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法师:如何运用皈依业果实践善行(四)
2014/9/3   热度:425
正确的对待烦恼 上次我们谈过,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马上去对治烦恼”,这句话要加以解释,因为根本来说,对治烦恼没有错,但是为什么说现在要去对治烦恼却变成错了呢?“对治烦恼”本身有三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是错的,一种可能是不圆满的,最后一种才是正确的。哪一个是错的?哪一个是不圆满的?哪一个才是正确的?下面说明: 本末倒置急对治 自误误人大错误 对治烦恼有它的理论根据,可是因为没有把理论根据弄清楚,所以会产生误解,觉得修学佛法以后就要对治烦恼,并没有把烦恼应有的内涵了解,或者虽然多少晓得一点烦恼的过患,但是烦恼的真实行相是什么?如何对治?还弄不清楚,就急着去对治,这样的对治,根本是一个大错误! 任何一个人,只要还没有如理对治产生功效之前,皆被烦恼所使,绝无例外;假如有例外的话,佛法的涵盖面就不完整,如果不经过对治,烦恼居然会自己消失不见的话,那佛就不是一切智者。所以一般凡夫是在“异生位”上,一定自然而然为烦恼所使,所以一对境烦恼就会起来。可是,不对境的时候难道没有烦恼吗?不是没有,而是由于任何一法的生起都一定有它的因缘,没有对境的时候,烦恼的现行没有生起,可是烦恼的种子跟习气却完完全全蛰伏在那里,一点都没有动。以喻来说,冬天草的种子全部在,只是因为没有暖气,没有水分,或者放在石头上,所以这个种子当然不会发芽。实际上这个境引发烦恼的这种缘,就相当于草的种子遇到暖气、水气、养料。 由于我们不了解这个特征,也就是说对整个的烦恼对治的方便完全不知道,对境时烦恼生起来,而没有对境时,并没有粗猛的烦恼现行,就以为我们须要这样来对治。所以,他不是从拿掉烦恼的种子上面下手,而是不要外面引发烦恼的境,把它转掉而已,本末完全倒置。说得实际一点,做事情一对境,烦恼起来,就说:我们修行人要对治烦恼!那怎么办?不要去对这个境!这种情形非常普遍,甚至不少出家同学也产生这样的误会,所以就缩回去了,不敢对境。假定理论上学到了圆满的教法,觉得我们要好好地学,而且还发愿要把教法弘传开去,可是就因为我们对这件事情的误解、误导,结果自己学歪了,养成非常可怕的恶习惯,又去误导别人,产生的效果是自害害人。所以,“我要修行,因此我不要做事情”,或者“我要反省内观,内观的结果,便不能做事情”,这就是第一种错误。 心对境时求出离 落入二乘绕远路 一对境烦恼会生起来,这个时候如果不是从境上面拿掉它,而是从内心上面去拿掉,这个做对的话,是二乘。我们现在学了广论,晓得这是不圆满的,而且是条远路。所以我曾经引法华经上面那些大阿罗汉作例证来说明,实际上那些大阿罗汉都是菩萨、都是大乘行者,乃至于是佛的权巧示现,都是为了引导不同根性众生而来示现,他们示现说:“如果你不是决定种性的声闻乘的人,最好不要走上这条路,因为这是条远路。”为了呈现这一点,法华经上面,从舍利弗尊者开始,一一示现后悔。舍利弗尊者是智慧第一,佛法真正不共世间的地方是智慧,智慧第一的他竟示现后悔;大迦叶尊者传佛心法,传佛心法的人也示现后悔;阿难尊者则是把佛整个遗言,全部保留下来的人,但他也示现后悔;至于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也是示现后悔。通常声闻乘这种决定种性的人,要换一种方法修行是不大容易的事,所以只好走这条回小向大的路,而我们极大部分人是不定根性,为什么一开始就要走上这条远路呢? 经论当中有一个公案:有一个大尊者引导一群人学二乘,学得很好,文殊菩萨晓得了,就把那些人带走,教他们学大乘,结果一学大乘,那些人都出了岔,乃至于堕落了,于是这位大尊者跑去告诉佛,说:“你看!本来我引导,他们可以证得罗汉,现在因为文殊师利菩萨带走,不但没成就,反而堕落了。”佛告诉他:“停下来!停下来!”(佛常常说:“止!止!”)说:“这个你就看不清楚了,实际上,文殊菩萨是对的。”为什么被一个大乘行者带走,而且堕落了,反而是对的?因为即使他堕落地狱,但很快就回来,然后他真正成就的是大乘,所以这条路比成就罗汉再转过来还要快。 因此,广论中士道部分很少,真正的中士道其实在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出离心,这是极端重要的,因为如果没有这样的愿望,你不可能朝这个方向努力,也不会为了满愿而去求正确的方法,来提升自己。为了满愿应该要学戒定慧三学,如果单单很单纯的戒定慧那是二乘,但如果把戒定慧往深广两个方向扩大,那就是大乘。既然这条路是直路,所以要从大乘观点来观察下手处。所以,只是在心对境时拿掉烦恼,这种对治烦恼是不圆满的。 对治烦恼并没有错,可是它有一定的次第、正确的方法,我们目前重点应放在共下士这个基础上面,宗大师这个传承告诉我们,共下士的重心放在“思惟业果”。这里分两方面,第一个是“思惟”、第二个是“业果”。以整个修行来说,“思惟”非常重要;思惟,一个是如理的思惟,或叫如理作意,一个是非理的思惟,或叫非理作意。因为任何一法的生起都是缘起,烦恼是如此,智慧也是如此。经典里面告诉我们,非理作意为因,无明为缘,烦恼生起;乃至于无明为因,“行”为缘,生“识”,十二因缘下面一个一个生起,到最后又是“有”为因,“生”为缘....等等,整个的生死流转在这地方就产生了。所以学佛以后,如果能够以如理作意为因,把我们闻思所得的这个正确的认识为缘,这个时候就不是无明,这样下脚开始的第一步,我们就对了。 离苦得乐思业果 如理修行最重要 我们有比较清楚的认识之后,目前应该怎么办呢?既然说以思惟业果为主,广论告诉我们,真正的重点还是很实在的要从“苦乐”上讲。 我们不是要求离苦得乐吗?若内心当中仔细地去观察的话,会发现推动我们的整个力量,就是这个!广论明白告诉我们:既然是苦乐,这个苦乐到底怎么来的呢?关键就在是否“如法修行”──断与证。应断的断,应证的去修。如果要做这个,你必须要思惟业果,这是下士。讲到业果,我们衔接上一次讲的内容,谈到心对境时,我们的“意乐”有三样东西,现在简单说明一下:动机、想、烦恼。我们有动机以后,要根据这个动机去做事情,这时候一个是向善的,一个是向恶的。一个对我们产生正面效果,是我们要的──离苦得乐,一个是反过来──离乐得苦。在这个原则之下,我们不需要经过思惟,或动脑筋,自然而然,“好像”已经成为本能的动力。(实际上不是本能,而是我们已经无始以来随顺这个错误的无明,养成这个习惯了,也就是所谓的业习气。)因为这个习惯,所以任何一个境界一动,它就起来,起来一定是带着我们往离乐得苦的方向走。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我们不去刻意对治的话,绝对不可能改善。在世间也许可以自许是一个无为道人,很清净,不要用力,说说空话,自己觉得很高明,骗骗自己,骗骗别人。然而假定我们真正了解了佛告诉我们的道理,而且经过思惟观察确定了这一点的话,如果还说“不经过真正的努力,烦恼自然的就能够消掉了。”那的确就不用学佛了!在座每一位同学,不管从理论上了解,或实际上思惟观察,就算我们条件很差,都能够确实证明这一点。所以烦恼一定要经过真正努力对治的。 过程当中真正对治的还是“烦恼”,这个烦恼有狭义的,有广义的。譬如眼前我们常谈的“念佛”,真正广义的来讲,整个佛法没有旁的法门,就是一个念佛法门,可是很不幸,真正了解广义的念佛法门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极大部份都是走上错路,现在谈烦恼也是如此。错误的行相是什么呢?本来烦恼的根本是“我”,由于这个“我”,自然而然就会起有身见,这个有身见是它的根本,因为有我就有你,对立就生起,然后“我”就有贪、瞋、痴。所以从这个上面来讲,是由于不正见,见不到正确的真相,而产生贪、瞋、痴。现在如果不从这个根本上面下手,从另外一点下手的话,虽不是一定错,但却是有问题的。极大部分的情况,我们会变成前面说的第一种的错误上面去,我们对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一对境,觉得既然要“挡住烦恼,不要被烦恼所转”,以为不做事就没烦恼;实际上这是──滋养烦恼种子,把自己真正对治烦恼的机会排拒掉,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烦恼根本由于我 观察动机要利他
我们对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一对境,觉得既然要“挡住烦恼,不要被烦恼所转”,以为不做事就没烦恼;实际上这是滋养烦恼的种子,把自己真正对治烦恼的机会排斥掉了,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阿底峡尊者把教法带进西藏的时候,尊者以及几位非常重要的大弟子,像种敦巴尊者....等,都曾经说:不管是有神通、或者见了本尊,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业果决定”。所以业果是第一个绝端重要的事情,然后戒慢慢的清净,烦恼慢慢的清净,烦恼慢慢的减少,发了菩提心,集资净罪,最后成佛。所以《略论释》上有段公案:有一个祖师运用神通,他的老师看见后,大发脾气,说:“你做这个事情干什么?”绝对不准!除非为了要帮某个人忙,除了神通外没有别的办法,这种情况之下才能用,此外绝对不能用神通;乃至于成了佛,亦复如是。真正重要的就是对业果的认识,就是说“如是因感如是果”的必然情况。持戒重要的要斗烦恼,要把戒持好,要斗烦恼,需要什么条件呢?
中士道里边说:“犯戒四因”。因为在平常情况之下,我们的行为都是错的,如果受了戒以后,不去持的话,就是破戒。持戒有两种,叫“止持”、“作持”,应该做的不去做叫“止犯”,你停止在这里就犯戒了。像刚才讲的,一对境觉得烦恼生起来就退回去,这个叫“止犯”,而且长养自己的无明。而懈怠懒惰放逸,是所有远离善法当中最严重的力量,“精进”度上面告诉我们,谁有懒惰、放逸,一切的善法都没有了。如果是自己的习性,还勉强情有可原,因为习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得过来,但是现在觉得这个是修行,结果是长养懒惰,把唯一修行的工具毁掉,整个的修行就没路了。如果还引导别人,才是绝端严重的错误。
我们谈犯戒四因,第一个是“无知”──我们要去修行,却对修行的根本不知道。我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呢?除了下士一路走过来的基础外,到了中士,我们应该知道烦恼的过患、烦恼的体性、生起的次第、对治的方法,要想知道就要学听对法等等,要经过闻、思、修。这个时候最最怕的是相似法,特别是菩萨戒当中爱乐宣说相似法,是非常严重的大错误!我们平常习惯上,走错以后,他人告诫你错了,我们往往不大容易承认错误,反而为了保护自己而去辩护,错上加错,这是我们刚开始的时候非常需要努力认知并加以对治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确不认识烦恼,已经无始以来习惯地被烦恼所使,烦恼的中心是“我”,今天我学了相似法,被人家指责时,自然而然先保护它,结果到后来是为了保护而保护,所以会辗转地增上,这也是个可怕的业,这个业会使得我们辗转地一直加强它,这非常非常严重。所以平常我们要很认真地把这个主要的概念、行相把握住。
犯戒四因须明了 理论行持同增上
“无知”能够转过来变成正确的认知以后,第二点应该注意的就是“放逸”。平常我们说放逸好像就是放纵、贪图逸乐....等等,其实只要没有很认真提持起来的心态,就是放逸。法相上面告诉我们,对于精进三根,努力地、很谨慎地去应防应修,在这上面真正用功叫做不放逸,反过来叫做放逸。什么叫做“精进三根”,或者说“精进于三善根”呢?我们晓得“精进”是“于善所缘勇悍为性”,对于这个“善”,我们要辨别得清楚:眼前好,将来果报也好──善;眼前不好,将来果报好──善;反过来,眼前好,将来果报不好──不善;眼前不好,将来果报也不好──不善,一定是从因果上面去讲的。现在我们讲的将来,是尽未来际,是究竟的,有它很严密的标准,其它还有很多纵横交叉、总别之辨,就不去细说了,“精进”努力在那里呢?三根──无贪、无瞋、无痴。现在不是从贪瞋痴的行相下手,而是直接了当从贪瞋痴的根本下手。所以说为“我”就麻烦,这就是有个隐隐的老根在,它长出来的东西就跟这个老根相应的,这是为什么我们要处处代人着想的原因。
友伴策励效果好 善业皆从做中来
我们凡夫要为人是不大容易的,所以我们要引用儒家“推己及人”的观念。因为这跟我们民族文化完全相应,在我们脑筋当中多少有一点这个概念,何况我们要增上一定要对境,对境就是人,我们在法人团体里,可以把《广论》拿出来,但是毕竟法人里边只是少数人,绝大部分的人是外面的广大群众,所以引用儒家有其接引上的方便性。儒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观念告诉我们,你想到自己时,也要想想别人。因此坏的应该「止」,我不要给别人,好的我应该分享他人。
我们现在一开头不大可能把理论完全认识,而且这个理论的认识,绝对不能在文字上面,而是需要去实践,要在生活上体验。所以我们说──精进三根。然后做两件事情──防修为性,这个“性”是它最重要的地方。产生的效果是什么呢?所有一切世间、出世间的善业都从这里起来的。因此,宗大师在广论当中,非常强调“无知”是根本,如果这把握不住,什么都不必谈,知道以后,不努力去做的话任其放逸,也等于白费。
不管是要正确的了解,或者要产生很强大的精进不放逸,对一般人是相当大的困难,不要说在家居士,出家人也是这样,这个时候“友伴”对我们就绝端地重要。我自己做事情的时候,不一定提得起心力来,可是因为平常大家都谈广论,谈如理如法,所以一对境时,就自然而然策发我要如理如法,友伴就有这样的价值。如果是平常的环境,一对境,自然而然非理作意那一边就冒出来了,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聚在这里所产生的效果跟平常不一样之处。我们在凤山寺什么都不谈,只谈佛法,所以很多人跑来受不了,我自己也觉得绷得很紧,常常想放缓,但是想想觉得不对,现在这个时代谈“某人你应该怎么做”,谈怎样如理如法,一开口人家就觉得这个人八股,或者假正经。世间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平常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现在已经满地黄叶,树上剩下来的已经没有几片了。我们很幸运在这里头,因为我们已经养成习惯了。虽然,对各位来说还是太严肃,不过外头人到这里来都感觉得到的,这里有一股不同于外面的气息,“业”的力量就是这样!
实际上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强大的,但是我们每个人朝着同一个方向,真正去走的话,力量就强大了!世间是没有选择的──向下,唯一的向上已经不谈、不愿意谈了,因为这是八股、是假正经,甚至有人讥之为“伪君子”。我们这里是有选择的,我们每个人都尽量地想办法向上。谈到伪君子有两类,一类是真伪君子,表现一副君子样,专门欺骗别人,当然不可以;另一有类是我们做的过程当中,虽然努力想去做,但还没有做到之前,表相上面感觉像伪君子,这是正常的。所以我们不要责备别人是伪君子,应该体谅别人,在我们修行过程当中必然经过这点,假定用这个帽子一扣,大家都不做这个伪君子的话,圣人这条路对我们永远是可望不可及。但是我并不鼓励大家做真的伪君子,这个大家一定要辨别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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