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师年谱(弘化至圆寂时期1930~194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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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常熟莲华庵放生池碑记》(廿七)。
  作《智积菩萨赞》(廿八)。
  作《彻悟禅师像赞》(廿九)。
  作《林文忠公行与日课发隐》(卅)。
  作《扬州江都扬善坝莲修精舍募建大殿疏》(卅一)。
  (一)见《纪念文集·三周纪念话师恩》:‘民二十三年正月十九日,由邑人学佛先进曹培灵居士之领导,赴苏州皈依印公座下,蒙赐法名“德彬”。同皈者有秦效鲁、丁希尹诸居士。时德彬十八岁,为正式学佛之始,亦初次受师恩也。’
  (二)见《纪念文集·恩师生西二周感言》。
  (三)见《永思集续篇·追述学佛因缘并以纪念印公恩师》:‘先母往生之次年,即二十三年,农历五月初二日,我偕内子及大小儿达观、友人乔大经,由上海至苏州,皈依印公师父。达观时年七岁,初次乘火车大乐,途中面对窗外,饱览向未见过的农村风物。曾记得看见一条牛,大惊失色地问我这是什么东西。黄梅天气,时风时雨,因此著了凉,我们都很担心,不过两小时就到了苏州,径往报国寺拜请明道师,叩关看见师父,仰之弥高的风采依然。行礼后,开口先问我这一两年来信愿坚定吗?念佛的功课订定吗?我吓得张口结舌,嗫嚅的说:‘因为经理大江南饭店、天瞻玻璃厂等事务繁忙,念佛功课还未订,可是信愿已深切的坚定不移了。’恩师正色的说:‘订定念佛功课,信愿才算坚定;不定念佛功课,信愿未够坚定,还得要痛切的用功念佛!’真是未开口三十棒,这一顿棒喝使我提高了警觉不少!于是请求为内子及乔君说皈依。正在这时,小儿达观哭叫肚子痛,便泻亦不止,且微有热度,因入夏以来,时疫流行,霍乱病猖獗,又值风雨阴冷的气候不正常,在途中受了点凉,我们都很焦急。老法师闻声探首窗外,连说:‘那小孩子有病,抱来!抱来!’我遂将达观抱至窗口,经老法师摩摩顶,在啤酒瓶中倒出冷水大半碗,令达观吃下去。我暗想受到不正常气候的影响,以至腹痛泻下,何能再吃冰水?遂低声叫达观少吃一点。那晓得两只小手,紧抓住碗一饮而尽,挣脱怀抱,下地跳跃顽皮,恢复常态,我们才轻松了紧张的情绪。明道师说:‘这是师父持的大悲水,真灵验哪!不知救世主治了多少危难病症。’
  (四)见《三编》卷三第七九二页。
  (五)见《三编》卷二第三六六页。
  (六)见《三编》卷二第三六六页。
  按:大师曾云‘言三皈五戒在佛前自受者,《文钞》“与徐州徐福贤女士书”中有说此事,祈查阅。’谆谆示之也。
  (七)见《三编》卷一第二0六页。
  按:此函中大师告知宁德晋,计拟明年迟早出关,离开苏州。‘然总在南方,不回北方,以年老畏寒,棉衣等拿不动,弃了又置不起,故不敢回北耳。’观此数语,大师之真实苦修可知矣!
  (八)见《三编》卷一第二0七页。
  (九)见《三编》卷二第四三四页。
  (十)见《三编》卷四第八二二页。
  (十一)见《纪念文集·三周纪念话师恩》。又,见《三编》卷二第五二二页有《复严德彬书》共二通。大师于第二函谓严曰:‘汝年己十八,何不认真学字?并写字之称呼等,均不甚适宜。’此两通书后亦俱无年份记录,一署‘九月十一’,一署‘十月十八’,似亦皆可归入本年(民廿二年)条内。严氏谓大师开示青年学佛法要,是否即其次函。严文:‘是年冬,函求本师,开示青年学佛法要。蒙师慈悲赐谕(是谕己载本刊第八期遗教中),并详示勤惰之利害甚切,为再受师恩。’
  (十二)见《永思集·行业记》‘民国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岁——原注),安徽阜阳古刹资福寺,唐尉迟敬德造供三佛存焉。全寺为学校占据。山西五台碧山寺广济茅蓬遭厄运。两皆涉讼官厅,当道偏听一面之辞,二寺几将废灭,各得师一函,忽转视听。广济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远安心办道之基础,资福亦从此保全。’
  (十三)见《永思集·本师光公老人垂慈摄受之因缘》。
  (十四)见《永思集·印光大师恩德追记》。
  (十五)见《永思集·诗偈·十四》:
  同心人去黯销魂,敢效蒙庄亦鼓盆。
  中品下出经判定,为伊回向感深恩。
  (民国二十三年秋,圣定以疾没于精舍。曾将其临终以及前后情形禀师,且询其能生西方与否?据师函示,判为中品下生,且告以当于朝暮课诵时,称彼法名回向三七,以尽师生之谊。故当时余有挽联云:‘持斋共礼金仙,卿每云尘世聚散靡常,何似乐邦同名鸟;示疾遽登宝地,我自叹净业机缘难熟,独为忍土未归人。’自圣定之亡,忽忽七年,不意师竟又西去。呜呼!伤已!)
  (十六)见《纪念文集·先师印公生西周年颂并序》:‘犹忆民廿三年因事至津,孙馨远约往会餐,谈次谓伊己皈依先师,并应先师为赣州寿量寺所作募捐启捐法币二千圆。当时俱信为实。及至苏州谒师,乘便述及,师曰:“孙之捐款,确己如数汇到,但伊与其夫人来函皈依,予未收录,己介绍皈依北京某法师矣。’仁初不甚注意,至次年某月,见报载施剑翘剌孙一事,始恍然师之不收孙为弟子者,良有以也。’
  (十七)见《续篇》卷上第十七页。
  按:张觉明居士,女画师。由范古农居士介绍,致函皈依大师,大师即于此函中接受皈依赐法名“朝觉”。大师寄与张女居士佛书善书多种,如《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救劫编》、《观音颂》、《木版历史感应统记》等,并谆谆指出‘《一函遍复》实为一切人传家之宝,文字虽肤浅,无一无用之语‘。张女士曾于未谒大师面之时为大师画像,及画成,颇肖似。今《续篇》收大师致彼函三通,《三编》中收十一通,亦无互相重复者。
  (十八)见《续编》卷上第十九页。
  按:此函简明扼要开示念佛用功之根本妙法。
  复幻修大师书
  念佛的宗旨,是生真信(即信),发切愿(即愿),专持佛号(即行)信、愿、行三为念佛宗旨。
  念佛用功最妙的方法,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
  ‘都摄六根’者,即是念佛之心,专注于佛名号,即摄意根;口须念得清清楚楚,即摄舌根;耳须听得清清楚楚,即摄耳根。此三根摄于佛号,则眼决不会乱视。念佛时眼宜垂帘,即放下眼皮,不可睁大,眼既摄矣,身须恭敬,则身亦摄矣。六根即摄而不散,则心无妄念,唯佛是念,方为净念。六根不摄,虽则念佛,心中仍然妄想纷飞,难得实益。
  若能常都摄六根而念,是名净念相继,能常净相继,则一心不乱,与念佛三昧均可渐得矣。
  按:摄者,收也。佛氏切诫‘放逸’,谓‘慎勿放逸’,即以此之‘收摄’与‘放逸’对逆。‘一心不乱’,目的也,效果也。念佛亿万遍,唯求得此四字耳。非仅临终之时,往生西方仗此;平素苟遇厄难危急之际,亦可沉著应变,转危为安也。大智慧由此四字而生,三昧定境由此四字而得,吾人唯日日于此四字上下功夫而已焉。
  (十九)见《续篇》卷上第二十五页。
  按:此函可与《复理听涛居士书》(一九三三年癸酉九月),《三编》第四0八页)并看,阐明人生因果之理详矣。此信中且举北通州王铁珊所遭之实例,可获对症下药、疗治愚顽之效。‘故人当有不如意之境遇,只可发忏悔罪业心,不可生怨天尤人想。’‘是以常人总不见自己有过,圣人总不见自己有德。不见有过,故其过山积;不见有德,故其德天高。’印光大师此数语者,即梁氏所谓‘觑破时节因缘,因机调伏众生’之语也。古德弘法宗旨在斯,儒圣、佛祖皆同此渊薮也。
  (廿)见《续篇》卷上第一二七页。
  按:大师于此函指出,焚经求功德者,若焚烧时不细心周密,致遭受秽污经灰,则其罪过远大于功德,甚且有愆无益。又言及南方女人,拜佛手方印有佛菩萨名号及打上各寺之印,用以铺地拜佛或垫坐,亦是罪过不小。此种种恶风陋习,大师予以坚决反对。
  (廿一)见《续篇》卷上第二0八页。
  按:此函至佳。大师指出:‘由其最初一步,未曾在自己身心上检点,从兹愈趋愈远,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全文仅四百九十字,道出古今‘聪明人’之根本病根矣!。
  复无锡佛学会少年学佛社书(《续篇》卷上第二0八页)
  (廿二)见《续篇》卷下第六页。
  (廿三)见《续篇》卷下第四十页。
  (廿四)见《续篇》卷下第一五一页。
  (廿五)见《续篇》卷下第一五二页。
  (廿六)见《续篇》卷下第一五五页。
  (廿七)见《续篇》卷下第一七四页。
  (廿八)见《续篇》卷下第一八四页。
  按:智积菩萨,江苏吴县灵岩山道场祖师之一。据《灵岩山志》:唐宰相陆象先(苏州人)之弟,病于京师,国医无效。一僧求见云能治,令取净水一盏,向之念咒几句,含水噀之,立即痊愈。谢以诸物皆不受,曰:‘我名智积,汝后回苏,当往灵岩山会我。’后其人至山,问之,无有名‘智积’者,心甚惆怅。遍观各殿堂,见壁间画像,乃为己治病之僧也。因特建智积殿。《志》载之智积菩萨以画像现身,显示道妙之事颇多。此其一也。今灵岩山犹存一古井,名智积井,尚供僧众饮用焉。
  (廿九)见《续篇》卷下第一八九页。
  (卅)见《续篇》卷下第二0三页。
  按:林则徐之曾孙林翔将其曾祖亲书佛经石印流通。
  (卅一 )见《续篇》卷下第二三七页。
  公元一九三五年 乙亥 民国廿四年 七十五岁
  在苏州报国寺关中。
  民国政府全国教育会议议决:将全国庙产作教育基金,寺庙全部改为学校。并将此决议呈请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端披露,群为震惊。圆瑛法师时任中国佛教会理事长,与大悲、明道法师,关絅之、黄涵之、屈映光等诸居士同至报国寺叩关请示。大师以卫教相勉,及示办法。诸缁素大德返沪开会,举代表入都请愿。仗师光照,教难解除(一)。
  元月初四,复穆宗净居士书二(二)。
  元月十五,复穆宗净居士书三(三)。
  二月一日,谢绝函件启事(四)。
  二月二十,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三(五)。
  二月廿九,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四(六)。
  三月二十,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五(七)。
  三月廿一,复露园居士书(八)。
  四月初七,大师闭关将届期满。苏州报国寺住持明道、灵岩山寺监院妙真、寿量寺住持德性,偕同苏州士绅代表张一麟、李根源及皈依弟子关谷宜、曹崧乔等齐往关房前吁请,要求大师出关后仍留苏垣弘化。大师辞以年老力衰。旋经诸公沥陈大师驻苏以来地方种种瑞象,再三祈请,大师慈悲为怀,遂慨然俯允(九)四月十一日,杭州浙江省佛教会主席钟康候居士到苏,坚请大师出关后移锡杭州。大师因己允诺在先,未便变更,婉言辞谢之(十)。
  五月初二,复方耀廷居士书三(十一)。
  五月初七,复承恩居士书(十二)。
  五月十五,复邬崇音居士书(十三)。
  五月十八,复觉僧居士书(十四)。
  夏初,范古农送友人至灵岩打佛七,过苏,诣报国寺谒大师(十五)。
  夏,六月上旬,皈依弟子项智源偕白德懿母女邀同李张智薰自如泉同往苏州报国寺拜谒大师。大师开示颇多(十六)。
  季夏,作《南京佛教净业社缘起》(十七)。
  九月初十,复陆培榖居士书(十八)。
  十月,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六(十九)。
  十月十九,复方耀廷居士书四(廿)。
  十月,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九(廿一)。
  十一月初六,复高慧荫居士书(廿二)。
  十二月廿四,复逢辰居士书(廿三)。
  如三奉母至苏州报国寺皈依大师。大师谆谆为之说教,中有‘我不摆架子,故亦不怕倒架子’语(廿四)。
  作《普为施资流通及见闻受持展转传布(学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诸善信回向偈》(廿五)。
  复李德明居士书(廿六)。
  复营口徐永业先生书(廿七)。
  与张静江书(廿八)。
  作晋莲宗初祖《庐山慧远法师文钞》序(廿九)。
  作《阜宁合兴镇净念莲社缘起》序(卅)。
  作《大方广佛华严经楷书序》(卅一)。
  作《灵岩山笃修净土道场启建大殿记》(卅二)。
  作《四川乐山县大佛陵云寺创建藏经楼功德碑记》(卅三)。
  作《远公大师像赞》(卅四)。
  题王宗懿女士书《弥陀经》弁言(卅五)。
  作《普劝敬惜字纸及尊敬经书说》(卅六)
  作《郃阳东乡赵家村观音寺募修葺殿宇圣像疏》(卅七)。
  作《佛说四十二章经新疏》序(卅八)。
  (一) 见《永思集·行业记》。
  (二)见《三编》卷一第一五九页。
  (三)见《三编》卷一第一六0页。
  (四)见《三编》卷四第九00页。
  谢绝函件启事
  印光庸僧也,无所知识,十余年来,多有谬认为善知识,乘邮政之便,函件纷投。光不自量,来即答覆。去冬夜校书于电灯下,目大受伤。以后凡来信,皆戒之后勿再来,而又失效。至今来函件者,较前仍未减。因不得己,故今登新、申两报并佛学半月刊,以期周知。倘此后再有来信,决不开封,亦不答覆。如属有关系挂号信,原函退回,平信则付字篓,以图静心养目,而可保守见天日之光也。若仍谬以光为知识者,祈直接向上海佛学书局或苏州报国寺弘化社,请阅《印光文钞》、《嘉言录》,其所获利益,较信实多百倍,再进而阅《净土五经》及古德净土著述,则定可以因地心契果地觉矣。(廿四年二月一日)。
  (五)见《三编》卷一第二0八页。
  (六)见《三编》卷一第二0九页。
  按:陕西省赈务会王幼农居士寄予印光大师捐册十本募捐,大师答以自己一向不募捐,仍将自之印书款一千圆汇去,捐册亦同时退寄回彼。
  (七)见《三编》卷一第二0九页。
  (八)见《三编》卷二第三六一页。
  复露园居士书
  学佛而不欲做大通家,专心致志于净土法门,可谓宿有慧根,具择法眼矣!
  既欲即生了大事,当以《净土五经》为常课。《金刚经》念也好,不念也好,无碍。日暮途远,固当专一其心。夜间念佛,昼则泛研经论,或致精神注重于义路,净业难达于一心。在种善根边则有,在了大事边则欠矣!
  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若俱真心切愿,从未到一心不乱,亦可往生。阁下以一心不乱为期,而日唯研究各经论,似乎与所期望不甚相符。至于皈依与否,均无关系。既不肯自屈,还是不皈依好。力修净业,往生西方,亲炙弥陀世尊,更不须以下劣庸僧为师也。光与阁下同是莲池会中伴侣,不必用此假名字以自屈。然欲皈依,决不能以不自屈见允,以破坏维持法化之恒规也。(原注:乙酉三月廿一日)
  (九)见《纪念文集·(印老法师出关后之行止)》·释妙真供稿
  (十)见同(九)
  (十一)见《三编》卷二第三三0页。
  (十二)见《三编》卷二第三六二页。
  (十三)见《三编》卷二第五0七页。
  (十四)见《三编》卷二第三六三页。
  (十五)见《永思集·我之纪念印光大师》。
  (十六)见《永思集续篇·师尊报国之耳提面命》。
  (十七)见《三编》卷三第七九三页。
  (十八)见《三编》卷一第一八四页。
  (十九)见《三编》卷一第二0九页。
  (廿)见《三编》卷二第三三一页。
  按:大师此函中云:‘盖世极功,当不起一个“矜”字;弥天大罪,当不起一个“悔”字。’世出世间之佛法真谛皆己融入此中,昭示明白矣。
  (廿一)见《三编》卷二第三一二页。
  按:此函后亦未署年月日期,据信中云:‘明道师病久,于本月十九早二点半钟去世,二十一运龛至灵岩,廿五迁化,入灵岩普同塔。’则知此信写于明道法师圆寂之年,公元一九三五年十月。
  明道法师,俗姓戚,名则周。浙江嘉兴人,范古农居士之乡友。早年发心念佛,特赴普陀法雨寺拜谒大师,请求皈依。大师悯其至诚,赐法名‘智周’。后出家为僧,为真达老和尚徒弟,常住上海太平寺。后任苏州报国寺住持。曾秉承大师意旨,于上海觉园创办弘化社。一九三五年(即民国廿四年)十月去世。
  (廿二)见《三编》卷一第一六二页。
  (廿三)见《三编》卷一第三六五页。
  (廿四)见《永思集·印光大师予余之印象》。
  (廿五)见《三编》卷三第八二六页。
  (廿六)见〈续篇〉卷上第一0五页。李德明原名炳南——原注
  李炳南,佛教居士,学者。皈依印光法师后专致弘扬净土念佛法门。个人修持真诚,佛学造诣精深。后赴台湾弘化,创办〈觉群〉、〈觉生〉佛教刊物,任社长。一九六0年,印光大师圆寂二十周年纪念日,李炳南老居士赋诗十章纪念先师,追思语词非唯对印公大师感情深挚,且各章名题选淮大师毕生高行中最著代表者,苟非于大师之道行、言教深有契悟者,不能作此诸偈颂也。
  吾师印公涅槃廿周年追思 李炳南
  初参闻训
  青莲目启泛慈光,乘戒从容问短长。
  我自不知根利钝,金鎞宛如刮心盲。
  师以‘死’字铭关,四壁萧然
  布袍朝凿砚池冰,日落空堂自剔灯。
  一字铭关心歇了,随缘还是定中僧。
  师自称为粥饭庸僧
  惟知粥饭更无他,后五百年斗诤何。
  大智若愚今乃信,是离见浊入娑婆。
  师教人多说因果不尚玄谈。
  腊尽普陀春又来,校经帏幕不轻开。
  度生多与说因果,罕弄虚玄逞辨才。
  师辄教人敦伦尽分浅者讥之
  一法无曾舍佛门,菩提惟有世间存。
  伦常岂止人天道,敢谤大权误后昆
  师云佛法秘密只是恭敬
  大道须从恭敬求,恒沙三业顿时休。
  捏拳竖指多权巧,到岸无非一叶舟。
  时学多误极乐是为心外
  红螺香冷夜沉沉,天下几人圆解心。
  不是灵岩县慧日,千帆风雨失南针。
  时人多传师为势至化身
  化身势至语多奇,著相苍生半信疑。
  若解如来同一性,言非言是两皆宜。
  师赐开示有小许之训
  求法渐无断臂诚,叨恩深惧损师明。
  遗文每读增惆怅,两利蹉跎白发生。
  初参师时恰值冬至
  剑阁珠潭二十年,神州犹未靖烽烟。
  不是姑苏冬至夜,当头愁见月中天。
  (录自《永思集续编》)
  (廿七)见《续篇》卷上第一五五页。
  (廿八)见《续篇》卷上第一五九页。
  张静江,名人杰。晚年信佛,临终有瑞相。详见于瑞成书局《西方公据》内当代往生应验录中。又,《永思集续篇》内自在‘漫谈印光大师嘉言录’一文中,曾有如下记述:‘我曾经听到一位浙藉的老居士谈,张先生过去在生前,曾经在杭州莫干山供养印光大师,大师只向张先生附耳说了些话,顿时张先生痛哭流涕一番。大师说的是什么,我们无法知道,但是可以推想大师说法之契机,以及感人力量之深。静江先生晚年念佛之勤,以及临终瑞相,这与大师附耳之言,有莫大的关系。’
  (《永思集续编》第一二八页)
  (廿九)见《续编》卷下第六十二页。
  (卅)见《续编》卷下第九十七页。
  (卅一)见《续编》卷下第一三一页。
  (卅二)见《续编》卷下第一四三页。
  按:此碑今尤保存于灵岩山上寺内。
  (卅三)见《续编》卷下第一六一页。
  (卅四)见《续编》卷下第一八五页。
  (卅五)见《续编》卷下第二二七页。
  (卅六)见《续编》卷下第二二九页。
  (卅七)见《续编》卷下第二三五页。
  (卅八)见《续编》卷下第七七三页。
  按:《佛说四十二章经》,相传为汉明帝永平十年,梵僧摄摩腾与竺法兰至洛阳译出之第一部佛经。今大师此序亦无年月日期,兹据序文中自云:‘今已七十有五,而目力益衰’语,考定为本年所作。
  公元一九三六年 丙子 民国廿五年 七十六岁
  在苏州报国寺关中。
  二月十五日,皈依弟子诸慧心女士专程赴苏拜谒,大师谆谆勉励,并询沪上诸弟子情况。(一)
  二月十八日,复许焕文居士书(二)
  丙子仲春,作苏州弘化社第六届出纳报告清册弁言(三)
  丙子仲春,作《净土五经》跋(四)。
  仲春望日,作《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流通》序(五)。
  丙子季春,作高鹤年居士像赞(六)。
  顾德榖居士偕张翰飞谒。大师谓:‘汝等既集合多人念佛,尤宜提倡因果报应,以坚彼等信愿。否则徒劳劝说,有始无终。昔梦大师谓:“善谈心性者,终不离乎因果;而深信因果者,终必明乎心性。”至哉言乎!因果者,诚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之大权也。宋儒高谈心性,而拨无天堂地狱,不信三世修证因果之说。以致善无以劝。恶无以惩。此门户之见害之也。汝曹幸勿再倡此说,以自误而误人。’大师又曰:‘世界战祸终当爆发。余非有神通,预测将来,亦因果之理如斯耳。......故劝人念佛当以明因识果为第一义’(七)
  四月,抗日爱国将领续范亭将军经大师之皈依弟子介绍,全家至苏州,住二十余日。至报国寺拜谒,畅谈三次,受皈依,大师赐法名‘慧范’。劝其念佛学佛(八)。
  五月初八,复拜竹居士书四(九)。
  五月十八,复方耀延居士书五(十)。
  六月二十,复郭汉儒居士书一(十一)。
  七月初五,复张觉明女士书一(十二)。
  八月十八日;复张觉明女士书三(十三)。
  九月初四,复万梁居士书三(十四)。
  九月初八,复张觉明女士书四、书五(十五)
  九月十五,复谢慧霖居士书二十(十六)。
  九月十七,复屈文六居士书一(十七)。
  九月二十,复屈文六居士书二(十八)。
  九月廿三,复屈文六居士书三(十九)。
  十月初六日,大师出关至上海觉园,参加丙子护国息灾法会。初七法会开始,大师每日作开示法语。十月十五日法会圆满(廿)。
  十月十六日,在沪觉园讲三皈五戒,收皈依弟子甚众,居士王纲义亦在此际皈依(廿一)。
  时闻绥远灾,即席提倡赈济,除捐收敬仪几三千圆外,更写净资一千(廿二)。
  十月十七日晨,由沪返苏,先至报国寺取款汇出后,始循众请登灵岩山。十七日晚,作灵岩开示法语(廿三)。
  丙子孟冬,作沪西念佛社缘起(廿四)。
  皈依弟子严德彬奉母马太夫人、妹默先。赴苏受三皈,大师慈允。赐严母法名智贞,妹法名德潜。时德彬患乳蛾,(即扁桃炎)时发时愈。大师谕曰:‘不必割,多吃素,多念观世音菩萨,常服大悲水,久久自愈。’赐大悲水一瓶(廿五)。
  皈依弟子王慧常请师为剃度出家,大师曰:‘汝年纪太大了!三藏十二部来不及了。纵出家,还不是同我一样,不如这样护法的好。’后王欲做水陆道场,追荐亡母。禀大师。大师曰:‘不要做这些,还是念佛好。’(廿六)。
  复净之居士书(廿七)。
  与南通张海桥居士书(廿八)。
  复江易园居士书(廿九)。
  复慧空大师书(卅)。
  作《无量寿经颂》序(卅一)。
  作《影印宋碛砂版大藏经》序(卅二)。
  作《物犹如此》序(卅三)。
  作《歧路指归》序(卅四)。
  作《祭祖用素》序(卅五)。
  作《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序(卅六)。
  作《无锡佛教净业社年刊》序(卅七)。
  作《中国济生会苏州分会捐放生池园,永为灵岩山寺下院功德碑记》(卅八)。
  作《示殷德增母子法语》二则(卅九)。
  作《成复初忏悔文》跋(四十)。
  支援、协助德森法师卫护江西寿量寺等地庙产。江西庙产危殆,三起风潮己有四载,至此年始获保全(四一)。
  蒋心禅居士由金至苏谒师,并求皈依。大师对其言曰:‘汝名禅,吾不喜。既信我,宜老实念佛,求生西方,切莫高攀做不到之禅,结果无成,赐汝法名净信。’(四二)。
  作灵岩山寺下院放生池附设放生会缘起碑记(四三)。
  (一)见《永思集·致陈无我居士书》。
  (二)见《三编》卷一第一二八页。
  (三)见《三编》卷三第七八七页。
  (四)见《三编》卷三第八九三页。
  (五)见《三编》卷四第七五六页
  (六)见《三编》卷四第八三四页。
  (七)见《永思集·追念印光大师赘语》。
  按:南通佛教信众组织金沙区佛教居士林,顾德榖应净友之招,亦参加其中。成立于甲戍初夏(一九三四年)并求大师作宣言一篇。见《三编》卷四第八二一页《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八)见《续编》卷上。第一二二页《复某居士书》:‘前年一军官,系山西繁峙县人,姓续。以国家不得太平,至中山陵开腹。被人救未死。一弟子以彼以忧国自杀,特劝彼来苏皈依。彼寓苏多日,其妻女亦偕来过。一日,领其女与仆同来,女己有上十岁,仆有近三十岁。彼与光谈话,其女与仆戏顽。彼呵之,女不听,发气呵之,稍静一刻,又顽起来。光知彼是只知愤世,了无治世之才。只一女孩,在光处尚不受约束,况统兵乎!不能教儿女,焉能训兵士乎?’
  按:大师此函中所言之续姓军官,即抗日爱国将领续范亭将军是也。续将军,吾昔中学时代忻忻仰慕之人物也。将军于中山陵自刎明志时曾慷慨赋诗三章作为绝命词藏之于身。后此诗载于《续范亭诗文集》,吾今犹能背诵其中一首:‘赤膊条条任去留,丈夫于世何所求?窃恐民气摧残尽,愿把身躯易自由。’吾中华民族自春秋战国时代起,即有楚之三闾大夫屈原,至近代有蹈海之、陈天华,俱以身为殉,牺牲自己个人生命而欲唤起整个国家民族之觉醒。续将军者,未死之屈大夫,再生之陈天华也。“窃恐民气摧残尽,愿把身躯易自由”其语何等悲壮!诗人之敏感气质,爱国、忧国之热肠令人崇敬。然则当时之民气固未尝摧残殆尽也!大师责其“不能教儿女,焉能训兵士?”亦在理中。盖世俗之儒将固不能与佛门之法器相比拟也。观前光绪十二年(一八八六)时,大师在南五台山调教一顽劣幼僧,其峻厉威仪可以想见矣!
  此信末后亦无年月日期。以其与续将军会晤之事,言及‘前年......’定为续将军中山陵自刎之后二年。即一九三七年。嗣于沪南人民路旧书铺中,偶得‘续范亭文集《为续氏长女(即携至报国寺之小女孩)续磊所编。其中记载有将军自述其陵园剖腹遇救后的经过,记之颇详明。中有‘中央医院医治六十五日......苏州住二十余日,五月四日来西湖...’在苏州之报国寺,皈依印光法师,赐名曰“慧范”’。(‘未了生死记’民国二十五年五月九日西湖香山精舍)。(《续范亭文集》第六十四页)由此可以证得大师与续范亭将军会晤之时间当在一九三六年四月(西历)中下旬和五月上旬。又,续范亭将军后来在一九四二年时曾作有‘忆印光大师’一首。有‘作者自注’附记于后‘一九三六年,余曾访印光大师于苏州之报国寺,畅谈三次,他劝我学佛念佛,不要参加政治斗争场合,我说日本人来了怎么办?他无可回答,归之于劫数,说大劫难免。他是宿命论者,如今不知怎么样了。’(《续范亭文集》第一四六页)其时印光大师已经圆寂二年,而续帅并不知道,故末了仍颇关心地提及‘如今不知怎么样了。’据信中“寓苏多日”语,乃在春夏之间。谨将续帅生平简历择要略录于后,以纪念其与大师之此一段因缘。
  续范亭(公元一八九三——一九四七)中国抗日爱国将领,晋绥抗日根据地领导人之一。原名培模,山西嵉县西社村(今属定襄)人,于一九一0年加入同盟会。辛亥革命时,任新军忻代宁公团镇远队长。一九一八年入保定漕河军官教育学校学习。后任靖国军第四路军参谋,国民党第三军第六混成旅旅长,国民联军军事政治学校校长,国民党新编第一军参谋长。
  一九三五年,因痛恨政府腐败,悲愤报国无门,在南京中山陵剖腹明志,轰动全国。遇救后,回山西推动抗日救亡运动,任国民党第二战区民族革命战争战地总动员委员会主任委员,第二战区保安司令,暂编第二师师长。一九三九年晋西事变后率部反击阎锡山顽固军,历任山西新军(山西抗敌决死队)总指挥,晋缓边区行署主任,晋缓军区副司令员,解放区人民代表会议筹委会副主任委员。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二日病逝于山西临县。
  (九)见《三编》卷二第三六七页。
  (十)见《三编》卷二第三三一页。
  按:此函甚有资料参考价值。妙真法师时为灵岩山寺当家。自言有祖庭东岩寺,为历代老祖庭,在武昌洪山之左,相去几里。伊师公月霞师圆寂后建塔于此。后月霞之徒名慈光者来此看守。有歹人辈欺慈光老而柔和,共欲夺此寺有之。妙真法师因此祈大师设法相救。大师此函乃嘱托方居士出面调停。吾印公老人亦佛门中之侠义士也。世上不平之事当讲则讲,当管则管。佛法慈悲超脱断非叫人抛却正义,自私自利也。
  (十一)见《三编》卷二第三一三页。
  (十二)见《三编》卷二第五0九页。
  按:大师开示:‘以文字书画、音乐,接引初机入佛法海,乃菩萨大愿。然须自审有不随境缘之定力,则于己于人均有大益,否则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于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难以成就也。’然则此‘不随境缘所转之定力’,岂易言哉!故余以为,凡欲以文字、书画、音乐接引初机者,自家心里须先不存丝毫矜夸、浮奢之气,未作之先瞻前顾后、兢兢业业,既为之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忖自念能不随彼境缘之转乎?时时戒备,刻不松懈,则定力或有二三分在焉。
  (十三)见《三编》卷一第五0九页。
  (十四)见《三编》卷二第一五五页。
  (十五)见《三编》卷二第五一0页。
  按:大师复张觉明书五,信末但署‘民廿五’,无月日,全函仅两句话。
  复张觉明女士书五
  光本一土木形骸,被汝装饰得金碧辉煌矣。虽可暂悦众目,实则常愧我心也。
  (民廿五)
  (十六)见三编《卷二》第三0三页。
  按:此信末亦无年份时间。据函内所云:‘《九华志》定在明年夏秋间’等语,考《续编》文钞第四十二页‘重修九华山志’文署于‘民国二十六年’,则此信当在民国二十五年即一九三六年时所写。其时日本侵华战火势焰方炽,猖獗异常。苏州虽尚未沦陷,形势亦危,全国上下皆人心惶惶。谚云:‘宁为治世犬,莫作乱离人’。谢氏以川中危险,欲举家至苏州避难,计划未定,作书与大师求教。观大师复信中所云:‘现在苏州似乎安靖,倘东西洋战事一起,则上海及近海之地,均我彼之水陆战地。苏州之危,危于成都矣!’此后局势发展,一如印老所言,于此可见大师之卓识远见。大师一生处于吾中华祖国多难之秋,余诵其《文钞》诸复函书文,其慈悲垂念、忧国忧民恻隐之心,屡屡于字里行间见之。且于来函所祈求开示者,皆予切实答覆,事事为彼设身处地著想,感人至深,此即是佛旨救危指迷、济世度人之真正菩萨行也。不然,以大师之身份。尽可以‘出家人’不理世俗事务喻之,或则故高姿态,大谈教理,作一模棱两可虚玄之辞以搪塞之,俱为不负责任之妙法,而于求助之人,其损害巨矣。大凡人当危急患难之中,常智亦失,所谓六神无主也,此时此际,苟得平素信任敬仰且又熟悉之师友,从旁一言数语点醒启示,则顿可省悟,扭转乾坤,转危为安。惜乎痛乎此一言之珍贵难得也。余诵此函,于大师像前顶礼三拜又复顶礼,不胜感泣之至。
  (十七)见《三编》卷一第一一五页。
  屈文六(一八八三——?)即屈映光。近代佛教居士。字文六,法名法贤。生于公元一八八三年。浙江临海人。一九0七年加入光复会。嗣后于上海创办《风雨报》,宣传革命思想。辛亥革命后,任杭州兵站司令等职。一九一六年于反对袁世凯称帝之讨袁运动中,被推举为浙江(独立)都督。一九一七年退居上海研习佛学。一九二九年,受密宗灌顶。从此内修密法,外办赈务,以弘法利生为己任。晚年住台湾桃园县大溪斋明寺,继续弘扬佛法。著作有《金刚经诠释》、《心经诠释》等。
  按:此函与前函,俱是印光大师应上海屈映光居士等祈请,应允到上海参加丙子护国息灾法会所复(时大师尚在苏州报国寺闭关,此为特殊情况破关)。
  (十八)见《三编》卷一第一一六页。
  (十九)见《三编》卷一第一一八页。
  按:此函中有记述当时上海佛教会请大师入会之事。由德森法师转述,并须交基金会费一百元,并挽介绍人等,填写表格‘志愿书’。大师对此似颇不耐烦,然仍以礼仪关系敷衍之,只填写了一个名字‘释印光’,并说:‘至于后面各项,以七十六岁旦夕将死之人,似不须络索也。’
  (廿)见《续编》卷下第一一三页《灵岩开示法语序》:‘光于十九年二月来此,四月即在报国寺入关,己六年多矣。以老而无能,拟老死关中,因佛教会诸公之请,祈于护国息灾会中每日说一次开示,发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理,提倡信愿念佛,即生了脱之法,以挽救世道人心。固辞不获,遂于本月初六日出关往沪,以尽我护国之义务。十五日圆满,十六日为说三皈五戒。今晨由沪径来此间,而苏垣诸居士皆先来。’
  (廿一)见《永思集·因纪念恩师追忆某老和尚开示》
  按:王纲义在此文中记之为‘民国二十四年在上海觉园息灾法会,得蒙摄受皈依。’所记皈依日期有错,幸而此法会日期书载清楚明确。
  (廿二)见《永思集续编·印光大师的人生佛教》:‘民国二十五年,赴上海护国息灾法会说法,闻绥远灾,即席提倡,除捐收敬仪几三千圆外,更写净资一千。车返苏城,先至寺取款汇后,始循众请登灵岩山,其如饥如溺之悲心类皆如是。’
  (廿三)见《续编》卷下《灵岩开示法语序》;
  《永思集·印光大师的人生佛教》;
  《三编》卷下第一一0九页。同时可见《续编》卷下一一三页。两文俱同,《三编》标题为《由上海回至灵岩开示法语》,《续编》标题为《灵岩开示法语序》。《三编》标题下注云:‘(此段记者未录,乃老人补记,故全用文言。)’
  按:此篇开示法语共分十六节,第一节乃叙述灵岩山道场最初开山之历史及以后兴废之经过,再述真达法师主持下创建此十方专修净土道场之规矩。开示法语中后十五节皆为当时记录者所笔记,惟此第一节记录者未记,后由印光法师本人自为补入,故全用文言,而其余十五节皆为当时口语白话。大师此篇深入浅出地阐述了净土念佛法门为当今学佛修行、了生脱死唯一殊胜法门之根本道理,并且讲了唐朝大历年间慧林寺圆泽禅师转世投胎故事,说明纵能坐脱立亡,预知生死,而仍不能了生脱死,逃脱六道轮回之难如此。大师随后列举禅宗、密宗、台宗、与净土法门比较,这些法门亦是甚为了不起的,只是末法时代众生的根机渐渐陋劣,业障增加,己非禅、台、密诸宗大德昔日成道之世矣。随引《大集经》云:‘末法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印光大师于是年十月初六出关,离苏州报国寺,至沪参加护国息灾法会。十五日法会圆满。十六日说三皈五戒。十七日晨离沪直赴苏州至报国寺,取款汇赈后再上灵岩山寺。此长篇大论开示说法,即为当日晚间在灵岩山寺对大众所说。其时三十年代之中国交通,远未有今日便利。即今由沪直赴至达灵岩山寺,亦犹须三、四个小时,况当五十多年前耶!以大师七十六岁高令,偌大法会结束后未事休顿,随即奔赴返苏,后直驰灵岩,跋涉上山,几无憩息,当晚即作此长篇开示,其勉力佛道,弘法利生亦辛劳至矣!
  (廿四)见《三编》卷三第七九三页。
  按:沪西念佛社由当时上海乔恂如、金善生等居士于沪西曹行镇殿子庙创立。
  (廿五)见《纪念文集·三周纪念话师恩》。
  (廿六)见《永思集·追念我的师父——印光大师》:‘二十五年,我母归西。在日有愿,思做一场水陆。怕我用钱太多,遂未说。逝后,予妻对我话起,予思有愿必偿,即预备在旌忠寺戒期里做。一日与主席和尚及二三亲近缁友商量主法人选。......次晨即到苏谒师,临行随便禀告欲做水陆之意,师曰:“不要做这些,还是念佛好。予答:“吾母即有此心,当酬其愿。”师曰“你做是做,不要拿你尺码子量人。”当恐余不悟,再曰:“如拿你尺码子量人,不但这水陆做得无功德,你还要遭怨!’
  (廿七)见《续编》卷上第一一八页。
  (廿八)见《续编》卷上第一七五页。
  (廿九)见《续编》卷上第一九五页。
  江易圆(一八七五——一九四二),近代佛教居士、学者。字易圆,名谦,号阳复。安徽婺源人,幼诵儒经,十三能诗文,十九岁受业于张謇门下。一九0二年任通州师范学校校长。一九一四任江苏教育厅厅长。次年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校长。一九一八年病,病中得阅彭二林著《无量寿经起信论》,遂深植信根,一心念佛,不服药而病霍然痊愈。嗣后皈依谛闲法师、印光法师。博览三藏,融会各宗,归于净土,颇得大师称许。旋创佛光社于婺源、江湾,并于各地设立分社。一九四一年移居沪上,仍应各方之请讲经弘法。后期沉酣于〈扶乩〉一事,崇信乩坛所示,沉湎著迷。遂为印光大师严厉批判指斥,而仍无悔悟之心。一九四二年四月病逝。生平著作有合辑《阳复斋丛刊》内容包括颇广,主张儒佛合一,共同弘道。
  (卅)见《续编》卷上第一九九页。
  (卅一)见《续编》卷下第一0七页。
  (卅二)见《续编》卷下第一一五页。
  按:《碛砂版大藏经》,简称《碛砂藏》。南宋理宗绍定四年至元英宗至治二年(公元一二三一——一三二一年),由宏道、法尼二尼发愿,释法忠、清圭等人先后主持,于平江碛砂(今江苏吴县)延圣禅院雕印梵夹本,共一千五百三十二部,六千三百六十二卷。民国二十年(一九三一年),于陕西西安卧龙寺发现此藏经本。民国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上海影印碛砂版大藏经会》朱子桥居士等将梵夹本改作方册影印发行,共五百九十三册。
  (卅三)见《续编》卷下第一二四页。
  按:《物尤如此》,清嘉庆、道光年间,江西广丰人徐谦所辑。徐谦字白舫,曾为清太史,后隐居不仕。收集有关记述动物灵感德行之故事,辑为一书,志在劝化戒杀放生。大师推崇此书〈虽不言戒杀,实为戒杀之冠〉。
  (卅四)见《续编》卷下第一二七页。
  按:《歧路指归》,大师之皈依弟子山东莒城战德克居士编辑,李德明(炳南)校订。以问答方式阐扬净土宗之初机接引读物。
  (卅五)见《续编》卷下第一二九页。
  (卅六)见《续编》卷下第一三四页。
  按:大师于本年十月初六出关离苏至沪,参加上海丙子护国息灾法会,其于会上每日所作之开示法语,由邓慧载等数居士记录。会后邓居士及无锡三、二居士将彼等由收音机转播记录之文字稿呈请大师过目鉴定,以便刊印。大师遂为审阅,且为之序。
  大师之《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邓慧载记录,见《三编》之下册第一0六三页。
  (卅七)见《续编》卷下第一三五页。
  (卅八)见《续编》卷下第一四八页。
  (卅九)见《续编》卷下第二一五页。
  (四0)见《续编》卷下第二四六页。
  (四一)见《永思集·行业记》。
  (四二)见《纪念文集·纪念印祖他心通》。
  (四三)见《续编》卷下第一六九页。
  公元一九三七年 丁丑 民国廿六年 七十七岁
  在苏州报国寺。
  正月廿二日,复尘空法师书一(一)。
  元月二十五,复慧才居士书(二)。
  春,正月,弟子果智耀诣苏州报国寺皈依,赐名‘智耀’(三)。
  春,弟子杨信芳女士到苏谒师,告以己梦,遭大师严斥,曰:‘莫瞎说!莫瞎说!以凡滥圣,招人毁谤。此梦更不许汝对人说,否则非我弟子!’(四)。
  二月,朱寿观居士到报国寺皈依,赐法名‘智持’(五)
  季春,作《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重刻序》(六)。
  五月十六日,复许焕文居士书二(七)。
  夏五月,范古农送友求戒谒大师(八)。
  张觉明女居士到苏州,与范古农同赴报国寺顶礼大师(九)。
  张觉明女居士面谒请大师授五戒(十)。
  夏,张慧滋居士专程诣苏垣顶礼大师,恭受五戒。大师诫之曰:‘劫火炎炎,瞬息即发。宜速虔诵观音圣号,生则逢凶化吉,没则径登莲邦,分身普度,功德不可思议。’(十一)
  七月廿三,复何希净居士书(十二)。
  七月廿四,复吴桂秋居士书(十三)。
  八月初三,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十四)。
  八月初四,复边无居士书一(十五)。
  八月初六,费智俨经戴涤尘居士介绍,至报国寺关房前皈依,大师当日对其开示曰:‘今生不求人天福报,来生不愿生富贵家。’谆谆以念佛求生西方相期许(十六)。
  八月初八,致徐志一居士书(十七)。
  八月十二,复易思厚居士书(十八)。
  八月十九,复穆宗净居士书四(十九)。
  秋,皈依弟子吴契悲居士诣报国寺,劝大师上灵岩山暂避敌机轰炸,大师曰:‘死生有命,命若当死,避亦无益。’不从。吴劝说再三,至于泪下。大师握其臂曰:‘汝放心可矣!’终不肯行。吴流泪而去(廿)。
  九月十八,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廿一)。
  十月,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九(廿二)。
  是年初冬,日寇侵华猖獗,战火弥漫苏城。报国寺固有报国之名,佛子僧伽亦难再静修其中矣。大师遂顺应妙真和尚及众弟子恳请,于十月初十移锡灵岩山寺安居(廿三)。
  十二月三日,复任慧严居士书(廿四)。
  复某居士书(廿五)。
  在灵岩山寺。时有人引领数日寇军官来寺,访问大师。日军官取出日本修订出版之《大正新修大藏经》赠送与灵岩山寺,大师当即婉言拒绝,曰:‘此处僧众皆为念经僧人,非研究经文之僧人也。盍不将如此嘉美之《大藏经》转施诸专门研究家,更为相宜焉。’遂不卑不亢拒之(廿六)。
  复周孟由问《心经》‘色不异空’四句书(廿七)。
  复游有维居士书(廿八)。
  复战德克居士书(廿九)。
  复郑棐谌居士书(卅)。
  作《释门法戒录》序(卅一)。
  作《印送〈净土五经〉跋》(卅二)。
  作《阜阳资福寺重建念佛堂开莲社缘起》(卅三)。
  (一)见《三编》卷一第二十页。
  按:大师此函指出:‘净土法门,理甚高深,事甚简易。......唯座下每日讲经毕,须率众念佛一小时,回向世界和平,人民安乐,勿多谈玄妙。’须认真体会之。
  (二)见《三编》卷三第五七0页。
  (三)见《纪念文集·老实念佛纪念恩师》
  (四)见《永思集·致施戒园居士书》:
  戒园先生净鉴:
  久不晤,时在念中。昨雪筠姊自苏来书,悉印光老法师西归,并闻上海《觉有情》半月刊为吾师出纪念专刊。筠姊嘱芳与师之因缘记出登刊,方不负观音大士示梦之悲心也。
  纪梦稿寄上,烦为送慕尔鸣路一一一弄六号(觉有情)刊社。嗟乎!师今去矣!常寂光中谅不责我多事耶?
  忆二十六年春赴苏州谒吾师,告以梦景(在觉园时因人杂难遝故未说),师斥曰:‘莫瞎说!莫瞎说!以凡滥圣,招人毁谤。此梦更不许汝对人说,否则非我弟子!’芳遵师诫,未敢以此梦公开告人,即先生前,芳亦未尝提及也,仅于二三戚友间,略言之耳。心尚窃意以为吾师此后住世,如果四载,则为乘愿再来之大势至无疑。今也四载,果端坐而化矣。闻讯之下,不禁泪如泉涌。自恨善根浅薄,觌面错过。疑乃学道之障,今始信及先生语。芳知过矣!(下略)
  信芳顶礼
  廿九年十二月八日
  按:杨信芳女士之奇梦,时在民国廿五年上海觉园举行丙子护国息灾法会期间,或此之前。大师逝后,陈无我(陈法香)及陈海量等编辑之《永思集》中亦收入杨信芳女士此纪梦一文,后并附有《觉有情》编者按语。今将此文及觉刊编者按语录之于后。
  纪梦悼印光大师 杨信芳
  余十八岁时,肆业上海女子中学,有同学张孝娟女士住西门路润安里,与余交谊最深。其母张太太雅爱余,以亲女视我,故我亦以阿母称之,放学归来,辄膳宿于张家,习以为常。民国廿五年国历十一月廿三日夜,余宿张家,与孝娟共榻。中宵睡去,遥见观音大士立小岛上,环岛皆海,水天一色。大士身长丈许,璎珞庄严,手持净瓶,如世所绘。余则在一叶扁舟中。舟驶近岛,大士招手告余曰:‘大势至菩萨现在上海教化众生。汝何昏迷,不去闻法?’余无以答。大士又曰:‘印光老和尚是大势至化身,四年后化缘毕矣!’言讫而隐。忽骇浪滔天,舟几覆。余大呼救命,孝娟推余醒曰:‘信芳,汝其魇耶?’余告以梦,相与一笑。翌晨,以梦告张太太,并问有否菩萨名大势至,有和尚名印光者?张太太固信佛,惊曰:‘大势至乃西方极乐世界之菩萨。印光和尚之名,昔曾闻诸孝娟之父,云是普陀山得道高僧。’余问:‘印光和尚今在上海耶?’张太太曰:‘不知’余为之闷闷。次日读《申报》,见登有丙子护国息灾法会通告。乃知上海闻人请印光和尚来沪,在觉园主持法会。奇哉此梦!三人惊诧不己。乃与张太太母女同赴觉园,听印光大师说法,三人同皈依焉。余蒙赐法名‘慧芳’,张太太‘慧范’,孝娟‘慧英’。愧余孽障深重,未能精进,今则携男抱女,终朝碌碌,业益荒芜矣。昨得苏友书,云印光大师己坐化于灵岩山。嗟夫!大师逝矣!化缘四年,竟符昔梦。余与大师有一段香火因缘,不可无词。垂泪走笔,语不成文。寄上海《觉有情》半月刊发表,藉志余哀,南无大势至菩萨。
  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杨信芳记
  《觉有情》编者按:杨女士记中有‘四年后化缘毕’之语,尝疑曷弗早日发表,而必俟诸大师西归之日始布于世。追阅女士‘致施君’书,乃知其曾遭大师呵斥,不许告人也。是梦之奇,在于未闻佛法之女生,且不知有大势至与印光和尚之名。女士感是梦,善根自不凡。不有是梦,孰知无边光之悲愿哉!
  圆瑛大师曾于印老逝后作纪念诗亦提及此事:
  乘愿再来势至身,圆通念佛训群伦。
  风光本地无他术,声教当年自有真。
  留窣堵波成永忆,弘摩诃衍显深因。
  沦桑历劫浑无住,长葆心莲惜古春。
  余诵杨信芳两文,低回久久,屡欲有所抒言而不能笔之于纸,几亦疑己此时此身于梦中,敬成四句附记于次:
  一叶扁舟在娑婆,风涛骇浪惊险多。
  接引犹有文钞在,岂肯当面轻错过。
  (五)见《永思集续编》纪念文十六朱寿观云:
  ‘旋于廿五年七月望日,我镇启建佛七法会五十日,予亦参加念佛。次二月,承师叶居士摄引,往苏州报国寺参叩,皈依师尊,赐名“智持”。蒙殷殷教示以孝亲教子,吃素念佛。慈悲言貌,永镌心腑。逢塔院落成。谨述信佛因缘,以作纪念。弟子朱寿观顶礼谨述。’
  (六)见《三编》卷三第七五一页。
  (七)见《三编》卷一第一二九页。
  按:此函后附有《文钞三编》编辑罗鸿涛氏于民国三十二年(一九四三)所作之题识,转述王薳居士关于大师为名画师张善子所畜虎儿授三皈依,说法赐名之故事。
  复许焕文居士书二
  赈资己交上海捐资处,今将收据寄回。光老矣!旦夕将死,何有精神办此大事!然光自民七年至今,所流通各经书,皆为预息灾祸之急务,但不遂捐赈之隧耳。汝之所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自出家以来,发愿不住持寺庙,不剃度徒弟,不入各社会。自民七以来,各处慈善团体将捐册寄一或十至数十者,皆将原册挂号寄回。随我之力,另寄若干(不书于册,以免此册无用),每年均在一千以上。若再倡募,不至劳死不能也。光无寺庙,无徒弟,所有(见亲)施,随来随用,绝不向人开化缘口。以僧多化缘,光不愿与彼同。纵谓光无慈悲,亦所不计。期免无知之人谓光藉此以求利耳。
  所言张某之虎,乃从小养的,岂是有道以伏之乎!彼善画虎,故屡养虎。养一虎己死,前年又买得一始生小虎,日须以牛肉喂之,一年当吃二只多牛。乃玩物丧志,又令虎吃牛,实造杀业,何足称述!光谓其友曰:宜劝彼以素食喂之,勿令吃牛。又彼日日画虎抚虎,恐来生托质虎身,则可怜矣!是日其人与其儿女并一狗同来,狗尚欺虎,其儿女均可抚虎。去年来时,尚不及一岁,己很不小,来时提一洋铁罐,有时不听招呼,则将罐口向之。则便顺从。盖以其口大,恐吃它故。光一向不喜瞎张罗,故于放从小养之虎,完全不介意。若是以道德所伏者,尚可称述。此绝无称述之价值,何得无事生事!(民廿六五月十六日)(罗按):王薳居士‘予与印光大师之因缘’篇曰:‘亡友张善之,畜一虎,在网狮园。予偶言于师,师以野性难驯,终恐杀人。予以皈依请,师首肯。仍偕善子曳虎师前,为说三皈,并赐法名“格心”。自是虎遂柔伏,未几化去,亦一异缘也。’陈海量居士于此文加按语云:‘善子擅画虎,畜一虎自娱。师见之曰:“此虎凶心尚在,当慎之。”皈依未久,虎毙。殆仗大师慈力加被,己脱畜生道欤?’大约当日焕友居士远道亦闻有此说,故具书大师而询之。而大师之答书老实开示,丝毫无自矜之意。大师之一生以不要学大派头为主旨,观于此书而益信。
  民卅二年十一月十六日罗鸿涛敬记
  (八见)《永思集·我之纪念印光大师》。
  (九)见《永思集·印光大师画像记》。
  余于二十六年四月初一日,恭迓范古农老居士莅湖讲《阿弥陀经》。法缘殊胜,人多座少,皆恭立两廊,静聆法音。至佛诞日功德圆满后,乃请范老居士介绍同赴苏报国寺,请大师传授五戒,始得瞻礼慈容。言谈举止,与二次梦中所见无异。当在画像时,觉两手太肥大,屡思修改,终以欲符梦境而未果,是时留意注视我师两手,果与梦见无异,不禁欣喜之至,总观上来各谕,足见大师之慈怀谦德,识周虑远。其所以用种种善巧方便启迪余者,可谓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所谓‘若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于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难以成就’。深长思之,慈悲引导,无微不至矣。其垂戒之殷,虑患之周,实令余感激涕零,终身不能忘也。是为记。 庚辰腊月十五日
  (十)见注(九)。
  (十一)见《永思集·恭述本师德惠》。
  (十二)见《三编》卷一第一三八页。
  按:大师告诫何氏:‘今人每务虚名,不修实行,此是学佛之一大障碍。若不作假,则一滴雨一滴湿,作假则如梦中吃饭,无益枵腹。’语词犀利深刻!
  (十三)见《三编》卷二第五三三页。
  (十四)见《三编》卷一第二一0页。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七
  何得说许多空套子话!此种虚浮习气,非学道人所宜,况于师前说之更为不宜。曰人以豺虎之心,欲吞我国,吾国许多人私受日人之贿,为彼作走狗,致彼之凶势益大,使无人为彼用,决不至有如此之横蛮也。苏州日有飞机三五只经过,初曾炸过几处,近来但经过而已。苏人逃去十程之七。然逃之外边,其苦更甚;不逃者,尚安乐些。光老矣!一步不能移动。不该死,总不会死,该死则宁受炸死,不以迁移而受此种冤枉苦。
  毒乳杀儿,比打胎溺女为多多。惜从古名医均未言及。不知者均归咎于命,而不知其非命也。凡女人气性大者,其儿女多死(生大气则死),纵不死,亦多病(小气则病)。女子从小就要习其柔和,则终身受福多矣。否则不但自己多病,儿女多死多病,家道不和,以致衰祸日现,此实立家立国之基本也。
  又现今战事酷烈之极,为从来所未有。以后凶器愈精妙,人民愈难生活。无论老幼男女,均当念佛求生西方,庶不至生生世世受此苛虐。现在国难甚剧,凡一切人,均当一心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以祈战事速息,人各安生。
  光于六月廿八,以所作‘普劝全球同胞同念观音圣号’之广告,寄上海新闻报、申报馆,令各登十天。七月初八开仗,报虽出而发送难周。又令漕河泾习勤所印七寸见方单张五十万,邮寄各省佛教机关,以战事停印。此文不独为战事,平靖后不妨再印。《达生编》后所附,当于平靖后相机而办。战事未息,事事不能进行。劝念观音广告,于报裁寄一分,祈展转普告大众,则利益大矣。
  (十五)见《三编》卷二第三二四页。
  按:此函乃概述山西五台山碧山寺子孙与五台山广济茅蓬诸僧人纠纷之事。碧山寺子孙喝酒吃肉,茅蓬诸僧成年修持,两相对照,前者殊觉难堪,小人之耻于独为小人也。遂贿通五台山区长、县长,勾结一气,欲将广济茅蓬僧人赶逐下山,且反诬毁谤茅蓬僧众恶于本山寺僧十倍,竟连山西省主席赵次陇及阎锡山等亦信以为真,其时著名佛教居士胡子笏亦正在五台山,也无法可设,只得陪同广济茅蓬之广慧和尚同来见印光大师,将事实真相一一说明。大师一面令茅蓬僧祷念文殊师利菩萨,一面委属台林逸(山西省驻京办事处主任)与赵次陇疏通解释。遂得赵氏之调停,处置妥当,始成一个文殊菩萨清净道场。其后大师又请沪上聂云台、王一亭、屈文六诸居士代为料理缘簿等善后事宜。此本一不易为之之大好事,而上海佛学新闻会、佛学新闻报社却有人污蔑、造谣中伤此事。遂使大师不胜愤慨,而有‘人心之险,险于春冰’之叹。
  欲了解此方面有关情形者,可参阅:
  《五台碧山寺由广济茅蓬接法成就永为十方常住碑记》
  (民国十八年,《续编文钞》卷下一六七页)
  圆瑛法师:《清凉芬芳普济寺十方碑记》
  (明旸《圆瑛大师年谱》第二一0页)
  复无边居士书一(见《三编》卷二第三二四页)。
  胡子笏(一八七七——一九四三),即胡瑞霖。近代佛教居士,佛教教育家。法名妙观。原藉湖北黄陂,寄居江陵。曾留学日本,入明治大学学修政治经济。毕业后归国,于武汉创‘实业奖进会’。一九一八年任福建省省长,旋辞职而去。又为黎元洪聘为总统府顾问。因感人世无常,有为不实,遂萌出世学佛之念。一九一九年,听太虚说法,有所感触,遂虔诚皈依三宝,此后即绝意仕途,潜心内典,断荤茹素,勤修六度,过午不食,数十年如一日,未稍懈怠。一九二三年,太虚创办武昌佛学院,胡为发起人之一,每年分担经费四百元。一九二四年,复以钜资襄助北平慈应寺之藏文学院建立。一九二五年,出席参加日本召开之东亚佛教大会,在会上严辞指斥日本政府宣传的所谓向中国‘报恩’,实质是‘二十一条’条约。为中国人伸张了民族气节。一九三三年,因避日寇侵扰,全家迁入五台山。于是山中闭关,就碧山寺东侧筑莲花精舍,作为穴居修行之所。一九三九年,于五台山显通寺设立汉藏学院,由其通藏文的三个女儿任教授,培养翻译人才。一九四一年,赴北京创办大乘佛教弘化院,前后两期,受教僧侣百余人。返五台山后,复于显通寺开设藏文研究班。一九四三年秋,于五台山筹设佛教补习班,专弘戒律。未几天突然病逝。世寿六十又七。未见其有佛学著述传世。于创设佛学院培养僧才方面,功不可没焉。
  (十六)见《永思集·哭师座光公》。
  (十七)见《永思集·大师遗教》。
  致徐志一居士书
  (二十六年)
  慧章鉴:
  念佛之法,各随机宜,不可执定。然于一切法中,择其最重要者,莫过于摄耳谛(详审也)听。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入。行住坐卧,均如是念,如是听。大声小声,心中默念,均如是听。默念时,心中犹有声相,非无声也。《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念佛时能摄耳谛听,即都摄六根之法。以心念属意根,口念属舌根,耳听则眼必不他视,鼻必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摄六根。
  摄六根相念,则杂念渐息,以至于无,故名净念。净念能常相继不间断,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异名,吾人随分随力念,虽未能即得三昧,当与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则或致起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现生已入圣位之人也。故须自量。
  随息之法,在《净土十要》第五。‘宝王三昧论’第九,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门,观之自知,故不多说。
  (十八)见《三编》卷二第四三六页。
  按;此函中指出:‘凡种种“宝卷”,皆外道借佛法中一事而瞎造者。《高王经》为大藏所无。’此函乃大师纠正当时佛教教徒中无知识者之若干错误观念。函末有训诫易思厚之一段文字,颇有意思,录之如左:
  ‘寺中皈依,若升座说,则未升座前,客堂顶礼知客师,方丈顶礼和尚。和尚上座,跪拜要一小时多。下座,送和尚到方丈,又顶礼。又顶礼站班各师及知客师。汝函祈皈依,顶礼之字都不肯写。太把皈依三宝事看得轻了!光若不说,光亦罪过,故再说之。’
  (丁丑八月十二日)
  此等例子。大师文钞中数见之。类若情形,阅世深者亦每多察之。此种情形大致有二者。一者,不知规矩,不懂事体(事情之本体)之轻重意义;二者,乃狂妄自大之徒。故大师每每诲人曰:佛法真利益唯有敬、诚者得之。真诚、恭敬是为学佛入门阶级也。
  (十九)见《三编》卷一第一六0页。
  (廿)见《永思集·敬贺印光大师往生安养》:
  ‘余亦大师皈依弟子之一。最后一面,在廿六年秋,苏垣初遭空击之前。时沪战己起,苏垣风声紧急。乃造报国寺谒师,劝即上山,以避轰炸。师不从,曰:“死生有命,命若当死,避亦无益。”余云:“师日后生西情形,与大众净土信仰,关系至巨,师即不为自身安全计,曷不为大众信仰计乎?”师云:“勿作是言。”旋劝再三,终不肯从,最后,师握余臂曰:“汝放心可矣!”余云:“我非为己不放心,实为师不放心耳。”言时不禁泪下,遂告别。’
  (廿一)见《三编》卷一第二一一页。
  (廿二)见《三编》卷一第二一三页。
  (廿三)见《永思集·行业记》:‘二十六年(七十七岁)冬,为时局所迫,苏垣势不可住,不得己,顺妙真等请,移锡灵岩。’
  按:大师移锡灵岩山之时间在一九三七年,民国廿六年冬。然确切之时月日期,后人都无详明记载。其实大师自己记之甚清楚,是该年夏历十月初十,见大师文钞《三编》卷一第一六五页《复独山杨慧芳书三》:
  ‘手书备悉,光于前年十月初十,避难于去苏垣廿余里之灵岩山寺。今己七十九,旦暮将死。’
  (廿四)见《三编》卷二第三三二页。
  复任慧严居士书
  来函既云学密,其慰。须知学密,身口意持咒,三密相应外,观相正确,方有相应。若得即身成佛之地位,恐不容易耳。佛法广大,方便多门。念佛一法,知易行难。若得一心不乱,亦是无上法门。三根普被,带业往生。前领《净土十要》,及《一函遍复》,有暇多多阅览,佛力自力之易难,当可明白。念佛一法,尤其专心无二。若学此学彼,纵将三藏十二部读得烂熟,仍于生死无关。劝足下一心念佛为隹,如不听光之说,以后不准来信。
  廿六年十二月三日
  (廿五)见《续编》卷上第一二二页。
  按:此函未署年月时间,以信中言及‘前年一军官,系山西繁峙县人,姓续,以国家不得太平,至中山陵剖腹自杀,被人救未死’等语,又续姓军官即续范亭,续将军中山陵剖腹在一九三五年,则此函在一九三七年写。唯不知‘某居士’为何人。函末引用古人名言至为精辟:‘力行之君子,得一善言。终身受用不尽,不务躬行,纵读尽世间书,于己仍无所益,如真龙得一滴水,可以遍雨一世界,泥龙纵泡之水中,也不免丧身之祸。’
  (廿六)见中国文史出版社《名僧录·回忆印光法师二三事》:‘日本帝国主义者入侵中国国土之时。有一天,我们一些青年僧人亲眼看到有人领著几日本军官来寺内找印光法师谈话。最初他们谈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看得出法师态度严肃,有拒绝某事之意。其后,日本军官拿出日本修订出版的《大藏经》(它是各种版本中内容较广泛的一种书)送给灵岩山寺。我们青年僧众认为是日本人看得起灵岩山寺,才把他们最好的《大正大藏经》送给我们。可是印光法师当即委婉地说:“我们这里的僧众都是念经僧人,不是研究经文的僧人,请把你们这么好的《大藏经》转送给有关研究人员吧。”就这样,拒绝了日本军官的赠送。这件事,唤起了僧众的民族尊严和爱国主义思想,对我个人启发教育更为深刻,使我至今不忘。’
  《大正新修大藏经》日本大正十一年(一九二二年)高楠顺次郎博士等发起,十三年创刊,至昭和七年(一九三一年)编印完成,所收异本最富。丽、宋、元、明四藏之外,并对校圣语藏本、宫本、敦煌本、写本、古佚本,以及各种流通本。后十三函为续编,多收日本著述。共八五函,三0五三本,一一九七0卷,八0六三四页。每页分上中下三栏,每栏二十九行,每行约十七字。方册本,为现代佛教藏经中最为精审、丰富之藏经。故世界各国学者研究佛学亦皆以此为典。
  按:大师于此《大正藏》亦颇珍重,一九0五年(光绪三十一年)获悉日本弘教书院刻印大藏经,乃将自己于北京琉璃厂购得之《拣魔辨异录》托杨仁山居士寄与日本,请附入藏中。然当此时此际,形格势异,日军入寇中华,大师自以淩厉冰操峻严拒彼恶魔之馈赠也。
  (廿七)见《续编》卷上第八页。
  (廿八)见《续编》卷上第一一0页。
  按:此函大师又述及显荫夭亡事,其爱惜、痛悼之情溢于言表,且谆谆告诫游氏:‘须谦卑自牧,勿以聪明骄人。愈学问广博,愈觉不足,则后来成就,难可测量。’信函之后半部分复又开示净土法门根本要义,指出:‘此法若无宿根,勿道普通人不能了澈,即彻悟自心,深入经藏之出格高人,亦多半不能了澈。......汝且勿以看过为事,当以熟读深思,方知光言无谬。’大师之爱护游氏,亦可谓恩泽厚矣。大师逝后十周年,由罗鸿涛编辑,德森、妙真法师及窦存我居士校订,慧容楷书誊清完成之文钞《三编》稿本交付上海《弘化》月刊编辑部印刷出版。其时游氏为《弘化负责人,迁移时日,畏首畏尾,终未将《三编》印行通流,末后竟将手稿退还灵岩山寺了事。此稿本存于山寺藏经楼中,历劫而获全璧,尘封四十余年,‘文革’后灵岩山寺方丈明学大和尚偶于藏经楼中检得,丝毫未损,复商于莆田圆拙老法师。圆老非唯慈悲赞同,且亟力助成,偕同持德法师及数位热心居士亲与其事,遂将《三编》文钞于一九九0年仲冬,由莆田广化寺校订印行流通。古人云: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信哉!游氏心行固不克当此重任,亦无此福报,法缘耳。
  (廿九)见《续编》卷上第一九一页。
  (卅)见《续编》卷上第二一六页。
  (卅一)见卷下第一二一页。
  按:《释门法戒录》,近代湖南郭涵斋居士编辑、摘录。
  (卅二)见《续编》卷下第二四四页。
  (卅三)见《续编》卷下第二五九页。
  公元一九三八年 戊寅 民国廿七年 七十八岁
  在江苏吴县木渎灵岩山寺。
  春三月,皈依弟子戴涤尘侍母至寺礼佛谒师。
  四月八日,大师授戴母五戒,授戴十戒。是日中午,戴氏于寺设斋供众。大师书联以赠,联曰:‘劝亲修净尽儒道,祈众往生畅佛怀。’(一)
  春,无锡佛教净业社袁德常到寺谒师。大师启口即问:‘城中古观音堂如何?’袁答以三面被火,唯堂独存。师颔之。继而忽大声叱曰:‘你们三圣阁不成功,不要以为没有因果,你们的因果也不小!’(二)
  夏,大师在灵岩山关房闻知报国寺藏经楼发现无数白蚁,乃赐大悲水令洒之,白蚁竟从此绝迹(三)。
  七月初八,复张仁本居士书(四)。
  九月初四,复费范九居士书(五)。
  九月中旬,与皈依弟子戴涤尘居士合摄一影(六)。
  十月十三,复严文朴居士书(七)。
  十月十四,复倪文卿居士书(八)。
  冬,因慧三法师(当时尚未出家)再三要求,遂介绍到上海皈依天台宗大德兴慈老法师,并在其临行时嘱咐说:‘你既真心出家,要跟有道德的师父才好。兴慈法师是一位有道德的和尚,你要好好的跟他学。’(九)
  除夕,复张觉明居士书二(十)。
  皈依弟子王薳到灵岩山寺谒师,师勖谓:‘劫中惟一心恭敬念观音菩萨。’余不多语。同摄影一帧(十一)。
  皈依弟子严德彬作书函求大师,为其亡父周屏及母、亡妹志先、亡弟德潜作幽冥戒。大师复函纳受,允许九月望日夜七点钟说戒(十二)。
  大师复函开示严德彬曰:‘汝欲弘扬净土,报父母恩,何只吃三年素?不知近多年之杀劫,皆日杀生食肉而起,汝欲为一切人说净土法门,自己尚不断肉食,则人亦将效法吃肉矣!’(十三)。
  皈依弟子彭孟庵父子避乱灵岩。一日,彭氏与同舍郎某因小事不睦,生意气,为大师所知,即唤其至,从容教训之,诫以‘忍’为做人之道。大师自述童年故事,阐明强弱互为转化之深奥蕴理,并作‘人字发隐’一文为箴(十四)。
  复崔智淳居士书(十五)。
  复窦知睿居士书(十六)。
  复宋慧湛居士书(十七)。
  作《正学启蒙三字颂游注》序(十八)。
  作《历朝名画观音圣像珂罗版印流通》序(十九)。
  作《灵岩山寺专修净土道场念诵仪规》序(廿)。
  作《灵岩山寺念诵仪规》题辞(廿一)。
  作《灵岩山寺启建四众普同塔碑记》(廿二)。
  作《净土宗祖堂赞》(廿三)。
  作《家庭教育为天下太平之根本发隐》(廿四)。
  作《人字发隐》(廿五)。
  作《学医发隐》(廿六)。
  作《福州佛学图书馆缘起》(廿七)。
  作《免难轶闻》(廿八)。
  作《劝修念佛法门序》(廿九)。
  (一)见《永思集·印光大师恩德追记》。
  (二)见《纪念文集·大师与无锡之三圣阁》:‘又以苏锡交通之便,赴苏皈依印公者日渐众多,诸弟子结集修持,遂有无锡佛教净业社之成立。惟社址初无定所,诸多障碍。乃蒙印师指导,积极兴建“西方三圣阁”在事变前因缘未熟,未能成就。民国二十七年春,德常赴灵岩访师,师启口即问:“城中古观音堂如何?”答以三面被火,唯堂独存,师颔之(该堂门前开肉庄,后由印公面嘱奏效鲁老居士,迫令停业)。继而忽大声叱曰:“你们三圣阁不成功,不要以为没有因果,你们的因果也不小!”(当时三圣阁如成就,印师本指定德森法师常住指导)归而自忏,系不去怀。兹逢大师生西四周,三圣阁机缘成熟,早得丁仲祐老居士将公园对面基屋,慨助本净业社为社址,因而重新议建三圣阁。未及一载,庄严道场,完全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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