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人生,需要四种勇气
2014/9/5   热度:339
美国心理学家罗洛•梅在《创造的勇气》一书中,谈到现代人面对今天的处境,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不然就算活下去也会觉得无聊与无奈。但是,怎样才算是有勇气?我们需要的是哪一种勇气? 首先,形体的勇气表现为一般所说的“好勇斗狠”。孔子提醒我们“血气方刚,戒之在斗”;这本来指的是“及其壮也”,特别针对中年人而言。但是,由于电影、网络线上游戏,以及媒体渲染的影响,青少年的暴力倾向提早显现出来,为社会制造了不安与混乱。 与其斥责形体暴力,不如转个方向,倡导形体的积极角色。尼采认为,身体可以展示优雅的价值,借着训练及操作,身体将能表现“自我的美丽内涵”。在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甚至只是说话时面部的表情,都有合宜与否的分辨。古人所谓的修养,首先即是管好自己的身体,即使在情绪激动时,也要“发而皆中节”,不能让身体横冲直撞,成为表达个人意图的工具。 其次,道德的勇气有两个焦点:一是忠于自己的良心,二是深刻体会别人的遭遇。换成儒家的术语,就是忠与恕。今天是个民主开放的时代,很少有人会因为说出真心话而受到公然的迫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说真话仍然需要鼓起勇气。有一次,我在捷运车上,眼见一位中年壮汉坐在博爱座上,而旁边站着一位孕妇。我想过要劝这位壮汉起来让座,一时之间却不知何故却没有开口。很明显,我缺少道德勇气。 至于深刻体会别人的遭遇,就更难做到了。最近由于经济不景气,工人、教师、农渔民先后走上街头游行抗议,试问:我们能够感同身受吗?有些大学生为了体验贫穷,发起省钱比赛;获得冠军的是一位一周花七十元的小姐。比赛时可以每天花十元,但是真实的生活呢?难道贫穷是这样体验的吗?不少参赛的同学表示:赛后要大吃一顿。照理说,年轻人心思敏锐、情感丰富,最能同情体谅别人的不幸。事实上呢?还有待于我们继续观察。 第三,社会的勇气是指“人与人”相处时的互动方式与实际效果而言。试问: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是需要勇气吗?我要勇于敞开心灵,并且在了解对方与接纳对方之后,还要勇于改变自己。但是,现代人的互动模式越来越离奇了。以“援助交际”来说,彼此不认识的人在网络上稍作沟通,就可以进行一场肉体欢娱。这不能不说是十分勇敢,甚至胆大妄为了,但是他们在心灵上有无默契呢? 根据对援交与一夜情的调查,越来越多大学生认为“未尝不可”。这是肯定人的身体主权吗?还是认为性爱与人格可以分裂为二?或者,单纯只是享乐主义的最新版本?所谓社会的勇气,是指一个人在与别人交往时,由于见到人我的差异而学会成长、尊重、包容与关怀。称之为勇气,是因为人有惰性,安于故习,不愿也不敢接受挑战,更谈不上改造自我了。 第四,创造的勇气是指勇于创新而言,但是,如何才是创新呢?在罗洛•梅看来,创造的勇气是为了“发现新的形式、新的象征、新的典范,以便由此建立一个新的社会”。这句话的前半段好像在介绍艺术品,而后半段则专就社会而言,这是因为人生的经营确实像艺术家的任务一样,要不断推陈出新,并且最后必须回归及落实到具体的社会生活中。 试作分析如下。人生的内涵大致差不多,可以用十六个字描写,就是“生老病死,喜怒哀乐,恩怨情仇,悲欢离合”,但是每一个人的功课在于: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去善度此生。譬如,前面谈过的三种勇气,其实都需要自己发挥创意,才有可能表现得精彩。以身体的行动来展示内心的真诚与优雅;以无私态度坚持原则,不但可以赢得别人的尊重,也将引发行善的循环;然后,既能合群又可以享受适度的寂寞,创造的勇气把形体的、道德的、社会的这三方面的勇气整个为一,聚焦于个人生命的“日新又新”上。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燃蜡烛;我们如果因为四周乱糟糟而心烦,不如脚踏实地,随时提醒自己培养这四种勇气。民主社会尊重“放任”的权利,其目的是为了让人民自行安排生活。如果只是放任而未加规划,个人很容易随着群众而起舞,在热闹一阵之后发现岁月匆匆,要后悔也太迟了。认清这一点而有所抉择,也是需要勇气的。
为了说明这一类问题,他分析了四种勇气,就是:形体的,道德的,社会的,创造的。我们不妨配合当前社会状况,注意分析及讨论这些勇气。
罗洛•梅说得好:“在当前社会中,形体上的赤裸,要比心理上或精神上的赤裸更为容易;与人分享我们的身体,要比与人分享我们的梦想、希望、恐惧与期盼更为容易,因为后者更接近我们的核心,以致在与人分享时我们变得更容易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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