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耶寺强久斯玛吉林殿壁画考


2014/9/8    热度:240   

桑耶寺强久斯玛吉林殿壁画考
  [摘要]本文通过对桑耶寺中象征北大洲的强久斯玛吉林殿建筑和壁画的考证,认为该处是整个桑耶寺建筑群中保存比较完整的遗址之一,即墙体是建寺时的遗存,壁画属于公元8世纪至11世纪早期藏式佛像画风之“中原——藏式画风”,其塑像作品出自中原的汉族艺人之手,体现了吐蕃时期藏民族与周边民族之间文化上的交流与友好往来。
  [关键词]桑耶寺;吐蕃;强久斯玛吉林殿;墙体;画风
  [中图分类号]J218. 6(2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2-557( X)(2004)01-0075-05
  桑耶寺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扎朗县桑耶镇中心,于公元8世纪由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主持修建,历时12年,史称为西藏第一座佛教(佛、法、僧)寺院。桑耶寺总体建筑群布局结构依照佛教密宗中坛城的模式构成。.以象征着须弥山的“乌孜”大殿为中心。“乌孜”大殿四方各建有一殿,象征着四大部洲;四方各殿附近各建有两座小殿,象征八小洲。
  主殿左右又建两座小殿,象征日、月;主殿四角建有红、绿、黑、白四塔,在这些建筑周围又围上一道圆形围墙,象征着铁围山。围墙四面各设一座大门,其中,象征北大洲的强久斯玛吉林殿。位于“乌孜”大殿北面约200米处,座南朝北,殿门直对北大门。根据史料记载,原为两层楼房建筑,目前仅剩底层佛殿。
  穿梭于桑耶寺大大小小的佛殿寺塔间,从墙体的外观上,我们很容易辨认出强久斯玛吉林殿,因为,总体比较之下,该殿底层墙体的建筑石料未做任何加工处理,墙面显得比较粗糙。石料疏密不均,明显感觉凹凸不平。在当地的民间传说中称其为“非人所为”。即“鬼砌墙”这类古墙,在桑耶寺尚存有几处。惟独强久斯玛吉林殿的墙体较为完整。
  其他建筑物墙体的残存基本上高不过1.5米。在笔者看来,民间传说中“鬼砌墙”的说法很可能是由初建桑耶寺过程中佛苯之间的斗争所引起的,后来的人们对反佛方的阻碍行为赋予了传奇色彩。我不敢断言这种墙体是否属于当时的砌墙技术,因为目前我们能够看到的很大一部分吐蕃初期的建筑废墟都为夯土建筑。
  而吐蕃时期石料建筑的实际砌墙技术如何,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考证。但不容忽视的一点是,在民间传说中所谓的“鬼砌墙”之称呼实际上隐含着这样一个信息:即此墙体为建寺时期所砌筑。当地人对这一说法坚信不疑。如今,此墙在桑耶寺成为一个景点,周围的村民和寺院的僧人都会对旅客和朝圣者作类似传奇的解说。“鬼砌墙”的传说能流传下来,至少为此墙体是否为吐蕃时期建筑遗存的考证提供了一种参考。
  强久斯玛吉林殿现存被称为“鬼砌墙”的墙体面积占主体建筑墙体面积的3/4左右,即建筑物主墙体总高度约5.5米,其中,“鬼砌墙”的平均高度约为3.5米。在这个高度的后墙体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新开了一扇小窗户,小窗户以上为新砌墙〔年代待考)。墙面上部的新砌墙与下部的“鬼砌墙”在砌墙技术和风格以及表层陈旧程度等诸方面显示出明显的年代间隔。走进佛殿,在殿内正常光线之下,我们很容易地发现小窗户以下和以上的墙面倾斜度不一,出现强弱不同的反光,进而能够证明墙体外部显示出的墙面上部与下部砌墙年代的不同期性。
  众所周知,在西藏佛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桑耶寺,也是命运多舛。该寺曾多次遭受人为和自然的破坏,尤其在佛教后弘期的初期巴振僧众纷争中桑耶寺的大部分佛殿被毁。从赤松德赞之子赤德松赞起至近代,不同程度、不同规模的维修近10余次,其中,11世纪热?译师和第模?德列加措摄政时期(1757-1777年),以及19世纪摄政王热振?次臣坚参活佛执政时期,维修规模最为宏大,真可谓动了几次大手术。
  我们确信,维修过程中,桑耶寺建筑群的外观基本上保持了原貌,重点维修对象是各殿所供佛像和壁画,以及对墙基的恢复或加固工程。《热?译师传》中记载“为了维修桑耶寺,所用木材运自韦卡(今桑日县境内),雇请了五百个土木工和画工……”可见此次维修规模之宏大。另外,在协扎公。
  旺丘杰波所著的《桑耶寺志》中详细地记述了桑耶寺维修的规模和难度,并记载了700多名雇佣画工、木工等手工艺者的具体职位和姓名。以上资料表明了桑耶寺在建寺至今所经历的维修规模和程度。在没有文物价值概念的年代里,越是大规模的维修越容易毁坏文物,越是重要的佛殿越容易受到这种维修意义上的损坏。强久斯玛吉林殿躲过了彻底性的毁坏,但终究没有逃脱相对性的破坏,新旧墙体的对照就是最有力的见证。
  幸运的是,强久斯玛吉林殿仍留有早期的壁画。旧墙体的残留部分与早期面貌的壁画遗存互为印证。呈现出旧墙体与壁画绘制年代为同一期的可能性。在此需要说明的是该殿现存的较早期的壁画部分在原造型不变的基础上曾有过修补或复修的痕迹,局部造型上根据不同时期的审美要求做了一些改动,如:立粉的三叶冠头饰和个别佛像的面部五官造型。
  尽管如此,强久斯玛吉林殿的建筑和壁画作品很可能是整个桑耶寺建筑群中相对保存比较完整的遗址之一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在桑耶寺范围内还没有发现比强久斯玛吉林殿壁画更早的壁画遗存,据此可以认为其墙体建筑也应该是早期遗存。
  强久斯玛吉林殿内供奉的佛教塑像和壁画内容,在《底吾佛教史》、《巴协》、《莲花遗教》等史料中都有记载,据载该殿内供奉了主尊无染莲花佛、金刚持、除盖障菩萨、甘露漩明王、金刚撅、四十二十方菩萨以及相关《宝云经》的造像内容等“静猛天众”的群像。史料中仅仅提供了以上塑像和壁画的内容,但是没有记述具体布局情况,它应当包括已荡然无存的顶楼二层殿内的壁面和塑像,底层殿内目前遗存的壁画应该属于菩萨类内容。小窗户以上新墙体部分绘制了翻跌坐姿的佛像。
  以下“鬼砌墙”部分绘制了菩萨饰样的立像群。从壁画的画风到色彩的新旧程度,有明显的时代间隔。小窗户以上补画部分,从造型、结构、色彩搭配以及明暗处理方法等很多方面类属于晚唐派画风特征,修补年代应该不算很早。而下部墙面的壁画,从菩萨的装束来看:头戴三花宝冠;头部用布条高高包起,形成卷桶状高帽,耳戴大耳环,身着翻领长袍,个别部分身着三角翻领长袍,神像布局紧凑,红、白、蓝、绿等大色块平涂。
  从以上特征来分析,应当属于公元7世纪至11世纪出现的早期藏式佛像画风②。这类装束属于吐蕃时期王室贵族的装扮,它并非为西藏的原物,而是来自伊朗萨桑王朝(Sassanida。约226-651世纪)服饰的影响,后流行于吐蕃上层社会(基本是从郎日松赞之后盛行的装束)。在前弘期,佛教传入西藏之初,为了迎合信徒,吐蕃王室贵族的装束移到了佛和菩萨的圣体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早期藏式美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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