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青年慧炬高扬——为慧炬社成立三十周年祝贺献文
2014/9/5   热度:188
学佛青年慧炬高扬——为慧炬社成立三十周年祝贺献文
荣崇辉
我们首先要了解,佛陀不是神、不是仙,他原是在世间修行的人,因为修行有成,功果圆满而成佛。这说明每个人只要能启发自己本有的佛性,都有成佛的可能。我们本来具有与诸佛一般无异的佛性,为什么到了现在我们仍然是众生呢?就是因为我们的佛性被烦恼、无明所遮,一时显不出来,修行的效用就是去除烦恼、无明。修行是怎样的修呢?孝顺父母,敬重师长,帮助一切众生行善去恶、离苦得乐,都是修行的项目,而诵经、拜佛,可以引导、加强对各种修行项目的慈悲心愿和行动力量。所以诵经、拜佛可以说是促进成佛的间接手段。成佛不是出于一时的偶然凑巧,必须长时期的痛下苦功。
释迦牟尼佛在出家之前,是锦衣玉食的悉达多太子,因为看破了世间虚幻而出家学道。也许有人会问:“悉达多太子是因为体会到生老病死的痛苦而看出了世间虚幻,后来虽然也修道有成,但仍无法免于生老病死,则修道何益?一各位要知道,佛教的修行,主要是把心修得不受外境所动,求的是心的不生、不病、不老、不死;至于这一副躯壳,败坏是难免的,只在时间久暂。所以,佛教不注重长生不老术,只在意有生之年如何把握当下,不舍此生空过。以净土宗的修行法门为例,毕生专志于亿佛念佛,期望现世的一期生死结束后,往生西方弥陀极乐国土,见佛闻法,与诸大菩萨、善人同为伴侣,共修共证,再来娑婆世间度众生。生在西方极乐世界可以得无量寿,修行的时间很充裕,不像娑婆世间,人生只有数十寒暑,扣除老年、少年,所剩无几,一旦再入轮回,来生是否仍有修行的因缘,实在难以预测。此外,西方极乐世界依报庄严,在其中修行,烦恼不生。在娑婆世间修行的障碍就太多了,社会动荡、教内出现异端邪说……等等姑且不论,就只说我们自己的一颗心,也是时刻不定,因为我们的依报璟境,实在有太多能令我们起心动念的因素。所以,求生西方极乐不是消极,而是积极的努力进取。
学佛是为了成佛,成佛是为了度众,帮助一切众生离苦得乐。度来不能没有智慧,也不可以没有能力,否则度众不成,还可能适得其反,比方下水救人,本身必须娴熟水性,否则于事无补,徒然牺牲。因此,禅定、诵经、念佛、拜佛等功夫,以至世间学问,不能全然不知不懂,因为前者是开启智慧的法门,后者是入世的手段。
佛陀因应求生不同根性而开示了八万四千法门,众生可选择契机的作一门深入。例如打坐昏沉,可以改为拜佛;拜佛头痛,可以改为念佛;念佛易打妄想,可以诵经……总之,是选取相应的作为方便。
说到诵经,相信大家对《心经》都很熟悉;经里讲的是观世昔菩萨的修行法门:“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一是全经的重点,其余经文,无非都是这二十五个字的诠释。八普门品v也是大家所熟悉的,说的是观世昔菩萨对凡夫现实生活中的苦难救济。唐朝的李翱,在当刺史时曾经亲近药山禅师,请示<普门品>中“黑风吹其船肪至罗刹鬼子国”是什么意思。药山禅师把睑一扳,说:“好个老小子,你竞连这句话也不懂呀!”这“老小子”三字,在当时是极不层的字眼,李翱堂堂刺史,那里受得了!心想:“这老和尚,好生无礼。”内心不悦,睑上也显露出了颜色。药山禅师说:“你现在就是被黑风把船舫吹到罗刹鬼子国去了。”李翱当下恍然大悟。
诵经要仔细体会经文,在生活上才不致于贡高我慢。每一部经都涵容著「显密圆通”,经里的咒语,也是针对人的修行。例如《心经》里面有“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这是大家都会念的。“揭谛、揭谛一就是“快点,快点”,“波罗”是“波罗蜜”的简略,意思是“到彼岸”,“憎”就是侩团,四名以上的出家人在一起修行称为僧。“菩提”是正觉,“萨婆诃”是究竟。全部的意思是“大家修行,快快离此苦难,到彼岸去证菩提,成正觉,得大圆满究竟。”
再来说到<大悲咒>。咒语在汉译是译音不译义的,事实上,<大悲咒>里,不是佛号就是菩萨号,或是鬼王名。众生的病有三种:一是四大不调,这必须要请医生诊断,处方,对症下药。第二种是业障缠身——过去世杀生,欠他一命,今生因缘成熟,被他料缠不去;这种病是医药无效的,必定要拜忏,诵经,为他回向。第三种是鬼神得便——著魔。著魔的人镇日精神恍惚,语无伦次,可以诵<大悲咒>来对治。把<大悲咒>一念,上下四方全是佛、菩萨号,或是大鬼王名,鬼神自然退避。
此外,最常诵读的经典还有《楞严经v和《楞伽经》、《法华经》。《楞严经》是指示明心要领,解释迷、悟关键。《楞肋经》教人辨别邪正、是非。《法华经》说明如来的救世悲心。
无论诵什么经,一定要把全部的中心思想把握住,依其所启示的道理起观、入观,才能真正受用。我们要体认自己是凡夫,一切平凡无比,并且要以平常心学佛,不好高骛远,不故弄玄虚。修禅的人如果不渐次克服贪嗔痴,便会增长贪瞠痴,在四种清净明诲(段、盗、YIN、妄)里讲得很多。所以,学佛的人要平实,不可装神弄鬼,自显特殊,也不要贪求名利。一般来说,被人恭敬会满心欢喜,被人毁谤则心生忧恼;其实,恭敬与毁谤同如利箭,中箭便不免痛伤。同时要体念到,被恭敬与被毁谤,都是各有前因,应以勿喜勿忧之心面对。敝人、学道都不是易事,在面临各种起伏时,要把它淡化,以免情绪产生波动而有碍身心。心中的不健全不除去,如来境界是到不了的。虽然说是“我心”与“佛心”不二,但中间还是有一些隔阂。两者的迷、悟暂且不谈,就只说从“我心”通往“佛心一所横梗的三样东西--贪嗔痴;正因为众生心中这三样东西未除,所以不能成佛。
为了成佛,所以学佛,学佛就是学习去除贪瞠痴的方法。《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一因为有相皆妄,所以佛教是不拜偶像的,我们现在所以礼拜佛像,只是为了见贤思齐,不是要藉著礼拜向佛有所祈求,佛也不可能满足我们的祈求,若有所求,也只能求自己,自己想得什么果,便种什么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丝毫也错不了。求自己,是要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使自己心安。佛与众生同具佛性,差别在求生的佛性被烦恼无明所掩,无法显露;我们平常所做功德,可以渐消烦恼。三界比如蛋壳,壳里的小鸡必须等待壳破,然后可以得见天日。凡有相对形相的,都不究竟。在我们看来,世间事相,如男女、好坏、高低、长短……等,全是两两相对,在佛的眼中,并没有相对的事物,也没有求生,佛看一切众生皆是佛。有一次,苏东坡与佛印禅师一起打坐;他们是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也常常开玩笑。苏东坡问佛印禅师:“你看看我这样子坐著像什么?”佛印禅师说:“像一尊佛。”苏东坡听了很高兴。佛印禅师反问:“苏学士,你看我现在像什么?”东坡存心作弄,便说:“我看你很像一摊狗屎。”佛印禅师也不气恼。苏东坡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沾沾自喜。回到家里,把这桩便宜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小妹。苏小妹一听完,便说:“你吃亏了。你看人家像狗屎,下正等于说你心中有狗屎吗?禅师心中有佛,所以他看你像佛。”因此,我们要学著把一切众生看成是佛,要敬重他,不要欺负他,更不要杀他,吃他。又想度众生,又要吃众生,岂不是太矛盾了吗?所以用功要从内心做起。
真正能作人类主宰的,不是神,是人类本身,真正是“一切操之在我”。我要成佛,谁也挡不住;我要下地狱,谁也救不了,因为行善、作恶全由自己决定。个人行善,不遭恶报;天下人行善,社会安宁。因此,我们自己固然要行善,并且也要影响别人去行善。我希望我们佛弟子能担当这个责任,各道场敞法会时也要负起这个责任。弘法是续佛慧命,度众可以赓种福田。我认为,如果每个人都以虔诚心礼拜,一定不会有人做坏事,喜欢素食的人大概也不会喜欢杀生。希望社会安宁,一定要鼓励戒杀,这如果能配合新闻媒体、家庭、学校、社会的推动,一定会有很好的成果。《大智度论》说:“一切宝中,人命第”。“社会不安宁,生命没有保障,这是最恐怖的;须知命根一断,来生去向难料,色身坏了,便不能够转色身为法身。智慧是从性命来的,要转识成智,便要六根清净。“六根清净”在判教里是圆教的十信泣,更进一步是初住(断内心的黑暗无明而有所得)。苏东坡有诗说:“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未清,及至归来无一物,庐山烟雨浙江潮。”这诗的意思是说,在未进入某一境界时,千般追求,待到心愿已了,一切复归平淡,但“终”与“始”表面相同而内涵大异,因为后者是“已见”前者则“未见”。谈到这里,让我来教各位一个不花钱可以朝四大名山的方法;天台宗有五门禅(又称五停心观)——就是用无相心推动无形的息,使它在身体内运转,经过四大名山,礼拜四大菩萨。我们脐下是“地大”,可视为地藏菩萨的九华山道场。当运息到这里时,可稍作停顿,观想地藏大愿“地狱下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再往上,到了心窝,是“水大”,可视作南海普陀山观世音菩萨道场,观想礼拜观世音菩萨和菩萨的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再往上,到了喉咙,是“火大”,可视作峨嵋山普贤菩萨道场,观想礼拜菩贤菩萨和菩萨的十大愿王。再往上,到头顶,是“风大”,可视作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观想礼拜文殊菩萨。大家要注意,运息不等于运气。用这种方式朝四大名山,礼拜菩萨,可以妄念不生。我们的身体可视作世界的缩影,世界森罗万象,全部可以浓缩在里面,我们要善加利用。
王阳明说:“无善无恶,心之体。”禅宗六祖慧能大师也说过:“不思善,不思恶,如何是明上座本来面目?”善恶是互相消长的;善念起则恶念消,恶念起则善念清。吾人常说的到达“大圆镜智”境界或“坐断两头”,指的是不起分别,善恶双泽,这就是“心之体”或“本来面目”。在方法上说,北方念佛时,“佛”字念过,“南无”不出声,使中间隔断。众生心很少有完全光明的,总是善恶糁杂,有如在镜子前面幌动的两条绳索,照不出真澈。我们用戒定慧来加强善念,使贪瞠痴静止。但是,贪瞠痴与戒定慧是一体两面,修行得法就是转贪瞠痴成戒定慧。到了贪嗔痴不起的时候,戒定慧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有如搭船渡海,到岸舍舟,这就是“无余涅盘”;到岸不舍舟,就是“有余涅盘”。戒定慧的作用,又好比国家的法律和礼乐教化,是为了制裁或预防犯罪者而设,若是无人犯罪,何需法律?
当善恶皆断,便是大圆镜智,一片光明通澈,到了这个境界,可以不必参禅,亦毋须念佛。(参禅念佛原为本身未得究竟,既得究竟,何须念佛?)念佛人,不起心念则已,若起心动念,应将心念投向西方极乐世界,以念佛功德为自己在西方极乐世界种一朵莲花,娑婆报尽,便在西方极乐以莲胎化生,念佛得究竟,所植莲花可以遍覆三千大干世界,化生时,身形与莲花同样大小,谓之“法身世界”。经常作此观想。便会转生成熟(使陌生的、不曾到过的极乐世界,变成熟门熟路),转熟成生(将历劫以来走惯的轮回六道,转成生疏),到临命终时,即使无人助念,也自然而然可以到达西方极乐世界。平常不用功,单凭临终助念,恐怕也未必靠得住,何况助念机缘亦不一定出现。所以,念佛法门虽然是靠他(佛)力,但平常用功,不可不自力勇猛,愿力尤其不可少。发心至诚恳切深颐往生西方极乐,再精进勇猛念佛,才可以十拿九稳。
我们生而为人,只是个过客,一生报尽,除了所造的一切业之外,万般皆弃。所以,“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心之动,知善知恶是页知,为善去恶是格物。”(王阳明语)格物是敝人的基本,也是佛教徒应有的态度。所谓“心即是佛一、“平常心是道”,离心无佛,求道要有平正恒久心。中国先圣教人安命,佛陀教人随缘,即是此意。过去的不谈,未来的不想,只管把握当下,随缘尽分,努力精进。随缘必须注重因果,不使恶缘滋生。宋朝陆游有两句诗——“君能洗净世间念,何处楼台无月明?”便是说明世间名利心歇,内心便可现出一片朗朗青天。现代的生活一片紧张,大家都为了生活的必须而疲于奔命,与古人一,日出而作,日人而息一的朴素平淡,以至骚人雅士的“酬唱往还,吟风弄月”相比,总有几许羡慕与向往。不过,只要这个心能把得住,对名利看得破、放得淡,万丈红尘中,一样可以自安自得。做人要紧的是不要装腔作势,不可以虚伪,也不要赶潮流,应该脚踏实地。记得当年黄梅调影片流行时,反串粱山伯的凌波来到台湾,引起全岛轰动,影迷如痴如醉,台北因此被讥为“疯人城”。现在凌波再来,便不见有什么动静了,可见声势只能影响一时,不会长久。学佛要在日常生活中著手,所谓“仰止在佛陀,完成在人格。”我们景仰佛陀,想成佛,但想成佛先要做人圆满,要有人的品格,牧人的样子都不像,还能成佛吗?
做人要有三个条件:一、是哲学的修养——穷理尽性,禁得起生命过程的各种折磨、考验。二、是科学的知识——做事,思考有条理,有系统,能启发内在良知。三、是战斗的精神和意志--抗拒一切恶念、恶行,以止观抗拒昏沉散乱。曾国藩说过:“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稳当,再求变化;做事无声无嗅,既要简洁,又要精到。”学佛也是这样,要从从容容,四平八稳,沉默老实,持久精勤,自然功不唐捐,日有进境。现在有人提倡“即生成佛”,也不知他到匠成的是什么佛?释迦牟尼佛三期修福慧,百劫种相好,福慧具足,然后能成佛。十方三世诸佛的成佛过程,也是一样。就以世间事功来说,凡有大事业、大成就的人,那一个不是历逼千辛万苦?即使偶有少数藉租上余荫而发展,也需要本身相当的条件和历练,如果是个“阿斗再世”,到头来也不过是凋零败落,依然是“此间乐,不思蜀矣。”
“世人都从忙里老,几人肯向死前休?”这是世人的写照,大家终日营营役役,为名利而妄念纷飞,如果能把名利心歇下来,悠然自得,相信可以驻颜不老。名利不在眼前时,很多人都夸口自己澹泊名利,等到名利当头,却没有几个人真能放淡,这就是“说得到,做不到”,事与愿违,学佛人要时刻注意这个毛病。造业是源于贪嗔痴,所造的业,不出身回意,又以口业的机会最多。怀生禅师说:“莫说他人短与长,说来说去自遭殃,要能闭口深藏舌,便是修行第一方。
一当事实不如理想时,容易口出恶言,所以能闭口不言是修行的第一著。“饥来吃饭困来眠,依此修行玄又玄。”饥来吃饭困来眠就是平常心,保持平常心,易得解脱自在。从前有一位宠居士,全家都是修行人,有一次,全家围炉夜话,谈到修行,宠居士说:“难、难、难,十斛芝麻磨上磨。”他的意思是说修行很困难,难得像把十斛的芝麻用磨把它磨碎。他的妻子说:“易、易、易,百草头上祖师意。 一庞婆是认为修行不难,因为到处有禅机。女儿灵照说:“也不难,也不易,饥来吃饭困来眠。”等于说,修行只在平常心,无所谓难易。能本著平常心,修行不难;违离了平常心,修行不易。但“平常心”不是得过且过,不求上进,是要本著正道,不偏、不邪、不私。日常生活中,无论或取、或子,总要堂堂正正,这堂堂正正,就是出于“平常心”。
相传岳飞曾在杭州金山寺遇到一位道悦禅师,对他说:“岁匠不足(一年将尽之时),谨防天哭(下雨),奉下两点(秦),将你害毒。”后来岳飞在风波亭遇害时,正是除夕风雨之夜,想起这几句话,才知道道悦禅师早有预见,叹了口气说:“悔未听道悦禅师的话。”被秦桧知道了,立刻派人捉拿道悦禅师,但在来人未到之前,道悦禅师对大众说:“何力自南来,我向西方走,不是法力大,几乎落人手。”说完当场坐化。这也是一个得解脱、生死自在的例子。
佛陀曾对阿难尊者说,你此生尽量做好事,不必考虑来生如何。这是教导阿难耸者只头耕耘,不问收获。在耕耘时已算计著要收获多少,便成了挂碍;一有挂碍,就不得自在了。所以,佛教主张布施不要著相。从前在成都有一个海明禅师,张兽忠造反,攻到成都时,宣布入城之后,军士可以三天自由;等如说这三天之内,可以随意奸YIN掳掠。于是,他所串领的贼兵贼勇,更加卖力。守城的官员眼见快要抵挡不住了,匣有人想到请海明禅师去想想办法。海明禅师认为众人遭难,出家人的确不宜袖手旁观,便出城去见张兽忠,劝他体念百姓无辜,矿城之日,切莫杀戮。张兽忠说:“要我不杀也可以,请你先吃两斤猪肉。”他是料定出家人不肯破戒,所以出了这一道难题。海明禅师一口答应,而且马上照办。出家人吃肉,有没有罪?当然有罪,也当然受报,但得罪受报也心安理得,因为他是为了救众生,不是贪图口腹之欲。
又从前有一个来中国弘法的晓公法师,有一次夜半赶路,又累又渴,见路旁有一瓢水,便随手拿来解渴,然后打坐休息。到天亮,才看清楚那水瓢原来是一个骷髅,立刻作呕欲吐,于是悟到“一心无生,万法无咎”--心中不起分别,则一切法皆无过咎。听以,我们所拒的各种毛病,所造成的各种过失,都是因为六根不清净;六根不清净才会与六尘相染,六尘是不会主动找上六根的。因为六尘浮游无主,是眼、耳、鼻、舌、身、意去攀附六尘,不是色、声、香、味、触、法故意攀缘六根。
以人定来说,心地光明磊落、俯仰无愧的人所得的定一定是正定。什么是正定呢?我先举个例子给大家听听;从前某禅寺有一个禅者打坐入定,出定之后对人说:“我记起来了,从前某人赊了我的豆腐,还没有还帐。”入定可以使人脑筋清明,了知许多平常所不知的事,但是,他的注意力竟然是别人所欠他的帐,这种定就不是正定;正定境中,无人我是非。憨山大师说:“法身无体,以慈悲为体;菩萨无心,以求生为心。”苏过(苏东坡的儿子)曾问:“佛经里听说的,是真有其事?抑或假托的寓言?”苏东坡说:“非真亦非假,只看你的知见如何?”我们诵经也是这样,知见真,一切真;知见假,一切假。佛的法身如月,报身如月之清辉,随身如水中月影;水中月影是真是假?是假,则明明现在水中,是真,则捞而不得。再说我们的一生,无非也是“非真非假”,人生若真,何以许多经过千卒万苦才能完成的事物会转眼成空?何以有生又有死?若假,何以分明感受得各种喜、怒、哀、乐?在这非真非假的旅途中,我们不妨“以水月道场,敞空花佛事”。修行与生活不相妨碍,无论生活中所作何事,只要保持内心清净,下被俗世尘埃蒙盖,不但修行有成就,世间责任也一定非常圆满。学佛到了通达圆融,定然可得自在无碍。所以法身是本体,报身是智慧,应身是因缘。最后奉劝各位,修行以念佛为稳当,功德以布施为优先,无论是财施、法施、无畏施,总须随缘尽分。(摘自《慧炬》第3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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