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追寻和圣地导引
2014/9/8   热度:467
福地追寻和圣地导引 房建昌 莲花福地白马冈 “巴塘所属陆玉竹瓦寺、亚海贡等处番民讹传:藏内新开有白马贡地方,天生福地,五谷自生。愚民惑于浮言,举家偕往,就彼乐土。” 白玛科(Padma-bkod),又称白马冈或白马贡,是西藏人追寻的重要隐地之一。传说8世纪的莲花生最早提出了该地为佛教圣地。后来,宁玛派和噶举派的瑜伽师们开始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一带追寻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地。寻找圣地的人遭遇到当地珞巴族的抵抗和野兽的阻挡,他们更认为自己已经接近了天堂之门,17世纪中叶,白玛科福地的传说遍布藏区,宁玛派的掘藏师仁增江村宁布(1585—1656年)以伏藏的形式推出了《白玛科圣地指南》,但是最初还是把它描绘成人死之后可以前往的福地。当时和硕特蒙古人入侵西藏,仁增江村宁布让弟子仁增堆都多杰(1615—1672年)赴雅鲁藏布大峡谷白玛科去向珞巴族传播佛教。后者到了波密地区,为去白玛科作准备,还规划了沿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朝圣路线。他称之为白玛科巡礼路线。 仁增堆都多杰后来将传播佛教的任务交给了达山巴(著虎皮裙者,“达”是虎的意思,“山”是裙子,能够穿虎皮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奴丹多杰(1655—1708年),后者后来成了著名的宁玛派大师。他是从康区来到波密的。他发现了许多伏藏,他在《宁玛派教义三本尊集》(Rtsa gsum yi dam dgongs vdus)中说,通过幻视,能看见八个隐地像是西藏八个莲花瓣,而中心是白玛科。又分成12外脉地、40内脉线和16个秘境。这显然是指珞巴族和更南方的阿萨姆地区。其中包含了金刚乘教义。 目前流传的《白玛科隐地指南》收入在印度Tezu出版的《伏藏中隐地的讨论资料》中。 《瞻部洲广说》可以说是西藏第一本较为全面地涉及世界地理的著作。作者敏珠尔呼图克图(1789—1838年)是青海人,大通县广惠寺活佛,学问很好,1799年住在北京,通过向他学习藏学知识的俄国驻京东正教人士,他也了解了世界。《瞻部洲广说》成书于]820年,由于参考了许多著作,也较全面地叙述了整个藏区的宗教地理。《瞻部洲广说》谈到了妙地大gNas-Padma-bkod为乌坚白玛(即莲花生)隐密河谷。藏文gNas有福地之意,白玛意为莲花,bkod有布局的意思,佛书译作庄严。在今天,民族出版社1985年出版的《藏汉大辞典》中,Pad-ma-bkod条则解释为:“白马冈。西藏自治区墨脱县旧名。”可见,传统上,人们是把莲花生的隐秘圣地与雅鲁藏布大峡谷墨脱一带相联系的。 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白马冈已经完全演变成了一个现实中可以找寻得到的福地。康区一带的人们追寻这片福地的脚步更具有了相当的规模。清代驻藏大臣有泰撰写的《有泰奏牍》收入吴丰培先生所编《清季筹藏奏牍》(商务印书馆1938年),第三册内卷二第34—35页记载:“再奴才接据察木多游击转据江卡守备禀称:巴塘所属陆玉竹瓦寺、亚海贡等处番民讹传:藏内新开有白马贡地方,天生福地,五谷自生。愚民惑于浮言,举家偕往,就彼乐土。约计男妇共千余人,相望于道。守备当派把总带领兵丁前赴南墩交界截阻。据番民声称,因本地困苦,生计维艰,不得以共谋远徙,冀以逃命等语。在途行缓,随逐水草,坚意欲赴白马贡。不听开导,非语言所能阻止等情前来。奴才查白马贡在硕板多迤南,计二十余程,本藏属极边之地,界连珞瑜野番,人迹罕到,荒野旷远,惟一高山屹然独立。夷俗崇信佛教,间有二三小民,裹粮前往瑚山礼佛,谓登极乐世界。由来已久。盖白马贡三字出自佛经,系属番语,译言极乐世界。然不过寓言劝世,教人向善。岂有不耕而食,五谷野生之理?乃巴塘番民以刻下生计维艰,聚众谋亡,藉白马贡为隐射,以遂其逋逃之愿。窃恐浮言传播,遐迩接踵而来,摇动边徼人心,因之不靖。更可虑者,该番民去无所靠,退无所归,致成失业游民,难保不滋扰生事,关系綦重后患堪虞。且巴塘甫经剿平,善后未了,正宜乘此羁糜,未可任其流亡他徙。当经奴才一面饬令江卡、乍丫两汛守备开导,并译行商上转饬沿边番官,会同汛弁,极力阻截,勿令过境,一面飞咨督臣锡良,迅饬建昌道赵尔丰派员绕出番民之前拦阻,设法招回谴归原牧,以安边氓而维大局。奴才为思患预防起见,是否有当,谨附片陈明,伏乞圣鉴训示。谨奏。光绪三十二年闰四月初四日具奏。”七月初九日奉到朱批:“另有旨。钦此!” 有泰的奏牍记录了四川巴塘一带百姓,不堪生活艰辛,男男女女千余人,随逐水草而迁徙,不听劝阻,冲破拦截,执意要去往天生福地白马贡。而他们所向往的地方,据有泰考察,不过是极边之地,“荒野旷远,惟一高山屹然独立”,偶尔有三两个信徒携带粮食前往朝拜,说是登上了极乐世界。在有泰看来,关于福地的传说“不过寓言劝世,教人向善。岂有不耕而食,五谷野生之理?”而这种对福地的追寻,还造成了很多难以解决的现实问题:“该番民去无所靠,退无所归,致成失业游民,难保不滋扰生事,关系綦重,后患堪虞。”所以有泰等边疆要员出面干涉阻拦。 《清季筹藏奏牍》同卷第38页记载:“六月二十一日由喇嘛哑来。奉旨:有泰奏巴塘所属陆玉(即东南六玉各村)等处番民讹传藏内新开白马贡地方,为天生福地,男妇共千余人相率前往,转饬沿边番官,会同汛弁,极力阻截,并飞咨锡良,迅饬赵尔丰派员绕出番民之前拦阻,设法招回谴归原牧,以安边氓等语。此事情节该番民究竟因何远徙?著锡良妥速筹办,并迅即查明实情,详细电奏。钦此。但我们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编《锡良遗稿》(中华书局,1959年)中未发现有关的回奏。 翌年,即1907年,30岁的法国藏学家巴考(Jacques Bacot)正在藏滇川交界地活动他同样目睹了这一迁徙,并记载了人们迁徙途中死于毒蛇和热病的情景。他所著《西藏叛乱者,向乃白玛科,藏人的希望之乡》一书记载:8世纪时莲花生据说访问了乃白玛科,从而使这里成了西藏(宁玛派)佛教徒向往的圣地(第10—11页)。他还说明该地在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的一段)流域。 巴考1877年7月4日生,1907年30岁时游历扬子江流域至康区,1909—1910年又返回,游历了康区及印度北部,1913年至1914年及1930年至1931年游历了喜马拉雅各地,1921年44岁时任巴黎大学高等学院讲师,1936年59岁时任上述机构研究指导部教授,他是巴黎亚洲协会会长,1965年6月25日去世,享年88岁。 贝利中校(1882—1967年)是英国著名探险家,1957年出版了《无护照西藏之行》(No passport to Tibet)国内有人用春雨作化名翻译了此书,由老西藏新闻记者陈家琎先生主持的驻北京西藏社会科学院资料情报研究所干1983年内部铅印发行。这本书里也讲到了巴考书中谈及的白玛科预言天书,并有当时迁徙情况的详细记载,而且提到他所看见的迁徙路上的累累白骨。 圣地巡礼和宗教导引 传统中,西藏人的地理概念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宗教地理,吐蕃王朝灭亡后逐渐发轫,以噶举派的实地修行为主要角色,宁玛派以伏藏(出土文献)辅之…… 对莲花福地的追寻,源自《白玛科圣地指南》及其他一些相关伏藏文本的出现。而圣地巡礼和宗教导引书籍在以往的西藏是相当普及的。 传统中,西藏人的地理概念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宗教地理,即以神山圣湖或著名寺庙作为地理的参照和表达。这种现象在吐蕃王朝灭亡后逐渐发轫,以噶举派的实地修行为主要角色,宁玛派以伏藏(出土文献)辅之,配合圣地巡礼,反映在文献上,就是佛教朝圣指南书的撰写。明代,西藏的佛教朝圣指南书的撰写逐渐成熟,清以降,西藏的佛教朝圣指南书的撰写达到了鼎盛时期,一直到十三世达赖喇嘛后期由于社会生活的稳定、格鲁派的限制、噶举派的衰落和帝国主义对边境地区的侵略等原因而逐渐式微。 阿里的神山圣湖巡礼书 神山圣湖的巡礼者不仅是藏族,许多印度人也来神山圣湖巡礼。历史上印度方面也有不少相关的记载。目前所见的神山圣湖朝圣书有多种,最常见和最详细的一种是第34世直贡派座主却吉洛卓(1868—1906年)参考许多藏文资料于1896年完成的《神山圣湖胜迹志》。内分神山和圣湖两部分,最后为巡礼导引,即转山路线,以及途中可以遇到哪些圣迹等等。 另外,阿旺成列(1622—1699年)著有《雪山三湖四水等考》,并著有《大瞻部洲广说》。 据民国时期文献记载,清代拉萨至阿里托林寺问的33个驿站分别是:聂唐、曲水、巴策、白地、浪卡子、热龙、江孜宗朵卡,江孜宗觉巴,江孜宗巴措、白朗宗东那、白朗那本、白朗西、白朗、日喀则东、日喀则宗加日、龙喜、平措林,拉孜宗萨、拉孜、昂仁、桑桑、杰多、色库、萨噶、扭库、扎东(今仲巴县治),楚松、萨木仓、图钦、巴卡、门泽、琼龙、达巴。这是日喀则以西较为通常的路线,也被称作南路,北面还有一条路线,被称作北路。 这些驿站有的本身就是宗政府和寺庙所在地。它们的功用除了给官方的行路者提供服务以外,也对朝圣者开放。 聂拉术以东拉齐叠山巡礼书 目前能够见到的拉齐雪山朝圣书只有一种,就是第34世直贡派座主却吉洛卓所著《卓地拉齐雪山朝圣指南》,传有不同的版本,都是几十页不等。 人们对拉齐雪山的认识始自宋代。据藏人蔡巴贡噶多吉所著的以手抄本传世的藏文史籍《红史》记载,西藏佛教噶举派高僧米拉日巴,曾在拉齐雪山一带山中修行9年。那时尚无珠穆朗玛峰之称,《红史》称珠穆朗玛一带为“拉齐”,称这一地区的雪山为“拉齐扛”,故译为“拉齐雪山”。 《莲花遗教》是于公元1258年从地下出土的有关莲花生的传记。该传记在记载珠穆朗玛地区时,仍然继续以“拉齐”称之。15世纪,噶举派僧人桑吉坚赞所集录的文学著作《米拉日巴道歌集》,对拉齐雪山地区记载尤其具体,形象,而称珠穆朗玛峰所在地为“顶多雪”。 但是拉齐雪山的具体位置国内似乎没有人能说准确。我绘了两幅地图,以供参考。 隆子县的杂日神山巡礼书 杂日(又作扎日)转山藏语称作rong-skor意为环绕。《藏汉大辞典》杂日(tsa-ri)条说,杂日巡礼从12世纪未就已开始。 杂日东起朗县马其顿偏南的塔克辛,西至隆子县的加玉区。杂日转山有大转山和小转山之分。一般因为时间和财力的限制,多为小转山。 据说藏地的保护神按不同的年份轮流聚会,因而信徒羊年朝纳木错,马年朝岗底斯,猴年朝杂日,因为“上岗底斯是佛身之地,中纳木错秋莫是佛语之地,下塔尔巴西日(即达巴协日)是佛意之地”。 朝拜扎日圣地的香客们,要说扎日圣地的四自显:东方有着强巴佛的自显,要想灌输密宗就应朝拜扎日,南方有着药王的自显,要想少得疾病就要朝拜扎日,西方有着长寿佛的自显,要想长寿就要朝拜扎日,北方有着智慧佛的自显,要想智力出众就来朝拜扎日。 尽管清代以来涉及杂日的藏文书极多,但当时均未在书中叙及。真正的专门杂日神山巡礼书目前只知道有主巴噶举派经师索南藏布(1893年—1982年)撰写的《杂日巡礼指南》。 第五世达赖喇嘛以来,杂日朝圣成为西藏地方政府维持安排和参与的活动。西藏十三世达赖喇嘛年谱1900年5月13日记载:“启程去杂日塔巴西日圣山(见地图中的达巴协日,意为纯水晶山,又有作达巴西日的)朝拜。……去颇章玉措湖抛供谒后,步行转登。”此年并非猴年,十三世达赖喇嘛一生只朝拜过杂目神山一次,而且是小转山。 寺庙朝圣巡礼书 除神山圣湖巡礼书外,西藏还有很多寺庙圣地巡礼书。 都却拉让的贡噶仁钦为16世纪人,著有《萨迦巡礼》,为92张手稿。内容主要是萨迦寺殿堂结构的介绍,有哪些宝物应该注意观赏有哪些上师或高僧的圣迹应该参拜等等。 民国时期约30年代发现了《科加导目》小册子,虽然错字较多,但是由于记载了阿里早期诸王如古格世系等史料,故十分珍贵。 锡瓦宁布有《扎耶巴朝圣指南》,该古寺在拉萨东北。 《夏鲁寺金殿导游》手稿24张。目的是导游,不讲究文采。有夏鲁万户世系,内容珍贵。意大利藏学家杜齐对该手稿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已经为有关学者所熟知。 色喀古托寺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洛扎县城以南50公里处,是噶举派祖寺,1080年前后由西藏著名佛学大师玛尔巴及其弟子米拉日巴创建,距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这一教派在明代成为西藏最大的一个教派,其所分出的四大支、八小支成了藏传佛教中支系最多的教派,其中的帕竹噶举创建的帕竹王朝几乎在整个明代统治着西藏。《色喀古托寺朝圣指南》有1985年印度版。1998年拉萨版有30多页内容。色喀古托寺2001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卫藏道场胜迹志》英译本中第39幅该寺照片显然是民国后期黎吉生拍摄的。 虚幻的圣地巡礼——香巴拉路引 不管是现实中可以找到的还是现实中不能找见的,民众的积极参与使西藏传统圣地巡礼书得以流传,而历史上社会的动荡与苦难往往加剧了人们对福地和桃花源的追寻。 香巴拉的传说出自印度。 苯教的《嘉言宝藏:苯教史》和《苯教九乘》认为苯教始祖先辛饶米沃的诞生地沃莫隆仁即是香巴拉。 罗佛(劳费尔Berthold Laufer),1874年10月11日生于德国科隆一犹太人家庭,在柏林大学学习东方语言,毕业于莱比锡大学,1898年24岁移居美国,是一位优秀的东方学家,藏学家和蒙古学家。 1907—1910年,他受芝加哥的牛贝尔等图书馆的委托,前后到达中国,日本,印度等国家,采集了关于语言文学,历史,考古、人类学、社会学、自然科学等方面的3万多册图书,其中有一部分十分珍贵的经卷、手稿和未刻本。 1907年,他在法国著名的东方学杂志《通报》(Tounq Pao)第2系列卷3,第381—407页发表了《回鹘佛教文献》(zur,buddhistischen Litteratur der Uiguren)一文,内第404—405页讲到他在一堆藏文手稿中发现了一份很短的香巴拉导引,未标作者。其中也记载了北京的王宫。根据对王宫所做的描述,那些文字显然出自元朝初年,或者是更早。德文译文载:“当某人远至北方,此地为昆昆(Khom Khom)女王所居。那里,如他们所说,有美丽的森林和诸水。从此更往北,为李(Li)国。为当地所发现的六国中最大的。当某人沿着铁山的大路走六天。有悉塔(Sita)河,从西流向东,沿河住着霍尔(Hor)人。总的说来他们没有房子,而是住在行氊帐中。要人的帐幕有两个,甚至三个幕顶。运输用骆驼,以110头为一驼队。在对面雪山环绕的香巴拉的南缘脚下有一大城市。” 关于香巴拉的四至,在南面约一小Jambudvipa(即一岛屿大陆或实际就指印度)半个大。在北面,不管怎么说是个大国Yo-Sum通常的名称是香巴拉。被5百约甲那(Yojanas,古印度计量单位,至今未能准确考定,大约在6—15公里之间)长的雪山环绕。三个内山峰被切成八个花瓣,成莲花状,所以外缘和内山个个相连。 东南有一水和一条路,人们可走过。据说索波人(sogpos)、商人和新婚妇人等经常沿此路往返。在东面,不仅有一水和诸鸟,而且有一山口,但是从未有人经过,即使在古时候也是如此。 昆昆可能指西王母。而藏人当时称和阒一带为Li-yul。悉塔河应该是这一带的塔里木河。 以上这段不很完整的文字大约是我们可以见到的汉文中最早的关于香巴拉的记载。 多罗那他(1575—1634)是明代史学家兼梵语学家、藏传佛教觉囊派高僧,他从尼泊尔得到了梵文关于香巴拉的记载,译成了藏文,收入藏文《丹珠尔》。这是藏文关于香巴拉的首次较为详细的叙述。其中记载,历代国王替未来世界保存了最高佛法。在英明仁慈的国王领导下香巴拉国土丰饶,子民衣食无缺,人人皆遵循智慧而活。这里的居民有着超凡的智慧,摒弃了偏执、痴迷和贪欲,在那里修法的人,很容易去往西天乐土。 在多罗那他之外,还有数位上师和高僧撰写了《香巴拉导引》,其中以六世班禅的《香巴拉导引》流传最为广泛,除了指引的功能外,据说还有护照或签证的意义。于是,香巴拉也就成为了人们心灵中真实向往的一个目标。 西藏传统圣地巡礼书是西藏地理史、宗教史,乃至社会史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有助于清代西藏汉文记载的解读和历史地图的绘制。目前尚缺乏系统的分析整理和研究,主要是有关这方面的资料搜集较难及牵涉到多方面的知识。纵观西藏传统圣地巡礼书,可以看出,不管是现实中可以找到的还是现实中不能找见的,民众的积极参与使西藏传统圣地巡礼书得以流传,而历史上社会的动荡与苦难往往加剧了人们对福地和桃花源的追寻。 出自: 《西藏人文地理 》 2010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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