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宗文集:试论两宋间的天台忏法(觉慧法师)


2014/9/4    热度:574   

 天台宗文集:试论两宋间的天台忏法(觉慧法师)

   内容提要:宋代天台宗的发展,不仅表现在“山家山外之争”而促进教义的完善与细致,更表现在修行实践法门的创建与推广。本文通过对知礼、遵式制定的各种忏法着作以及天台忏法的普及的说明。说明了天台忏法是宋代天台宗的一个这样的组成,是修习天台止观的重要行法,这与两位大师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关键词:知礼、   遵式、   忏悔、    护教、   普及、   推广

  所谓修忏法,是依据经典所述,忏悔过罪之法仪。忏是求原谅;悔是自申罪状,即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不慎所造的过错,规定于时日内,必在三宝僧众前告白,恳求消灭罪过为原则。但后来,却发展至包括人类前世所犯之语言、动作、思想上所造的宿世恶业,亦得忏悔。忏法之分类方法甚多,据道宣律师之《四分律羯磨疏》(1)卷一,有制教忏与化教忏二种;椐智者大师《摩诃止观》(2)卷二 上及《金光明文句》(3)卷三载,忏分为事忏与理忏两种;又分作法忏悔、取相忏悔和无生忏悔等三种。前二者属于事忏,后者属于理忏。此外,与佛前举行忏悔之前,须先向佛行礼赞,称为礼忏仪;在忏悔之后再行发原回向,称为忏原仪。

  我国佛教中之忏法,起源于晋,盛行与南北朝,自南朝梁代以来,取自大乘经中的忏悔与礼赞内容,编成忏仪以种种形式流行,从而产生了许多礼赞文及忏悔文 ,俗称科仪 。唐道宣律师遍的《广弘明集》二十八卷《忏悔篇》(4)中记载,有梁简文帝《涅槃忏启》、《六根忏文》、《悔高慢文》、《金刚般若忏文》、《摩诃般若忏文》等。隋唐之间,佛教宗派渐起,由于各宗所主经典有别,则形成多种忏法。如天台智者大师撰有《法华三昧忏仪》、《方等三昧行法》、》《金光明忏法》、《请观世音忏法》。净土宗有善导大师撰《净土法事赞》,法照大师撰,《五会念佛略法事仪》等。华严宗有宗密大师的《圆觉经道场修证仪》、《华严经海印道场九会诸佛仪》。三论教有信行法师撰《礼佛忏悔文》。密宗有不空译《佛说三十五佛名礼忏文》。唐末悟达国师以宗密《圆觉经修证仪》述《慈悲水忏法》,至今仍流行。

  宋代可说是忏法的全盛时期,特别是天台宗的法师,承智者大师仪教,以礼忏为修习止观之行门,专务忏仪。天台巨匠知礼、遵式、志磐诸师既着忏仪,又行忏法,遂使忏法大行于世.

  一 :修忏是天台的重要行门

  南北朝时期的佛教学风,由于受当时社会上文风的影响,南方的僧侣偏重于义学讲经;北方则以坐禅诵经为重,各执一隅, 造成了“南论北禅”的局面.

  由于南朝的轻禅重教,就使的得当时的僧人莫不倾心与经典义学的钻研,甚至失去自己实践修持之反省求道心.故智者大师在《摩诃止观》(5)卷十上说:“夫听学人,诵得明相,齐文作解,心眼不开,全理论.”北朝的佛教,则与之相反,侧重在坐禅与诵经,形成重禅轻教的局面。北地的高僧虽有精通经论而更以习禅本务者,然大都以“无我之理”为修心之要,根机浅者就难免堕于无知,甚至陷入蒙昧之邪行,真实的教义反而无人问津了。

  智者大师见到这种“南论北禅”的现象,邃将南朝的轻禅重讲与北朝的轻讲重禅之偏,予以均等,倡“解行并修”、“教观双运”之旨。大师之教观并重思想,于其巨着中历历可睹。《摩诃止观》则着重说明天台圆顿止观的修证方法,在书的《修大行》这章文字中,列举了“常坐”、“常行”、“半行半坐”、及“非行非坐”等四种三昧的修法。至宋代,四明尊者更作《修忏要旨》,阐明以上四种三昧,及依止修忏的要领。忏悔意义及修忏的公德,末尾以修忏悔内系欲究竟圆顿止观作结,更显修忏之殊胜作用。由于这个原因,天台宗的历代祖师,均对修忏十分重视。并给后人留下了许多礼忏仪规。历代的天台宗祖师,都继承智者大师的遗发,讲述之外,多以礼忏为天台宗修习止观的重要行法。

  二:  知礼大师与天台忏法

  知礼(960—1028),字约言,是宋代 “卓识超群,妙证一心三观,圆满三谛,深入止观妙旨的大德。”(6)二十岁,随义通大师学天台教观,三年后代座讲法,大师一生弘扬天台教观,不是讲道便是修持止观、从事着述与写经,是理论和实践兼具的高僧,故天禧四年(1020)蒙真宗皇帝赐“法智大师”尊为“四明尊者”,为天台十七祖。

  宋代天台学者热衷与忏法是有目共睹的,遵式作为天竺忏主,其对忏法的重视就不必说,即便如知礼这样的义学高僧在投入山家山外之争,复兴天台教义的同时,也对忏法倾注了极大的热情。通过文献,我们不难发现,知礼对忏法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其专门论述忏法的文章即存有好几篇:

  1、《金光明最胜忏仪》(7),是大师依《金光明经》所修之忏法,又作《金光明三昧忏》,略称《金光明忏》。《国清百录》卷一所载之本忏,传为智者大师所作,宋代有其同门遵式大师所撰的《金光明忏法辅助仪》,大师所集之忏加上“最胜”二字是异于智者、遵式两位大师,而依据唐绎《金光明最胜王经》故。大师所集之忏,以顶礼十方三宝、香华供养、奉请、持咒、赞叹、供养及散洒、礼敬三宝、忏悔、劝请、随喜、回向、发愿、旋绕自归等科,明礼忏之仪轨。着重说明忏悔必须运想顺逆十心,以明白过失及对治。

  2、《千手千眼大悲心咒行法》(8),是依唐伽梵达摩三藏所译的《千手千眼观音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所作的忏法,略称《大悲忏》。本书的特点是先述作忏原因,再判四种三昧,后祥立十科行法之仪。在忏中更依《法华经》之奥义,细述开显之圆义,以作弘扬台宗止观实的先导,修此忏者宜加注意。大师在书中详述十科的三昧行法为:一 严净道场   二 净三业   三 结界   四 修供养   五 请三宝诸天    六 赞叹申诚   七 作礼   八 发原忏悔    九忏悔   十修观行.

  3、《修忏要旨》(9)一卷。本书是知礼大师于天禧五年(1021),受真宗皇帝所请,而举行修法华三昧三昼夜,以祈祷国泰民安的忏法道场时受内侍俞源清之请,为其了达修忏之要旨所着。本书旨在依《摩诃止观》及《法华三昧仪》以阐明法华三昧之要领,但其所述修忏要旨,非仅限于法华忏法,更及于大乘经典,以其着重于忏摩用心要领,故修忏时所用之诵文则无记载.本书内容分为三章,首叙大乘经典的四种行法.次依《止观》及《法华三昧仪》之文,详述忏悔之意义.末后以修忏悔系欲究竟圆顿止观作结.本书前有科文,文末附有《香华运想偈》.全书文虽简短,然止实修之大要皆已涵盖.

  三:慈云大师与天台忏法

  慈云(964-1023)大师讳遵式,台州(浙江宁海人),俗姓叶,字知白.投天台义全出家,十八岁落发,二十岁于禅林寺受具足界,笠年复就守处习律.曾经于普贤相前燃一指,誓传天台教法.雍熙元年(984).从宝应寺义通修学天台宗典籍,尽其奥秘,与同门之知礼成为山家派的中心人物.大师有关忏仪之着作甚多,故世称“百部忏主”、“慈云忏主”,其主要忏仪有:

  1、《金光明忏法补助仪》(10),本书是大师椐唐译的《金光明最胜王经》,对旧忏加以补充,使行者更明白易懂,同时加上什么说明,使礼忏时更如法.大师在正忏一科之前,补上缘起第一,按文章以定诠次第二,别明礼请洒散二法第三,略明能请及所求离过第四,总示事理观慧所依第五.第六为《补助正修十科事议》,明地叙写严净场、清净三业,、香华供养、召请诵咒、赞叹叙意、称三宝及散洒、礼敬三宝、修行五悔、明旋绕自归、明唱诵《金光明典》的方法,全书比其他同类忏本有更加详明的特色.

  2、《请观世音菩萨消伏毒害陀罗尼三昧仪》(11),此忏亦是大师的再治之本,在《明正意第二》一章,则将修忏注意事项加以详细说明。然后分述:第一庄严道场、第二作礼法、第三烧香散华、第四系念数息、第五召请、第六具杨枝净水、第七诵三咒、第八批陈忏悔、第九礼拜、第十诵经。书末尚有《劝修第三》章,详列修忏持咒种种功得利益,劝修本忏。

  3、《炽生净土决疑行愿二门》(12),此书为慈云大师据唐代不空三藏译《炽盛光大威德消灾吉祥陀罗尼经》所撰的忏法。全书详分坛场供养、示方法、拣众清净、咒法、三业供养、释疑、诫劝檀越等七门。修此忏,能却除金、木、水、火、土等妖邪星宿之灾患。

  4、《往生净土忏愿仪》(13),此为慈云大师依《无量寿经》、《阿弥陀经》等大乘经典所集,时在大中禅祥八年(1015)。忏本中说明此忏比前所集忏仪,详略更为妥当,后可照此传行,忏分十科(一)严净道场、(二)明方便法、(三)明正修意、(四)烧香散华、(五)礼请法、(六)赞叹法、(七)礼佛法、(八)忏愿法(九)旋绕诵经法、十坐禅法慈云大师的忏仪着作很多。择要说数种为止。

  四:宋代天台法的普及

  宋代天台宗所行忏法,可分为自忏,忏它两大类,其中台忏又分为法华三昧忏法,金光明忏法,消伏毒害陀罗尼三昧法等,忏他有瑜伽焰口,蒙山施食以及水陆忏法等。此外,像菩萨戒等实际并非决然区分,而是互有涵摄。譬如金光明忏法是宋代主要自行忏法,该忏愿本用一护国消灾,属于忏他,故而又具两种属性,金光明忏法的这一特点,反映了宋代天台忏法对于隋唐天台忏法的发展。

  宋代天台忏法的程式基本同于隋唐时期,其发展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观心与妄心忏法的紧密结合,二是忏法与世俗社会的广泛结合。如果说前者表现天台宗人以忏法的形式来体证实相的话,那么后者则反映天台宗对世俗社会的众人,前者属于台宗自行、后者则为化他。天台宗忏法对世俗社会的介人,二是忏法与菩萨戒为代表的佛教戒律的结合。前者适合了广大民众的需求,后者则为土层贵族的即世间而解脱提供了。

  1施食忏法的普及

  施食既是以施食之方式救拔恶鬼,它最早见于《佛说面然恶鬼陀罗神咒经》和《佛说施甘露水陀罗尼咒》的感印度佛的佛典,属于佛教化他的一种法门,并无特别的重要性。但当施食忏法传入中国后,通过与中国传统习俗的结合而渐趋流行。及至宋代,施食忏法的流行达到鼎盛,它不仅成为僧人日常的主要法事活动,而且还分化出种种不同的类型,其中有瑜伽焰口,蒙山施食以水陆忏法三种,此三种各异实而一,道式在《施食正各》14,一文说:“施食一经凡两样,共三名:一曰救面然,二曰救拔焰口,三直云施食的本质即为施饿鬼食,至于种种不同的施食,则与所忏饿鬼种类以及具体采用的行仪有关。比较三种施食焰口之行仪最为复杂,主要防堕饿鬼道。蒙三则至为简单,为普济幽灵。而水陆针对的是水陆有情,除了蒙三施食外,其他两种行法与遵式均有密切关系。

  同为佛教法门,施食之法在天竺与中国有看不同的境遇,其根本原因在于中印两国不同的文化传统,印度人对鬼神的理解是与“三世因果”观念相联系,众生之色身有灭。但在无始之“业力”驱使下,众生之神识处于“轮回”状态之中,故现出亦道相状,饿鬼与天神虽有等次,但是未得解脱则是相同的因而施食鬼神之目的是要让其摆脱痛苦获得解脱。中国文化是从魂魄角度理解鬼神的,人为魂魄只结合体,鬼神则为魂魄之分离,施食鬼神是出于一种“报”的文化心理,通过施食来平衡人神(鬼)关系。以次获得护佑,所以 当施食之法传到中国后,很快就与传统的“祭礼”文化结合起来,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施食法门。这便是施食之不可思议力“回报”鬼神。其中“施”之不可思议属于印度佛教的内容,而回报则是显然与中国固有的仁、孝有关。

  2、忏法与菩萨戒的结合

  尊式的忏法在北宋之所以有极大的影响力,除了上面所说的忏法普及外,还在于忏法与菩萨戒的结合,这使得菩萨戒不仅进入上层贵族社会,而且与下层普通信仰相关联。

  中国菩萨戒自梁武帝,后来天台智者大师亦曾与隋炀帝扬广授戒。因为授菩萨是佛教为立法事而依国主的一种方便,所以菩萨戒主要局限于上层社会,而从授戒的仪式看,忏仪在其中并不占非常重要的地位。至宋代,遵式对“戒”作了忏法式的改造,使菩萨戒面向更广大的民众,这一点集中体现在他的《授菩萨戒仪式十科》(15)一文中。文中遵式开列菩萨戒仪式十科:一 开导信心   二请三宝诸天加护    三 归依三宝   四 请五圣   五下座佛前乞戒   六 弘誓愿   七 开遮问难   八 三番羯摩   九 请佛证明   十示持戒相。遵式将忏法与菩萨戒相结合,为忏法在民间的推广提供了保证。

  五 :遵式忏法的护教立场

  忏法在宋代的兴盛刺激了天台佛教教义的发展,提升了它在佛教界的地位,扩大了它在世俗社会的影响力。当然也带来了一定负面影响。

  维护天台忏法的纯正性与和法性,既是佛教健康发展的内在需要,也是天台佛教的现实考虑。为此,遵式从护教的立场出发对忏法的合法性以及忏法的发展方向作了阐发,这主要体现在《炽盛光道场念诵仪》一文中。在文中大师对有关忏法的疑难进行了辩解。

  疑问之一是:“斯经作法,专以持咒为主。近岁孤山法师于《请观音记》中,不许梵诵,故令华音不遵梵诵,有梵诵者排彼华音。疑既在心,功何成就?”(16)疑者以智圆法师的着作为据,以为在行事无须用梵音念咒,因为无明烦恼系结于心,梵诵于消业去疑无补。对此遵式从梵经华译的角度论证了梵诵的合理性与必要。因为梵语是拼音文字,属多音节,与汉字不一,故在译经过程中,有些梵汗可以对应,故音字具翻;而有些梵语与汉语不和。只可翻字不可翻音,这种情况翻咒语时会经常出现。所以若以梵语是字音具翻,则可以华音而诵。后者诵读是只可用梵音。

  对于“变灾为福,报应之说出乎释典。儒宗则天命所赋,何所祈禳?”(17)基于此遵式以儒家的感应说证明了儒释并不矛盾,这自然出于护教的需要。因为从根本上说,二者有较大的差别儒家除完善德行外,亦求世间福报。但这种报应不具有必然性。佛教则不然,佛教坚持因果,认为若至诚祈求,必有果报。

  若佛教志在出世,为何又祈求世间果报呢?疑问由此而发:“此法专为国主大臣,一切庶民及诸眷属,除灾难法得大吉祥。出家之人视身如寄,小乘之人乃无常苦空,念念生死;大乘则心安实相,造境即中,何灾可消,何福可禳?”(18)对于此,遵式首先以经典为据说明祈禳不违圣,他说:“经云:若比丘、比丘尼、族姓男、族姓女,受持读诵此陀罗尼者,能成就八万种吉祥事,能除八万种不吉祥事,据手经文,何隔道俗!”(19)遵式强调诵念陀罗尼法的功德在于处于临界状态时,单靠熏修力难以消除灾难,适时称名诵咒,方可除毒害。

  随着宋代天台忏法的普及和民间化,忏法在实施的过程中出了精粗并在的混乱局面。基于此遵式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呼吁,规范忏法制度,清净忏悔道场制定了五种规定:

  第一欲陈法会,家中长幼,尽须同心,去其酒肉五辛等物,施主每日随僧礼佛,陈吐忏悔。第二当斋僧次,躬须给侍,不得作于僧上,称是主人,放纵说笑。第三佛前供养须信于僧,凡僧等心,是是粗细。第四尽其所惜,施佛及僧,勿得阴细用粗,世世招失意果报。第五,道场缓急,不得使僧,此是辐田,翻为童仆,岂得然呼?20 遵试的五项原则,主要是维护佛教的圣性,到场的壮严。清净及僧格的尊言与清高。在佛教教化导俗的过程中,导俗而不失神圣,适应而又不表原则,这是佛教发展的关键。对于忏法实践来说保持忏法的实践精神尤其重要,遵式希望能够回归到忏法的本怀。

  总结:天台忏法是天台宗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北宋天台忏法发展的高峰期,成为天台僧人的日课,亦成为一种面向世俗社会的制度化行为,这与知礼,遵式两位大师是分不开的。在其中知礼捉供了根本性的指导原则,而遵式则将整个理论系统化并最终以一种园融的形式表述出来。两位大师所着的忏法对后世影响深远。

  注释:

  (1) 《大正藏》卷40  道宣律师撰、《四分律补随机磨》492

  (2) 《大正藏》卷46    1页

  (3) 《大正藏》卷39 46页

  (4) 《大正藏》卷52

  (5) 《大正藏》卷46    132A

  (6) 《天台教学史》中华佛教文献编辑出版  慧岳编    247页

  (7) 《大正藏》卷46    961页

  (8) 《大正藏》卷46    973页

  (9) 《大正藏》卷46    868页

  (10)《大正藏》卷46    957页

  (11)《大正藏》卷46    968页

  (12)《大正藏》卷46    978页

  (13)《大正藏》卷47    490页

  (14)《舍园集》卷中    《续藏论》101册

  (15)《授菩萨戒仪式十科》

  (16)《炽盛光到场念诵仪》    《大正藏》卷46

  (17)《炽盛光到场念诵仪》    《大正藏》卷46

  (18)《炽盛光到场念诵仪》    《大正藏》卷46

  (19)《炽盛光到场念诵仪》    《大正藏》卷46

  (20)《炽盛光到场念诵仪》    《大正藏》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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