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太虚大师生平的回忆
2014/9/8   热度:411
我对太虚大师生平的回忆
雪嵩
太虚大师(1889-1947),俗姓吕,名淦森,法名唯心,号太虚,浙江省桐乡县人(原崇德县)。他5岁丧父,6岁丧母,由外祖母抚养成人。外祖母笃信佛教,对他影响很大,他9岁时,随外祖母朝拜安徽九华山,13岁又随外祖母朝拜浙江普陀山,16岁在苏州平望小九华出家。同年冬季,到宁波天童寺,依寄禅和尚受具足戒。
清朝末年,大师阅读了孙中山、章太炎、康有为、梁启超的著作和严复的译作,受革命思潮影响,毅然以佛教救国救天下为己任。
1909年,太虚随寄禅参加江苏僧教育会,从杨仁山居士学《楞严经》。1911年,赴广州讲学,任白云山双溪寺住持,与革命党人交往甚密,其中有邹鲁等。曾写诗吊唁黄花岗烈士。
1912年,大师在南京设立中国佛教协进会,该会后并入中华佛教总会,由寄禅任会长。不久,寄禅在北京逝世,大师在追悼会上提出“教理革命,教制革命,教产革命”等口号,撰文鼓吹佛教革新运动。1913年,任中华佛教总会机关刊物《佛教月报》总编辑,发表了《宇宙真理》、《致私篇》等论文。1914年,在普陀山锡麟禅院闭关治学,钻研天台、华严、法相、三论、禅、律、净、密等大乘八宗,旁及东西古今学说。在阅读《大般若经》时颇有所悟。
1917年,太虚大师赴日本考察明治维新以来佛教的情况。回国后与陈元白、章太炎、张謇、王一亭等居士在上海成立觉社,主编觉社丛书(1919年改为《海潮音》月刊)。1922年,在武昌黎元洪故居创办武昌佛学院,有日本僧侣来留学。
1924年,大师在庐山召开世界佛教联合会,日本、德国、美国、芬兰以及东南亚一些国家的佛学家都赶来参加。他在会上宣传大乘佛教的利他教义,以阐明他反对战争,维护世界和平的主张。1925年,他率中国佛教代表团出席了在日本召开的东亚佛教大会。1927年,任厦门南普陀寺住持,兼闽南佛学院院长。
1928年,大师得到蔡元培、戴季陶、李子宽等人的赞助,在南京成立中国佛学会。秋天,去英、法、德、荷、比、美等国宣讲佛学。在英国,曾与著名哲学家罗素会谈。在法国,应法国学者的建议,在巴黎筹组世界佛学苑。回国后,写成《寰游记》。1929年中国佛教会成立,大师任中国佛教会常务委员。1931年,在重庆北碚缙云山创办汉藏教理院,并任院长。1932年,任奉化雪窦寺住持。
自1931年9月18日日军炮轰沈阳起,到1937年七七事变发生,大师多次函电日本佛教界,本着佛陀“大悲兼利”的精神,联合日本人民,向日本政府抗议,呼吁停止对中国的侵略。大师到四川、云南、贵州等省讲学,号召佛教徒参加抗敌救国运动,并组织僧伽救护队,分赴各战区服务。1939年秋,他率中国佛教代表团访问缅甸、印度、锡兰(今斯里兰卡)、新加坡等地,揭露日本的侵略野心,和在中国烧、杀、抢、掠的残暴罪行,争取国际佛教徒对我国抗日战争的同情和支持。
1943年,同于斌(天主教)、冯玉祥(基督教)、白崇禧(回教)等筹组中国宗教徒联谊会,并任常务委员。1946年,任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常务委员。
1946年,大师到南京时体质很虚弱,说话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楚。因而喜静怕动,深居简出,曾说“色壳子(佛家语,指身体)坏了,要回炉了”。先在毗卢寺住了几天,嫌烦,后住普照寺,不久就应宁波、杭州、上海佛教界的邀请,离开南京了。在南京期间找他的多为受贪官污吏迫害的僧侣。大师对他们的困难一筹莫展,只是说:“雪嵩法师懂法律,找他用法律解决。”(我当时任中国佛教会整理委员会秘书)然而,在摇摇欲坠的国民党政府的黑暗统治下,哪有什么法律?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要中国佛教会建立党团组织,大师不同意,对我说:“佛教会不要有党派色彩,不要建立党团组织。”大师兼任中印(度)学会理事,理事长是国民政府教育部部长朱家骅。一次,教育部召开中印学会理事会,大师懒得去,派我代表他出席。还有一次,中国宗教徒联谊会开会,大师也派我去。大师还任命我为《太虚大师全集》的编辑委员。很惭愧,我没有尽到编辑委员的责任,全集出了10本,只收入部分学术论著,至于讲稿、书信、诗词、游记等均未收入。我说,全集二字不恰当,应改为选集,但已出版,无法更正。
爱国爱教是太虚大师的长处,但他也有短处,对国家十年内战,谁是谁非,真相不明。但我相信,大师如能活到今天,亲眼看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在各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进行新旧社会对比,一定能够弄清是非,同情革命,拥护革命。遗憾的是他于1947年患脑溢血,逝世于上海玉佛寺,只活了59岁,未能目睹新中国的诞生就与世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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