生活上、在精神上养成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学佛就是让你养成一个优秀的生活习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坏习惯要去掉非常艰难,一个好的习惯养称了,你会得到莫大的益处。一个好的习惯,借用佛教的话来说,是“果位上的事”。你证了果,你才会有好的生活习惯,才有好的思维习惯。用佛教的话来说,有证量的人,有证量,才会有好的生活习惯。在因位上的人,他自己都颠三倒四、捉摸不定的,自己都不能当家作主,他哪有好的习惯?所以说,我们如何看人?以前,有人问贾老:“人开悟还是没有开悟,拿什么作标准呀?”有的人哲学学得好、公案看得多,成了禅油子,你说这边他知道那边,机锋转语也会,行棒行喝也会,但是他们哪里是懂禅呢?连禅的边边、气息都没有闻到。关键在什么地方看呢?在三业处(身语意)!面对烦恼来的时候,你能不能有力?面对烦恼,烦恼是多了吗?少了吗?轻了吗?重了吗?如果一个人他烦恼很重,你说他开悟了,那真是见鬼了。另外一个标准是看他办事情有没有力量,真正学佛的人是要得智慧、得自在、得力量呀,没有智慧整天迷迷糊糊的,又不自在整天烦恼不断,要他去做事,这样不会干,那样不能干,什么事情都干不好,能说他已经开悟?能说他已经明心见性了?很多学佛的人连世间精明能干的人都不如,那我要说你这学佛就完了,真是败坏佛教的声誉,学佛的人就是应该比别人强,就是应该比别人高明才行呀。你反而处处不如人,那你象什么话?组好你别说自己是学佛的人啦,给佛教丢脸,所以学佛一定要高明起来。《中庸》也说到,“极高明而道中庸”嘛,“极高明”,儒家都有这样的口气,要高明起来。学佛的人不高明起来,那怎么能行呢?高明说起来很简单,用《易经》来说,易,变易、简易、不易,“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怎么是自己简单、简单、再简单?把最复杂的工作变成最简单,以前的计算机,大得不得了,一件房子都装不下,一秒钟才运行几万次,现在小的手提电脑,一两公斤的,一秒钟能上亿次的运行,为什么呢?非常简单,以前使用一个电脑多复杂,现在使用一个电脑多简单,两三岁的电脑一下都可以学会玩电脑,因为“简单”嘛!计算机的升级也就是化繁就简的过程。我们怎样使我们的生活简单化?怎样使我们的思维简单化?只有最简单才能承担最复杂的,只有一才能生万法,如果你不能万法归一,你就不能生万法。所以说,这些都需要我们去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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