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89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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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89讲

   第89讲:第三品(第11页2行-第11页16行)

  (1997年10月12日)

  今天讲正文以前,想谈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跟我们的课程有特别关系。每一个问题就是竞赛意识的问题。因为咱们现在又碰到一个运动会开始的时候,在上海,第八次运动会。当然这个运动会是一个竞技的问题,技术竞争、竞赛问题,因此,咱们在这个时间开一次课,正碰到十五大开过以后,全国生气勃勃,再加上有全国的运动会开始,因此我想到了竞赛意识的问题。

  我们作为真正学习佛陀学的人,最主要的是也有一个竞赛意识。竞赛意识,可以这么说,象善心所里头的惭、愧等这些心所都包括在内,作意呀,正解呀,精进呀这些都包括在内,最主要的表现在,象我们一个真正要是想把慈氏学开发好的,必须有这个意识。象这个惭愧咱们以后还可以多谈,我们对于应该做到的问题没有做到,感觉非常羞惭,或者做得不好,也感觉到愧对,感觉遗憾,象这里头都有一个竞赛的问题。我们认为真正法宝,真正的解脱,那我们就应该努力地想法子把它学好,把它做好,做不到的话心里头有点不甘心,这种意识,在我们想真正地做一个菩提萨垛,必须想法子所有不能明白的道理应该明白,而自个还没明白,就感觉惭愧,自个不对的地方,不好的地方,不够的地方,也感觉非常遗憾,这就是一个竞赛的意识。

  当然我们如果觉悟了,那是忘不了所有的一切众生,但是我们对一切众生呢,还是要想法走在前头,你走在前头才能真正帮助他,所以这些问题都有一个竞赛意识的问题,有一个整个的善心所——惭愧的问题。我们认为对的事情,没有做到,真正佛教重要的道理还有弄明白,明白了以后还没能做到,这都是我们的缺陷,这就是我们的竞赛意识,跟竞技都是个竞赛,但是内容是不一样的。尤其我们现在处在末法时期、像法时期,真正的佛教很稀微的,在这个时候我们一定想法子把我们不足的地方补足,错的地方能改正,这是我们每一个人想要往前走的话,想要真正做一个菩提萨垛的话,应该具有这样勇悍的雄心大志。菩萨呢,就是一个觉悟,一个勇悍,一个菩提,一个勇心。所以我们认为对的地方,就全力要想法实现,这也就是一个竞赛意识问题,我们差一点儿的地方,我们都不能自个原谅自个,这就是有惭有愧。

  所以第一点,我们觉得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竞赛意识,自个认为对的,还做得还好象不够,或者还有做错的地方,那就想法子补足、改正,这个心我觉得就有点竞赛的意思。我希望我们在座的人都应该注意到这个问题。所以借今天这个日子,我们也谈一谈这个问题。

  第二点,就是有一天吴非同志到我那儿去,他提到出世间法跟世间法的桥梁问题,能不能相通的问题。那天这问题也谈到了,但是没有把它明确这是一个增上缘的问题,互相增上。象我们这个小的学习班,那就是互教互学,并不是我有什么特别长处,也不是大家有特别的短处,因为要是彼此互助,互相增上,才能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所以我历来都是提倡互教互学,教学相长。互相增上的问题,也就是互相依存的问题,也就是没有自性的问题,没有单独存在的问题,我们实现这种……在本身就实现了抵制遍计所执性。

  所以这互相增上的问题,我们对世间法我们也可以有增上的地方,不是直接就叫它都跟着我们一块儿走,也对它有一种帮助,世间的事情对我们也有一定帮助,所以这个互相沟通的问题是很重要的。上次我们谈到世间的问题,象香港回归问题,十五大问题,第八次运动会问题,我们都可以说、也应该互相影响。

  而我们怎么样能够真正影响世间?这问题还是大问题。我们的人的力量还是很薄弱,而且开发慈氏学也没有多长时间,真正地认清佛陀教,还是时间并不长,可是这几千年的问题是多的,而且展望将来更是长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互教互学的问题那怎么办?这是大问题。回顾过去,展望将来,尤其感觉我们人力虽然不多,但是,责任、使命非常重大,这不是说大话。

  第三件事,就是我们对于慈氏的五个颂子,以前注重的有几个,想法翻译,但是因为《辨别中边颂》,有尤其世亲的释,有真谛的翻译,也有玄奘的翻译,我以为可以稍微缓一缓。可是最近,我们发现唯了别识的问题以后,感觉这个问题不是只是《总摄大乘纲领论》的问题,只是扩大到《三十颂》、《二十颂》,我们现在更扩大到慈氏学里头一个重要的颂子,就是《辨别中边颂》。这个问题也是最近自己努力地学习了一下,就是想把《辨别中边颂》跟两个论,一个是世亲解释,一个是安慧的解释,都应该想法快点翻译出来。

  因为什么?这个跟我们现在讲的这个“所知能相分”这一分特别有关系。以前我们说过,无著作这个论,实际上就是宏扬慈氏学,我们现在更感觉到,所谓“所知能相分”跟《辨别中边颂》里的第一品,第一品按说应当叫做“能相品”,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跟咱们现在的这一分有什么样的关系。所以最近又重新看藏文里的世亲释,那就是根本讲的跟无著讲的是一回事情。无著跟世亲根本秉承的就是慈氏所讲的,所以慈氏的这个“能相品”,跟现在这个“所知能相分”是不可分的关系。而因为过去的译师理解的有问题,所以弄成的互相隔碍,要真正讲起来,那就是第一个颂子我们今天跟大家谈一谈,就是能相品的第一个颂子,过去玄奘法师翻作“虚妄分别有”那个颂子,现在我们重翻了,呆会儿把它记一下,我们以后对这个颂子还要长期注意。

  西藏的有些顽空论者,实际上就是不承认“虚妄分别有”,而是虚妄分别无。真正这个颂子什么意思?大家以后共同地想法继续学习、分析。今天我们就这个机会把第一个颂子我自个的看法,先别说是翻译定了,大概其把这意思跟大家表示一下,第一句呢,就是“非真正能遍计有”,七个字,这个“非真正”也可以翻成“虚妄”,“虚妄能遍计为有”。第二句是“于中二取义都无”,在这里头主要是二取,慈氏提到二取,我加了个“义”字,来表示这“二取”跟这个“义”有特别关系,“于中二取义都无”。第三句呢,“于其中即有空性”,于其中就有了空性。第四句呢,“于空性中亦有彼”,于空性中也有能遍计,非真正的能遍计。

  现在提出这样一个颂子,我们大家以后还要长期要注意,为什么要长期注意呢?那就是这个“非真正能遍计”的问题,那也就是什么是了别识的问题。那么现在这里头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什么是了别识的问题。了别识跟非真正能遍计有特别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不同的一个说法(?)

  这个问题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对大家特别提出来?而且就拿自个的理解把这颂子翻译出来,而且加了个“义”字。这个问题都是非常严重的,跟我们的解脱有着直接的关系,跟唯识学的理论也是密不可分的,那么以后我们对玄奘法师传达的这个“唯辨别识学”要予以纠正,那我们是有根据的,不是乱说的。所以这个翻译的人应该负责任,我们最近觉得,西藏的译师跟印度来的译师合伙作的这个翻译,那是质量是高得多的,越感觉咱们是要很惭愧。

  所以现在我们就着开发慈氏学的问题,一定把这些问题把它弄清楚,这是我们怎么样能够真正弘扬佛陀教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翻译就是直接表示的佛教的事情,佛陀学的事情,所以我们对翻译的人,不能姑息,而我们自己也更要警惕,所以我们要使我们的中华佛教有个新局面,我觉得现在唯有一个办法,就是学藏文,把丹珠尔好好地学习、整理、翻译,舍此我觉得恐怕没有好的道路。

  所以今天在我们这个很少数的同志里头,能够发现这问题,能在我们互教互学的班上,能够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提出来,这是一个最大的光荣,一个使命。我们并不是说大话,这的确是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好好看看慈氏所作的五个颂子到底是怎么说的,我们不能麻虎一点儿,这关系人类的整个的解脱问题,不能随便,随自意解那是不成的。所以我们要坚决地把这个翻译出来的东西进行比较,那些是合乎道理的,那些是不合乎觉悟的问题。

  我们这个班已经开了好几年了,好象挺慢,实际上我感觉我们对几千年来说,我们并没有什么遗憾的地方,我们正在走在前头。这不是我们污蔑先贤,是补助先贤。而象玄奘法师、真谛法师都有一定的成绩,我们也不能够随便抹杀,但是,对于圣教的理论问题那决不能麻虎一点儿。

  今天在我们这个互教互学小班儿上,我就希望大家一同投入这个战斗,每个人都发下一个宏愿,立一个大心,把开发慈氏学的问题要担负起来。所以说这个问题,不是虚无飘渺的,现在原典都俱在,所以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赶紧学藏文,这是唯一了解慈氏学的一个出路,也是纠正旧的佛教的错误的一个必由的办法,我对玄奘法师的东西,一辈子没有说过一点儿话,就是在九零年以后,慢慢地对他是不客气了,对他不客气并不是我们就感觉他个人的问题,是我们佛教整个的问题,这个大损失怎么弥补?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解决得了的,也不是我们少数人能解决得了的,但是,非要立下一个宏愿,把慈氏学特别要把它开发出来,虽然我的身体不如从前了,而且一年也老似一年,但是出了医院以后,感觉得更不能够麻虎一点儿了,我们希望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把这个问题认清楚,到底是不是个了不起的问题,你要是认为真正是了不起的问题,我们每个人就应该想法自己不够的地方是什么,做错的地方是什么,赶紧改正,发下一个宏愿,就是我们要真正做一个菩提萨垛,做菩提萨垛,我们底下也谈得很多了,那就是一个是饶益安乐其他有情,所有的有情,怎么饶益?怎么安乐?最主要的是叫他明白真正的道理。

  《辨别中边颂》第一品“能相品”,玄奘法师就翻作“变相品”,所相、能相不分,这能相品实际上就是无著、世亲所讲的道理的根源,所以我们今天特别把这个颂子提出来,也就是特别希望大家,不但我们要好好地《总摄大乘纲领论》真正理解好,正确地理解,还进一步慈氏五个颂子,尤其这个《辨别中边颂》将来也要正确地理解。

  上次我们讲到《梵问经》里佛所说的问题,看起来三自性的问题,也就是能相的问题,也就是所知能相问题,这是佛陀教发展的最后提出来一个总结性的一个理论,这个理论,要按慈氏学内部来说,它有一个整体性,就是五个颂子跟《瑜伽师地论》,跟无著写的《总摄大乘纲领论》、《集论》《杂集论》都是一致的。所以它这里头讲的“唯识无义”,或者“所依能现”,这个都是它一个中心的课题,要真正来说,只有能,没有所,只有唯识,没有义,只有了别识,没有义,也没有所取能取,没有二我,我们要证真如必须破除所取能取的分别,我们在加行位里就是要做这个准备,一步一步地,既破所取,也破能取,那才能证真如。

  哪儿象现在这种讲佛学的人,不讲破所取能取,不讲证真如,那是不是佛教?所以我们现在就一定要按照四法印来鉴别,哪是佛教,哪不是佛教。所谓涅磐的问题,就是离不开证真如的问题,如果讲佛学你不讲证真如,你讲什么?你不讲破能取所取,你讲什么?所以破二取,跟唯识无义,这无义无的什么?

  现在都讲空,空的什么?用我们现在的话,大家不要忘记一个就是没有单独的自性的东西,一个是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这两个问题还是那个所谓唯识无义的所谓的义,能取所取跟这都有密切关系。所以我们大家要长期地注意什么是非真正的能遍计,什么是义,什么是了别识,什么是补特伽罗我跟法我,这些问题都是中心的问题,都是我们要想法解脱离不开的问题。而慈氏学正是佛陀学发展的最后的阶段提出的一个最完整的三自性问题,能相问题,这点我希望大家特别特别注意到。

  而且我们现在人并不多,也要有点竞赛意识。现在我们这里头真正为慈氏学开发的工作人员很少了,甚至剩了单独的人了,尤其我这一病啊,病走了些个人,所以这个增上缘的问题,这里头能出几个人,吕新国同志这样的人,是很需要的,大家也看到我这个缺点,就是身体差了,写东西也容易出问题,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这些个只是靠大家的原谅和支持,主要的就是我们互教互学,大家一齐感觉有一个太重要的任务了,所以我们屡次借着世间的节日,发表议论、看法,尤其我们要真正懂了一点儿无著所讲的东西,那觉得现在佛陀学真是大问题。我想咱们真正要再用两三年时间把《总摄大乘纲领论》真正搞完,同时也还插(擦?)入慈氏学的理论,尤其大家都要把藏文学好,我们一起把这个任务担负起来,我看这是一个非常光荣的任务,所以我不厌其烦地把自己一点儿很不成熟的意见,提供给大家,希望大家参考。

  我们现在底下书归正传,也不是正传,刚才谈的也跟这个有关系。上次咱们讲到三自性的问题在其它的大乘佛教里头怎么讲的?虽然它没直接提出三自性,但实际上它是讲三自性的,这个问题我们是不容忽视的,是以后看其它经论的时候都跟这个有密切关系。

  “薄伽梵依何意趣于《梵问经》中显示如来生死既不可得,涅磐亦不可得耶?谓于依他起自性中是遍计所执及圆成实自性故,通过依生死与涅磐无有差别意趣显示。如是即此依他起自性由遍计所执分故生死,由圆成实分故涅磐。”

  上次讲的这个《梵问经》里头,为什么佛说生死不可得,而涅磐也不可得?佛教的理论问题是特别的,跟一般的世间理论都不一样,象这个遍计所执性的问题,这就是世间学里头不能分开的问题,而其它的呢,一个圆成实性,一个依他起性,这个都是一般学问里头接触不到的,顶多接触一些因缘(所生)的问题,那就是条件凑齐了才能生起,这问题也好象世间也注意,这是找原因的问题,但是找原因都找到那个常的东西,常一不变的东西它才能原因,而(世间学里)没有人能就世间找那个变化的东西、相似相续的东西作为原因。那阿赖耶识呢,它就是相似相续的,决不是前后完全一致的,完全一致的,跟色法一样,所以我们世间迷信色法也是这样子,那色法好象前后很一致,也就是常一不变。

  所以咱们提出怎么理解了别识?怎么理解非真正的能遍计?这个还希望我们共同来想法研究、分析,到底是指什么意思?《梵问经》里头,佛说生死不可得,涅磐也不可得,所以看这经典有些地方跟这世间学差得太远了,很奇怪,怎么生死又不可得,怎么涅磐也不可得?生死跟涅磐这是两个相反的东西,都不可得,一个得了那个不可得,生死得了涅磐不可得,涅磐得了你生死不可得,你怎么俩儿都不可得?象这些地方跟我们世间所想的问题很不一样。

  尤其大家应该注意,就是遍计所执性跟依他起性的分别问题,这个一般的人都分不出来,所谓讲的依他起就是里头要包含着遍计所执,而讲到遍计所执一定要包含着依他起。所以藏传佛教里头就把这两个东西分不开,分不清。象中国佛教里,什么“言语道断”,“心行处灭”,绝四句,无百非,这些问题,百非、四句,言语都道断了,心行处都灭了,这些话听起来定而又定的,很决定的,但是里头是不是有问题?

  言语是有问题,但你说“言语道断”,而心行也是有问题的,心行也没有义,也没有你对的那个真正的实际,你说“心行处灭”,说得很痛快,这些问题,这些话恐怕跟这个圣教所说的都有所不同。

  所以最近我对《成唯识论》作些个考察,里头就有很多的感觉,象我们凡夫,根本没有证真如的人,他有时候对于圣教的理解是很难正确的,有好多问题。而你就拿这《成唯识论》,以前我极端崇拜、敬仰,现在拿起来看有许多地方有很多问题,都是凡夫的想法,跟圣言量有很大的距离。

  所以今天我们(破出)有十年的功夫,我们把这个《总摄大乘纲领论》真正的理解,我觉得时间并不长,因为我们脱离凡夫的见地那是很困难的,有好多他念了半天佛教的经典,实际上他意识还没有出离生死。而慈氏在他快成佛以前,把他经验总起来告诉我们,这东西太珍贵了,而且说得也非常实际,实实在在的,好象出语不惊人,他说话里头又是很活动,又是很决定。所以这些地方我觉得我们要真正由《总摄大乘纲领论》进而来学习五个颂子,那是意义太大了。

  就拿现在说,其它的经书里头讲的东西,为什么他这么讲?他什么用意?用意何在?那只有根据三性的问题才能透视,而世间的学问里头,就是把圆成实性根本不理解,真如根本不提,提起真如也把真如破坏了,“真如受熏”,“真如可以生起一切万法”,所以圆成实性是什么甭说,没法理解。

  什么是依他起?什么能够作为缘起的法?也是不理解。所以你提出缘起法——阿赖耶识,慈氏里讲得很清楚,有许多人就根本不顾……,要没有阿赖耶识,你世间的因果怎么讲法?是不是还有杂染、清净可言?无著就在前头讲,也不承认依他起,也不承认圆成实,但是你这个杂染、清净你承认不承认?你能否认吗?所以大乘佛教里头什么都没有,连阿赖耶识也没有。那也就是什么杂染、什么清净也没有,不承认,你没法承认哪,你不承认阿赖耶识熏习的问题,你怎么有这个杂染、清净?这些在慈氏学里很浅显的问题,为什么这些个所谓圣贤的人竟然不懂?这个很奇怪。其实并不奇怪,这些都是凡夫,都是无始无明一点儿没破坏,他净自个封自个是圣贤。(休息)

  《梵问经》里佛说的这个话应该怎么理解?既然这生死……涅磐也是佛教里很重要的东西,怎么样这也不可得、那也不可得?就好象没头绪似的。其实这里头有个用意的问题,在无著菩萨看呢,这讲的就是依他起性。所以真正的大乘佛教,一般人不容易理解,也就是他自个无明的习染太深,没法了解什么叫遍计所执性根本没有,是强加上去的。这个问题虽然讲了好几年了,这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什么是生死?什么是涅磐?佛教里头没有不承认有生死、涅磐,有生死和解脱的,为什么《梵问经》里头佛说“生死既不可得,涅磐亦不可得”?说这个话什么用意?怎么解释?这里头好象有一个曲折度,有隐曲,说不清楚的问题,没有直接表达的问题。在无著菩萨看这就是讲的依他起性,二者都不可取,那就是有的单承认,单不承认,有双承认,双不承认。单肯定,单不肯定,双肯定,双不肯定,四句百非。谁都讲得很多,但是非的非,是的是,到底这非、是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是是什么?非,非是什么?可以说,在慈氏学里找答案,就是讲的依他起性。依他起是既双非,也双是。

  可是三性问题在中国佛教史上,尤其多少年真懂吗?也是问题。翻译者都对这个问题都没有看得清楚。你象慈氏里头,《辨别中边颂》,它第一品就叫作“能相品”,就是讲三性,就是讲唯识无义,为什么有些翻译的人都弄得不太清楚?更甭说来研究它,学习它。所以我今天是劝大家赶紧学藏文,这不是一个只是文字上的问题,是整个佛教能够真正了解、理解的问题。

  象《梵问经》,我们要解释什么经论,这里头谈的两者不可得,这个问题怎么解释?就应该按照三性,你要用旁的方面没法解决。要么就认为二者不可得,就是讲百非,心行处灭,拉在一起,说没有二取,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有二取。……生死不可得,就是指遍计所执性,涅磐不可得,就是指圆成实性。

  “《阿毗达磨经》中依何意趣薄伽梵说法有三、即杂染、清净、及属俱分?谓于依他起自性中有遍计所执自性者、属于杂染分。有圆成实自性者、属于清净分。即此依他起者、属于俱分。通过意趣于此而教示。”

  这是又一部经典里头,《阿毗达磨大乘经》就是前头讲的唯识六经十一论里头的六经之一,还一个前头咱们讲的《总摄大乘纲领论》就是在《阿毗达磨大乘经》内部的一种说法,在这个里头有许多已经有成就的人,来解说,那就是《总摄大乘纲领论》也就是根本讲的《阿毗达磨大乘经》。但是原来《阿毗达磨大乘经》里头讲有三种……

  ……《总摄大乘纲领论》也就是具体的《阿毗达磨大乘经》,现在讲的这个《总摄大乘纲领论》实际上就是《阿毗达磨大乘经》,其实就是慈氏所说的,那么慈氏还没到成佛,他说的不叫经,它叫论,实际上咱们讲《总摄大乘纲领论》就是《阿毗达磨大乘经》。原来《阿毗达磨大乘经》里头讲的三种法,杂染、清净、跟这俱分,非杂染、非清净,……俱分就是也是杂染,也是清净,遍计所执性你说它一点儿也没有,可是它作用很大,其实它就是能遍计,就是能执着的心,就是依他起,它所执着的东西也是依他起,根本它自个真正执着的东西一点儿也没有,但是它发挥的作用很大,那也是仗着依他起,所以依他起就是俱分,也是杂染,也是清净。

  “于此义中有何喻耶?喻者、谓地质内部有金、即是喻如地质内部有金时、地质界、土、及金三者可得。此处于地界中者、无有之土可得。即如是由火触已、土者不显现,而金者显现。地质界者、谓土显现时而相反显现。金显现时即如是显现。由如是故,地质界者、即属于俱分。

  如是于了别识中未由无分别智火触及时、此了别识显现为非真正之遍计所执自性,而真正圆成实自性不显现。于辨别识由无分别智火触及时、此了别识显现为真正圆成实自性,而不显现为邪妄遍计所执自性。由如是故,此非真正能遍计之了别识依他起自性者、即属于俱分。地质内部有金等时如地质界。” 跟前头一样,提到土里头,地里头,我们翻成“地质”,原来(翻的)就是“地”,“地质”就是用现在的话来翻译的,那就是地里头有很多东西,有矿产,也有土,等等,地质里头,就是所有属于地的质量里头,也有土,也有金,拿这个来譬喻,土呢,没有经过火的时候,它还有,但是经过火以后,它就没有了,就剩金,这个譬喻就是拿地里头的这种情况,有土有金,所谓土呢,还是一种比喻,真正要讲还是一种没有的东西,现在好象有,到无分别智要生起来的时候,经过无分别智火一接触,这个土就不存在了,而只有金,金是代表地里头的真的东西,那土呢,就是好象一种颠倒、错误的东西,经不起无分别智火来接触。这里头就是拿地质里头有土有金,来讲地质这个地里头,就是依他起性,包括土呢,那土就是遍计所执性,金呢,就是譬喻圆成实性。这三种也就是跟前头讲的杂染、清净,跟俱分这三种,也是讲这三种。

  讲这三种的话,那就是有的经论这么讲。它为什么这么讲?它用意何在?我们说话也有一个用意所在,这佛呢,更是,他对的什么人,可以接受,可以调伏,怎么调伏法,要说什么话,说这些话里头都有用意,有意趣。

  意趣问题,咱们讲《解深密经》,我觉得将来应该改成名字就是《通解意趣经》,这意趣并没有秘密,“解深密”这个密字,我觉得不是密,就是佛说什么话他有一个用意,他的用意也不是完全是他个人的问题,还是为了要调伏有情的问题。

  ……所以这个里头有三种的话,一个土,一个金,一个地质,因为它提到了别识,希望大家共同地,把什么是了别识,什么是非真正的能遍计?到底指的什么?这在咱们将来以至学习《辨别中边论》里头也是一样,前头那个第一个颂子希望大家能够好好用心分析,这里头“虚妄能遍计”跟“了别识”为什么慈氏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这里头就根本不存在二取?不存在义的问题?我们凡夫所面对的现实的问题不存在?为什么这么说?前头屡次谈到,就是在我的感觉,就是所谓独立存在,而不是互相增上、互相依存这个东西根本没有,一点儿影像也没有。还一个根本没有,就是常一不变、同一不变的东西根本没有。这些都是我们凡夫死几百咧非认为它有不可,非增益出来它有不可。

  而慈氏为什么要利用虚妄能遍计来抵消这个根本没有的东西?这是一个为什么讲“唯了别识”才是真正唯识学,而“唯辨别识”不是真正唯识学的问题。以后我们对这个问题要很好地分别,我们现在正下手,对《三十颂》、《二十颂》里头,人家怎么讲了别识,跟《成唯识论》里头怎么样子讲唯辨别识而不讲唯了别识,错误的地方在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希望咱们大家要好好地要把它搞清楚。因为什么?什么叫唯识学?到现在成了一个,原来的理论是一个误区。真正的唯识学是什么?现在咱们提出这问题,有许多人就认为,你说的妄非(谢?)先贤,你懂什么?我们懂的是少,但是我们知道什么是圣言量,怎么能够正确理解圣言量,这是我们的一个根本所在,就是原典我们必须要确切地能够认清楚,这一点是我们最主要的。

  刚才那一段,就是什么是虚妄能遍计?什么是了别识?我们学习《总摄大乘纲领论》里头最主要是要把虚妄能遍计,而玄奘法师翻译这个时候他就翻译的“虚妄分别”,他不翻译“虚妄能遍计”,在翻译《辨别中边颂》、《辨别中边论》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他都翻译“虚妄分别”,而不翻译成“虚妄能遍计”,但这个就有问题。

  遍计所执性根本在了别识里头不应该有它的地位,因为它根本这东西,他非认为有不可,那就是把“唯识无义,所依能现”,它就是主要保持所的问题,抛弃能的问题,而这个“了别识”正是保持能,来抛弃所。我们严格分析起来,根本没有所谓这个能够单独存在的东西,也没有能够同一不变的东西,这里头我们好好研究研究什么叫了别识?什么叫虚妄能遍计?这一段里头就非常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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