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海

　　对于一个外地旅游者来说，走进西藏拉萨市，最渴望的莫过于一睹雄伟神奇的布达拉宫。她地处古城西北约2公里的玛布山（红山）上，最高处海拔3767.19米，堪称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古代宫殿。就在你将要打捞历史记忆的尘埃时，藏民们还会给你绕有兴趣的叙说起她的传说掌故。“布达拉”是普陀罗（普陀）的译音，意即菩萨住的宫殿。相传公元七世纪时，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与唐联姻，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建成此宫。虽说公主与藏王没有长年居住此宫，但今尚存的法王修法洞和观音佛堂两处早期建筑就是例证，这些也能从历史上布达拉宫扩建的场面全被一幅幅壁画生动地记录下来，文成公主进藏的壁画，就是再现了公元七世纪汉藏两民族和睦相处的友善情景。在拉萨除此之外，不去拜祭大昭二寺，等于没有来过拉萨，因为这二寺都与大唐美女文成公主有关。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梦怀长安古都，重走唐蕃古道，迎接文成公主回娘家暨佛祖十二岁等身像重现古长安”，一时的情真意切，首选的就是“拉萨二昭”。让我还是先说大昭寺吧……

　　该寺始建于公元647年，是在松赞干布迎娶尼泊尔尺尊公主和唐朝文成公主之后所在之寺，至今己有1300多年的历史。大昭寺初名“惹刹”。传说，在建寺之前，聪慧的文成公主运用阴阳、五行等方法，推出了整个西藏地形，并在此基础上选定了大昭寺的地址。文成公主说，西藏形似一仰卧的魔女，而拉萨的卧塘湖恰为魔女的心脏，因而只能填湖建寺才能消除灾魔。于是，松赞干布下令填湖造庙。在填湖的过程中，成群的彭波白山羊往来运输，是主要的驮畜。寺庙建成以后，为了纪念白山羊驮土的功绩，便称之为“惹刹”（即山羊驮土）。后来，金成公主将文成公主带到西藏的释迦牟尼鎏金铜像（藏语称觉卧佛）移入该寺，寺名遂改为“觉卧佛”（即释迦牟尼殿）。该寺以“大召”为名，意为在蒙古族固始汗掌握西藏地方政权后，因为蒙语谓“庙”日“召”。至于以“昭”代“召”，更是后事了。

　　我们是在大昭寺的大殿里迎接文成公主回娘家暨佛祖十二岁等身像的，上百名活佛都为这两件无价之宝进行了开光和法事活动，所以停留时间长，我不由得反复观看了该寺的一物一件，古建风格，堪称汉、藏与尼泊尔建筑技术的合璧之作。大昭寺里珍贵文物荟萃，最著名的一件莫过于文成公主带到西藏的释迦牟尼鎏金铜像，这就是我们这次要迎接的十二岁等身佛像。再看寺内正中，仍供奉着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和尺尊公主像，据寺院管理员介绍说，可能是13世纪时的作品……登虎寺庙顶上，俯瞰脚下，正门前方的石碑后，有一株枯萎的杨柳，传说是当年文成公主亲手栽植，世人称之为“唐柳”。

　　此时此刻，我想起人们常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待到雪域春来时，唐柳泛绿又复生……

　　看完大昭寺，勿忘小昭寺。两寺相关联，涵盖不相同。

　　小昭寺，藏语称甲达惹木切拉康，甲达即“汉人的”，惹木切为“大院子”，昭者寺庙之意。小昭寺与大昭寺同期修建的，系文成公主自中原召来木工及雕塑匠修建而成。小昭寺早期建筑系仿汉唐格式，崇楼峻阁，金碧辉煌，雄浑精美，极为壮观。可惜的是王朝的变迁，几经火焚，大唐遗址荡然无存，现在的残存古址，是后来修建的，成为藏传佛教格鲁派上密院的修法之地和寺院。

　　建筑物面朝东方的小昭寺，据说是文成公主悲思汉唐之故的缘由。走进寺庙，仍供奉着释迦牟尼、墨珠尔济、弥勒佛像。关于释迦牟尼像，即觉卧佛像，佛陀12岁时之身量像，为西藏最为珍贵的历史文物，系唐朝文成公主由长安携带入西藏的。公元641年（唐贞观十五年），唐文成公主远嫁吐蕃，这位缔结汉藏人民团结和睦的友好使者在离开长安时，向唐太宗“请以释迦本尊与宝仓库之奁嫁”。“唐皇许之，造舆置觉卧释迦其上，使汉力士贾拉伽与鲁伽二人挽之”。当公主一行至拉萨北门惹木切原址时，车陷沙中，力士几经努力未能拉出，“乃即在觉卧像之四方，建立四柱，悬白帆帐而供养之”。后来公主在建小昭寺时，以供释尊。到了公元651年，松赞干布之孙13岁的芒松赞即位，听说唐朝要派重兵进藏，于652年遂将释迦牟尼像移至大昭寺，隐藏在明签南门内，并封堵门，画上妙音菩萨以作伪装。佛像藏于暗室60年，至公元712年金成公主来到西藏后，才把这尊佛像迎至主殿供奉。释迦觉卧佛像移至大昭寺后，尼泊尔尺尊公主带进西藏的另一尊释迦牟尼像搬至小昭寺内供养。这段曲折的故事，勾画出了公元7世纪中叶的一段拉萨社会风貌。

　　这正是——

　　走进“拉萨二昭”寺，一砖一瓦仔细看，

　　美丽公主数文成，十六进藏不回头。

　　花样年华咋度过？长在夜里思长安。

　　终生未回为吐蕃，懿德宛然载史册……

　　(作者单位:《农业考古》杂志社陕西记者站)

　　出自: 《柴达木开发研究 》 2008年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