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116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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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116讲 第116讲:第四品(第18页第8行-13行) (1999年1月10日) 接着上次再说几句,然后再往下讲。上次讲的是三行相净治菩提心,第一个行相就是提到菩提心的网络的问题,好象字面上没提到这菩提心网络,可是它文字里头内涵的理论完全可以说是菩提心网络。菩提心网络呢,我们可以作两句颂子来表示一下,就是:“悟悟菩提心网络,有佛陀四位因果。”这是仿着原来玄奘法师在无性解释《摄大乘论》的开头,他作了两句颂子,我们现在也可以介绍给大家,我们这两句颂子跟他的两句颂子有相似之处。 玄奘法师这个颂子是这样说的:“寤寤开发义,有时业佛界。”它这寤寤就是开发的意思,有时跟业佛界,界也是原因的意思,他这两句颂子也就是作为无性的解释的引申,无性菩萨并没有直接说这么两句颂子,在藏文里头看,是玄奘法师的一种引申。“寤寤开发义”,时时刻刻有觉醒的意思,这个觉醒是开发的意思,有时间跟业的佛界,佛陀的原因。这两句颂子还是有相当的可贵的地方。我们就是仿着这两句颂子,说“悟悟”,是悟入三所知能相,就成为能生起菩提心的网络。在生起菩提心的上头来讲,就有四位的佛陀的因果。 看起来《总摄大乘纲领论》是慈氏菩萨的主要的理论,主要理论的纲领,所以这个书在现在我们讲第四品的时候,有时候感觉着到底怎么理解,还是不是很容易的。在第一个行相净治心的时候,净治什么心呢?就是净治菩提心。净治菩提心的问题,就有菩提心网络的问题。有菩提心网络,也就尤其是我们在凡夫的地位,那就是完全是无明住地,在无明网络里头,是无始无明这样的一个因果关系,一个阿赖耶识,象我们每个人的阿赖耶识都是无始无明这样子熏习的结果,里头也有起惑造业等等的问题。这里头可以说我们这个阿赖耶识就代表了我们每个人,它的一个无明的网络。同时它这个也可以说是三种杂染的一个体性,三种杂染大家都知道,一个是烦恼杂染,一个是业杂染,再一个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就是生杂染,或者翻作世代杂染,我们这个现实的一个世代杂染,现实的我们的生活就是一个杂染的生活。所以我们处的这个地位,完全是一个很深的无明住地、无明网络里头。 怎么样子对治无明?能够达到所谓能生起菩提心的地位上来,那是要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们能够从资粮位,积起资粮的很长的时间,能够转到胜解行位,也就是能够真正理解、悟入三所知能相,这样子才能够解脱,才能建立我们的新的阿赖耶识。当然在我们积累资粮的时候,已经在阿赖耶识里头熏习起来,能够对治旧的杂染的阿赖耶识,已经里头有了。所以在我们的阿赖耶识里头,一方面已经是有了些个觉悟的成分,觉悟成分就代表能对治,无明跟善恶业,连起善业都在内,它都有障碍的。我们新的没有障碍的、没有所知障、没有烦恼障新的熏习种子,也就是我们听闻正法、很正确地理解三种所知能相,才能够真正在我们的阿赖耶识熏习新的觉悟种子,就是慢慢地在这里头增加了菩提心的网络,不是原来无明的那个网络了。 我们怎么能正确地理解、能悟入大乘所讲的佛法?而且大乘的佛法在无著菩萨跟世亲菩萨来看,都是根据慈氏菩萨的意思,就是主要是能够对三性问题,就是三所知能相能够有彻底的认识,那也就是我们怎么样把《总摄大乘纲领论》藏文翻译的这本子,能够很深入地、正确地、每句每字地都能够理解,无颠倒地理解,看起来这个非常非常重要。别看四十二页的书,而且那文字好象是一般人都能认识,藏族都能看懂藏文的《总摄大乘纲领论》,但是真正能懂的、能正确理解的很难说有什么人。因为什么?这也是因为你理解三自性问题,三所知能相的问题不是个简单问题,不是你看懂这文字就成了,这里头可以说悟入三所知能相要经过很长的资粮的积累,两种资粮的积累,尤其那个智慧资粮,你要不积累的话,就是你念多少文字,念多少书,实际上对三所知能相,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很难说。 你就拿我们现在来说,好象也懂得什么是无我无常了,遍计所执性是根本没有的东西,是我们无明的关系增益出来的,你要不增益遍计所执性就是不损减圆成实性,不损减真如,看起来这两个存在模式离得好象很近,也就是一个所对治,一个能对治,之间就因为有你没有我,有这个存在模式就没那个存在模式,没有这个存在模式才能有那个真正的存在模式,看起来好象所对治也离不开能对治,很近,关系很密,能对治也离不开所对治,好象是这么种关系,但是我们怎么理解“不再增益遍计所执性”,这是大问题。你不再增益遍计所执性,你才能够不损减圆成实性,也才能够比较正确地认识依他起。 否则我们还要拿这种遍计所执性的存在模式当作我们一个中心的存在模式,那就是我们始终在杂染、染污跟无明住地之中,在这里辗转、反复、轮回,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反反复复,又是非常痛苦,又是非常颠倒,非常错乱的。你就说我们的生活,这一天反反复复,可以用“轮回”两个字来描述,又痛苦,又被限制,又不安定,反反复复,颠颠倒倒,这种生活咱们自己一反省,不用反省,就当时你自己想一想的话,就非常是受限制。完全是个没法子解决的这种痛苦生活,本身为要生活,你就得按生活所需要的来努力,吃完了又要排泄,入入出出,等等,跟人际的关系,所以都是矛盾的生活,又矛盾,又互相又离不开,这样子一种状态。 大伙想一想,这种痛苦是我们由无始以来就是这种颠颠倒倒,翻来复去,这样子一种生活,按说要真正有点感觉的人,势必是非常不好过,尤其我自己已经比较衰老了,有许多问题那是痛苦得很,你看有时候想点儿事情,一会儿就忘了,就跟大家讲点儿东西,也不是很容易的,你们大家自个要讲东西,就比我容易得多,你说这个又有困难又要做,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你困难不成,还得勉强去做。 当然我们为了佛法,并不怕这个困难,要排除万难,来解决我们的解脱、真正解脱的问题。所以咱们现在能够碰到慈氏学,这样子很高深的理论,而且很清楚、很明白教导我们,《总摄大乘纲领论》这样的文字,不管怎么样的难懂,难解释,我想我们应当共同把它开发好。就拿咱们讲的菩提心网络的问题,能够在我们的无明网络的阿赖耶识中,能生起菩提心的种子,能生起唯识无义、唯了别识的种子,那你要是真正理解,真正作为这种种子来熏习的话,那是抹不掉的,虽然是无明的种子非常重大,非常占主要地位,但是我们要把象慈氏赋予我们的这种了解,能把他所有的著作能够真正地从藏文翻译里头,能理解出来、开发出来,我想我们这真是不得了的事,就是上次说的,真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尤其在五浊恶世,尤其在像法时期、末法时期,根本很难找到真正解脱的门径。 上次讲课时我特别有点兴奋,因为这是一种大事。可是,又回来一看,怎么样理解以下的《总摄大乘纲领论》的文字,那就又不是简单的问题,这些问题我跟吕新国同志备课的时候,互相都有这个感觉,连每个字、每一个词翻译得正确都不是简单的,都跟整个大乘佛学的理解,整个的理论的理解分不开。所以越感觉到文字方面的重要性,文字结构的重要性,更感觉到理论结构的重要性。所以虽然大家听我在这里讲,但是我讲得合适不合适,自个也常常想,就是你要重新翻译《总摄大乘纲领论》,从藏文里头翻译出来,翻译得很正确,理解得很正确,跟大家讲得没有大错误,那还是不寒而栗,自个是要负责的,自个不理解好,来跟大家讲,勉强讲,这还是个大问题。 这个话并不是说我个人,我个人读到讲《摄大乘论》书也不不少,,翻译的人也不少了,可是谁能够真正理解呢?怎么理解?怎么能够很正确地悟入三所知能相?这还是个大问题。怎么能悟入什么是唯了别识?这后头就有这个文字。你慢慢看这《成唯识论》里头弄得非常混乱的一团,更感觉到毛骨悚然。越是在真正的觉悟的场合里头,我们每个人应该怎么安排自己能够真正走上觉悟的道路,走上解脱的道路。你拿我们每天的生活里头,自个回想回想,你说难过不难过?很需要新的认识,可这个新的认识怎么来?我们怎么追求?这是摆在我们要学佛这件事情面前的一个无比的大事,这不是几篇文字、几段文字的问题。所以感觉到非常非常不容易。 一方面是我们感觉非常幸运,能碰到慈氏学,又一种感觉,就是非常非常难于把它理解好,认识好,实践好,修习好,我大家想解脱这样的我们人生的痛苦,遇到这样的了不起的指示,我觉得我们更应当想法努力。在现在这种状况底下,人类的痛苦也很深,我们自己的痛苦也不小,佛教传到中国已经两千年了,而真正的佛教在中国有多少?也就是真正能解脱我们痛苦的这个学问,有没有?这不是随便说的。当前我们自个体会,你这个痛苦怎么解脱?痛苦的内容是什么?一个烦恼障,一个所知障,一个人我,一个法我,这些到底在我们生活里头是什么意义?应该怎么认识?并且咱们要深入地要念懂大乘佛教的书,文字,可是这里头,假设要不是我们真正用功夫,真正不怕困难,真正想把我们痛苦解脱的话,虽然面对着重要的慈氏学的原典,我们还是很难悟入的。尤其讲三所知能相,前后在我们讲座里头谈得也不少了,理解得怎么样,在以后又有许多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理解? 关于第四品,前头已经讲过一次了,现在再回头讲,回头讲的时候,有地方是不是我自个能真懂呢?尤其眼睛不好,还得跟人家合作,你看这个问题困难不困难?你说我讲,能讲得不遗漏,没有大错误,这就是不得了了,而且还有深入不深入的问题,把这文字一说就过去了,人家说的道理是不是就仅此而已呢?这都是问题。所以看起来翻译跟学习、研究,来解说人家的这个,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不讲错那就是了不起了,能够深入一点儿,那也是了不起了。 所以这些问题,因为自个有这感觉,也愿意曝(pǔ)露出来跟大家研究,请求大家帮助,请求大家合作,突破这些个障碍,能够叫我们大伙理解到可以解脱我们痛苦的道路究竟是什么?不是就是我念几句佛,打打坐,磕磕头就能容易完成这个任务了,我们有共同的任务。 接着上次谈话,跟大家交待的问题,又引申了自个的一种感觉,感想,在我们这个无明网络之中,非常痛苦,非常受限制,受障碍,这无可奈何之中,你说我们在求生、解决我们生活问题的时候,还有许多的麻烦,可是我们要真正解脱、彻底地脱离这种翻来复去、这种多次、多多次、这种轮回、难过、难于摆脱的这种生活,我们能够对这种生活想法子不这样生活,我们无始以来所做的事情都在我们每个人阿赖耶识里头储存着,这些东西非要给它彻底地清除不可,是不是有种办法?这种无明网络是我们自然的、非常痛苦的生活,业力所感的异熟果,我们现在是没法办法的,就想了许多的世间办法来对付我们的异熟果,实际还是没有办法,还得照旧该怎么受,你还得怎么受。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又碰到能够解决这样的痛苦的办法,能碰到这个,不简单,不简单,真是难得的,可以惊天动地了。所以我们应当排除万难,来把我们开发慈氏学的任务要坚持到底,决不忽略一点儿,我自个觉得应该这么做的。当然对我来说,也不是没有困难的,尤其在困难里头,更希望咱们大家合作来解决这问题,所以希望大家努力把藏文学好,努力把所知能相认识好,咱们共同都能投身在这个菩提心网络里头,能够解决我们的无明网络,彻底解决,对治我们的无明网络。这能对治跟所对治,真是谁也离不开谁,我们阿赖耶识里头的所对治跟能对治,一天,一时一刻都离不开。 所以我最近对第四品,刚开始要向大家来解释的时候,我是感慨万端,一方面对这文字的就是“奇文共欣赏”,陶渊明有这样的诗:“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分”,它疑惑很难解释的意思,要大伙相与分,要一块儿来分析。因为叫我来继续解释《总摄大乘纲领论》,继续把藏文的《总摄大乘纲领论》翻译得比较好,没错误,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也就是大家我们共同的问题。(休息) 先把颂子读一下。 “若所相现前安立、诸任何体性保留, 具慧一切无分别、当获得妙正菩提。” 把长行也读一遍,读慢一点儿。 “统因于由已断离作意故、即能遍断离声闻和独自佛陀作意。由已断离二意及疑惑故、即于大乘一切疑惑无复疑惑,由已断离于一切法执著故、于所闻及所思之法普遍断离执著我执与我所执,由已断离分别故、即于一切现前安住及所安立之所相不复作意并无复分别故。” 这一段到底是讲的什么?最初我觉得是跟四加行位有关系,后来想想,还不只是四加行位。这个颂子怎么解释呢?这里有一个“内巴”(藏文:住、处所)的问题,“内巴”,也可以翻作“保持”,也可以翻作“保留”,现在呢,感觉翻作“保留”合适。就是四个菩提心的因果的位置,跟四句话是都有关系的,都跟所谓真如要远离所取能取有关系。第二个位就是证见位,离开胜解行位第一个就是证见位,怎么能够证见真如呢?没有旁的问题,主要就是要远离所取能取。这四位的菩提心都跟这个颂子有关系。前头已经提到胜解行位的怎么样地净治菩提心,现在又进到不只是胜解行位,而且是所有的四种菩提心,都是跟这四句话有关系。 第一个就是远离作意,提到远离作意的话,这个作意一般都是指的不如理作意,底下他说这个作意就是远离二乘作意。一般咱们说是闻、思、修,闻以后有个思,思就是如理作意。这地方说远离作意,就是指的一切不如理作意,一切不如理作意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对于二乘,声闻跟独自佛陀,对这两种可以说两种的涅磐,指它两种人的目标,目的就是要证无余依涅磐。我们要随着它来走呢,就是作那种不如理作意呢,那就是要也想法子证无余依涅磐。 所谓证无余依涅磐,就是主要是远离烦恼障,主要是远离人我执,主要是要自己觉悟,以自己觉悟为觉悟,不是无住涅磐,不是为了一切众生都要解脱。所以这里头,他这个不如理作意要远离,要不保留它。或者翻保留,或者保持,为什么我说翻保留呢?“保留”好象稍微有点遣责的意思。而且这里头不再作意声闻跟独自佛陀,就是不再作意无余依涅磐,而是要无住涅磐。这里头也是偏重于所取的味道。 第一个是远离不如理作意,就是远离作意。远离作意,本身来说,有的时候,它是如理作意,就象我们在加行位,闻正法以后,能够得到一种正确的反映,正确的理论的认识,那时候叫如理作意。那时候的如理作意,实际上就跟这不如理作意正相反,我们大乘人就应该目标是无住涅磐,不只是搞无余依涅磐,不是只是自己解脱就完了,而是要无住涅磐,既不住生死,也不住涅磐。这可以说是在所取里头,有一个很深刻的简别,不那样做,不那么想,不那么作意。这跟所有四位的菩提心,都有关系,都要远离这种所取,远离这种不如理作意。这是第一个。 在四加行位里头,头一个就是暖位。所谓暖位也就是刚刚对所取有所认识,不主张有所取,认识没有所取。四位里头的菩提心都跟这有关系,都跟远离这个第一个保留有关系,远离这种作意的保留。在文字里头,我们想法子能够看出无著菩萨的用意,因为无著菩萨他的经验非常丰富,实践也很多,尤其跟着慈氏菩萨,可以说很多的地方,都是跟着慈氏菩萨走,可以说是慈氏菩萨最亲密的弟子。 我们所谓四个菩提心,都跟不作这种作意,远离这种作意有关系。这个远离,不但是目标问题,目的问题,还不只是我们来断离人无我,最主要的是断离法无我。在作意这种二乘的时候,也就表示了这种菩提心它远离了这种只是远离人无我,而不远离法无我,只是断离烦恼障,而不断离所知障,跟这有关系。大乘的作意,大乘的菩提心觉悟的话,都是跟断离法我、断离所知障有关系。这第一个远离这种保留,不再保留为要自己解脱,为要解决烦恼障,不再这么作这个作意。为什么无著菩萨提出这个来?也就看我们在四位菩提心里,这都占了一定的位置。不但是胜解行位,我们要想要断离,在证见位、跟修习位也要断这个。 第二种的断离所保留的东西呢,就是大乘里头疑惑的,大乘里头还有疑惑、还有二意,还有犹豫不决的,这些大乘里头的法我,这些所知障,都破了,还对于这个破所知障、法我还有什么怀疑呀,还有什么犹豫不决、二意心思呀,这些问题在菩提心上不会再有了。那也就是指的,对于三种所知能相没有一点儿怀疑,没有一点儿二意心思了,非常明澈,对于三自性问题、三所知能相问题,弄得一清二楚,也就是对所知障的问题,已经没有一点儿怀疑的地方了。这还有一点儿,是对于所知能相这个所取的这方面,好象有点偏重这点。不再对所取的问题有什么犹豫不决。对于大乘的所谓二障,那就是一点儿没有怀疑了。这没有怀疑也表示胜解的意思,决定的意思,也表示智慧的意思,智慧资粮已经有一定的成熟。这是第二个。第三个是对于听闻跟思维方面的,这两个范围里头,不再有所谓我执跟我所执的问题,我执也可以说就是指的人我,我所执也有点跟法我有关系,那也就是无论在听闻、在思维范围内,再没有人我跟法我的问题,那也还是描写菩提心怎么样悟入所知能相,跟这所知能相是每时每刻跟每个菩提心都有关系,整个的菩提心网都跟这三所知能相有密切的联系。这也就是没有所取能取,没有人我法我,这个方面,有点偏重于能取的方面。远离所取能取,不只是证见道位,修习道位,甚至于究竟道位都是对所取能取已经远离得很厉害了,很强了。那就无论是听闻、无论是思维都不再有能取所取了,把这扩大一下的意思,就是不只是证见道位它才是远离能取所取,远离人我法我,其它的也是这样。这是第三。 第四,远离分别,远离分别跟作意,在什么方面远离分别、作意呢?在远离现前安立跟现前所相上头,这更彻底了,所以我们遍计所执性最主要的就是现前安立自性、差别跟数量,就是现前所相,明摆着有一种所相、相貌在那儿。这些个,所谓现前安立、现前的所相都是把遍计所执性那种没有能相的那个能相显现出来了,遍计所执性它根本没法子界定,没法说它有一个具体的相,具体的能相,但是就是“没有具体能相”为它遍计所执性的能相。怎么能描写它这样一种没有能相的能相呢?那就是,一个现前安立,一个现前所相,把遍计所执性的那个不能够界定的那个界定界定出来,把它那个能相也由这俩界定出来,能表明出来,这个就是第四。 这个非常重要,大伙注意,一个是现前安立,一个现前所相,整个大乘都跟这两个有密切关系,为什么说唯了别识?无义?主要的是它没有现前安立,同时也没有现前所相,对这两方面既不作意,也不分别,这是大乘的佛法,也是菩提心很深入的问题,这是完全对于三种所知能相的遍计所执性能够彻底地不思维,不作意。 底下那颂子再念一下。 “若所相现前安立、诸任何体性保留, 具慧一切无分别、当获得妙正菩提。” 这说的,就是所有的四位的菩萨,对于所相现前,跟体性的保留,这里头体性保留就是现前安立,任何有一点儿体性的保留,任何有一点儿所相的现前,这种保留都不存在了,既不作意,也不分别,这样子才使我们能够获得妙正菩提心,能证菩提。同时呢,也就是我们菩萨可以彻底地不保留这个,那就是真正的菩提心保留,保留了真正菩提心。远离四保留,我们就作这样的解释吧,大家还深入地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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