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地区的净土思想


2014/9/3    热度:234   

佛教史中净土思想的出现,一般认为是在大乘佛教兴起之后。净土思想在日本一般指阿弥陀佛与阿弥陀佛所说的关于净土的经典,即净土三部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阿弥陀经》的净土思想,在中国净土三部经上又增加了《大佛顶首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和《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菩萨行愿品》,总称净土五部经 (1) 。在蒙古地区,上述经典以外还包括《阿弥陀灌顶经》(2) 《往生极乐净土愿》 (3) 《普贤菩萨行愿王经》(4) 《圣无量寿命与智慧者大乘经》(5) 等与净土思想有关的经典。
  在印度,阿弥陀佛的净土信仰与印度本土的各种思想相融合,后又以显教和密教的形式向藏地传播和发展。这种显教和密教兼备的净土思想,又传入到蒙古地区。传入到蒙古地区的净土思想,在蒙古弘传很久而且与当地本土文化相融合逐渐成为大众化的一种特有的净土思想,影响着蒙古人的宗教生活。
  在蒙古地区,蒙古人称净土为布尔汗奴敖润(Burqan nu orun 蒙古语),梵语-称ksetra-pari?uddhi。相当于汉传佛教所说的佛土或净土。蒙古地区佛教徒当然把佛教寺院和佛教圣地以及草原上固有的祭敖包(oboga)等习惯上都称之为布尔汗奴敖润,即佛土或净土。
  除笔者在日本发表的几篇论文以外(6),到现在为止几乎无人发表过蒙古地区佛教和净土思想的论文。正因为上述种种因缘,笔者欲试论、探讨蒙古地区的净土思想与汉传佛教的净土思想、藏传佛教的净土思想以及日本的净土思想进行比较研究,更加体现蒙古地区净土思想的特点。研究和考查这一净土思想的形成过程,是本论文的目的所在。
  蒙古人的净土意识
  在蒙古地区言“圣者”通常指受天意、天命(tengri jiyaga) “乘愿再来”的高僧大德。圣者在蒙古语称“呼图克图”(Qutugtu)或称“呼毕勒罕(Qubilgan) ” 。在蒙古地区佛教里,往生净土,又从净土再返回人间“乘愿再来”的圣人,称呼图克图,即活佛之意。在蒙古地区,佛教信仰的突出护持者在于僧侣。蒙古地区佛教徒认为僧侣是佛弟子的再来。再来的僧侣之中有上师、上师里又有活佛 (7)。
  在蒙古地区,佛教还没有传入以前,有本土信仰博克教(B?geyin ?asin),即萨满教(shamanism)的信仰。博克教中所说的敖包(oboga),昔年即是蒙古人心目中的净土圣地。敖包是清净之所依处,昔年女性不得到敖包境附近。至今也有许多地区的敖包做为净土不许女性迈入此圣地 (8)。
  佛教传入蒙古地区以后,佛教寺院遂成之为蒙古民众理想的净土,成为礼拜的场所。蒙古人把佛教的高僧大德也都坚信为是“佛、菩萨”的再来。蒙古人视这些高僧大德尊称为“呼图克图”(Qutugtu)的理由,在于“呼图克图”在巴利语中称“阿梨耶”(ariya),即“圣者”之意,阿梨耶之意在佛教里也表示超出世间高贵的人物或指断尽烦恼证得净果的圣者。蒙古人的信仰意识中,皈依于“呼图克图”,祈求这些“呼图克图”,今生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圆寂后受“呼图克图”的加持之力离脱生死轮回,往生佛国极乐净土。蒙古人就是这样坚信“呼图克图”。尤其蒙古人民众普遍认为在日常生活中,人因不知、不觉或无知造了很多烦恼并导至罪业。为了净化自己所造的这些罪业,自然而然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净土,即佛教寺院。如若去佛教寺院祈请僧人,在寺院或请到自己家庭里面念诵忏悔经等,便相信过去所造的业障会消除了,由此,心理上有了满足感。
  例如,在蒙古地区,如若家里有人去世,家里首先到寺院祈请僧人,给死者举办丧事。一般到寺院祈请僧人举办丧事时,是这样祈请:
  喇嘛拔希 (blama bag?i汉语和尚之意),我爷爷已经,“Burqan bolqugsan”(蒙古语成佛之意)。请您给我爷爷念经为盼!
  到死者家的僧人一般为1~4人,平常念诵的经文有《往生极乐净土愿》《普贤菩萨行愿王经》等。以至在七七四十九天,每七天都在寺院或自家里祈请僧人念经。
  在蒙古地区传播的净土思想主要地区有,我国的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即东北三省,还有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青海省、甘肃省、宁夏回族自治区、河北省、河南省等所属的蒙古族自治县和蒙古人民共和国、俄罗斯联邦布里亚特蒙古自治共和国等国家和地区。?
  在蒙古地区的一般僧俗,相信人过世以后真的往生于净土,到达成佛的果位(Burqan bolqugsan蒙古语成佛之意)。蒙古地区的僧人出家之后,几乎都选定一个本尊,做为一生修行的目标。直到临终为止每日必修。修行僧认为通过每日、每月、每年精进不懈地修行显密次第,消除烦恼障和所知障,成就福德智慧二资粮;坚信临终时往生净土成佛(Burqan bolqu)会不成问题的。
  综上所述,蒙古民众依赖僧人念诵经典的理由,蒙古地区佛教信仰的突出护持者在于僧侣。蒙古地区佛教徒认为僧侣是佛弟子的再来。蒙古地区佛教徒笃信僧人给大众所念诵的经典,是释尊所宣说的救度众生的教法是替释尊向大众传诵的。蒙古地区民众的宗教意识中认为,人们每天的日常生活中,在知道与否的情况之下,造了许多罪恶恶业。祈请修行有成就的僧侣举行法会或诵经,即会将所造的恶业会净化。如若僧侣起不到把佛法与众生之间“穿针引线”的联接作用。大众也不会特意到他们心目中的净土—佛教寺院祈请僧众举办忏悔仪式等法会的。而且僧人有责任满足大众的心愿,才不辜负释尊的教导。
  蒙古地区佛教特色之一的活佛转世制度延续到今天其缘由是蒙古人认为,蒙古地区佛教高僧多罗那它 (Tāranātha 1575-1634)(9)相信他是住于兜率天净土弥勒佛的化身。而且在蒙古史和蒙古佛教史中,影响大的应是弥勒佛化身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rJe btsun dam pa Qutugtu,意为至尊圣人),蒙古人俗称他为“温都尔格根” (ündür gegen),温都尔格根是蒙古语,意为高贵的圣人。在蒙古佛教史以及世界佛教史上僧人当过一国之主皇帝的,也只有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一人。1911年12月29日蒙古国独立时,曾一度把他推上了皇帝宝座,年号为“共戴” (10)。
  在蒙古地区佛教僧俗普遍认为,只要一生依据宗喀巴大师所著的《兜率天上师瑜伽法》(tü?id tengri jagun burqan un ba?ilgal oru?ibai) (11)和《往生极乐净土愿》(suwadi orun dur türükü yin yirügel oru?ibai)去修行或给信众念诵的话,坚信临终时能往生兜率天弥勒净土或西方阿弥陀佛的极乐净土。
  蒙古地区的临终问题?依法灭罪
  在蒙古人的信仰意识中,人临终时,一生所造的“尼古勒nikül ”(蒙古语“罪恶”之意)如果不忏悔、不净化的话,往生阿弥陀佛所住的极乐净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蒙古地区,人临终时,家里人必须祈请僧人到自己家里,给死者诵经祈福。断除净化死者生前所造的“罪恶”,使其往生佛国净土。所以说蒙古人,口诵观世音菩萨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Ong ma ni pad me hung),以五体投地礼拜佛教圣地五台山等地。在蒙古地区佛教信仰中,佛教徒一般坚信以念诵六字真言,能忏悔净化罪恶。《阿勒坦汗传》 (Altan Qagan u Tuguji) (12)里记载说: 观世音菩萨的六字真言,是一切诸佛密意本质的总合。即八万四千法蕴的根本融会在一起的真髓,是一切善业和功德的源泉,成就一切利乐的根本,善趣解脱圣道之法理。
  蒙古地区的佛教徒认为,一生坚持念诵观世音菩萨的六字真言,净化一切罪恶,消除烦恼。一生能朝拜一次他们心目中的净土西藏的拉萨(lha sa,汉译为“天界之地、供佛之地”被视为佛国净土)、青海的塔尔寺(sku hbum byams pa gling)、山西的五台山等地,即能净化过去罪恶,当来世必定往生极乐等净土最终成佛。
  众所周知,藏传佛教格鲁派(dge lugs pa意为善规派)创始人宗喀巴(tSong kha pa blo po bzang grags pa 1357-1419 善慧称)大师,在青海塔尔寺修行之后,十六岁就赴藏区佛教圣地拉萨求法。时隔多年没有音信,大师有一日收到母亲的书信 (13) ,信中说: 母亲非常想念他想见宗喀巴。但是,宗喀巴大师为了解脱一切众生离苦得乐,故在净土拉萨的修行不能间断。为此,宗喀巴大师用自己的鲜血给母亲写了一封发自内心的信,表达对母亲的想念,又叙述了继续修行的必要性。充分体现了宗喀巴大师的
  “为母有情愿成佛”的菩提精神。宗喀巴大师的“为母有情愿成佛”的菩提精神广泛流传于蒙古地区。在这种“慈、悲、喜、舍 (mettā karunā muditā upekkhā 巴利语) ” 的佛教思想影响下,又加上蒙古人笃信佛教,因此许多家庭将家里最聪明的孩子送到佛教寺院为僧。蒙古人认为,孩子为僧是家有相当于塑造了一座金塔(Altan suburga)样的福报。出家为僧的孩子,能为“为母一切有情”离苦得乐而精进于修行,是母亲崇高的光荣。
  汉传佛教徒的“带业往生”与日本佛教净土真宗的“恶人正机”
  1、汉传佛教徒的“带业往生”
  在汉传佛教徒的净土意识中,在这一生所造的罪恶即使不能净化,也可以带着在这一生所造善业或恶业,往生阿弥陀佛的极乐净土继续修行。这种净土思想在汉传佛教中称“带业往生”。这种净土思想成为现代中国佛教净土宗的一特征 (14)。而且“带业往生”是特指带着“恶业”往生极乐净土的人而言。
  《阿弥陀经》记载说:极乐净土有,
  复次舍利弗。彼国常有。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鹄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是诸众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15)。
  综上所述,依据《阿弥陀经》所记载的情况进行分析,人即使往生阿弥陀佛极乐净土,还有必要继续在极乐净土修行。如果没有必要在极乐净土继续修行的话,阿弥陀佛就没有必要宣说,“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等法。这里最关键是阿弥陀佛说往生极乐净土的人,再也不会入六道轮回。阿弥陀佛又说往生极乐净土的人,能够在极乐净土静下心来,没有私心杂念,只管一心修行,念佛、念法、念僧即得证果。笔者认为阿弥陀佛的本愿功德就在于上述的思想方面(16)。
  2、日本佛教净土真宗的“恶人正机” 
  在日本,由于净土真宗的“恶人正机”(17)的净土意识的影响,不管恶人还是善人,人只要死后都往生阿弥陀佛的极乐净土以成佛果。受这种净土思想的影响日本人把死者称“浩陶克”(hotoke),即日语佛的意思。这种叫法成为日本社会普遍的净土意识 (18)。
  日本佛教净土真宗的开祖亲鸾圣人(1173-1262),把“至心回向”一词,不按照传统汉文的读法,亲鸾圣人有其独特的读法和解释“至心回向”。亲鸾圣人认为问题在于“回向”这一词本身。通常是众生自己修行的善业向阿弥陀佛等佛菩萨回向祈求佛菩萨的加持成就修行者以得正果。这是一般大乘佛教的对“回向”的解释和理解。但是,亲鸾圣人对“回向”的理解和解释:阿弥陀佛把自己多劫修行的证果功德向一切众生“回向”,使其往生极乐净土离苦得乐。此乃阿弥陀佛的本怀。也是日本净土思想他力成佛的根本所在(19)。关于“回向”,应该说佛与众生之间有着因缘关系“回向”才能成立。比如,日本佛教的净土真宗的“回向”思想,不管是回向佛,还是被回向的众生,因为有佛与众生的存在,所以才有回向的必要性。就如同,即使有电视,如果没有人看的话,电视的存在是没有意义一样。原始佛教有这样的教导: “诸法因缘胜,结谢还复灭;我师大沙门,常作如是说”(Ye dhammā hetuppabhavā tesam hetum tathāgato āha tesam ca yo nirodho,evām vādi mahāsamano)。
  笔者认为亲鸾圣人的本意,很可能是站在因缘立场上分析回向的。就是说以阿弥陀佛的本愿来回向众生,救济众生往生净土的净土思想。
  蒙古地区丧事问题
  关于丧事问题,一般在大乘佛教徒的宗教意识中,称死亡为往生或成佛。有关举办死者的丧事,因地区和民族的习俗而不同,以此论述蒙古地区的丧葬习俗(Gegür orosigulga yin yoson)。蒙古地区的丧葬办理有自然葬、火葬、土葬、水葬、风葬(20)。
  在蒙古地区,人们的宗教意识中,去世后肉体留在人间,只有人的“宿尼素” (sünisü蒙古语灵魂或意识之意) 移脱于净土或其他地方。在蒙古地区有这样的彦语,“生时从生殖器知道,死时从脸面知道”。就是说,人生下来时是从母亲的生殖器而生,人死时从脸面和两眼的闭合的情况知道其死因。在蒙古地区,尸体不能从门搬出。必须从窗户搬出。理由是古时蒙古人所住的房子是以羊毛等制做的毯子裹的蒙古包。蒙古包有天窗。蒙古人的宗教意识中,人死后他的“宿尼素”从天井出去,去往佛国净土。蒙古人认为人去世后他的“宿尼素”,三天才可彻底离开肉体,为此蒙古地区习惯上必须把逝者的尸体放在家里三天。三日之后方可搬出。
  在蒙古地区,尸体从脚到头全身用白布包好。蒙古人认为白色代表善业,如果用白布包裹尸体的话,死者定会往生佛国净土。用白布包裹尸体的工作由男性来执行。人去世后3~5日后,尸体放入棺中,四名男性抬往墓地。逝者的长男拿着在白布上写有观世音菩萨的“嗡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在送葬队前面引路。蒙古人把写有观世音菩萨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的旗叫“嘛呢鹗古尔格”(mani egurgu),旗杆是用柳树枝做的。女性是不允许同行去墓地的。上述情况仅指土葬而言。
  在蒙古地区,一般年轻人或小孩的丧事,是以自然葬(俗称天葬)的方法来进行的。把死者的尸体运到山或森林荒野,让鹰、狼等动物吃尽尸体。同时认为,如果死者的“宿尼素”还符在尸体的话,动物不会吃死者的肉。所以说,死者是否往生净土,看动物是否吃了死者的尸体。综上所述,在蒙古人的宗教意识中,人死后肉体留在人间,只有人的“宿尼素”往生净土。为此,把死者的尸体运到山或森林荒野,让动物吃,这样一来,像狼那样的大动物因吃死者的肉,从而拯救了那些小动物的性命,这也是死者行善积德的又一次机会。而且往生极乐净土的只有人的“宿尼素”,不是肉体,蒙古人的宗教信仰中,人如若执着肉体反而妨碍往生净土。所以说,尸体施舍给动物,是一个往生净土的方便法门。是蒙古地区净土思想的重要特征(21)。
  有关蒙古地区丧事问题的诸多细节有待后日细加考查并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著作:
  (1) 释思慧《净土五经》(台湾佛教出版社、出版年不详)
  (2) 《阿弥陀佛灌顶》(tShe chog hdod hjo dbang gi rgyal po shes bya ba bshugs so,北京雍和宫所藏、出版年不详)
  (3) 胡雪峰 嘉木扬凯朝编译《藏汉蒙佛教日颂》(Hu Xue Feng, Tübed kitadmonggol qabsurgagsan qandon nom,民族出版社、2000年)323~367页。又措德南木嘎桑 小谷信千代“西藏的净土教 —民众信仰—”(《净土教思想》第三卷、日本讲谈社、1993年)189~284页。
  (4) 胡雪峰 嘉木扬凯朝编译《藏汉蒙佛教日颂》(Hu Xue Feng, Tübed kitadmonggol qabsurgagsan qandon nom,民族出版社、2000年) 445~485页。
  (5) 《圣无量寿命与智慧者大乘经》(Qutugtu Caglasi üge nasun kiged bilge bilig tü neretü yeke külgen sodor orusibai,内蒙古图书馆所藏、出版年不详)
  (6) 嘉木扬凯朝“蒙古地区的阿弥陀佛信仰”(《印度学佛教学研究》日本印度学佛教学会、第51卷第1号、2002年)和“蒙古文《圣阿弥陀佛大乘经》的研究”(《日本同朋大学佛教文化研究所纪要》、第22号、2002年)
  (7) 嘉木扬凯朝“西藏与蒙古佛教的活佛由来”(《日本同朋大学佛教文化研究所纪要》第21号、2001年)19~49页。
  (8) 散普拉诺日布编著《蒙古风俗》(bSam phel nor bo, Monggol un jang agali yin toyimu)辽宁民族出版社、1990年、28~43页。
  (9) 寺本婉雅《多罗那它印度佛教史》(秀英舍版、昭和3年)1~5页。
  (10) 二木博史 今泉博 冈田和行译《蒙古史》1、(蒙古科学阿喀德弥—历史研究所,监修者田中克彦,日本恒文社、1988年)2页。
  (11) 李舞阳主编“藏传佛教礼赞祈愿文 rGyun hdon bstod smon phyogs bsgrigs”(《藏传佛教文化丛书》,民族音像出版社、1997年)9~14页记载,
  dgah ldan lha brgyahi mgon gyi thugs ka nas, rab dkar sho
  gsar,spungs hdrahi chu hdsin rtser, chos kyi ryal po kun
  mkhyen blo,bzang grags, sras dang bcas pa gnas hdir g?egs su
  gsol.
  兜率天众怙主心、涌如新酪白云端; 遍智法王贤慧称,愿同弟子降临此。
  na yi bla ma blo bzang grags pa de, dgah ldan gnas dah bde ba
  can,la sogs, dag pahi shing khams gang na bshugs kyang rung,
  bdag sogs hkhor bcas thog ma skye bar ?og.
  我之上师贤慧称、兜率天与极乐天;祈愿我等眷属众,皆先往生彼佛境。
  (12) 吉田顺一 贺希格陶克陶译注《阿勒坦汗传》(Altan Qagan u Tuguji 日本风间书房、平成10年)144~141页。
  观世音菩萨的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Ong ma ni pad me hung),起源于藏传佛教,由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bSod nams rgya mthso 1543-1588,福德海)传到蒙古地区。《阿勒坦汗传》记载说:
  ene jirgugan üsüg ün cinar/ yosun inu kemebesü..
  erkin oμ üsüg/ tengri ner ün omug tu torüküi üküküi/ ece
  tonilgayu..
  erketü maüsüg asuri/ nar un bayiralaldun temeceldüküi ece/
  tonilgayu..
  ele i üsüg kümün ü/ dorden jobalang aca tonilgayu..
  jibqulang/ tu pad üsüg adugusun u kelegei/ mungqarjobang
  aca tonilgayu..
  jici me/ üsüg birid un olüsküi umdagasqui/ jobalang aca
  tonilgayu..
  jirgalang tu/ qung üsüg tamu yin küiten qalagun/ jobalang
  aca tonilgayu..
  jirgugan üsüg ün/ cinar togulasi ügei caglasi ügei/ ülisi ügei
  boluyu::
  若言六字之本性,
  “嗡”尊字,解脱诸天骄傲之生死。
  “嘛”字有力,解脱阿修罗之斗争。
  “呢”字,解脱人之四苦。
  “叭”字威光,解脱畜生之无明苦。
  “咪”字,解脱饿鬼之饥渴苦。
  “吽”字安乐,解脱地狱之寒热苦。
  六字本性有无数无量的功能。
  又嘎鲁和吉仁太整理的《莫日根葛根诗文选》(Mergen Gegen lobsangdambijalsan no gabum jarlig kemegdekü orusiba,民族出版社、1986年) 224~230页记载说,如若诵观世音菩萨的六字真言,
  “嗡嘛呢叭咪吽”(Ong ma ni pad me hung),能往生阿弥陀佛的极乐净土。
  (13) 法王周加巷《至尊宗喀巴大师传》(青海人民出版社、1988年)123~124页。
  (14) 前田惠学“访问考察北京、河北《念佛打七》”(《中外日报》)平成11年9月16日?18日刊。
  (15) 详细情况参阅嘉木扬凯朝“中国《念佛打七》信仰的发展与现状” (《同朋大学佛教文化研究所纪要》第20号,2000年)131~148页和拙论“中国《念佛打七》信仰的形成”(《东海佛教》1999年,第44辑)62~76页。
  (16) 鸠摩罗什译《佛说阿弥陀经》(《大正新修大藏经》、第一卷)366~367页。
  (17) 关于“恶人正机”的依据是《叹异抄》的第三条里记载的“善人なをもて往生をとぐ。いはんや恶人をや。”(善人如若能往生,难道恶人就不能往生吗。)
  (18) 中村元选集[决定版]《日本人的思惟方法》第三卷(春秋社,1994年)68~75页。
  (19) 铃木大拙《净土系思想论》(法藏馆,昭和53年)2~8页。
  (20) 马文学 吴金宝编著 海风奇译《蒙古贞风俗》(辽宁民族出版社,1996年)129~133页。又立川武藏编《曼荼罗与轮回?与他的思想和美术》(佼成出版社,平成5年)67~68页记载说,藏人的办葬仪式(bod mihi hdas mchod)有,土葬 (sa sbas gtor)、水葬(chu gtor)、火葬(me sreg gtong ba)、鸟葬(bya gtor)。
  (21) 散普拉诺日布编著《蒙古风俗》(bSam phel nor bo, Monggol un jang agali yin toyimu 辽宁民族出版社,1990年)324~328页。
  本论文曾发表于《日本巴利学佛教文化学》2003年2月,第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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