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查尊者:倾听弦外之音 革新我们的知见


2014/9/4    热度:692   

阿姜查尊者:倾听弦外之音 革新我们的知见

 

  在我的修行生涯中,未曾专研太多学问,惟独一项,那就是:增上这颗心。比如说,我们在看待身体时,若发现自己受它所引吸,那就去分析它,仔细看清楚:头发、体毛、指甲、牙齿和皮肤等。(头发kesa、体毛lama、指甲nakha、牙齿danta、皮肤ltco,是授戒师在教初出家戒子的首项禅修法中必得观想的五个部位。)佛陀教我们要彻底不断地观想身体的这些部位,个别的观照它们,将它们拆开,把皮肤剥掉,再统统烧毁;就是该这么做。持续这项禅观直到心坚定不为所动为止。应视有情众生人人平等,譬如:比丘和沙弥早上入村里托钵时,不论看见谁,僧侣也好、村民也罢,皆应视他(她)为路上蹒跚而行的死尸。不断系念这种观想,便是精勤之道,遂能导致成果和进步。当你看到一位迷人的年轻女子时,观想她为一具行走的尸体,满身散发出腐坏的恶臭。如此看待每一个人,还有,别让他们太靠近!别让你的心着迷了。若能如此地看待其他任何人,保证你绝不会着迷。观想直到你不惑于眼前所见,直到它确实、纯熟为止。不论你往哪儿走,都不至于悖离正道。请全心全意投入修行,不论何时看到谁,不管是男或女,都与看见死尸无异;倒是别忘了亦应视自己为一具死尸啊!毕竟一切终归于此。尽你所能增长这种观想、在这里下功夫,直到此观想增长成为心的一部分。我保证,如果你确实做到了,它绝会是一件饶富趣味的事。可是,如果你执意要在书上加以研究,你可有得辛苦了。你必须落实它,以最挚诚的心来实践它,直到此禅观与你形影不离。让觉悟真理成为你的目标罢。一心若只求离苦,就表示你已在正道上了。

  今天,有很多人在教毘婆奢那和各式的禅修法门。我要这么说:修习毘婆奢那并非易事。我们不能就这样纵身而入。如果没有从高标准的戒德起行,是没效用的;你自己去体会吧!戒律的规范和训练是不可或缺的,原因在于:如果我们的身行和言语仍有瑕疵,将永远无法自力修行。没有戒德的禅定宛如偷机取巧地路过正道的核心。就好像时不时听到人们说:“修定是不必要的,略过它直接去修毘婆奢那吧!”只有偷机取巧的怠惰之人才会说这样的话。他们说:别管持戒。但持戒精严是艰辛、不得轻忽的。如果可以省略所有关于戒行的教法,对我们可不是容易多了吗?每每遭遇困顿时,我们总不免想要闪躲,避免困顿的一面。

  我曾经碰见一位自称是真正的禅修比丘。他向我请示可否一起共住,并询问关于寺院的作息表和规约。我向他说明,寺里依佛陀所制定的戒律而共住,如果他想跟从我修行,必须舍离他的私人钱财及物品。他告诉我,他修的是“不执于一切世间法”。我明白告诉他,我不懂他的意思。他问我:“如果在此挂单,但持有金钱,可却不执着它。钱不过是世间法罢了!”我说当然没问题:“如果你可以吃盐巴却不觉得它咸,那就证明你可以了无执着地持金钱了。”他根本是在胡诌,说穿了只是懒得遵守戒律的细节罢了。我告诉你,很难。“你在吃咸巴时,诚实地向我保证一点也不咸,我当然可以相信你的话。但如果你说不咸,那我可是要你吃整袋试试看,真的一点也不咸吗?不执世间法不光凭伶牙利齿就行。如果你光会这么空口说白话,是不能与我共住的。”于是,他只好走人。

  我们必须尽其所能地维护、守持戒德。出家人应接受苦行(头陀行是佛陀所提倡的苦行方法,作为“去除烦恼之工具”。其中包括十三项严格的准则,以促成少欲知足、出离心和精勤修行的增长)的试炼,而在家居士则应持守五戒,于一切言行中力求清净。我们应竭尽所能地长养良善,并持之以恒。

  开始培养禅修的定境时,别因一两次心散乱的经验就放弃禅修,这是不对的。你必须长时间地培养禅修。禅修为何如此费时?你想想看:我们让心颠倒了多少岁月?我们有多少年不曾修习禅定?每当心使唤我们往哪条路走,我们便言听计从。若要平定这颗散乱之心,使它静止、不动,区区几个月的禅修是不够的;这你得想想。

  当我们下功夫,想要训练心在一切情况下都能安住于平静,可要明白;起初当不好的情绪生起时,心一定会受干扰、无法掌控,不得平静。为什么?由于贪爱作崇的缘故。我们不要心思考,不想经验任何烦扰的情绪和心情,但“不想”本身就是个贪爱——无有爱。愈不想经验某些东西,就愈会招感和导致它们到来。“我不要的,为何越找上门来?我愈不希望如此,何以愈变本加厉?”这不就是了吗!我们之所以渴求事物要符合特定方式而存在,是因为我们不了解自己的心。等我们觉悟到:跟这一切牵扯不断其实是错误的,可能已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最后,惟有认清它,我们才会明白:“噢,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所感招来的。”

  不管是求不想经历某物、求心能平静,还是求不要分心或烦扰也罢,这些无非都是贪求,都是颗火热的铁球。但没关系,只要落实修行,在经验情绪时,以无常、苦、无我来审视它,再将之分别掷入这三项类别中,然后反省、审视:这些不好的情绪几乎总伴随过度的思想,只要情绪在先,“想”一定尾随在后。“想”和“智慧”有天壤之别,想只会反应和顺从我们的情绪,然后无止尽地延伸下去。可是,智慧若在运作,它自会把心导入静定中,完全寂止,哪儿都不去,唯独只对当下经验的觉照;诸如:某情绪生起时,心是这般;彼情绪生起时,心是那样。我们要延续“觉知”的不断,直到:“嘿,这些唠叨念头以及担忧和批判等根本毫无意义,无非都是无常、苦和无我的。”将一切生起的烦恼掷入这三项普世范畴中,一一对治,并且从根源处断除。未来当我们再坐禅时,它还会再生起,那就要仔细观察、监视它。

  养水牛的道理亦然。我们有农夫、稻作及水牛。水牛不是很喜欢吃稻作吗?如今,水牛想吃你的稻作。你我的心好比水牛,不好的情绪如同稻作,觉知则扮农夫的角色。修习佛法就如同这般,你若稍作比较,两者并无差别。你都是怎么看顾水牛的?你虽放它自由自在的四处游走,但眼睛仍会盯着它。如果它太靠近稻作,你就会放声一吼,水牛听见了自会退开。可别粗心大意,不看管水牛的举动。你若有头顽固的水牛,毫不理睬警告,你就该在它背上着实的敲它一棒,让它不敢再造次。也别呼呼大睡,如果你睡死了,那些稻作可能如过眼云烟,一去不还。修习佛法亦然:好好观照你的心,让觉知看顾心。

  “审慎看顾其心者,不受魔罗所擒缚。”然而,这颗觉知的心亦是心,那审视的心又是谁?这种想法真让人百思不解了。心是一回事,觉知又是另一回事,但觉知的心同样源自这颗心,那去觉知心到底意味着什么?面对情绪的情形又是如何?一旦没有负面情绪是何情形?所谓“觉知”就是:对一切的所知明察秋毫。心警觉地追随着心,并且从此觉知中生出智慧。在想的是心,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情绪纠缠不清的心也是心——这就像我们的水牛,不论它往哪儿跑,只要盯着它不放,它如何能逃脱?如果它溜到了稻作边,吆喝一声;再不听话,就拿起棍子来向它走过去:“啪!”,这才是阻挠它的贪心之道。

  训练心的方法与此无异。当心经验到情绪就立刻执取时,教训它便是觉知的责任。检视它到底是好情绪或坏心情后,再向心说明因、果的来龙去脉。当它再一次产生执持并认为那是可爱的时候,觉知势必得再教训它一次,然后为心说明因果关系,直到心放下为止。如此能使心平静下来。心在发觉它所执着的一切其实是不值得追求的之后,自然会止息下来。心之所以能不再受这些种种所干扰,是因为它不断地遭受莫大的谴责和教训的缘故。以决心来阻挠贪心,全力以赴地挑战它,直到“法”植入内心为止,这才是训练心的办法。

  自从我隐入森林禅修以来,至今仍如此修行。我教导弟子,也训练他们如此修行。用意在于要他们看清实相,而非光读经书,并试探他们的心是否已然解脱了概念思惟的窠臼。解脱产生时,你自己心里明白;解脱若仍未至,就好好观想事与事发生之间互为因果的过程,直到你彻彻底底地明白为止。一旦内观透彻了这一切,它自会销声匿迹。如果有东西在你前面滞碍不动,那就审视它,直到它松手,否则绝不妥协;就在此处反复审视。我个人便是以此方式修行的,因为佛陀教导我们要亲身体会才行。历代圣贤皆亲身体证真理,所以你也必须去探索自我内心的深处以认清自己。

  一旦对自己的所知不再疑惑、对自己也产生信任时,即便他人赞叹或毁谤,你都泰然自若;不论他人说什么,你皆安然处之。何以如此?因为你有自知之明。如果有人对你赞誉有加、高估实际的你,你会信以为真吗?当然不。只管继续在修习佛法上下功夫。若有人对自己所知道的没有十足信心,一旦受到他人称赞就容易采信,因而导致认知上的扭曲。相同的道理,若有人毁谤你,只管仔细审视自己:“不,他们所言非实,他们虽谴责我不对,但事实上我却是对的,这些指责毫无依据。”像这种情况,对他们生气有何意义?他们所言非实。反之,我们若如他们说的那样不对,这些谴责自然无误,在这种情况下,又何以要生他们的气?当你能这么想时,生命自然轻松自在、无有挂碍。此后,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无所谓“错误”,所有一切无非是“法”。我就是这样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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