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思想研究: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弘一法师书法艺术简论(张宏)
2014/9/4   热度:610
弘一法师思想研究: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弘一法师书法艺术简论(张宏)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弘一法师书法艺术简论 作者:张宏 郭沫若说:“研究中国近现代新诗不得不提徐志摩,同样研究中国近现代思想文化史,有一个人不能不引起我们关注的。这就是一生颇具传奇色彩,闻名中外的艺术家,中国近代艺术先驱,一代高僧弘一大师李叔同”。 作为学贯中西,艺术全才的李叔同,他的名字早已跨越长江、黄河、飞越国门,名震环宇。 作为中日文化交流先驱,新文化运动的拓荒者,他很早把西方艺术引进中国,播种现代文明。 作为教育家、音乐家、诗人、学者……。他用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方法教诲莘莘学子,为我国培养了一大批艺术人才。承其学风,代不乏人。 作为一个爱国高僧,其悲心无畏之精神,大义凛然的高风亮节,感化拯救了无数个迷茫的心灵,为僧俗两界之共仰。 一位旷世奇才,释教大德,其丰富的人生演绎了他从才华横溢的翩翩君子,追求进步,精通诸艺,到归依佛门,一心念佛,一轮圆月耀天心,无数奇珍供世眼的传奇经历。他既是一位中国绚丽之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也是二十世纪中国大书法家中少有的集儒道释为一体的杰出书法家。在喧嚣急功的现代社会,艺术需要正本清源,返朴归真。而弘一恬静冲逸超尘脱俗的书法,完美的人格,恰恰给人一种深深启迪,让人遐想,警以自策。 一、弘一的德学思想与书法 众所周知,弘一法师,祖籍浙江平湖,生于天津名门,出家杭州丛林,圆寂福建泉州。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弘一的道路是独特的。他的生命历程是他的多元文化选择和融合。然当今弘一的艺术研究成果和介绍专著,可谓随处可见,而其彰显的德学思想在学术界研究的还是不够的,其光照后人的崇高品德贯串在艺术和佛学中,处处可觅,处处彰明,小中见大,平凡中凸显峥峥风骨。笔者从弘一的书法作品和信涵中,努力探寻其德学思想的渊源,以辟弘一德学思想探索和研究的新径。弘一的德学思想,除了他的论述和为人,主要还是通过大量的信涵,用书法把它留传下来,如弘一的绝笔书法“悲欣交集”,是中国书法长河中的一件极具代表的逸情书法作品,它把篆魂、隶味、楷情、草韵,碑帖交融的笔法、章法上的大开大合,似密不藏针,疏可走马,其字体一如笔法粗细均称的“弘体”,圆融而修长,淡雅而无火气,又极变化。视其之作品逸气横生,寻味无穷,百看不厌。如叶圣陶先生所赞叹弘一的“悲见有情、欣证禅悦”,②换句话说弘一的一生充满了博爱和进入佛门普渡众生的喜悦心境,也似鲁迅笔下的“死亡是生命飞扬极致的大欢喜。”弘一在涅 前,还把自己的情感—大慈悲心和高兴的心情,用书法特有的形式把它表达出来,传于世人,实是对其“春满华枝”、“功德圆满”的最好诠释。我们犹如看到一位苦行僧行走在浩瀚的宇宙,苦苦求索,似一颗小星“微不足道”,但又是那样的耀眼,他的一生竟是如此神奇和完美。 古人有字如其人之说。唐代书法家柳公权曾以心正则笔正,乃可为法的话,笔谏皇帝唐穆宗而成为书法史上千古美淡。而弘一高尚的人格,彰显的德学思想,流淌在其超尘脱俗的书法中,是中国书法史上字如其人的又一面旗帜,堪称独标一代风范。蔡元培先生说:“我在南洋公学教过不少学生。在艺术方面成就最高,涉及领域最广,培养人才最多者,首推李叔同。在戏剧、音乐、美育等方面均有建树。”诚然,“弘一大师留给我们的印象,正好像初见高山,如此峻拔高耸,望之弥高;又好像面临大海,那样烟波浩淼,望洋兴叹,继之而来的即是投身于如此美妙的境界,身心是如此的愉悦,犹如站在高山之巅,立于波涛之上,顿觉自我已融汇于天地之间,几乎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这就是弘一大师的人格感召,这就是弘一大师的精神展现。由他这种人格和精神所呈现出的那种美妙是无人可以比拟的”。③ 他的书法与历史上的其他书法家相比较,至少有二个鲜明特点,一是超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味的冲逸,恬静书风;二是书法内涵劝人为善,激励人志,充满悲心的内容和精湛的书法自然有机地溶为一体。如看弘一1918年3月25日写给弟子刘质平的信札:“书悉。君所需至毕业为止之学费,约日金千余圆,顷已设法借华金千圆,以供此费。余虽修道念佛,然决不忍致君事于度外。此款倘可借到,余再入山;如不能借到,余仍就职至君毕业时止。君以后可以安心求学,勿再过虑。至要至要!即颂 近佳!”④读到这样的书法作品,如此充满博爱,一心为国造就栋梁,不似父子,胜似父子,不是家信,倍爱于家信的信涵,怎不叫人激动,怎不叫人流泪。此信件精到的笔法,精美的布局,浓浓的书卷气,一任自然,直抒心意,丝毫没有一点装腔作势。作品中可以清晰看到弘一对一名极赋音乐才华的学生,在帮他赴日留学暂时借不到学费的情况下,立誓等刘君学成归国后再“祝发入山”,并在书信上“余乃就职至君毕业时止……安心求学,勿再过虑”的字行边,洒脱地打上了“诺必果”“信必达”的圈圈。这不得不使我们顷刻想到晋代书圣王右军与贤友在绍兴兰亭“流觞曲水”后所写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中漏而补写的“崇山”,在原作上当场改写的“夫”、“文”两字及“视昔”下面多余两字的用笔随意划掉一样,潇洒自然,绝无故做姿态,而文章也是一篇千古流传的优美记事散文,使人回味无穷。《兰亭集序》⑤和弘一致质平的书法信涵有一个极其相似处,这就是文字内容和书法作品的内蕴。一件优秀的书法作品除了具有笔墨技巧还是不够的,它还需要学问和道德做支撑,而道德比学问更重要。展示弘一的书法作品,其礼贤下士,道德为人,悲心处处,比比皆是,上述只是一例而已。我国高等书法教育的奠基人,著名书法家陆维钊曾说;“人品不高,落墨无法,求其风神者,当须先求人品。”这个人品是道德修养、少了这点,再好的作品也会成为过眼烟云。弘一的德学思想,洋洋洒洒地流淌在其书法作品中,这与他教诲学生“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⑥的育人宗旨相吻合。 在外强侵华的时候,他身在佛门,还把自己与国家的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以书法为武器,写下了大量的“爱国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念佛”的爱国名句,激励民众,鼓舞斗志,抵御外敌,这是何等的高尚之气节,伟大之人格,古道之热肠。这就是弘一书法引起共鸣而使人对其敬如高山,爱如大海的缘故吧! 二、弘一书法的艺术魅力与儒、道、释 一部中国书法史,实质上也是一部儒学史、道家史、佛教史,而这三家都带一种思想倾向,即将外在的修养转向内在的修炼,以至在内心的修炼上都达到了基本一致的境界。这三教合一的现象,比比皆是,如在上京毗卢寺壁画内,云南丽江白沙壁画不仅反映了佛道合一,同时还融合东巴文化。三教在教化功能上,也都认为与人为善,相资善世。这些各家认同的“教义”,正适合文人士大夫的口味,使文人思想认识上起到质的变化,获得生命和艺术种种束缚后的“大解教”。犹如东晋谢安、王羲之;宋代苏轼、王庭坚;很巧妙又自然地将老庄思想纳入创作中;明代董其昌、八大山人的禅宗“顿悟”“渐识”,便有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的意境;清代吴昌硕等高论机辨,顺合时代。这些文人总是强调自己的文才修养基于宗教观念,试图以文学、书画金石等特有的文艺面貌领袖群论,高标当世。可以说这批文人士大夫,为文为画为书,非儒,即道、即禅。而弘一法师的书法恰是“三家”合一的典范,其以禅宗为主体的书法是对儒家、道家思想精华的触合改造的结果,弘一少时已吟出“人生犹如西沉日,富贵终如草上霜”人生禅悟,而其晚年的书法集儒、道、释为一体,以禅书为主,兼容儒、道二家的“淡”,“静”书风,颇似东坡道人笔下的“诗不求工字不奇,天真烂漫是吾师”的自创书法,也如叶圣陶先生所讲:“他的(书法)是深深尝了世间味,探了艺术之宫的,却回过来过那种常以为枯寂的持律念佛的生活”。这是探索弘一书法艺术魅力的真实所在。这一评价是十分的中肯和到位。弘一的书法外行者看了说是童稚,而行家一看便知其除了体现文人道德修养及其心境外,还可明显感到书法立体性张力和宗教气息,即书法作品中蕴藏的宗教倾向是多元的,儒、道、释共存共融,给人一种从容不迫,清净无为,超脱心灵境界的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和一种美的享受。就好似聆听美妙无比的天籁之音。所以弘一书法的笔墨情趣所带一些禅味的美,娴静秀丽的“童雅”美,充满书卷气的出世感之美,艺术内涵的美,在近现代书家中是少有的。 弘一对中国书法作出如此巨大贡献,并不见怪,大凡古今所有大书法家必定是学富五车的大学问家,弘一在各方面的修养,在近代书家中堪称是第一流的。丰子恺先生讲过:“中国有话剧、油画和钢琴、音乐,是从李先生开始的。他富有艺术才能,除上述各种艺术外,又精书法、工金石,长于文章、诗词。文艺的园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⑦日本戏剧权威评介说,弘一回归后如继续从事他的戏剧演绎,那么中国后来岂有梅兰芳,尚小云辈。这是对弘一艺术才华的叹服。回头看看弘一的书法成就和魅力,均在情理之中。弘一自幼饱读经书,文采风流,曾以“二十文章惊海内”的豪迈之句吟诵出自己的抱负,其思如泉涌的文才,名震大江南北,堪称是深通儒学;而其作为名门后代,其父世珍精通禅理,乐施好善,津人称其“李善人”,家庭则是佛学氛围极浓。故叔同五岁即能背“大悲咒”,可算是慧根深厚;而至中年,叔同曾对道学也十分亲近,真所谓“才子中年多学道。”1916年,弘一在夏丏尊处看到《断食的修养方法》一文,尝试断食三个星期,从减食、不食逐增常量三个阶段,不但无痛苦,反而觉得身心轻快,有飘飘欲仙之感,断食后身如脱胎换骨,遂用老子“能婴儿呼”之意,改名李婴,用道家的蒙以养正之意,为厦门某寺院取名养正院,其书法作品中也常出现道学名言。弘一的生命规迹凸现出儒、道、佛的精髓,同时对起源于欧洲的基督教也不排斥。如此广阔的胸怀,深邃而渊博的学问,视众人为父母的崇高人格,在其学书的过程中出现了“以佛解庄,以庄证孔”的学理循环,这都基于其素有的宗教情结和厚佛心理。所以,弘一书法的演变从以碑为主,碑帖结合到自成我法的“弘体”,集“百家”而为“一家”,一应自然,顺势而出,以至现在我们分门别类所能看到弘一书法的佛经类,对联类、立轴类,屏条团扇类,书信简牍类,杂件小品类,都能看出作为思想家,艺术家的弘一,比同时代的其他书法更富内涵和立体性的张力。这种渗透儒、道、释书法创作的构架,从弘一蒙童的单一转向中晚年综合,立体和多维“三教”书风,且以“禅”书为主要面目的书风,而成为近代书法史上的一座高峰,恰是弘一书法在当今给人智慧,引人向善,美化心灵,人皆宝之的书法魅力所在。而其作品拍卖价“扶摇”直上,占魁近现代书法拍买,足见其魅力四射,反朴归真的书法,不仅限于书画圈,而是已为世人所恭奉,泽润无疆。 三、弘一书法的欣赏与解读 大凡历史上有许多的人,拍买假丑恶却都标榜真善美,而真正的贤达猛士,方能在一般人碌碌无为而寂寞之树的年轮里,做出伟大而辉煌的业绩而笑傲江湖。弘一的人品和书法给我们交出这份绝妙的答卷。 弘一曾于书法创作后谓人,“余之书法,或许是海上一流鉴赏家黄宾虹赏识也,”可见弘一书法在20—30年代虽已名声远噪,鲁迅、郭沫若得之为荣,但弘一的书法毕竟是曲高和寡,阳春白雪,识者寥寥,然光阴荏苒,过客匆匆,在弘一大师仙逝60年后的今天,人们对弘一人品艺品的认识,并不因此而模糊,相反的都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珍视。今夏,二位来自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教授晤我告知,他们大学里专门开设讲授弘一的德学思想课,以弘一的人品和定力教诲学生要力戒浮躁,静心下来读书做学问。美国、法国、加拿大、日本等国研究弘一的学者越来越多。因此,弘一的德学思想和艺术成果不仅属于中华民族的,也是全人类的。 在急功各利,繁华喧闹的市场经济社会中,有不少书法的爱好者,书法弄潮儿,好功心切,一心成“家”,懂一点书法,匆匆包装,粉墨登场,便自诩书法家,而全忘书法之真谛。而弘一用道德和学识回答了书法的精义,给人一种心清似水,涧边兰花的美感享受,给人以一种返朴归真,天然去雕饰的回味。弘一的书法初见,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其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看山仍是山,水仍是水。如此欣赏与解读弘一的书法艺术;如看到芒钵锡杖,瘦弱清矍的弘一站在苍宇下,握着如椽的巨笔,大海为砚,大地作纸,写就了中国近现代书法的一座巍巍高山,划出一条以济人渡的慈航,天然地雕塑了一朵“清水芙蓉”的完美人生,其及大海的灵智,高山的厚仁,所铸成的一条书法成功的心路。 赏析解读弘一的书法,善者,多半为世所铭,劣者多会错过“善缘”。可以说大凡欣赏弘一书法,多半只看书法章法,字的结体,用笔技巧等,而少注意作品的内容和时代背景,前者只能是低层次,而后者才是高层次的欣赏和解读,这涉及书法欣赏的方法论,而解读弘一书法务必要把书法与内涵结合起来,因为弘一的书法已和他的心境以及全部生命溶在一起,观其所书“心”字,书法形式有草书,和楷法之书,又分一笔书和数笔书成。细察弘一不同形式“心”字,其人品艺品可见一斑。《说文?心部》曰:“心,人心,土藏,在身之中,”说明了“心”为肉心之形与意。”“心”字属象形文字 。而佛教名词的“心”则与“色”相对,泛指一切精神现象。如三界唯心;一心三观。同时也喻事物的要旨,核心。如《心经》乃撮取《大般若经》六百卷的要旨而成,仅二百余字,故称《心经》。而中国的哲学名词,则指人的主观意识,如宋代程颐《遗书二上》:“一人之心,即天地之心”;陆九渊《杂说》:“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而以历代书家论书法与心的关系,则如唐太宗《笔法》曰:“初书之时,收视反听,绝虑怡神,心正气和,则契于玄妙。”太宗所论,不仅仅是学书时“心”的专一,还要有“心正气和”的品质。孙过庭《书谱》有曰:“仲尼云:五十知天命,七十从心。故以达怡险之情,体权变之道,亦犹谋而后动,动不失宜;时然后言,言必中理矣,”这是引《论语 为政篇》孔子“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之说,来比喻作书时心手关系的境界。明代华亭董其昌参禅有年,其曰:“兰亭出,唐名贤手摹,各参杂自学习气,欧之肥,褚之瘦,于右军本来面目无不增损,政如仁者自生妄见耳。此本定从真迹摹取,心眼相印可,以称量诸家契帖,乃神物也。”这是董氏颇富禅宗“以心印心”说,犹如禅宗师徒间之印心,自然打开“心眼”而“开悟”之能力。至清代碑学盛行之时,刘熙载之《艺概》曰:“书为心画,故书也者,心学也。”这是将书学提高至心学的高度。而用佛法的观点去看书法,当推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之论,极为精辟,“我谓书法亦犹佛法,始于戒律,精于定慧,证于心源,妙于了悟;至极也,亦非口手可传焉。”观上述书家所论“心”之内涵,可见或儒或道或释或折中者。然弘一是少有的融“儒、道、释”三家合一的书法家,其视野之广阔,博览之古今,礼佛之觉悟,足证弘一创作书法“心”时的心境区别于他人,再如弘一应邀为某出版社精写字模一套,制成大小活字以印佛籍。当书至“刀”首字,而不忍下笔,并最终放弃了字模的书写,尽管已经投入了无数精力。这在弘一好友夏丐尊《读护生画集序》中所写的,“……数月后,书至刀部,忽中止。问其(弘一)故则曰,刀部之字,多有杀伤意,不忍下笔耳。其悲悯恻隐有如此者!”这是因为弘一学佛日深,悲心自然增之,如此看弘一创作的书法心境,则自然而然地会领悟弘一书法的玄妙。如弘一创作的横披“具足大悲心”足证其人品与书品的完美结合。平湖市李叔同纪念馆所藏的弘一书法《佛说阿弥陀经》,整件作品,五尺长短,共计16条幅,为弘一分16个半天,刘质平在旁时所写,虽创作时逾半月,然整件作品仍似一气呵成,丝毫看不出是分期而书的破绽,其中三十七个“舍利“字样,如把它重叠在一起,几乎分毫不差,神奇无比,这便是弘一作书时用“心”禅定专一的功夫。这种定力不是每位书法家都具备的。不妨重温一下刘质平《弘一法师遗墨的保存及其生活回忆》中的一段文字,“写时闭门除余外,不许他人在旁,恐乱神也。……余执纸,口报字,师(弘一)则聚精会神,落笔迟迟,一点一划,均以全力赴之。”弘一真是在“心悟妙契”和不囿于成法的心境下用“全力”和“禅定”之功夫,写下了这件传世的经典之作《佛说阿弥陀经》。40年代,孔祥熙曾出价500两黄金欲购之送予彼国,而遭爱国的刘质平拒绝。只有熟悉弘一书法创作的时代背景和心境才能在欣赏者之于艺术品以及艺术家本人三者之间的心灵交流而产生共鸣,才能算是从真正意义上读懂弘一的艺术思想,读懂弘一这位中国近代艺术先驱,读懂弘一作为一代爱国高僧的济世悲心,只有这样其意义才能超越弘一书法的本身,使人终身受益。 本人才疏学浅,然弘一深邃的德学思想时时感动着我,其“品在竹之间,格超梅以上”的逸情书法,常常打动着我,永上止息的求索精神处处激励着我,使我鼓起勇气写下这些文字,这不是对弘一大师的妄论,实是自己刻骨铭心的感受和虔诚的崇敬。余虽是孤陋寡闻,愿抛砖引玉,乞教于同仁方家,众生大德。 癸未荷月上浣张宏于平湖弄珠楼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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