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乐都瞿昙殿壁画内容辨识


2014/9/8    热度:857   

青海乐都瞿昙殿壁画内容辨识
  作者:谢继胜 谬肠
  [摘要]瞿昙殿是青海乐都瞿昙寺中最早建造的佛殿,建成于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其建筑为设置礼佛道的早期样式,西北地区很多明代前期寺院的形制及壁画内容都依照瞿昙殿,如甘肃永登连城的妙因寺万岁殿、卓尼石门寺大雄宝殿等,瞿昙殿壁画的辨识对分析14-16世纪藏传佛教图像学具有坐标意义。
  [关键词] 明代绘画;瞿昙寺;瞿昙殿;壁画内容
  [中图分类号] J218.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557(X)(2006)02-0191-12
  瞿昙寺各殿众多的藏汉风格壁画是中国美术史上明永乐至宣德之际壁画艺术的重要遗存,正在引起美术史界的高度关注。寺中瞿昙殿是最早建造的佛殿,建成于明洪武二十四年,其建筑为设置礼佛道的早期样式,西北地区很多明代寺院的形制及壁画内容都仿照瞿昙殿建筑与绘画,如甘肃永登连城妙因寺万岁殿,卓尼石门寺主殿等,瞿昙殿壁画内容的辨识具有坐标意义。
  瞿昙殿壁画以往的研究多为当地考古工作者的简括描写,由于缺乏制造像学及藏汉美术史的背景知识,至今对壁画的内容没有一个准确的描述和辨识。本文作者于2001年至2005年间4次前往瞿昙寺进行调查,对各殿壁画仿照图像实际位置进行现场描述与纪录。现将瞿昙殿壁画内容辨识与图像分析成果公布如下。
  瞿昙殿重檐歇山顶,面阔三间、进深六架。根据殿内正栋枋底面的墨书题记,竣工于“大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秋岁在辛未季秋乙酉朔越六日庚寅”。宝光殿、隆国殿正壁均绘三佛;瞿昙殿正壁前尚存三扇背光遗迹,表明原来供有三佛,体现出三座佛殿虽然建筑年代有先后,便在整体设计方面,又有共通之处。瞿昙寺并不专设三世殿,可见该寺当时对三佛崇奉之隆盛。
  一、左右侧壁主要画面内容
  该殿主要幅面壁画(善财童了五十三参除外)类似白居寺明代壁画,体现出尼泊尔风格的影响,但明代汉地风格更为明显。右壁保存较完好,主要幅面表现密教菩萨装五佛,每幅的高度基本相同,宽度在131厘米左右。
  I.身黄色,三面三目六臂,左面青色、右面白色、主面神态慈和,高发髻,髻顶饰宝严。二主臂手掌相叠、大拇指相交,结法界定印;其余上左手握金刚杵,下左手当胸作拈花状;上右手持摩尼宝,下右手竖持剑。宝座中装饰坐骑(梵vahāna)对马,以及标志物或曰三昧耶形式(梵samaya)如意宝(梵cintāmani)。这说明此身形象应当属于五方佛中南方宝生佛的宝部(梵ratna-kula),宝生佛的标志即是宝珠。
  II.身青黑色,三面三目八臂,左面红色,右面白色。宝冠中有梵文字母(om?)。主左手作定印并持金刚铃,主右手当胸持金刚杵。其余六臂,上左手执羂索,中左手持弓,另一只左手举至当胸、掌心向内,作拈花状手印;上右手挥金刚剑,中右手执金刚钩,下右手握羽箭。对象座,座中有三昧耶形成五股金刚杵。金刚杵是东方阿閦佛之金刚部(梵vajra—kula)的标志;象,象征大力。
  III.身黄色,三面三目六臀。左面白色,与主面一样流露出熙怡笑容;右面蓝色,作忿怒相。主臂之中左手当胸持梵箧,右手作与愿印。其余各臂,上左手拈红蕊莲花,下左手持弓;上右手斜挥剑,下右臂竖握箭。对狮座,座中有法轮三昧耶形。双狮均作戏绣球状,此外还包括诸尊装身衣物、宝座敷布上宝相瑞莲、飞翔凤凰等图案,它们从细微处透露出汉地趣味的影响。大日如来为诸法之王,于诸法中不变无碍;狮子则为诸兽之王,因此大日如来坐狮子座,以八辐法轮为佛部(梵buddha—kula)标志物。
  时阿闍梨观想峥蒙字变成大智。大智化成妙吉祥菩萨。作童子相具大辩才。智慧第一善说妙法。三面面各三目。头有三髻顶戴阿閦佛。于莲花上结跏趺坐。以种种花严饰其身。诸相圆满而作微笑。身有六臂。右第一手作施愿印。第二手持剑。第三手持箭。左第一手持般若经。二手持优钵罗花。第三手持弓。化佛如云。如是观想得大胜利与前无异。此名大智慧光妙金刚三摩地。
  IV.画面上部严重损坏,一道裂隙还纵向贯穿全图右侧。主尊身白色,左面为红色三目,主面与右面残。六臂,主左手作定印并捧莲梗,主右手当胸、与上左手一起轻抚莲瓣。其余各臂,上右手举数珠绕作“8”字形,下右手握金刚杵;下左手执净瓶。对孔雀座,座中所敷台布上有莲花三昧耶形,表明此尊属于西方无量光如来的莲花部(梵padma—kula)。另外,此身法金刚虽残,但与宝光殿第1V幅壁画姿势、身色、持物等均非常接近,可以参照。
  V.身红色,三面三目六臂。主面面容宁静,左面白色,右面青黑。宝冠中央有梵文字母om。二主臂结法界定印;其余诸臂中,上左手持钩,下左手当胸作拈花状手势;上右手斜挥剑,下右臂握金刚杵。对金翅鸟座,座中有三昧耶形剑。金翅鸟座表明羯磨部(梵karma—kula)的威力可降伏诸龙。
  VI.画面上部描绘两位上师像。二人具扁圆形头光,七分侧身、相对结跏趺坐,神情通达和蔼。居右者双手当胸作转法轮印,红帽、红衣,田相袈裟敷搭右肩,双肩处莲台上分别有剑、箧标志,似系萨迦派红衣二祖之一。居左者双手在身前交持金刚,头戴噶举派僧帽,帽应分五叶、各现五佛中的一尊,画面上三佛清晰可辨。下部左侧壁面为殿内正壁像台上安放的塑像所遮挡,右侧壁面绘一僧人及二弟子。僧人亦戴五佛僧帽、双手交持金刚。弟子侍立左右,双手托物、下衬三角形布幔,画面漫漶,其中右胁侍弟子或托梵箧。
  左壁布局情况与右壁相同。惟因蒙尘、淋雨等缘故,保存现状略逊于右壁。
  VII.上部表现两位上师,稍侧身相对而坐。居右者平头、无帽,面目、持物等漫漶难辨。居左者戴五佛僧帽,双手交持铃杵并各拈花茎一枝,肩头花台上分置金刚铃和金刚杵。画面右下角同样绘一僧二弟子。主僧跏趺坐,结定印并捧两尊跏坐小像,其中居左者绿色身相;居右者白色身相,举左手当胸,垂右手似作与愿印。胸前另佩一宝冠小像。所戴僧帽与左上者的不同,中央冠叶上的小像似为持金刚。左胁侍弟子举双手恭捧梵箧,右胁侍弟子挑灯,前有一小条案,安置香炉之类法器。戴此帽者当系瞿昙寺本寺僧人所奉宗派,而萨迦派僧人则是他们奉请来的高僧。瞿昙寺一寺二国师,即灌顶净觉弘济大国师与灌顶广智弘善国师两系,很有可能VI/VII表现的即是这种情况(或有可能颂扬三罗喇嘛与继承人班丹藏布?)此类图像在甘南卓尼石门寺壁画中有完整呈现,分别为噶举派和萨迦派高僧。
  VIII.画面右侧有一道水渍。身绿色,三面六臂,左面白,右面绿,左右面均可清楚地辨认出三目。垂主右臂,似掌心向外作施无畏印;主左臂手心向内、当胸作期克印并握羂索。其余上左手拈莲茎,下左手持弓;上右手举握金刚杵,下右手持箭(箭杆部分为屋顶滴漏的雨水污损,但尾羽尚清楚)。对金翅鸟座,座中有三昧耶形剑。
  IX.身红色,三面三目六臂。左面白、右面青黑,均作忿怒相。二主臂之中,左手当胸捧青莲花,右手作施无畏印。其余上左手握数珠,下左手持弓;上右手举金刚杵,下右手竖握箭。对孔雀座。这无疑是某种形式的观音,例如净土观音(梵Sukhāvatī Lokesvara)之类,但与文本描述仍有些微区别。
  X.身黄色,三面三目六臂。左面白,右面青。二主臂当胸作转法轮印并各拈莲花一茎,左肩处莲台上横置梵箧,右肩处竖立金刚剑。其余上左手亦拈红蕊青瓣莲花一枝,下左手持弓;上右手握箭,下右手作与愿印。对狮座,座中有三昧耶形剑。
  XI.身青色,三面三目六臂。左面灰白,右面白,皆作忿怒相。举主左手当胸作期克印,垂主右臂作施无畏印。其余上左手握羂索,下左手持弓;上右手横握金刚杵,下右手握箭。对象座,座中三昧耶形为金刚杵。
  XII.这幅壁画受损较为严重。主尊身肉红色(手臂的某些部位透出来似为黄色),三面三日八臂。左面白色,右面蓝色、露出熙悦笑容。二主臂之中,左手屈至当胸(或作期克印),右手垂、作与愿印。其余上左手从手势推测可能是握有羂索或数珠,中左手亦难辨认,下左手持弓;上右手持物不明(也有可能是扬掌作施无畏印),中右手握金刚杵,下右手握箭。对马座,座中有三昧耶形如意宝。
  II类似法界语自在文殊(I):形象类似法界语自在文殊(Dharmadhātuvāgīsvara),不同之处也有很多:1.当胸的左臂不见持梵箧;2.属于阿弥陀佛的莲花部,因此身色等不符;3.三面而非四面,跏趺坐而非游戏坐等等。无法确认是大持金刚观音还是不空羂索观音。
  III类似文殊金刚:秘密成就文殊(Guhyasā dhana Manjusrī)、Indian Iconography fig.80Nā masafigī ti Manijusrī、文殊童子;《真实瑜伽论》第48页,文殊金刚坛城(NSP·Manjuvajra Mandala)中的主尊文殊金刚与此吻合,其中并明言坐骑为狮子、身色金黄。
  IV类似金刚妙法观音:主臂抚莲花是法金刚(梵Vajradharma Lokesvara,藏spyan—ras—gzigs—rdo—rie—chos)的突出特征,成就法中指出其身色红白,以孔雀为坐骑,均与这里的图像没有抵触。尚未找到关于这种形象的法金刚的准确文本依据,不过莲花、净瓶、数珠等都是观音菩萨最常见的持物,这与金刚妙法作为观音菩萨的一种形式相吻合;
  X类似文殊金刚:符合最胜文殊(Manjuvara)的基本特征——但是六臂;简单地说,六臂而持有弓箭的文殊都被称为文殊金刚。
  瞿昙寺左右侧壁的主要壁画凸现两个问题:一、十身菩萨的尊格;二、两铺上师像蕴涵的历史线索。密教崇祀五佛(藏rgyal—ba—rigs—lnga,或日五智如来、五禅定佛),并赋予这一组合多层面的象征意义,如五部、五方、五色、五智、五大等。依金刚界五佛之说,他们分别是佛部大日如来(梵Mahāvairocana,藏rnam—par—snang—mdzad)、宝部宝生佛(梵Ratnasambhava,藏rin—chen—vbyung—ldan)、金刚部阿閦佛(梵Aksobhya,藏sangs—rgyas—mi—bskyod—pa)、莲花部阿弥陀佛(snang—ba—mthav—yas)与羯磨部不空成就佛(梵Amoghasiddhi,藏don—yod—grub—pa),各自对应的佛座与三昧耶形已见上文。
  十方佛(藏phyogs—bcuvi—sangs—rgyas)包括:东方宝生佛(shar—phyogs—kyi—sangs—rgyas—rin—chen—vbyung—gnas)、南方无忧吉祥佛(1ho—phyogs—kyi—sangs—rgyas—ngan—med—pavi—dpal)、西方焰炽佛(又译宝光佛,藏nub—phyogs—kyi—sangs—rgyas—rin—chen—vod—vphro)、北方帝释佛(byang—phyogs—kyi—sangs—rgyas—rgyal—bavi—dbang—po)、东南莲花吉祥佛(shar—lhovi—sangs—rgyas—pad—ma—dam—pavi—dpal)、西南日现妙吉祥佛(1ho—nu—ba—kyi—sangs—rgyas—nyi—mavi—dkyil—vkhor—snang—ba—dam—pavi—dpal)、东北禅定象妙吉祥佛(byang—shar—gyi—sangs—rgyas—ting—nge—vdzin—gyi—glang—po—dam—pavi—dpal)、上方喜吉祥佛(steng—phyogs—kyi—sangs—rgyas—dgav—bavi—dpal)与下方莲花吉祥佛(Vog—phyogs—kyi—sangs—rgyas—pad—mavi—dpal)。
  二、左右侧壁其他画面内容
  右壁在上述每幅画面的左右角均绘有小像(i—xii),同时画面之上绘有一列本尊小像(xiii—xxxi。其中画幅IV之上的部分墙面损坏,大致xxiii与xxiv之间原应有3幅),高度约与善财童子壁画栏高相近。左壁的这些画面浸损较重,现简记右壁部分内容:
  i.三面六臂,黄色身相,顶束髻并戴五叶冠。二主臂结定印,下左手持弓,其余诸臂持物或印相不明。结跏趺端坐。
  ii.黄色身相,头戴五叶宝冠。六臂,二主臂结转法轮印,其余上左手持弓,下左手作禅定印;上右手持物或印相不明,下右手作与愿印。
  iii.青色身相、菩萨装扮。八臂,二主臂结转法轮印,余上左手握羂索,中左手持弓,下左手作定印;上右手挥剑,中右手持三股戟,下右手握箭。
  iv.黄色身相、具足庄严,发绺垂肩。六臂,上左手持莲花,中左手把弓,下左手举至胸前作手印;右手分别持剑、握箭、作与愿印。
  v.黄色身相、菩萨形。六臂,上左手拈莲花,中左手握弓,举下左手当胸持梵箧;右手分别持剑、握箭、作与愿印(手掌部分被壁画II的边框所遮挡,此据姿态推测)。
  vi.红色身相、菩萨形。六臂,二主臂结禅定印,上左手持弓,下左手拈莲花;上右手握箭,下右手作与愿印。
  vii.白色身相,作端严的菩萨形象。六臂,二主臂结禅定印,余上左手举至胸前作手印,曲下左手举持弓;上右臂握箭,下右臂手印或持物不明(握摩尼宝?)。
  viii.青色身相、三面。左侧残、仅见一臂当胸捧钵(内盛之物不明);右侧可见上右手举握金刚杵。
  ix.红色身相,束高发髻、戴五叶冠,具足庄严。六臂,其二结禅定印,其余一左臂举至胸前作手印,另一左手举弓;一右手垂至膝头(手掌部分被壁画IV的边框遮掩,推测当作与愿印),另一右手握箭。
  x.红色身相,六臂。
  xi.浅灰(白色?)身相,六臂,其中二主臂结禅定印。
  xii.黄色身相,左侧身形或漫漶,或为画面VI的边框所掩。六臂,二主臂结禅定印,上右手似握摩尼宝,下左手似作与愿印。
  xiii.红阎摩敌双身像。踏青色卧牛。
  xiv.时轮金刚双身像。
  xv.双身坐像。主尊二臂、白色身相,束高髻,戴宝冠,双手交持铃杵并拥明妃。明妃亦二臂、青色身相,左臂抱男尊,右手扬金刚钺刀。坐骑为青狮。类似双身金刚萨埵像,不过明妃Vajradhatu—isVari(藏rdo—rje—dbyings—dbang—chug—ma;又名VajragarVi,藏rdo—rje—nye—ma)的身色通常应该是白色,与主尊相同。
  xvi.双身持颅钵喜金刚像。男尊有两对足,分别作展右势与舞立姿,四足下均踏印度教神。
  xvii.四臂大黑天像?身色青黑,怒发直竖,腰围兽皮,天衣劲鼓,展左立,脚下踏黄色戴冠女子(?),呈忿怒相。四臂,二主臂当胸,分持金刚钺刀和颅钵,左上臂持物或印相不明,右上臂挥剑或杖之类兵器。
  xviii.菩萨装、黄色身相,二臂结转法轮印。
  xix.黄色身相、八臂,二主臂当胸作转法轮印,余诸诸左手分别持白莲花、弓和金刚钺刀;右手分持剑、箭和金刚钺刀(?)。
  XX.双身文殊金刚像。主尊黄色身相,结跏趺坐。六臂,主左手拥明妃并持梵箧,其余上左手擎莲花,下左手握弓;上右手挥剑,下右手握箭。明妃肤色呈明亮的浅黄色,六臂、持物大致与男尊相同。坐骑为红鬃狮子。
  XXi.坐像。身青色,多面(包括一红色左面)、八臂,头戴宝冠,肩披帔帛。其中二臂作转法轮印、二臂作禅定印,其余上左手持摩尼宝珠,下左手持弓;右手握拂尘之类法器(或系缨兵刃?)、箭。似有坐骑。  
  xxii.疑为大随求佛母。坐像,菩萨装,黄色身相,四面、十二臂。左臂分别:当胸捧金轮、箭、弓、三股戟、手印、手印。六右臂分别:作手印(?)、手印(?)、剑、箭、手印(?)、与愿印。处于覆钵塔的塔身之中。塔刹左右各系一长幡。此列本尊小像的背景分为几种,一种作红色热烈的火焰背光,外形如一片树叶,用于忿怒相神灵;一种是券顶小龛,用于寂静、平和相的本尊;再就是这里出现的塔形龛,龛开于覆钵,龛顶呈连弧拱形。
  xxiii.摩利支天像。六臂、黄色身相,交脚坐七猪所拉之车。亦置身塔腹之中,塔形式与上图相同。
  xxiv.双身像,画面右侧残损。主尊青色身相、多面,其中左面红色,坐于狮身。二主臂交持铃杵并拥明妃,其余左臂分持弓和白莲花,诸右臂已不可见。明妃白色身相,二臂,右手高举金刚钺刀。
  xxv.黄金刚亥母(梵Pita—vajravārāhī,藏rdo—rje—phag—mo—ser—po)。左侧为亥首,主面戴五骷髅冠,天衣从头后绕肩臂,左手当胸捧血钵,右手高举金刚钺刀,舞立姿,左足踏黄色仰卧人形。xxv—XXVii3个画面表现的人物在形貌、姿态、装饰诸方面,包括踩踏的人形等均如出一辙,惟身色有所区别。
  xxvi.青金刚亥母(梵Nīla—vajravārāhī)像。
  XXVii.金刚亥母像。红色身相,舞立姿,左足踏仰卧人形。
  xxviii.双身像。主尊黄红色身相、二臂,举右手、掌心托金刚杵,左手拥明妃,展右而立,双足分踏青、红色外道神小像。明妃黄色身相、二臂,左臂抱男尊,右手高扬金刚钺刀,右腿搭在男尊大腿部。
  xxix.双身二臂上乐金刚像。男尊双手交持铃杵并拥明妃,身青色;明妃金刚亥母身红色。
  XXX.双身十二臂上乐金刚像。男尊青色身相、明妃身红色。
  xxxi.双身像,均为青色身相,立姿,脚下踏有外道。诸臂由于被正壁塑像的大背光遮掩,持物不详,推测男尊二主臂交持铃杵并拥明妃。
  左右侧壁在下部分两栏表现善财童子(梵Sudhanakumāra,藏tshod—dpon—gyi-bu—nor—bzangs)五十三参故事,画面规整、类似册页,每格40×44厘米。其中左壁部分榜题文字保存较好,右壁虽均留出榜题区,但大多不见字迹。目前画面被寺僧用水泥堆砌的像台以及其上安设的塑像所遮掩。拉达克有很多寺院在壁面下部表现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故事或者佛传,但是与瞿昙殿五十三参关系更为密切的可举
  出山西太原崇善寺五十三参壁画粉本(工笔重彩册页),它有“[明宪宗]成化十九年(1483年)岁次癸卯秋九月”的序文。该寺将“一经大旨,图在壁间”。
  1.“第壹参文殊菩萨”。画面中央青狮驮仰莲座,文殊菩萨游戏坐于莲座之上,具圆形头身光,身旁有二托花果供养的菩萨立像、武士装扮的狮奴、二童子以及左胁侍弟子、右胁侍长者,身前善财躬身合掌,头上三抓髻,束肚兜,赤足,一派天真稚气,只有红色的天衣和头光表明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2.“第贰参德云比丘”。画中以水岸礁石代表南方胜乐国妙峰山,比丘叉手矗立山顶,身缚下裙,长带及地,外裹大红袈裟。
  3.“第叁参海云比丘”。对海云比丘的表现汲取了当时汉地高僧顶相的习见构图,比丘趺坐方椅之上,椅下安放矮脚凳,但未见放僧履。比丘具头光,头顶一缕毫光盘旋而上。尽管五十三参图基本上是汉风作品,不过比丘的发式更类似藏僧。
  4.“第肆参善住比丘”。南方楞伽道海岸聚落边,善住比丘驾祥云,伸展双臂,左手提红色日轮,右手提皎洁月轮。
  5.“第伍参弥伽长者”。
  6.“第陆参解脱长者”。
  7.“第柒参海幢比丘”。
  8.“第捌参休拾优婆夷”。
  9.“第玖参毗目瞿沙仙人”。
  lO.“第拾参胜热婆罗门”。
  11.“第拾壹参慈行童女”。
  12.“第拾贰参善见比丘”。
  13.“第拾叁参自在童子”。
  14.参南方海住城的具足优婆夷。
  15.“第拾伍参明智居士”。
  16.“第拾陆参法宝髻长者”。
  17.“第拾柒参普眼长者”。
  18.“第拾捌参无厌足王”。
  19.“第拾玖参大光王”。
  20.“第贰拾参不动优婆夷”。
  21.“第贰拾壹参遍行外道”。
  22.“第贰拾贰参优钵罗花长者”。
  23.“第贰拾叁参般师婆施维”。
  24.“第贰拾肆参无上胜长者”。
  25.“第贰拾伍参狮子嚬呻比丘尼”。
  26.“第贰拾陆参婆须密女”。
  27.参南方善度城的鞞瑟胝罗长者。
  28.参“观自在菩萨”。
  29.“第贰拾玖参正趣菩萨”。
  30.“第叁拾参”,未写明善知识称号。画面表现天王形象,应表现参南方堕罗钵底城的大天神。
  31.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安住地神。
  32.参摩竭提国迦毗罗城的婆珊婆演底主夜神。
  33.画面表现天女形象,表现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普德净光主夜神。
  34.画面表现天女形象,表现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喜目观察众生主夜神。
  35.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普救众生妙德主夜神。
  36.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寂静音海主夜神。
  37.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守护一切城增长威力主夜神。
  38.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开敷一切树华主夜神。
  39.参摩竭提国菩提场的大愿精进力救护一切众生夜神。
  40.“四十”。应表现参岚毗尼园林的妙德圆满神。
  41.参迦毗罗城的释迦瞿波女。
  42.参摩耶夫人。
  43.参三十三天的天主光天女。
  44.参迦毗罗城的遍友童子。
  45.参迦毗罗城的善知众艺童子。
  46.参摩竭提国婆咀那城的贤胜优婆夷。
  47.画面表现居士形象,表现参南方沃田城的坚固解脱长者。
  48.画面表现居士形象,表现参南方沃田城的妙月长者。
  49.参南方出生城的无胜军长者。
  50.参南方法聚落的最寂静婆罗门。
  51.参南方妙意华门城的德生童子与有德童女。
  52.参南方海岸国大庄严园毗卢遮那庄严藏楼阁的弥勒菩萨。
  53.参普门国苏摩那城的文殊师利菩萨。菩萨骑青狮于云端。
  54.参菩提场师子座前莲华座上的普贤菩萨。菩萨骑六牙白象,座下有象奴。
  三、前壁画面内容
  前壁在殿门两侧各表现一身大黑天。
  XIII.画面主尊为四臂大黑天。棕发上扬,五骷髅冠之中饰化阿閦佛,佛青色身相,著红袈裟,右手作触地印,结跏趺坐。大黑天三目圆睁,虬眉矗立,张口龇牙。著虎皮花裙,饰汉式风格龙头状蛇,佩人头长璎珞,坐于裸上身、围腰布的侧卧男子身上。上左手竖持天杖,下左手当胸捧颅钵;上右手竖持金刚剑,右手当胸握红莲蕾,虽然尚未开放的花瓣清晰可辨,不过原应表现人心。两膝处各画一身捧血钵作供养状的跪姿天人,左侧天人身后黑衣女子一身,三目,跨坐骑马,左手捧血钵、右手扬双面头骨小鼓,(梵damaru)。画面顶端为五身大黑天化身,均作左展势,身色、臂数、持物等备不相同。上方居中为三身金翅鸟,两侧各表现一支提,此外有人骨、残肢以及犬、鸦等各色动物,描绘的乃是尸陀林(梵sītaVana,又译“寒林”)的场景。火焰背光之中还散布着鸦头、狮面、熊面等神灵形象,捧血钵、持钺刀,作向外奔走状,应该是代表世界八方的8位空行母。画面下部划分为两栏、各七身神像,上栏居中为坐于人身的大黑天,四臂分别持血钵、剑和弓箭;两侧各两名鸦头业力护法,身青黑、左展势,左手捧血钵,右手高扬金刚钺刀。上栏两端和下栏画乘不同坐骑的方位神(梵dikpālas),骑山羊的阿耆尼(Agni,司东南)、骑象的因陀罗(Indra,司东方)、骑公牛的伊舍那(Isāna,司东北)、骑马的俱毗罗(Kubera,司北方)、骑鹿的伐由(Vayu,司西北)等清晰可辨。
  XIV.画面受损,右侧与上下两端尤甚。主尊为大黑天化身之一大黑金刚(藏rdo—rje-nag—po—chen-po),蓬发、虎皮裙、人头璎珞、蛇饰等一如前图,五骷髅冠中间一叶上亦饰化阿閦佛。双手当胸,右手持金刚钺刀搅左手所捧的血钵,臂肘托梃,双腿屈立踏仰卧人形。上方绘三身金翅鸟,周围血海翻涌,鹫豺与黑女人向外飞逐,四角安设大黑天的诸化身和眷属。画面左上角所绘二臂、坐姿、青色身相、捧甘露宝瓶的是独髻母(梵Ekajātī,藏ril—gcig-ma)。左下角靠上踞坐红色骡背的四臂吉祥天母具名欲界自在天女,左手持矛和三股戟,右手挥剑、捧血钵。传说她是从独髻母涌流的血海中出现的,因此这里把她表现在独髻母下方。吉祥天母之下是布查那保(藏pu—tra—nag—po),扬怒发、戴五骷髅冠、外披黑袍,捧血钵并挥金刚钺刀。右上角为伏魔金刚手(梵Bhūtadāmara—Vajrapanī,藏phyag—rdo-vbyung-po-vdul-byed),一面、三目、四臂,取左展势,主臂当胸、如其名号作伏魔印(梵bhūtadāmara—mudrā),其余二臂分持金刚杵和羂索。右下角靠上是当胸持血钵与金刚钺刀的二臂化身,即所谓持钺刀大黑天(梵Kartaridhara-Mahākala,藏dri—gug—mgon—po—nag—po—chen—po);靠下拄誓愿木的黑衣人为巴查那保(藏bha—dra-nag-po),他和对应位置的布查那保乃是兄弟。画幅顶端五格同样量五尊大黑天化身。主尊莲座下有三栏图像,第一栏有鬼卒等十身眷属,跃奔腾舞;第二、三栏为宝藏神,各九身,姿态较为雷同。类似的大黑金刚壁画还描绘在瞿昙寺大鼓楼以及大黑天殿内,可以参见。
  四、夹道画面内容
  瞿昙殿周绕回廊,清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重修时,增建厚墙将回廊封闭,左右外墙有砖砌花窗(现用红色布帘遮挡),后外墙有雕花木门。同时,在殿前增设了抱厦,抱厦壁面与暗廊内原来的殿墙外壁亦绘有壁画。原殿墙左右外墙(XVII、XV)绘千佛,当为明代原画,千佛共10列,每列51尊,尺幅25×19厘米,东西壁共绘干佛1020尊。诸尊头戴五智宝冠,著袒右式田相红袈裟,田相中描金绘花朵图案。千佛与常见的结跏趺坐、作禅定印的千佛有所不同,几尊佛成组反复出现,推测当为五方佛的重复——中为白色身相、作智拳印(另有一种特殊的手印)的大日如来,左胁向外依次是西方阿弥陀佛(红色身相、结定印)、北方不空成就佛(绿色身相,左手结定印、右手当胸作施无畏印);右胁向外依次是东方阿閦佛(青色身相,左手结定印、右手作触地印)、南方宝生佛(黄色身相,左手结定印、右手作与愿印)。后墙(XVI)则画释迦牟尼佛说法图,并有上乐金刚双身本尊像一铺。根据画风判断,当为清乾隆年重修后补画的。
  五、平棊、走马板与门板等木板画内容
  天花板明间正中有斗栱八角藻井,其余部分皆为平棊,合计似旨在表现108佛,诸佛的布置与外壁类似,也是在纵横方向按照五方佛的顺序、身色、手印等,但均为佛装,且周绕弟子、胁侍菩萨等形象。佛头朝向正壁方向。在左(北)侧发现一例,本应由三块纵向的木板构成,但其中中间一块木板上下颠倒。究其原因,恐是重修时安置倒错之故。藻井左右两边各有一格表现的内容与众不同,不是常见的佛与胁侍一铺三尊的格局,而将主尊表现在汉式的楼阁彩云之中。其中,右(南)侧的一格在右下的角落中表现了一身站立的人物,疑为汉装女供养人。纵横的支条底面绘金色的金刚杵图案。
  瞿昙殿外、门上方走马板彩绘16个画面,除西起画面7—10为“瞿昙寺”匾额遮挡(数目系根据宽度估计)而外,略记其余内容如下:
  1.三面六臂马头金刚像。身暗红色,多足、展左势,脚踏蛇,蓬发中现三个碧色小马头,身光火焰炽烈。上左手持物(或作手印,不明),中左手持三股戟,下左手握羂索。上右手握金刚杵,中右手持三股戟,下右手持剑。
  2.尊格不明。青色身相,高发髻,头戴五叶宝冠,左手置跏上并托金刚铃,右手当胸握金刚杵,结跏趺坐于莲座之上。持物、姿态等均类似金刚萨埵,惟后者身白色,与此图像不符。或为法金刚(梵DharmaVajra)。
  3.白色身相佛母。头戴五叶宝冠,挽高发髻,左手当胸拈花茎,右手作与愿印。
  4.黄文殊(梵Pīta—Manjusrī,藏vjam-dpal-set-po)像。左手当胸持白莲花茎、花台上置梵箧,右手挥剑。结跏趺坐。
  5.宝冠无量寿佛像。红色身相,著帔帛、天衣、络腋及大裙,环钏璎珞庄严。结定印并捧甘露宝瓶,跏趺坐。
  6.龙种上智尊王佛(梵NāgesVararāja,藏klu—dbang—rgyal—po)像。肉髻顶饰宝严,白面、青身,红色袈裟敷搭右肩,结跏趺坐。双手手印为:掌心相向,并伸食指,其余诸指抱拳。该手印与头光中出现的七条小蛇一样,均是此佛的造像特征。
  11.阿閦佛像。身青色,左手结定印并托金刚杵,右手作触地印,著敷搭右肩的红色袈裟。这种形
  象的阿閦佛特称金刚不动佛(梵Vajrāksobhya,藏jo—bo—mi—bskyod—rdo—rje)。
  12.狮面空行母(梵Simhamukha—Dākinī,藏seng—ge—gdong—can)像。面白、身青,舞立姿(梵ardhaparyanka)、左足踏跪伏女人形,白莲花座,身后火焰威猛。左手当胸托血钵,同时臂弯中挟天杖;右手举金刚钺刀。
  13.白度母像。结跏趺坐,左手当胸拈莲茎,右手作与愿印。手、足心各有一眼。
  14.绿度母像。
  15.狮吼观音像(梵Simhanāda Avalokitesvara,藏spyan—ras—gzigs—seng—ge—sgra)。白色身相,发髻冠,骑红鬃白狮。左手置身后拈莲茎、莲台上立剑;右手作与愿印,一旁树缠有蛇的三股戟。
  16.骑象普贤像。菩萨双手托经书,交脚骑二牙白象。
  六、殿外前壁与抱厦壁画内容
  抱厦I:不和之战(?),三名武士,中间一位体量较大,似是主尊。上者持矛和如意宝珠;靠左(<一)为神兽;中者携箭囊,持物不明;下者左手持带幡的矛,右手处残、可见一朵莲花(或莲花柄的持物),仰面向上。
  II外壁(抱厦)绘弥勒净土图。弥勒佛著菩萨装,裸上身,下身著裙,佩饰璎珞。高肉髻、无宝冠,发髻中饰宝塔。左手当胸拈花茎,肩头处花台置净瓶;右手下垂作与愿印。垂足坐,足踏莲台,身前供奉法轮(?)、花果供品等。背光上方有叶果,左右法华林和大妙相菩萨胁侍。
  正上方有天宫楼阁。内有蓝色身相的佛,右手作转法轮印,左手托圆轮,轮靠上部位绘藏式塔,右胁侍……
  右上角:白色身相的天女、持幡,旁有一天女持香炉,上方有天女散花,下方亦有一飞天。左上角:大致与上类似。
  右中上:宗喀巴像(?),持法轮,旁有戴桃形帽的弟子。左中上:噶举派上师像,帽上有交杵金刚,右手作触地印,左手作定印并捧梵箧,旁有弟子、左胁侍戴莲花帽(?)。
  右中:汉式回廊,二僧人,居右者属于噶举派,右手作转法轮印、左手当胸捧梵箧;居左者戴莲花帽,右手作转法轮印,左手作定印并捧梵箧。左中:汉式回廊,二僧人,居左者属于噶举派;居右者戴莲花帽。
  右下:四臂象头神,右上臂持斧(象棒),右下臂握金刚钺刀;左上臂持三股戟,左下臂捧钵。下陈列供品。左下:财宝天王,下陈列供品。
  正下方:栏杆,两侧各有一俗人,前为院墙及院门,门口一妇女倚门张望。
  抱厦V:
  1.橘红色袈裟,内著红坎肩,桃形黄帽,双目部位遭到破坏,双手作转法轮印,骑白象,象身后有御象天人小像3。上师身后左侧2’天人擎白花、花台上竖立(?);右侧天人2执孔雀羽葆。
  2.天女,持孔雀翎扇,上绘日月云气。
  2’.天女持花,花上有物(金刚杵或短剑?)。
  3.牵象的簪花老太。
  4.上师像,衣着似l,右手作与愿印,举左手作思惟印(梵vitarka—mudrā)。有四天女(持华盖等物)周绕。
  5.文殊菩萨像。菩萨白色身相,头戴宝冠,头后环绕天衣,斜绕络腋,钏环璎珞庄严。骑红鬃白狮,左手当胸持经书,右手高挥剑,身光两侧有持华盖天女各一。
  6.黄色桃形帽、双手作转法轮印的上师像。
  7.大成就者(多毗黑如迦?)像。右手举剑,左手托钵,骑虎,旁有一持孔雀翎华盖的天女。
  8.弟子像,无帽,所端之盘盛的白色东西呈三角形,奉朵玛(?)。
  9.10.同上。
  11.三面、身白色,三叶宝冠,各叶尖端均有一佛头像,右面青,左面褪色,四臂:右上臂持三股戟,右
  下臂作与愿印;左上臂作施无畏印,左下臂与膝上握羂索。
  12.戴黄桃帽的上师像,双手作转法轮印。
  13.弟子,仰面供奉糌粑(?)。
  14.噶举派上师像,右手作转法轮印,左手托经书。
  15.弟子像,托盘盛白糌粑,上点红点。
  16.桃形黄帽上师像,右手当胸举莲花,左手作禅定印。
  VI:3人,中、下为骑马武士,上者骑牛。
  III/IV:原作可能为明代,后经重新彩装。在金地上用白色点蜂窝图案、手法与殿内五十三参壁画相同,但保存状况不如右壁五十三参。
  瞿昙殿侧两厢建有配殿,配殿相向开门、朝向主殿,体现了瞿昙寺建寺之初的格局。西配殿已无壁画遗存,本殿为东配殿。正壁像台上塑像已失;北壁(右侧壁)和南壁(左侧壁)均残存有长条状壁画画面。北壁壁画残片主尊一面三目六臂,身黑色,忿怒相。头后天衣劲鼓如拉满的弓,佩鲜人头璎珞和长蛇神线,腕、项、踝等处戴钏绕,腰围兽皮裙。直立,脚下踏障碍神(梵Vighna),亦即印度教中的象头神Ganesa,此神兽面人身,头戴宝冠,双臂支撑伏地,象鼻卷着白萝卜。主尊主左手当胸托血钵,主右手高举金刚钺刀(补绘)。其余上左手握三股戟(或天杖,画面不清),下左手握羂索:上右手拈数珠,下右手执双面头骨小鼓。这很像是六臂大黑天(梵Saqbhuja—mahākāla,藏mGon—po—phyag—drug),不过在图像特征上与常见的形象有所区别,通常六臂大黑天执钺刀的主右手曲举在胸前,而且靠上的左右手在分持戟和数珠的同时还要张象皮。画面四周分布着六臂大黑天的诸眷属,可以辨识出左侧下部的Trakse和右侧下部骑骡、捧血钵并挥剑的二臂吉祥天母玛索杰姆(藏dpal—ldan—dmag—Zor-rgyal—mo),周围还可见到与大黑天殿I相似的若干形象;而左上角的Takkirāja、右上角骑熊的Ksetrapāla以及左下角则为后世补绘的画面。
  [本文责任编辑 黄维忠]
  [作者简介] 谢继胜,美术学博士,首都师范大学汉藏佛教美术研究所教授;(北京 100037)廖旸,女,美术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北京 10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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